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棗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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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麾下,人才濟濟。論武藝,黃忠箭術絕倫、力能扛鼎,劉磐勇冠三軍、威風凜凜,劉璝身經百戰、刀法嫻熟,嚴顏老當益壯、氣勢不凡,關索初生牛犢、英勇無畏,周倉忠心耿耿、悍勇非常;論指揮布陣,王甫謀略過人、調度有方,龐羲經驗豐富、沉穩幹練,黃權足智多謀、深謀遠慮;而論計謀百出,更有龐統這位鳳雛先生坐鎮。
但要論勇猛無敵,悍不畏死,那就隻有一個人!
糜芳!
是的,糜芳堪稱整個荊州兵團中最悍不畏死的那一個。自從劉封前往武都之後,糜芳仿若脫胎換骨一般。他日夜刻苦讀書,鑽研兵法韜略,同時拚命習武,磨練自身武藝。如今的他,不論是精氣神,還是武藝、才能,都遠超原本曆史軌跡上的自己。
作戰之時,糜芳更是突出一個不怕死。憑借這股子悍勇,他的武藝已能躋身二流頂尖之列。
此時,糜芳正坐鎮公安小城。
他並未跟隨關羽北上荊州,而是留守公安。關羽將他留下,正是因為糜芳是最合適防備東吳之人。
無他,隻因他忠誠無比。
可以說,關羽將糜芳安置在公安,最大的考量便是其忠誠。
糜芳也確實忠心耿耿,畢竟他的大外甥劉禪十有八九日後會接班劉備,糜家那美好的未來已然近在眼前。基於此,糜芳在接手公安小城之後,便立下決心,若孫堅來襲,要麽他打退孫堅,要麽他戰死公安,絕無第三個選項。
公安小城。
在糜芳到來之前,城池已被關羽多次修繕。城牆高達一丈半,巍峨聳立,猶如一道堅固的屏障。護城河也被清理一新,深挖了一米多,整體深度達到了四米,波光粼粼的河水宛如一條環繞小城的天塹。
糜芳到任後,立即著手進一步增設防禦工事。他在城外密密麻麻地設置拒馬,尖銳的木刺指向天空,好似一排排隨時準備出擊的長槍;又布置了大量鹿角,枝枝杈杈相互交錯,讓敵軍騎兵難以逾越。
這些障礙物如同層層荊棘,可以極大地延緩敵軍的進攻速度。在城牆外一定範圍內,他還精心設置了諸多陷阱,有深不見底的深坑陷阱,坑底布滿尖銳的竹簽,一旦敵軍踏入,便會深陷其中,被竹簽刺得遍體鱗傷;還有尖竹陷阱,隱藏在草叢之下,敵軍稍有不慎,便會被鋒利的竹尖穿透腳掌。
城內靠近城牆處,他組織人手修建矮牆、挖掘壕溝,構建起了一道堅實的第二道防線,以防敵軍突破城牆後能長驅直入。
除此之外,糜芳還對整個公安城的防備部隊進行了精心部署。城門防守安排了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手持強弓硬弩,時刻警惕著城外的動靜;城牆防守則錯落分布著各個小隊,士兵們手持刀槍,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支援後備力量也被合理安排在城中各處,隨時待命,一旦前方出現危機,便能迅速奔赴戰場。整個公安城的防備體係層次分明、井然有序。
“二爺,這一次左都督北上沒有帶您,這是不是故意的啊?” 公安縣衙內,糜芳的貼身隨從滿臉不滿地對糜芳說道。
糜芳聽到他這麽說,並未動怒,隻是輕笑一聲道:“你說說看,某為什麽要生氣?”
那隨從是糜家的家生子,其爺爺那一輩就進入糜家做事,被賜了米姓,對,是米,而不是糜。
隨從名叫米三兒,倒不是家中排行老三,而是糜芳叫著順口。
米三兒聽到糜芳的話,憤憤不平地說道:“攻打荊州北部,可是天大的功勞,卻不讓二爺您去,這不是故意的嗎?就是怕您立功,以後取代了他的位置。”
糜芳嗤笑一聲,隨後一腳踹向米三兒:“你啊,滿嘴噴糞,這種話日後休要再提。”
米三兒被踹了一腳,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上前裝模作樣地給糜芳擦了擦鞋:“哎喲喂,髒了二爺您的腳。”
糜芳有些無奈,開口說道:“你啊,也不想想爺如今是什麽身份?北上的確能立功,但是公安乃是荊州門戶,肩負著防備孫堅來攻的重任。這種任務,也隻有某最為合適。你什麽都不懂,就會滿嘴胡言。”
“這不是沒有爺您看得明白嘛。” 米三兒嘿嘿一樂。
糜芳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吩咐道:“家裏送來的財貨都清點好了嗎?明日還要以二王子的名義犒賞三軍。”
“放心吧二爺,隻不過大爺送來的財貨頗多,都要犒賞出去嗎?” 米三兒有點兒心疼。
“一個銅板都不要留。” 糜芳認真地說道:“別的事兒某可以容你,但是事關二王子的事情,出了任何一丁點差錯,仔細你的小命。”
米三兒見狀,連忙連聲道不敢。
就在糜芳在公安為劉禪收買人心之時,關羽和曹仁兩軍的大戰已接近尾聲。雖未徹底分出勝負,但經過一天一夜的激戰,雙方都已疲憊不堪,難以繼續。
兩人默契收兵,關羽退至隨州,曹仁撤到棗陽。很顯然,隨棗走廊成為了接下來兩軍爭奪的重點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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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裝備上的優勢,關羽軍雖在兵力上稍遜曹仁軍一籌,但傷亡並不大。隻要繼續打下去,勝利的天平勢必會逐漸向關羽軍傾斜。
“此戰吾等必勝。” 關羽對此信心滿滿:“不過切不可掉以輕心,如今曹仁屯兵棗陽,阻斷了吾等進軍之路。若想拿下荊州北部,就必須拔掉棗陽這顆釘子。”
“諸位有何想法啊?”
龐統開口說道:“其實並無什麽太好的辦法,曹仁非一般將領,他若鐵了心死守,我軍就隻能與他打陣地戰,硬碰硬。”
這個道理關羽明白,在場眾人也都清楚。什麽陰謀詭計、錦囊妙計,往往都用在戰前,一旦開打,拚的就是實打實的戰鬥力了。
一旁的王甫這時開口說道:“打贏是必然的,但要謹防曹仁逃跑。章水、沮水、溳水、漢江等等,整個荊州北部水網密布,有些地方不利於水師行動。若讓曹仁逃脫,也是一大憾事。”
關羽輕笑一聲,道:“吾等首要目標是拿下荊州北部,至於曹仁,若能擒獲自然更好,若讓他跑了也不必強求。”
眾人紛紛點頭。
“休息三日,依舊以黃忠為先鋒,攻打棗陽。” 關羽做出了決定。
“末將領命!” 黃忠應聲出列,抱拳應諾。、
三日後,黃忠率領先鋒部隊浩浩蕩蕩地向棗陽進發。抵達棗陽城下,黃忠立馬指揮士兵們擺開陣勢。隻見盾牌手在前,緊密地排列成一道堅實的盾牆,為身後的士兵提供掩護;長槍兵則手持長槍,槍尖如林,隨時準備刺向衝來的敵軍;弓箭手們站在後方高處,張弓搭箭,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曹仁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外嚴陣以待的關羽軍,麵色凝重。他此時已經從許褚口中得知了黃忠的勇猛,也清楚這場戰鬥必將異常慘烈。
“放箭!” 隨著曹仁一聲令下,城牆上的曹軍弓箭手紛紛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蝗蟲般朝著關羽軍飛去。黃忠見狀,大聲呼喊:“盾牌手,舉盾!”
荊州兵團的盾牌手迅速將盾牌高高舉起,隻聽 “叮叮當當” 一陣聲響,箭雨紛紛射在盾牌上,火星四濺。
趁著敵軍放箭的間隙,黃忠果斷下令:“攻城!” 隻見士兵們推著攻城車、抬著雲梯,呐喊著衝向城牆。
攻城車巨大的撞木不斷撞擊著城門,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每一次撞擊都讓城門顫抖不已。城牆上的曹軍則拚命往下投擲石塊、傾倒滾燙的熱油,試圖阻止關羽軍的進攻。一時間,城下慘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混亂而慘烈。
黃忠一馬當先,手持大刀,帶領著士兵們奮勇攀爬雲梯。他身手矯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地向上攀登。城牆上的曹軍紛紛圍攏過來,用長槍刺向黃忠。黃忠毫不畏懼,揮舞著大刀,將刺來的長槍一一擋開,同時找準時機,揮刀砍向敵軍
。在他的帶領下,關羽軍的士兵們士氣大振,前赴後繼地衝向城牆。然而,曹仁早有防備,派出精銳部隊對攻城的黃忠進行反製,雙方在城牆邊陷入了僵持。
第一天的戰鬥結束,關羽軍雖有小股部隊短暫登上城牆,但很快被曹軍擊退,未能取得實質性進展。
次日清晨,黃忠調整戰術,不再盲目強攻,而是派出弓箭手對城牆上的曹軍進行壓製性射擊,同時讓士兵們挖掘地道,試圖從地下突破城牆防禦。曹仁也不示弱,他安排士兵在城內對應位置挖掘橫溝,一旦發現地道,便立即用煙熏、水灌等方法進行破壞。雙方你來我往,互有損傷。
在這一天的戰鬥中,荊州兵團的地道挖到一半便被曹軍察覺,功虧一簣,而曹軍也因應對地道戰,城牆上的防禦力量有所分散,被荊州兵團的弓箭手射傷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戰鬥愈發激烈。黃忠不斷變換攻城策略,時而用投石機對城牆進行遠程攻擊,時而集中兵力從一處猛攻;曹仁則巧妙應對,哪裏吃緊就迅速調配兵力支援哪裏。在一次猛烈進攻中,城牆一角險些被攻破,關鍵時刻,曹仁親自率領親衛隊趕到,手持大刀,與荊州兵團展開近身肉搏,硬是將黃忠逼退,穩住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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