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4章 殘酷攻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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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東海軍士兵中箭倒在地,即使沒有死,也被後麵湧過來的同袍踩在腳下。但是他們沒有絲毫後踢,繼續往前衝。
麵對箭矢的時候隻有向前衝才能減少自己中箭的概率。
有點玄學,越是躲避,越就會中箭,不要命的往前衝,反而不會中箭。
東海先鋒軍在付出了幾百人的傷亡之後,終於接近了城牆。
然後冒著箭雨將梯子豎起來,不要命的往上爬。
他們也怕死,但是怕死解決不了問題,如果要後踢當了逃兵,戰場上的督戰隊可不是擺設。
方子嶺看著一層層倒下去又一層層湧上來的東海先鋒軍,皺起眉頭歎道:“想不到衛若天手下的士兵居然也如此悍勇。”
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趙栓一臉淡然說道:“如果沒有一些實力,衛若天也不敢叛亂。”
“像這種攻勢,不能持久,隻需擋得住這第一次攻勢,他們便會失去這股銳氣。”
“先鋒軍的實力本來就是最強的,隻要我們擋住攻勢,犀利的反擊,下一次,沒人再敢不要命的往前衝,畢竟人都是怕死的。”
方子嶺皺眉,一臉擔憂道:“攻勢有點猛。”
趙栓笑了笑:“若是你連第一次攻勢都當不下來,鎮國公怕是會撤了你的城防軍主將。”
方子嶺笑道:“我不會讓國公爺有這個機會的。”
每一秒都有人死亡,哀嚎聲,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到處都是廝殺。
血腥味交織在一起,令人恐懼,卻沒有人後退一步。
城下已經戰死不少東海軍。不斷的有梯子靠上城牆,又被推到。
看到前方戰事膠著,韓誌才高呼一聲,弓箭手朝著城牆上射出箭矢。
阻擋了君山府城防軍攻勢,為先鋒軍創造機會。
有了一點機會,東海先鋒軍開始瘋了一樣的順著梯子往上爬。
韓誌才大聲的嘶吼著命令士兵們往前衝,同時命令弓箭手不斷的前壓打擊城牆上城防軍。
韓誌才也是一員猛將,武藝非凡,而且極有膽略。深受衛若天的重視。
被委任為東海先鋒軍,韓誌才也有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決心。
眼看著自己手下人被君山府的守軍壓製在城牆下難以寸進,韓誌才頓時便急了眼。
“放箭,放箭,壓製住……”韓誌才咆哮道。
“將軍,君山府守衛太嚴密,我們很難攻上去。”旁邊一個校尉說道。
“難攻,也要攻,全軍壓上。”韓誌才臉色陰沉道。
一萬先鋒軍,除了一開始進攻的。
隨著韓誌才一聲令下,立即全部出擊。
隨著越來越多的東海軍士兵爬上雲梯,形勢危急。
方子嶺大聲下令士兵們將已石頭擂木,往下扔。
被砸中的東海軍士兵,立即跌下梯子,不死也重傷。
暫時解決了危機,可是新的危機來了,巨大的攻城車已經到了城下。
“衛若天的兵馬攻的太猛了些,若是被攻城車撞上城門的話,怕是危險了。”趙栓此時站在城牆高處,縱觀整個局勢。
黑山立即說道:“待會如果城破,我帶手下兄弟們護著你趁亂殺出去。”
趙栓擺了擺手道:“如果就這麽輕易被破開城門,君山府倒是真的沒有存在必要。”
“再說鎮國公還在麽,有他在這君山府破不了。”
“是,大人。”黑山點頭道。
李閑沒用動用銳金營的精騎,因為在他看來還沒有到動用騎兵的時候。他留著銳金營還有大用處,而什麽時候用,甚至連李閑自己都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他在等,他要等。東海軍的第一次攻勢就算再猛,李閑暫時也不會考慮這麽快就將騎兵用出去。
“這衛若天也太自負了些。”
徐世績輕歎道:“他有十五萬大軍,可是偏偏隻猛攻君山府東門。如果說他是在試探君山府的防禦,那麽這傷亡也太大了些。若是四門皆攻,隻怕以李閑現在手裏的兵力早就捉襟見肘了。”
程知節點了點頭道:“衛若天倒是也有自負的根本,十五萬大軍就算隻強攻一門,待衝城錘上來之後,也照樣能攻下君山府。”
徐世績再次看了李閑一眼後微微皺眉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麽還不將騎兵派出去?”
李閑看了看方子嶺,卻並沒有說話。
而此時,方子嶺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投槍!”
他大聲的呼喊了一句,隨即數百名守在城門樓附近的厚土營士兵立刻抓起早就放在身邊的投槍。方子嶺一聲令下,幾百支投槍狠狠的砸向已經距離城門不足二十米的衝城錘。這個距離,投槍的殺傷力遠大於羽箭!
噗噗的聲音不絕於耳,已經被火箭燒壞了大部分盾牌的東海軍士兵接二連三的被投槍釘死,密集的投槍沉重而鋒利,能直接將人的身體穿透然後狠狠的釘在地上。一輪投槍之後,推衝城錘的東海軍士兵已經寥寥無幾!
“要是有幾架床子弩就好了!”
方子嶺抹了一把額頭上汗水在心中歎道。
“推沙袋!”
他大步走向城門樓的方向,然後隨守城的士兵一起將碼放在城牆上的沙袋推了下去,很快,城門前就堆起了一座小山般,隻十幾分鍾,便從外麵將城門堵死!
第二百六十七章東海軍的第一次攻勢(三)
從城門上被推下來的沙袋小山一樣擋在城門前麵,將君山府東門原本有些殘破不堪的城門堵住。守城其實最有效也最絕情的方式就是從城內將四門封死,這樣敵人不可能從城門攻入而自己人也休息再出去。大隋征伐高句麗,遼東城內的高句麗人就是這樣做的。用泥土磚石將整個城門洞都堵死,在這個沒有火藥爆破的時代這種死守的方式會令攻城的一方感到一種無力的絕望。
方子嶺下令將沙袋子推下的時候,衛若天手下大將韓誌才便立刻冒出來一種難以壓製下去的憤怒,這種憤怒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炸開一樣,他的麵目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