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寒看到這一幕...雖然她曾經不止一次的看過蘇羽...可眼前還是讓她臉頰微紅的躲開。
    隻是腦海中忽然將兩張臉給對比起來。
    倒也不是真的在樣貌上很像。
    隻是...
    就像美女，各有千秋。
    但美的檔次還是能劃分出來的，也就是引動的“美”本身的概念上。
    她要比神女還要高半個檔次，可神女其實已經是生靈的極致，那她其實繼承的是祂的“美”的概念化...再加上一點點的神似和形似。
    再結合蘇羽說過，在她這裏得到了最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原初神魔道種。
    好像，一切都有種被串起來的感覺。
    蘇羽見是夏汐寒來了，連忙換上一身衣服：“抱歉啊汐寒姐，讓你看到了醜態的一麵。”
    “對了，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夏汐寒回過神，先是道：“沒，沒什麽。”
    然後又不能遏製自己的想法，走過去，捧住神後的臉龐仔細的端詳。
    隻是捧住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
    誒？
    誒！？
    她的臉一熱，手指尖在顫抖，險些昏過去。
    蘇羽和曲玄音先是一臉茫然，而後曲玄音咯咯直笑，蘇羽捂著臉腳趾摳地，尷尬的沒臉看她了。
    夏汐寒趕緊用池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夢沉璃也換了一身衣衫。
    四人重新坐在竹廬之中。
    蘇羽趕緊選擇將這個尷尬的話題揭過去：“汐寒姐，對了你來找我是...還有剛剛你看到璃奴，怎麽了？突然很慌的樣子。”
    夢沉璃低著頭。
    靜靜等候著。
    其實她蠻害怕的。
    如果...這個竹廬能一直隻有自己和玄音就好了...這種淡淡的依賴感，以及那個男人興許會不定期來一趟，也是一種贖罪的感覺。
    可一旦來了旁人，她有點害怕。
    因為現在別人一言，就能決定她的處境。
    夏汐寒思考了許久，才幽幽道：“這件事，我一直很容易‘忘記’。”
    蘇羽心中一動。
    怎麽聽起來有點像輕落？
    夏汐寒眨眼道：“蘇羽，我在靈海之中，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據說，每一個和您締結新的契約的時候，都會讓您誕生一種驚人的天賦...這種力量，以前我沒有在意過，也沒有考慮過。”
    “在靈海之中，我好像想明白了，這似乎和曾經一個，不能稱呼其名的存在，能力相當的接近...”
    “而且就在剛才，你說在神後這裏得到了原初神魔道種。”
    “此物，全星空隻有三枚。”
    “也應該是屬於，祂的。”
    蘇羽不停地眨著眼睛。
    回想起和夏汐寒締結契約的時候，最後的係統的聲音已經近似於擁有情感的真人的話語。
    最後的囑托，最後的能力。
    “啊？汐寒姐你知道是...”
    夏汐寒雙手合十，抵在麵前：“不能直接稱呼祂的名號，星空王座之上，不對，不應該說之上，因為星空王座，望羲說過本就是在瓜分‘祂們’的力量，支撐起這個星空、位麵的三柱創世神...”
    好像提到了就是莫大的忌諱，夏汐寒有些緊張，緊張後又鬆了口氣，仿佛釋然了。
    “望羲說過，三位最早的創世神，據說也是三位從原初誕生的人類。”
    “祂們被瓜分走了力量，化為二十王座。”
    “祂們也許死去，也許從未遠離。”
    “我好像問過望羲，會不會祂們的靈魂選中一個人呢？望羲說不會，不存在‘被選中’的特殊的人，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但也許...我看到了她的樣貌。”
    夏汐寒看向夢沉璃：“她在某種‘美’的概念上，繼承了曾經的祂的美學概念化身，也許就是曾經神庭仙宮中，神後的由來。”
    蘇羽也回想起夢雪瑤成神的時刻。
    紅妝，寄宿著某種美學概念的極致，寄宿著某種特殊的命運的力量。
    好像，來源給弄清楚了。
    蘇羽倒是相當意外。
    但也沒多想。
    笑著對汐寒姐說：“呐，謝謝啦，汐寒姐。”
    “讓我好像有了點頭緒。”
    “不過嘛，管他什麽恩賜、選中、命運什麽的，我想要做的事情，不會因為這些過去的存在而改變。”
    “說起來...”
    蘇羽聯想到一種可能性，瞥了一眼夢沉璃。
    夢沉璃聽著迷迷糊糊的，也沒敢插話。
    蘇羽一笑而過：“好啦，也算是解開一個小小的謎團。”
    “走吧，汐寒姐。”
    旭日東升。
    萬族成就神隻的家夥們都朝著天使之城聚集而來。
    我們的征途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
    恰恰，讓蘇羽心中更多了三分底氣。
    不存在“被選中”的特殊的人嗎？
    汐寒姐當然不理解。
    但我好像理解了，人皇的話，似乎是穿過時空對我說的。
    那當然了。
    不管是誰，我可是這個星空之中...
    最不可控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