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愛我放手(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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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調查科的同事很快趕到,對藥店的處方簽及賬本進行扣押。
得州麻醉品委員會姍姍來遲,突襲了瑪麗的住處。
它們今年剛獲得執法權,現場突襲搞的磕磕絆絆,一整支行動小隊圍著個空房子計劃半天,硬是沒人敢上。
伯尼實在看不過去了,過去幫他們把門踹開,做出請的手勢。
行動小隊魚貫而入,很快在裏麵找到了大量巴比妥酸鹽類藥物。
巴比妥酸鹽類藥物以‘紅魔鬼’為代表,具有強力的鎮定作用,是主流濫用藥物之一。
將它們碾碎摻入酒水中,可令飲用者產生類似酒精的欣快感與脫抑製狀態。是許多年輕派對愛好者的最愛。
伯尼又帶著他們去抓瑪麗。
行動小隊學著他的樣子,踹開大門一擁而入,七手八腳地把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瑪麗按住。
伯尼捂住臉,很想知道這些人是哪個大聰明訓練出來的。
…………
瑪麗隻是個意外,並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死者死亡時,她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他們搭乘特別調查科的‘順風車’,對剩餘藥店的處方藥購買記錄進行了審核,也沒有找到辛西婭的購買記錄。
轉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辛西婭到底是故意消極響應丈夫求救,還是真的勞累過度睡著了?
西奧多認為辛西婭會給出答案。
伯尼對此表示不解,但西奧多並未做解釋。
兩人返回摩爾家,敲響了大門。
大門打開,辛西婭依舊穿著那件白色碎花裙,手裏攥著一把十字架。
看見兩人後她長舒了口氣,親吻了十字架後把它放下,跨出房門“是我殺了戴維。”
伯尼震驚地看著她,然後把目光轉向西奧多。
在這一刻,看過的星報故事一股腦湧入腦海,惡魔之子,路西法,搶奪靈魂……
西奧多等了一會兒,見伯尼還傻愣愣地看著自己,隻能自己掏出手銬給辛西婭戴上。
辛西婭表現的異常配合。
直到給辛西婭登記完,送進審訊室,伯尼依舊一言不發,隻是直勾勾盯著他。
西奧多在逮捕記錄上簽完字,拉著他去找溫納。
現在案件的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
之前隻是伯尼懷疑可能存在他殺,現在是有人主動自首。這意味著他們必須以命案對待。
好在最難的部分已經結束,隻要在接下來的審訊中問清楚作案過程,剩下的就隻是些文案工作了。
溫納授權兩人進行審訊,鑒於案件簡單,就不再發動全組人了。
從溫納辦公室出來,西奧多把手在伯尼麵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伯尼拍掉他的手,語氣複雜地說道“你還說你不是在跟鬼魂溝通。”
西奧多默默搖頭,給伯尼解釋原理“不管辛西婭·摩爾是故意消極響應還是勞累過度真睡過去了。她都對死者的死亡心懷愧疚。”
“這不正是你懷疑她的原因嗎?”
“這種愧疚會促使她說出真相。即便不是這次,也是下次。”
見伯尼懵懵懂懂的樣子,西奧多不再多說“走吧,我們該去見見真正的‘殺人凶手’了。”
審訊室內。
辛西婭·摩爾的審訊順利到讓伯尼懷疑人生。她幾乎有問必答。
戴維·摩爾無法接受自己癱瘓的現實,隨著癱瘓日久,他的脾氣變得愈發暴躁,對辛西婭·摩爾動輒打罵。
這種情況在有了小唐納德後有所好轉。那段時間戴維·摩爾好像變回了那個能在井架上揮汗如雨,能為她提供堅實的懷抱的好丈夫。
兩年前,戴維·摩爾做了清創手術,那段時間他們家過的很艱難,她向黑幫借貸為他做手術,為了還錢,她幾乎全天沒有休息時間。
手術後戴維·摩爾突然又變回了那個乖戾暴躁的病人。
他衝她大吼大叫,罵她就是個妓女,是個表子,諷刺她每天起早貪黑是去玫瑰街站街去了。
他還衝小唐納德大發脾氣,把小唐納德嚇得再也不敢靠近他。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今年一月。
戴維·摩爾又變回了好丈夫模式。
他要求她搬到他的房間去睡,為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他會努力憋著排泄物,忍著疼痛悶不吭聲。
他每天都跟她一起回憶以前的事,關心她,給她講從電台聽來的笑話。
三月,他開始出現明顯的呼吸衰竭症狀。不得不在夜間吸氧。
四月的一天夜裏,她被戴維·摩爾的呻吟聲驚醒,要去幫他吸氧時,被他攔住了。
“他抓著我的手對我說‘別…讓我去吧’”
“他說他應該死在17年前的事故中。這樣就不用拖累我了。”
“他說他太難受了…是時候該放他走了。”
“他求我不要管他。”
辛西婭平靜地訴說著,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伯尼為她遞上紙巾,得到感謝後問“所以那段時間你們就是在為這個爭吵?”
辛西婭點點頭。
西奧多問道“如果死者希望得到解脫,為什麽不選擇向馬丁內斯醫生求助?”
伯尼小聲提醒西奧多,摩爾夫婦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
對他們來說,自殺是重罪。
“他想讓唐納德記住…他的父親不是懦夫,他沒有求饒,隻是被擊倒了。”辛西婭補充道。
“可他就是在求饒。”西奧多不解風情地說了一句,又問“所以他讓你幫他完成‘自殺’?”
辛西婭反駁“不,他不是自殺。”
“那你呢?”伯尼忍不住問“你在殺人。”
辛西婭低下頭,輕輕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那是一隻簡單的素圈,沒有寶石,沒有任何裝飾。
“那天他又開始疼了。我把止痛藥加大到了平時的三倍劑量,他還在叫疼。”
“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知道是時候了。我再也留不住他了。”
“我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把它開到最大,還是能聽見他的呻吟聲,我把頭埋在水裏麵,等啊等,等啊等。呼救聲終於沒了。”
“我裹好浴巾過去看,他已經死了。”
辛西婭·摩爾講述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伯尼神色複雜,不斷地抽紙巾遞給她。
到此本案實際上已經可以結案了。
辛西婭承認犯罪,並且給出詳細作案過程,作案動機則是現成的,要素已經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