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沙羨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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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黃忠順利占據隨州。他命人在城中搜刮了糧草輜重之後,便率領大軍走隨棗走廊,直奔棗陽。
也就是在黃忠前往棗陽的時候,關羽主力大軍已經進入漢水流域。戰船一艘連著一艘,在漢水上綿延數裏,場麵頗為壯觀。
“關羽已經進入了漢水了?”
沙羨城下,周瑜和孫策收到了關羽大軍北上,攻打新野的消息。孫策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喜形於色,興奮不已。
他快步找到周瑜,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有些激動地說道:“這樣一來,吾等必然會拿下江夏。”
周瑜搖搖頭,神色依舊沉穩冷靜。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吾等的目標是拿下整個荊州北部,接下來的戰事可不會太輕鬆的。”
孫策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卻依舊信心滿滿。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怕什麽,你我兄弟聯手,曹仁和關羽又豈是吾等的對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鬥誌與豪情,仿佛任何困難在他麵前都將不堪一擊。
對孫策的自信,周瑜已經習以為常。他輕笑一聲,仿佛孫策的這種自信在他眼中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他耐心地說道:“吾等要先拿下江夏,而且還要快。至少在曹仁跟關羽分出勝負之前,吾等要拿下江夏。”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地圖上的江夏位置輕輕點了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決心。
“然後吾等直接殺向新野嗎?” 孫策搓了搓手,躍躍欲試地問道。他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到下一場戰鬥之中。
“怎麽可能。” 周瑜輕笑一聲,說道:“不管是曹仁還是關羽都是當世名將,明知道吾等在側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有所防備。若是真的冒然加入他們的戰場,結果肯定會變成兩家同時攻打吾等。”
“那吾等還怎麽拿下荊州北部?等他們分出勝負嗎?” 孫堅皺眉問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疑惑地看著周瑜,似乎對周瑜的計劃充滿了不解。
“等關羽退兵。” 周瑜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之色。
“關羽打不贏曹仁?” 孫策有些疑惑地問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撓了撓頭,臉上滿是困惑之色。“你怎麽會這麽篤定關羽打不贏曹仁?”
他實在想不明白周瑜為何會如此肯定。
周瑜笑道:“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關羽有不得不退兵的理由。” 他一邊說著,一邊神秘地笑了笑,似乎在故意賣關子。
孫策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開口說道:“你是說父親會趁襄陽空虛,西進襄陽?”
他的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終於明白了周瑜的意圖。
“隻是做出攻擊態勢罷了,關羽不敢賭的。” 周瑜雲淡風輕地說道。
孫策這一下徹底明白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道:“也就是說,到時候曹仁乃是疲憊之師,關羽又被迫後撤,吾等正好借力打力,直接拿下荊州北部。” 他一邊說著,一邊興奮地揮舞著手臂,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果實。
“正是如此。” 周瑜頷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看著孫策,眼神中充滿了讚賞之色,似乎對孫策能如此快地理解自己的計劃感到十分滿意。
“那某再去攻一下沙羨,這次某親自帶隊!”孫策開口說道。
周瑜想了想,道:“著重甲,小心一些。”
他倒是想攔著孫策,但是他很清楚攔著也沒用。而且孫策的確是如今最好的人選,沒什麽比吳侯長子身先士卒更能激發士氣的了。
而且孫策也的確有那個能力憑借個人能力登上沙羨。如今整個江夏郡的戰事,就落在了沙羨上。夏侯惇為了防守孫策大軍,早就堅壁清野,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沙羨。
也就是說隻要打下沙羨,那麽江夏可破。
孫策開朗的笑了笑,道:“放心吧公瑾,某去了。”
言罷,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身姿挺拔如鬆,步伐堅定有力,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必勝的決心。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晨霧還未完全散去,籠罩著沙羨城,給這座城池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又緊張的氛圍。孫策全身披掛著重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站在陣前。他胯下的駿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不安地刨著蹄子,仰頭嘶鳴,聲音響徹雲霄。
隨著孫策一聲令下,戰鼓擂動,“咚咚咚” 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是在為將士們奏響一曲激昂的戰歌。江東大軍如潮水般湧向沙羨城,呐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大地都為之顫抖。
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中,孫策一馬當先,向著城牆衝去。他手中長槍揮舞,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將射來的箭矢紛紛撥開,“叮叮當當” 之聲不絕於耳。靠近城牆後,他看準時機,猛地一提韁繩,戰馬高高躍起,前蹄搭在了城牆之上。孫策借力一躍,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半空之中飛爪往上一甩,勾住了城牆,借力之下,幾個起落,翻上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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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操作直接驚呆了城牆上的曹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主要還是沙羨城不怎麽高,如果是襄陽那種城池,孫策這一通操作下來,已經摔死了。
落地之後,孫策揮動長槍,直接開啟殺戮模式。有他在城牆上,麾下士兵也是動作迅速,立刻搭建雲梯,趁著孫策占據的一小片地方,立刻往城牆上攀爬。
沙羨城不高,隻不過十幾分鍾的功夫,孫策身旁已經多了十幾名士卒。
“夏侯惇,可敢與我一戰!” 孫策站在城牆上,長槍直指天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猶如洪鍾,在城牆上回蕩,震得周圍的士兵們耳中嗡嗡作響。
夏侯惇聽聞喊聲,怒目圓睜,手提大刀,快步走來。他那絡腮胡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動,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屑之色。“黃毛小兒,今日便叫你有來無回!”
夏侯惇大喝一聲,掄起大刀,朝著孫策狠狠劈去。那大刀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要將空氣都劈開。
孫策毫不畏懼,長槍一橫,擋住了夏侯惇的這一擊。“當” 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孫策隻感覺手臂微微一麻,但他很快調整過來,長槍一抖,如同一條靈動的遊蛇,刺向夏侯惇的咽喉。夏侯惇反應也極為迅速,大刀一揮,將孫策的長槍蕩開。兩人你來我往,在城牆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單挑。
隨著時間的推移,孫策漸漸感覺體力有些不支。畢竟他身披重甲,又在戰場上衝鋒陷陣,體力消耗巨大。而夏侯惇同樣也是久經沙場的猛將,耐力十足。
孫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長槍的揮舞也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淩厲。夏侯惇察覺到了孫策的變化,攻勢愈發猛烈,大刀如同一輪輪黑色的旋風,朝著孫策席卷而去。
孫策奮力抵擋,身上的鎧甲已經出現了幾處刀痕。他心中暗自叫苦,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倒不是武藝不如夏侯惇,隻不過他此時消耗過大,比不得夏侯惇持久。
孫策咬了咬牙,心中做出了決定。他猛地大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夏侯惇逼退幾步,然後轉身朝著城牆邊跑去。他來到城牆邊,深吸一口氣,順著雲梯,看準下方自己的士兵,縱身一躍。
有雲梯減緩重力,一路快速下滑,隨後重重地落在了地麵上。他的士兵們見狀,連忙圍了過來,將他護在中間。
“撤!” 孫策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還是果斷地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他知道,今日已無法取勝,再繼續戰鬥下去,隻會讓將士們遭受更大的損失。江東大軍開始緩緩後撤,戰鼓也從激昂的進攻節奏,轉為低沉的撤退節奏。
夏侯惇站在城牆上,看著孫策率軍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今日擋住了孫策的進攻。他是真的沒想到,孫策竟然會如此勇猛,竟然敢孤身一人,直接殺到沙羨城牆上。
若不是他本身也有不俗的武藝,說不定還真被孫策給偷雞成功,拿下沙羨城了。
孫策率領著大軍回到營地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坐在營帳內,回想著今日在城牆上與夏侯惇的單挑,心中滿是懊惱。“公瑾,某今日實在是大意了,沒想到夏侯惇如此厲害。”
周瑜走上前,拍了拍孫策的肩膀,安慰道:“伯符,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你雖未取勝,但卻極大地鼓舞了我軍士氣。而且通過此戰,我們也對夏侯惇的實力有了更清楚的了解。接下來,我們再從長計議,定能攻克沙羨。”
周瑜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如同春風般撫慰著孫策那顆受傷的心。
孫策點了點頭,目光中重新燃起了鬥誌。“公瑾所言極是,某休息幾日,定要再次攻打沙羨,拿下夏侯惇的人頭!” 他緊緊握著拳頭,仿佛在向夏侯惇隔空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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