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雨一直下(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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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奧多很坦然。
    他知道原身跟傑克見過麵。
    但傑克並未說穿他的身份。
    他甚至連D.C都沒提。
    不管心裏怎麽想,傑克找他倆來的原本目的是想讓他們為明天的競選演講站台。
    他需要的是雙子神探,是西奧多·迪克森,不是胡佛家的大少爺。
    傑克的競選團隊做的準備很充分,他們對西奧多與伯尼進行了了解。
    他先對兩人進行一番誇讚,投其所好地稱讚他們是神探,破案神速。
    誇獎並未湊效,西奧多表現平靜,隻是盯著他看,伯尼甚至在撇嘴。
    聊了一會兒,傑克向兩人發出邀請,然後就被拒絕了。
    傑克勸說了幾遍,毫無進展,隻能作罷。說些客套話後送走兩人。
    第二天,除裏昂這個崛起於得州的黨內競選搭檔外,他選擇了桑托斯議員作為自己的競選搭檔。
    第三場競選演講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那些頑固分子或許不支持傑克,卻絕對支持桑托斯。
    演講結束後,傑克邀請桑托斯在酒店房間裏到天黑,傑克的弟弟再三提醒,雙方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交談。
    這打破了他們原定的計劃,他們不得不連夜出發,趕往下一座城市。
    …………
    九月的天氣是很難熬的。
    這一點西奧多與傑克這兩個D.C人最有發言權。
    此時費爾頓午後溫度早已突破35°C,粘膩濕熱的感覺讓人隻想泡在水裏,泡到天荒地老。
    下班時間已過,西區分局的大辦公室裏凶殺組成員卻一個不缺。
    警探們全都趴在桌子上吹著電風扇。
    他們打算等天氣涼爽些再走。
    不知是誰起的頭,說起近期的天氣預報來。
    這兩天電台跟電視都說會下雨,提醒市民注意,結果天天烏雲蓋頂,雨就是不下。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隆隆的悶雷聲。
    接著不等眾人反應,就劈裏啪啦下起雨來。
    警局裏立刻一片雞飛狗跳,眾人爭先恐後地往外跑去。
    費爾頓夏秋兩季很少降雨,一旦下雨就是大雨,暴雨。
    這時候再不回家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西奧多也混在人群中,衝進車裏後卻發現根本沒辦法離開。
    坐在車裏看外麵完全是白茫茫一片,連路在哪兒都找不到。
    大雨傾盆而下,好像天被捅了個窟窿。
    一眾貪晚的糙漢被淋成落湯雞,又衝回了警局。
    西奧多數了數,算上值班警員,一共滯留了三十多人。其中一半都是凶殺組的。
    他們這三十多人被滯留在分局一整晚,好在他們習慣加班,床位充足,不像東區那樣,兩個人都睡不下。
    暴雨過後,整個西區都仿佛化為菏澤之國。街麵上汙水橫流,完全沒地方下腳。許多地勢低窪的公寓一樓直接就浸泡在水裏了。
    西區分局的報警電話響個不停。
    昨晚的大雨阻攔了巡警執勤,卻沒能攔住犯罪的發生。
    這其中尤以店鋪失竊案最多。
    整個警局都陷入了忙碌之中,甚至凶殺組都被臨時拉去搞盜竊案了。
    西奧多很不喜歡下雨,尤其是暴雨。
    雨水會讓目擊者的證詞變得不可信,會衝刷走大量證據,可能一個很簡單的案子就會變得很難。
    當然,雨水也不全是搗亂。
    下午,西奧多等人被叫回分局,溫納手持文件夾,召集眾人召開簡報會。
    下午兩點接到報警,有人體骨骼被衝出來,就飄在19600610(油田案)案發現比利的那條河裏。
    溫納簡單介紹完案情,並沒有宣布立即立案,進入專案組狀態,而是要求眾人待命。
    他目光在人群中一掃,選定西奧多與伯尼,命他倆帶隊前往現場。
    他要求兩人到達現場後盡快給出初步結論。
    西奧多與伯尼沒有耽擱,直接往外走,又被溫納叫住。
    他指指法醫室方向,讓他們等等跟法醫一起出發。
    兩人在車上等了十幾分鍾,幾個年輕法醫手忙腳亂地衝出來,一邊往車上裝箱子,一邊連連道歉。
    出發後伯尼提起小沙利文的近況。
    盡管對西奧多的叮囑懷有疑慮,伯尼還是照著做了。
    效果很明顯。
    他不懂心理學,說不出具體的變化,但他能感覺得到,以前的小沙利文終於回來了。
    伯尼提到這周末要帶小沙利文去山裏打獵,邀請西奧多同去。
    他們隨後又討論起這個案子。
    現在還不能稱之為案子。
    因為河裏飄的也可能是從哪個墳墓裏衝出來的。
    伯尼最近看星報看的有點兒多,有點兒猛,提出了一大堆猜想,讓西奧多懷疑兩個人生活的完全是兩個世界。
    到達現場,一直在講話的伯尼閉嘴了。
    他們眼前出現的是一條奔騰翻湧的大河。
    河水翻騰,格外渾濁。
    受昨天那場大雨影響,山上的泥水流淌而下,與排汙河匯集在一起。
    上次發現比利的那片淺灘已經被徹底淹沒,河水至少三英尺深,部分地區甚至漫過了公路。
    這就很難說得上保護現場或者能看出點兒什麽來了。
    他們能出警都已經很負責任了。
    發現骨骼的是一對學生,在路邊戲水時被同伴推倒河裏,起來是手裏正好抓著個骷髏頭。
    兩個年輕人嚇得吱哇亂叫,被路過的卡車司機帶回城裏報了警。
    巡警趕到現場後就一直在這兒等著他們到來。
    現場根本無從保護,也無需保護。
    河水滔滔而下,有多少骨骼被衝走也不得而知。
    伯尼帶來了巡警,巡警遞過來一個紙袋,裏麵裝著被發現的骷髏頭。
    西奧多簡單看了兩眼,確認憑他淺薄的法醫學知識什麽都看不出來後,將它交給了一旁傻眼的年輕法醫。
    年輕法醫們下車後就一直站在岸邊沒動。
    他們一臉的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接過骷髏頭後,他們如獲至寶,五個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研究起來。
    幾分鍾後,不出意外的,他們什麽也沒研究出來。
    那個曾被薩繆爾吼過的法醫被推舉出來,支支吾吾地告訴西奧多,他們需要拿回實驗室做進一步研究。
    西奧多疑惑,問他拿回去就能得到結果了?
    年輕法醫說他們來的新的法醫室主管,是費爾頓大學的教授,擁有一大串頭銜,是總部專門聘請的。
    西奧多又掃了一眼現場,感覺實在沒什麽收獲,決定一起跟著回去。
    “等等。”
    伯尼叫住了他,快步衝下河水,從裏麵撈出一隻小號骷髏頭來。
    他把骷髏頭放在岸邊,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很快又浮上來,手裏捧著幾塊跟繩子纏繞在一起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