“以沫，你那裏怎麽樣？”蘇羽先詢問道。
    韓以沫噘著嘴歎氣道：“也就五分之一不到的東西能保留下來。”
    魔王和魔聖都是弱化了無數版的，蘇羽和韓以沫很輕鬆的橫掃神魔井。
    同時帶出來了大量秘寶以及蘇羽劫掠的“通天大道”。
    她負責橫掃九大淵國，收攏那些掉落的權能碎片，以及可能存在的七源器、七魔魂。
    別說，還真找到了一個...不，應該說一條。
    一條蛇。
    韓以沫臉色有點難看，蛇不算醜，散著銀光。
    “咦~拿遠點啊這東西。”
    蘇羽揪起來那條蛇對著韓以沫：“怎麽？學姐還會怕蛇？你不是契約了一個蛇王種嗎？”
    韓以沫哼氣道：“哼，別拿它跟小美比啊，小美很好看的，雖然是蛇王種...但早已超脫了蛇的範疇。”
    “而且...”
    韓以沫美眸輕眨。
    當初找到蛇王種·美杜莎的時候，闖過萬蛇巢穴，那種感覺...留下了很不舒服的記憶。
    蘇羽捏著蛇頭對準韓以沫：“小蛇，咬她！”
    “歪！”
    “以沫寶貝，你真不要嗎？這好像是...七源器唉。”
    蘇羽找到的第三件七源器，當時池淵湊齊拚圖的時候，這似乎象征著天星劍外的另一隻手。
    “魔骸悖論·銜尾蛇的創世挽歌。”
    韓以沫不太情願的搖頭：“我不要我不要，你拿著吧，七源器又沒規定一個人隻能拿一個吧？”
    “真不要？”
    “好啦，我沒那麽貪心，你找到的肯定屬於你啊。”
    韓以沫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讓那銀蛇輕咬她的手指，點點鮮血代表著銀光銜尾蛇認主。
    過了許久，燦爛的銀光點亮雙手。
    “怎麽樣？”
    韓以沫嚐試了一下，手指蔓延出了銀光絲線，絲線似乎輕而易舉的將所處的空間切開，切開的空間並沒有崩塌，而是被銀光絲線如同傀儡玩偶般操縱於股掌之中。
    蘇羽還嚐試著動用魔魂·七重魔影。
    怎料七重魔影的固有結界也被輕鬆切碎...隻是切碎後不意味著消失，而是伴隨著對方的意誌重構。
    銀光銜尾蛇...
    開發的能力自然與空間、命運有關，而且應該是某位魔族的神靈留下的。
    魔骸悖論...
    蘇羽也沒來得及細品。
    又看了看他這次的戰果。
    靈魂空間之中。
    手上攥著六十餘條通天大道，似乎隻要自己越過天地之橋，就不會再有遮蓋在眼前的迷霧，而是通往天地道法的坦途。
    難怪我們那個時代誕生天道那麽困難，隻能依賴願力來指引方向。
    這個時代不同。
    誕生天道隻需要道路，若有種族願力加身，那便輕而易舉成就“偽神”，更傑出者，則會成為神魔。
    蘇羽瞥了一眼旁邊的璃奴。
    她似乎勉強將崩潰的心靈重新粘合在一起。
    根本走不出心中傷痕的陰影。
    卻也勉強恢複了溝通能力。
    “走吧，既然證明是可行的，那我們接著去龍巢，森林...”
    就在蘇羽準備啟程的時候。
    諾彌亞早已先找到眾人從身後追上：“王上！王上！”
    她的聲音讓蘇羽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回過頭。
    “砰。”
    諾彌亞撲了個滿懷。
    “諾諾？誒？大家怎麽都來啦？”
    “我們不是...處於不同的時間線嗎？”
    “怎麽又...”
    諾彌亞喘氣道：“王上，幻鳶，淺語...我們，快走，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多說無益，有些事情解釋起來過於複雜。
    她直接和蘇羽眉心輕碰。
    眉心閃爍的光芒點亮了天空夜色。
    艾絲說過的話傳遞給了每一個人。
    蘇羽倒是鎮定道：
    “果然...好進不好出嗎？”
    “我就說...”蘇羽說著還朝夢沉璃身後來了一下：“璃奴的前‘男友’，嗯也算不上，前單相思對象，沒那麽容易讓我們把東西帶走。”
    看老婆們的神情，不用多說。
    大家應該都收獲的盆滿缽滿。
    “隻是艾絲她...”
    在諾彌亞的記憶中，艾絲好像一瞬間化為雲煙。
    倒不至於說她人沒了。
    神靈種，近乎於概念化的存在，有形的軀體隨時可以以意誌為載體凝結。
    艾絲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說要幫我們...
    怎麽幫？
    好吧...
    金色的耀陽，似乎是艾絲在指明方向。
    那是...
    “起始之地？”
    “藍星...”
    一切的開始，一切的終結。
    “走。”
    眾人朝藍星方向行進。
    而這段時空的變遷，蘇羽和夢沉璃也觀測到了人王蛻變的過程。
    遇到了神後，獲得了“契約”的知識，將契約與自己的方法相融合。
    且人王野心很大。
    諸天萬族之中不在序列千族之內的種族，也都統統去切割靈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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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靈魂和意識切割成了一千多份。
    將諸天萬族牢牢的捆在他的精神識海之中。
    每一個種族，都是他打到門前，不光打贏了，還用他構築的美好幻景，他許下的宏願，征服了所有認可他的生靈。
    “這個世界是神魔和人皇的遊樂園，是他們的養豬場。”
    “我們也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是祂們能隨意宰割的存在。”
    “沒有人生而為奴。”
    “神魔如何，天潢貴胄又如何？”
    “但首先，這個世界的願力過於分散了...”
    “我有一個很容易將願力聚集起來的辦法。”
    似乎隨著靈魂切割的過程，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隻剩下宏願和信念在支撐。
    蘇羽也在觀測的時候注意到...
    那個最開始支撐信念的狐白失蹤了。
    或許，切割出來的一千多個意識有那麽兩三個對神後動了情，但很快被本體許下的誓言輕鬆泯滅...
    而那泯滅的殘魂，最後交換了信物。
    紅妝與天心淩霄玉。
    這是最後看到的。
    而伴隨著人王力量的蛻變。
    幾乎勢不可擋的從半神、朝著神話、聖域跨越。
    僅用了一年，也就是對於蘇羽一天的時間。
    從半神，問鼎天道。
    按聖殿時間線來算，這往後還有足足十年左右...
    難怪不能久留。
    在蘇羽來到起始之地的時候。
    那道聲音回蕩在天空。
    “朋友，你們...”
    “似乎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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