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切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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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都南部雖然名義上屬於武都,但事實上就在氐人和羌人的控製之下。某覺得把這塊地方從他們手裏奪回來。”劉平說的很是隨意:“將羌人和氐人打散,安插在漢人之間。”
    “南部這麽龐大的地方,某打算再增設幾個縣城,不知道虞家主有沒有興趣?”
    虞應有些驚訝的看著劉平。
    他萬萬沒想到劉平竟然敢這麽大膽。光是想要收服氐人和羌人就已經很瘋狂了,他竟然還打算增設縣城。
    這玩意沒有朝廷首肯和支持,劉平憑什麽?
    看著劉平年輕的模樣,虞應心裏想著還是年輕人,雖然有心氣兒,但是想法太過天馬行空了,這事兒還是不沾的好。
    想到這裏,虞應道:“功曹倒是好謀算。不過這等事情可不是我虞家能夠摻和的。”
    劉平猜到他會拒絕,不過並不在意。今兒個就是留個引子,等到時候他真的著手開始做了,不愁虞應不上鉤。
    “嗬嗬。”劉平輕笑一聲。
    “那酌君酒的事兒?”
    劉平道:“虞家主不用著急,這酌君酒的份子,某給你留著。但不是現在,還望虞家主見諒則個。”
    “無妨,功曹有心了。”虞應也不在意,今兒個過來主要是就是探探口風,也沒有想過一次就能談成的。
    得虧劉平想要了解武都的世家情況從而把他喊了過來,不然的話虞應現在還沒有想到見劉平的理由呢。
    在這一塊,虞應倒是很痛快,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武都真正的郡望家族就一家,便是虞家。畢竟是虞詡老將軍留下來的一支,不管是在民間還是在上層都很有能量。
    如今虞家家主便是虞應,大本營就在下辨縣。除了糧食田產之外,虞家主要做的是皮毛、牲畜的生意。
    除了虞家之外,武都還有兩家可稱豪門。
    一者閻家,一者沮縣王家。
    但是這兩家跟虞家比就差的多遠了,是這幾十年才開始富起來的。閻家唯一拿的出手的人物,就是閻特了。至於王家,他們一直窩在沮縣,家中也沒有弟子出來做官。
    閻家主要做的生意是藥材,下辨縣最好的醫館、藥鋪都是閻家的。劉平曾經見過的那位梅友梅朗中,就是閻特家醫館的坐堂大夫。
    至於王家,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他們更靠近關中,什麽生意都做。但是主要還是低買高賣,做中間商賺差價。
    了解的差不多之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虞應便起身告辭了。
    等他離開之後,劉平坐在原地好生思量了一會兒,才回到班房,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
    日光飛逝,日月荏苒。
    五月中旬,劉平正跟李木匠和張也測試第三版的曲轅犁的時候,武都接到了新的消息。消息是從洛陽來的,遞消息的人是盧植。
    皇甫嵩和董卓兩個人,一直拿不下來邊章軍,引得劉宏大為不滿。盧植寄信的時候,劉宏已經開始物色新的人選了。
    朱儁、盧植都有可能。
    不過考慮到兩人跟皇甫嵩一樣都是鎮壓黃巾的將領,朝廷很可能會另外再選一個人。盧植意思是推薦張溫。
    不過朝廷現在還在扯皮,估計等定下來,再到換帥,再到相互適應,得等到八月份了。如今漢軍和邊章軍就是在對峙。
    劉平看完後,隻覺得劉宏像個弱智一樣。邊章軍數萬騎兵,攻城乏力,皇甫嵩和董卓兩個人選擇跟他們打消耗戰是對的。
    因為邊章的反叛軍,糧草輜重肯定不可能像朝廷大軍那樣可以撐到秋收。
    等到了七八月份的時候,邊章軍兵糧告急,到時候這些人也就不攻而散了。不過想到皇帝是劉宏,劉平又沒什麽脾氣了。
    這位大漢天子,早年間也是意氣風發之輩,想要一掃先帝時的頹廢奢靡之風。可惜了,如今跟桓帝沒什麽區別,甚至比桓帝還要過分。
    劉備的評定室。
    隻有劉備跟劉平兩個人。
    “德安你怎麽看?”劉備拿著盧植的書信問道。
    劉平道:“兄長莫不是想要北上去幫忙?”
    “某確有此意。”劉備點點頭:“雖然我軍隻有五千人,但是可以作為奇兵,說不定會起到效果。”
    “不用。”劉平趕緊打消了劉備這個奇怪的念頭,道:“朝廷的問題不是打一場勝仗就能解決的。就算現在把他們打退了,之後呢?他們退到涼州又該如何?涼州可遍地都是胡人,打仗是解決不了所有問題的。”
    “唉,可歎某實力弱小。若是某有精兵十萬,定然蕩平整個涼州。”劉備有些憤恨的說道。
    劉平聽到他這話,很不規矩的聳了聳肩,道:“軍屯兵五千倒是有,精兵十萬....哪是這麽容易就養得起的。沒見朝廷的常備部隊也不到三十萬人嗎?”
    “某就是說說,偏你認真了。”
    劉平看向劉備,一臉正色的說道:“兄長...哦不..主公!”
    劉備見他這樣,知道是認真了,便也正襟危坐的等著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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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想必應該也清楚,如今大漢已經病入膏肓。重病還需猛藥醫,不然就是等死了。主公想要匡扶漢室,需要的是絕對的實力。就如你剛才所說,若有精兵十萬,那麽這天下什麽人能阻擋主公你匡扶漢室的理想呢?”
    “主公可還記得兒時戲言?”
    劉備沉默。
    “某懂了。”劉備鄭重的說道。
    劉平笑著點點頭:“邊章韓遂之亂、黃巾餘孽、各地異族都對大漢虎視眈眈。吾等要做的就是先把武都經營好。便讓武都成為主公匡扶漢室的起點吧!”
    劉備看著劉平,忽然也笑了,道:“還記得你從小就不怎麽服某家吧?”
    “又說那話!”劉平也開心的笑了。
    ......
    中平二年八月,武都郡共招納流民近萬人,墾荒四十萬畝!關羽的軍屯也墾荒二十萬畝地。閻特和劉德然兩人也回到了下辨縣。
    如今武都郡內在不算世家佃戶、租戶和羌人、氐人的情況下共有人口二十一萬三千兩百人上下,共有耕地八百一十七萬畝地。
    虞家、閻家、王家三家共有耕地超過百萬畝,至於藏匿的人口則無從核查,隻大概估算了一下,三家加在一起應該有八千戶左右沒有登記在冊。
    這是閻特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提供的閻家數據,然後推算出來的。
    至於羌人和氐人。
    如今武都境內氐人隻有一支,在武都最西邊,總人口大概萬餘人。羌人則為白馬羌,但是分成了好幾個部落,加起來有大概二十來萬族人。
    也就是說,武都郡內其實生活著五十多萬人。
    白馬羌這邊,簡雍和盧文已經跟他們搭上線了。酌君酒開路的情況下,雙方相處的很是融洽。四月底的時候,劉平還讓人帶了三十匹上好的精絹過去。
    這精絹可是羌人貴族最喜歡的東西。更不要說,精絹上麵還繡上了他們白馬羌的神山、還有信仰的神物白石。同時白馬羌自稱雲朵上的民族,那繡有雲彩的絹布也受到了羌人貴族的喜愛。
    雙管齊下,簡雍和羌人達成了貿易往來的協定。
    用酌君酒來換馬匹、耕牛和羊。此時一匹馬的價格大概在兩萬錢左右,但是羌族本就產馬,自然不會這麽貴,平日裏跟漢人做買賣,這些羌人咬牙切齒黑了心,也才叫到六千錢一匹。
    牛的價格比馬便宜,大概一千五百錢就能買上一頭。當然了這是在武都,要是在中原地區,這個價格肯定是還要上漲不少的。
    劉平記得,涿郡當時一頭耕牛最高都可以賣到七千多錢。
    羊次之,是最便宜的,隻要幾百錢。
    簡雍跟白馬羌達成的協議是,一石最好的酌君酒換馬兩匹或牛五頭或羊二十隻。
    不過馬匹暫時不參與交易,主要的交易物品是牛羊。
    一石酌君酒的成本才多少?劉平覺得這跟搶錢差不多。
    忙活完這個事兒之後,劉德然負責交易的事情,簡雍則被劉平派去了洛陽。他還得去活動一下,給武都爭取免稅。
    如今境內開墾荒地用的耕牛都是從羌人手裏麵換來的。李木匠和張也兩個人經過反複修改,也終於製作出了讓劉平滿意的曲轅犁。
    上個月便開始製作,等來年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有了耕牛和曲轅犁,武都的百姓生產力肯定是大幅度提高的。到時候他們就會發現,原本自家人看看能忙過來的耕地,眼下不需要這麽多人了。
    那麽他們自然就會考慮參與到墾荒中去了。
    武都的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隻不過劉備的錢袋子卻越來越癟。不管是做什麽,都得花錢。他自己帶來的錢,這段時間酌君酒的利潤都已經花光了。
    武都現在庫房裏的錢,全都是劉德然老丈人資助的。
    “不過很快就秋收了,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
    劉備家裏,劉平笑著對劉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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