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案子就隻是案子(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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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溫納抵達現場。
隨行的還有一位學校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的臉色比溫納還要難看。
伯尼向溫納匯報現場情況後,那名工作人員臉色微變,匆匆離開。
溫納將現場指揮權交給伯尼後,也跟著離開了。
西奧多跟伯尼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伯尼指揮警探們將球場劃為警戒區,西奧多則找到學校保安聯係電工。
客隊更衣室裏一片漆黑,必須有電工提供照明。
又等了四十多分鍾,加裏火急火燎地抵達現場。
電工卻遲遲不見蹤影。
經過簡單商議,他們決定不再等下去。
他們將手電筒集中起來,當作光源,又喊了兩名警探跟隨,一行五人穿戴好手套鞋套,進入現場。
客隊更衣室一共有兩個房間,外麵是更衣室,裏麵是廁所。
更衣室靠牆擺放著兩排鏽跡斑斑的鐵質儲物櫃,大多沒有櫃門,少部分殘存的櫃門也是歪七扭八,一副搖搖欲墜的狀態。
鐵皮櫃中間擺放著兩條長凳,跟紙張,戰術板,水瓶等亂七八糟的垃圾散在地上。
穿過更衣室就是廁所。
廁所地麵全是尿液幹涸的痕跡和散落的衛生紙。
廁所隻有四個隔間,其中三個沒有門板,最裏側的隔間門軸已經脫落,門半掛在那裏,吱呀作響。
死者就在最裏麵的隔間裏。
死者趴在馬桶上,麵朝下,呈跪姿。
加裏對死者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發現死者鼻骨骨折,左顴骨擦傷,甲狀軟骨下方有索溝水平環繞頸部。
索溝寬約2.3英寸,無交叉提空,呈閉合性環形。
索溝內嵌有平行凹槽及規則顆粒印跡。
死者左踝關節腫脹,韌帶撕裂伴皮下淤血,右手掌擦傷,右前臂有3條縱向表皮剝脫,長約1.92.7英寸。
死者衣兜內裝有錢包跟半瓶安非他命。
錢包裏有幾張卡片,幾張紙幣跟硬幣,並沒有身份證明。
死者身穿伍德森紀念中學教練服,疑似為自由戰士教練組成員。
簡單檢查完成,死者被兩名警探裝進裹屍袋抬走,加裏也跟著出去了。
他得把屍體運回法醫室,抓緊時間解剖,為西奧多他們提供屍檢報告。
西奧多跟伯尼則留下來,對犯罪現場進行勘察。
西奧多先檢查了廁所地麵。
感謝曆屆來橡樹莊園中學比賽的橄欖球隊員們!
感謝他們隨地大小便的‘好’習慣。
地麵的尿漬跟衛生紙為他們呈現出一條較為清晰的拖拽痕跡。
拖拽痕跡一路延伸到門口,消失不見。
這說明死者是從別的地方被殺後轉移到這兒的。
西奧多仔細檢查了更衣室,猜測這裏應該就是案發現場。
客隊更衣室雖然地方偏僻,但今晚的球賽畢竟有那麽多觀眾,從外麵拖一具屍體進來,風險實在太大。
受限於光線,兩人沒有進行更多的勘察。
從現場出來,伯尼讓警探們繼續封鎖更衣室,自己跟西奧多返回分局。
他們本以為發生了命案,凶殺組應該被全員召回,連夜破案才對。
然而現實是,隻有他倆對著空蕩蕩的大辦公室茫然發呆。
凶殺組其餘警探早回家了。
西奧多與伯尼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古怪。
…………
翌日,直到中午,溫納才一臉疲憊地出現在門口,他拍拍手,宣布啟動對現案的調查。
西奧多跟伯尼發現不少警探們一臉茫然,顯然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命案。
兩人對視一眼,都對這個案子感到擔憂。
死者是伍德森紀念中學橄欖球隊自由戰士的主教練,埃莫斯·威廉姆斯。
溫納宣布了死者身份並讓伯尼來做案情簡報。
其實也沒什麽好匯報的,屍檢報告沒出,死者身份也才剛剛得知,現場勘察也隻粗略進行了一遍,詳細勘察還得等電工接好電線。
這次簡報會跟其他幾次一樣,格外簡短。
簡報會開完,任務分配完,西奧多跟伯尼被溫納叫去了辦公室。
溫納提到有名議員家裏丟了一座雕塑,東區分局那邊希望能調兩人過去,找到盜賊,追回雕塑。
他把選擇權交給西奧多跟伯尼,讓兩人自己選擇是去東區還是留下。
“溫納先生,是因為死者黑人的身份嗎?”
西奧多直白地問道。
溫納沒有否認,而是告訴他們,昨天那場比賽結束後,自由戰士全體教練組及球員會被黑人視作英雄。
伯尼‘薛定諤的智商’恰好處於波峰狀態,一點就通,道:“可我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沒準凶手是個黑人呢。”
這話說完他自己就反應過來了。
調查出凶手是個黑人才更麻煩呢。
西奧多覺得他們想得太多了,強調道:“案子隻是案子。”
溫納看了他一眼,把一直在手裏拿著的文件夾推過來,讓兩人做出選擇。
在伯尼把文件夾推回來後,他沒有再做叮囑,擺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目送兩人離開,他將文件夾收進抽屜裏,開始往嘴裏塞巧克力球。
很快,一抽屜的巧克力球就都被吃光了。
…………
從主管辦公室出來,兩人又被副警監助理帶走了。
伯頓副警監比溫納更直白,直接讓兩人退出調查。
他甚至直白地表示這是趟渾水,他們不應該趟進來。
再度被拒絕後,伯頓副警監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把兩人趕走了。
他們先去了趟法醫室。
加裏正帶著他的法醫學生們在解剖室奮鬥。
西奧多跟伯尼等了一會兒,加裏才從解剖室出來。
他告訴兩人,死者是被人從背後勒死的。
凶器是一條2.3英寸寬的帶子,帶子上有平行凹槽跟規則顆粒。
死者穿的教練製服前襟有噴濺狀血跡,背部沾有積灰與尿漬。
他還把凶器的花紋樣式畫了出來,被伯尼一眼認出是橄欖球護具帶的紋路。
加裏最後取出錢包裏的卡片遞給他們。
卡片上沒有一個字,隻是印有一個個衣著暴露的女郎,她們穿著清涼,姿態妖嬈。
伯尼再次認出,卡片來自玫瑰街,是女郎們拉攏回頭客的手段。
西奧多看了他一眼,向加裏詢問屍檢報告,加裏告訴他得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