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劇情開始炸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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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右側頭骨呈V形凹傷,邊緣銳利,形態規則,符合主動揮擊所致。”
西奧多將屍檢報告中的近照拿出來指給兩人看。
“我們剛剛在上麵見過幾個工人,他們腰上掛著的錘子,斧子,管鉗等工具都能造成差不多的傷痕。”
“傷口在左側,這說明凶手是右利手。”
“死者身體強壯,案發時並無傷病,無酒精攝入,這要求凶手也一定很強壯。”
“案發在夜間,周圍雖然有守夜工人,卻無人目擊,這要求凶手對環境熟悉。”
西奧多緩緩道“我想這應該是一起早有預謀的謀殺。”
“凶手熟悉死者的行蹤,知道那晚死者會留下來賭博,甚至可能就是他主動約的死者。”
“凶手知道工人守夜會聚在一起賭博,根本不會到油田井架下巡邏。”
“凶手藏在井架下麵,等著死者過去。”
“死者留下來玩兒兩把,時間到了,他出去赴約。”
“死者跟凶手見麵,兩人沒有談攏,凶手突然出手,用腰上的工具敲死死者,偽造成意外。”
伯尼舉手提問。
“等等。”
“你說是有預謀的謀殺,凶手為什麽沒直接殺死死者?你怎麽知道兩人有過交談?”
西奧多指指屍體照片“如果凶手一早就抱著殺人的心思,他應該偷襲死者,從後麵下手,傷口應該在後腦。”
伯尼點點頭,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
西奧多看看山姆,見山姆沒有問題要問,就收起了案卷“我想我們應該先仔細查查死者的經濟問題。”
見山姆跟伯尼不解,西奧多解釋道“死者沒有債務糾紛,這不像是一個嗜賭如命的賭鬼。”
經他提醒伯尼跟山姆也反應過來,漢克死後並沒有聽說有人去他家裏要債,也沒聽說他欠哪個工人錢沒還。
一個剛發薪水就要跑去賭場,為了賭博寧願多守夜幾次的爛賭鬼,竟然沒欠下賭債。
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山姆悶聲道“你認為凶手殺他是因為錢嗎?”
西奧多搖頭“我不確定,但我有這方麵的猜測。”
短暫的商議後,三人決定分頭行動。
山姆返回油田去找工頭羅伊要漢克的工資單,並再篩查一遍那晚參與賭博的工人。
西奧多跟伯尼則去賭場跟銀行調查,如果時間來得及,還要去死者家裏看看。
路上西奧多好奇地詢問伯尼山姆的搭檔。伯尼解釋說是被送去參加 FBI的培訓,很快就回來了。
伯尼懟山姆的搭檔很是不屑“那是個一門心思想加入FBI的家夥,連續參加了三年考核都沒通過。”
“他想加入FBI,FBI卻看不上他,嘿嘿。”
西奧多聽了心想要是七月之約沒完成,被胡佛派來的FBI特工帶走,不知道伯尼會不會以為自己也是去加入FBI的……
兩人先去的銀行。
銀行經理不想惹麻煩,很痛快地把兩人請進VIP休息室,悄悄拿來了死者的賬戶流水。
死者賬戶餘額3.07美元。
在1月份,也就是案發之前,賬戶支取存入的情況都並無異常。
兩人隨後來到賭場。
賭場就挨著玫瑰街,跟上個案子最後逮捕霍爾特的地方相距不遠。
他們正準備進賭場,迎麵遇上幾個玫瑰街的女郎。
女郎並不怕他們,遠遠地朝他們招手,然後在他們看過去後又嬉笑成一團,有個膽大的徑直朝他們走來,問他們要不要上去坐坐。
見兩人拒絕,這女郎還大膽邀請“你們倆一起來也可以,就上來坐坐,不要你們錢。”
有這位女郎帶頭,其餘的女郎們很快大著膽子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邀請他們上去坐坐。
這些女郎認出了西奧多跟伯尼,她們很感激他倆。
在這之前,費爾頓從沒有過殺害妓女的凶手被捕。
西奧多跟伯尼狼狽地突出重圍,衝進了賭場,總算逃出生天。
兩人亮出警徽,很快賭場負責人出麵。
那是個一臉凶相的家夥,塊頭跟伯尼差不多大,眼睛一蹬,像一隻牛蛙。
為避免誤會,伯尼先向牛蛙先生說明來意,牛蛙先生雖然不情願,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跟衝突,還是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他甚至叫來兌換籌碼窗口的服務生跟賭場財務。
他們都證實漢克是這裏的常客,每個月的發薪日都會來賭,但從未贏過。
服務生提到死者出手闊綽,有一次連續輸了三五百都麵不改色。
兩人一連走訪多家,得到的結果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出手闊綽,運氣很差,從沒贏過,但賭品好,欠錢很快就能還上。
下班時間,賭場湧進來不少人,伯尼甚至從中看見了白天在井架上見過的工人。
那是五六個工人,他們結伴一起來的。
這些工人看見伯尼,高興地擠過來。
他們告訴伯尼,今天是發薪日,不少工人都會在領了薪水後來賭場玩兒兩把。
告別熱情的工人們,兩人稍作猶豫,又去了趟死者家裏。
結果他們在這裏遇見了死者的好友,請假的老湯姆。
老湯姆穿著大褲衩躺在沙發上,把一個剛會說話的小男孩兒放在肚皮上,兩個人玩兒的正歡。
死者的妻子在廚房忙碌著,時不時往沙發上看一眼,眼中全是幸福。
西奧多跟伯尼按響門鈴時,聽到的是“親愛的,湯姆,去開下門。”
然後就看見老湯姆抱著孩子樂顛顛地過來開門。
看見西奧多跟伯尼,老湯姆臉上幸福的笑容尚未消散,隻是略帶警惕地詢問他們“你們找誰?”
伯尼皺起眉頭,目光在老湯姆打著石膏的右腳上停頓片刻,亮出警徽問道“這裏是漢克·威爾遜家嗎?”
老湯姆嚴肅起來,他臉上的幸福笑容消散不見。
他把孩子護在懷裏,側著身警惕地道“他已經死了。”
房間裏傳來腳步聲,一個穿著睡衣散著頭發的女人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有些惶急。
“你們是什麽人?他已經死了。”
老湯姆把女人摟在懷裏,輕輕拍打著後背安慰著。
伯尼有些看不慣這倆人的作態了。
雖然死者是個爛賭鬼,大概不會對妻子孩子好,可你就這麽堂而皇之地住進好友家裏,這對嗎?
你的好朋友可才死了半年!
“我們是來調查你丈夫的死的。”
伯尼把‘你丈夫’兩個單詞咬的極重,又出示了一遍警徽。
威爾遜夫人臉上並沒有什麽尷尬之色。她隻是重複一遍“他已經死了”,接過孩子進屋去了。
老湯姆倒是有些尷尬,訕訕地邀請兩人進屋,一瘸一拐地回到沙發上,又轉身喊道
“親愛的,額,瑪蒂亞,給我拿件衣服來。”
威爾遜夫人拿來一件襯衫,幫老湯姆穿上,又掰過老湯姆的臉用力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分開,威爾遜夫人得意地回房裏照顧孩子去了。
老湯姆老臉通紅,表情糾結,又羞愧又有些幸福。
“你的腳怎麽了?”西奧多出聲提問。
老湯姆抬抬右腳“有個學徒沒掛牢工具,掉下來砸的。”
“什麽時候的事?”
“七八天之前吧。”老湯姆回憶了一下“從醫院出來,瑪蒂亞看我一個人生活不方便,就邀請我住過來,照顧我。”
後麵他說的很小聲,伯尼卻聽見了,他冷笑問“怎麽照顧?”
老湯姆囁喏著,沒出聲。
“你跟漢克是朋友嗎?”伯尼又問。
老湯姆不太清楚這個問題是在嘲諷他,還是正經問題,沒有回答。
西奧多問道“有人看見案發前你跟比利還有漢克打起來了,是因為什麽原因?”
老湯姆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因為他發現你睡了他老婆。”
伯尼冷笑著替他回答。
“不僅睡了他老婆,連孩子也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