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什麽,xx的,叫xx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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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身認為叔叔一直在操控自己,從小開始,去哪裏上學,選擇什麽課程,參加什麽活動……甚至未來找那家的女兒當妻子,去哪兒工作,叔叔統統安排好。
    在終於鼓起勇氣跟叔叔大吵一架後,他決定離家出走,切斷一切與家裏的聯係,死都不搭理叔叔。
    雖然不知道他這麽做有什麽意義,但某種意義上而言,他的確做到了。
    西奧多不是叛逆青年,他對把中間名當姓氏,還跑去警察局工作這種隱姓埋名的方式對身為FBI局長的叔叔的隱藏作用持懷疑態度。
    是的,他叔叔就是大名鼎鼎的約翰·埃德加·胡佛。
    傳聞中的女裝大佬,同性戀,影子政府建立者,情報頭子,堅定的反GCZY者,黑豹黨與CPUSA的掘墓人,金博士的暗殺者,刺殺JFK的幕後策劃者,壞到冒泡的糟老頭子……頭銜太多,凶殺組辦公室都裝不下。
    他一直沒做好與這位傳奇人物接觸的心理準備。
    可什麽時候才是做好準備?難道就這麽一直把這麽好的資源擱置在一旁浪費?
    西奧多抓起聽筒,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是由胡佛的私人秘書海倫·甘迪(Helen Gandy)接聽的。
    聯邦調查局內部素來流傳著一句話:即使得罪胡佛局長,也不要得罪甘迪小姐。
    海倫·甘迪是胡佛唯二心腹之一,胡佛稱她為‘不可缺少的人’。
    另一個是胡佛的緋聞男友克萊德·托爾森(Clyde Tolson)。
    前者掌握著胡佛的全部秘密,後者是胡佛精神與情感需求的寄托。
    胡佛堅信這兩人絕對不會背叛他。事實也的確如此。胡佛死後,兩人都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的絕對忠誠。
    “聯邦調查局局長辦公室。”
    海倫·甘迪的聲音傳來,讓人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電話另一邊的場景,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戴著眼鏡,一臉嚴肅如老修女一樣的女人。
    “我是”西奧多頓了頓“我是西奧多,他在嗎,我想找他談談。”
    “小西奧多?”那邊頓了一下,可以聽出海倫·甘迪的驚訝“你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僅僅說了一句話,海倫·甘迪便很快拿出專業素養來,她說道“局長先生剛好有空,請稍等。”
    短暫的沉默後,另一邊傳來個低沉的聲音“喂?”
    西奧多渾身一抖。
    他納悶地低頭看了看,心想自己也沒害怕呀,這聽著挺和藹的,這是在抖什麽?
    “我是……”
    西奧多剛準備自我介紹破冰,然而對麵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準備在那個破警局呆多久?”
    “以為躲在得州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應該往北跑,跑到對麵去!”
    那道沉穩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意
    “看來主日學校並沒有教會你什麽是服從。”
    “我已經派人去帶你回來了。”
    “回來後你去海軍陸戰隊鍛煉兩年,好好學習什麽是服從!”
    &ne?
    Pardon?
    和藹?
    西奧多耳邊還在反複回蕩‘我已經派人去帶你回來’跟‘你去海軍陸戰隊鍛煉兩年’。
    明年,越戰將會開啟,艾美莉卡在接下來的12年內陸續投入五十萬兵力,其中近四十萬埋骨於某東南亞小國。
    如果胡佛真的鐵了心要讓他學習什麽叫‘服從’,他是沒法反抗的。他那一連串的頭銜不是白叫的。
    西奧多沒有直接反駁胡佛,那樣做隻會激怒對方,堵死全部談判的可能。而是提出一個看似不可能的條件
    “你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後我可以升任中士(Sergeant),如果做不到我會老老實實服從你的安排。”
    中士是警銜體係中最低的指揮職級,標誌著從普通警員向管理崗位的過渡。中士晉升要求至少5年警齡,普遍需要熬79年,且要通過警察工會的內部投票。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胡佛大聲說道,
    他有些生氣。在他看來,西奧多出去這幾個月竟然學會說大話了。
    “你總得讓我試試。”西奧多努力爭取“否則你把我抓回去,我也總是會想逃跑。”
    “你得讓我試試”他重複道“如果三年後我還是一事無成,我保證從此以後你說什麽我做什麽,絕不反對。如果我真的能在三年裏升到中士,你也不用再擔心我了,不是嗎?”
    從記憶來看,西奧多不認為胡佛隻是單純的操控他,他應該隻是對他不放心。
    如果胡佛真的想玩弄一個孩子,完全沒必要給他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從小到大學校裏的家長活動更是一個不落,畢業後還安排一條進國會的康莊大道,
    西奧多不接受安排的原因跟原身不同,主要是他明確知道自己走不通這條路,
    他是個靠技術吃飯的人,並且還吃的很不錯,他能做技術主管,卻做不了國會老爺。他即學不會胡說八道,也不想學。
    對麵陷入短暫的沉默,隱約傳來交談聲。
    大約一分鍾過後,胡佛的聲音重歸沉穩“你沒有三年時間。”
    “我隻給你七個月,時間到聖誕節為止。”
    “好了,我要去跟克萊德吃午餐了。”
    …………
    西奧多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惱。
    慶幸打了電話,為自己爭取到七個月的‘緩刑’,不用立刻就被帶回D.C,丟進海軍陸戰隊去。
    懊惱打了電話,給自己搞出來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七個月,升中士?
    升天吧。
    西奧多決定等下伯尼來了就向他請教戰場生存之道,為將來做準備。
    又寫了一會兒,終於開始陸陸續續來人了。
    跟昨天不一樣,今天不少人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蔫頭耷腦的,有氣無力地跟來了的人打招呼,然後統一動作地狂喝咖啡。
    看起來熬夜加班的威力顯然比通宵飲酒要弱太多了。
    等伯尼來了後,西奧多悄悄向他詢問昨晚的情況。
    伯尼倒是神采奕奕,他一邊整理600403跟600511的文案工作一邊告訴他,昨天是找了附近的巡警送他們回家的,當然也有幾個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去了隔壁的玫瑰街。
    說著他指了指前麵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那位,小聲告訴西奧多,他就是去玫瑰街的之一。
    西奧多又問起了昨晚的消費,伯尼讓西奧多不用擔心。
    “我們凶殺組破案,總局跟分局裏都是有獎金的。”他從兜裏掏出一團皺巴巴的加油券給西奧多展示“個人獎金已經被兌換成這些垃圾了,團隊獎金他們不可能再克扣。”
    “這部分獎金就是用來支付昨晚的集體活動的。”
    “除了這部分之外,我們凶殺組還有集體活動資金儲備。這些就足夠支付昨晚的花銷的了。”
    西奧多心想難怪昨天都在敞開了喝,原來是有‘團建資金’兜底。
    他隨即向伯尼請教戰場生存技巧,伯尼雙眼放光,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然後準備為他製定一套訓練方案。
    伯尼拉著他去訓練場,想先看看他的水平,結果這話被旁邊人聽到了,並在一分鍾之內擴散到整個凶殺組。
    於是凶殺組一大群人浩浩蕩蕩湧向了訓練場。
    當這群人在訓練場劈裏啪啦地打槍時,溫納正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