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原來還有這麽個玩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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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輕鬆的蘇潤背著書箱,滿臉喜色,一路小跑回家。
    “家人們!我放假了!!!”
    蘇潤高呼著飛奔進門。
    路過院子裏的蘇行時,順手把書箱遞過去。
    蘇行習以為常地將書箱提回蘇潤房間放好。
    再出來的時候。
    就見蘇潤帶著兩個侄子,在廚房蹭鍋邊飯吃。
    一會兒要吃雞肉,一會兒捏個丸子,還喝上了雞湯。
    李氏心疼地拿點心過來,嘴上溫柔叮囑:
    “吃慢點兒!別噎著了!”
    蘇行實在是沒眼看。
    正想跟大嫂說不要溺愛蘇潤,就聽李氏把炮火對準了他:
    “行子,你跟你大哥怎麽回事?”
    “來陪考怎麽不給潤子吃點好的?家裏是差潤子這一口嗎?”
    “你看潤子這幾天就瘦了一圈!”
    “你們怎麽養……”
    蘇行一聽這套耳朵都起繭子的說辭,當即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然後腳下抹油,飛速溜走了。
    不是他不敬重大嫂。
    但李氏過來後,見蘇潤瘦了不少,當即就追問起他們一日三餐吃的什麽。
    得到答案後,連蘇豐都沒逃過說教。
    還說蘇行總從街上買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喂給蘇潤。
    張氏也跟李氏站在同一個戰線。
    蘇行和蘇豐有苦說不出,隻能盡量不要觸動李氏的敏感神經。
    順便每頓勸蘇潤多吃些。
    蘇潤拿蘇行落荒而逃的背影下飯。
    胃口大開之下,晌午吃得肚圓。
    租的院子就是為了考試用的。
    現在考完試了,也該退房子,回柳林村去。
    吃完晌午飯,一家人把家當收拾好,放在騾車上。
    這院子就是在王多錢的牙行租的,蘇行拿著鑰匙過去轉一圈,順便跟王多錢嘮嘮嗑,將蘇潤成績說一說,也就辦完事了。
    回去前,蘇行婉拒了王多錢的賀禮,又道:
    “王大哥,潤子說現在還不是童生,所以這次就不辦了。”
    “等府試之後再辦,到時候請王大哥來吃席!”
    王多錢沒有勉強,隻送走了蘇行。
    騾車上,家當占了大半。
    不過剩下的地方擠擠也坐得下。
    蘇潤直接坐在了行李上頭,隻對蘇行道:
    “二哥,你趕車的時候慢著點。”
    “要是給我甩下來,明兒給爹娘上墳,我真的會告狀!”
    回答蘇潤的隻有蘇行默默舉起的鞭子:“你可閉上烏鴉嘴吧!”
    接到下值的蘇豐,一家七口熱熱鬧鬧往村裏回。
    剛到村口,就有人咋呼。
    “哎呀!潤子回來了!”
    蘇平安和蘇遠河昨天就回來了。
    有蘇遠河那個大嘴巴在。
    不到晚上,連旁邊村子裏的狗,都知道柳林村的蘇潤考了縣試第一名。
    很快,“考了縣案首的蘇潤回村了”的消息,以飛一般的速度席卷全村。
    村人們狂熱的湧來道喜,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賀禮。
    或是一小塊兒肉,或是幾個雞蛋,再或者一筐巧芽……
    凡此種種,都是心意。
    騾車被圍住,寸步難行。
    從蘇豐三兄弟,到張氏妯娌倆,連帶著蘇瑾和蘇瑜兩個孩子都被迫瘋狂地收東西:
    “童生老爺回來了!”
    “潤子可真給咱村子爭氣!”
    “聽說潤子是秀才公是嗎?”
    “啥時候開流水席,嬸子來幫忙!”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吵得蘇潤腦瓜子發暈,隻能努力辟謠:
    “還不是童生,得等府試過了才是童生!”
    “更不可能是秀才!”
    “才過了第一場,沒什麽好辦的!”
    蘇潤喊得嗓子都發疼,才等到蘇安福帶著蘇興旺趕來主持大局。
    “喊什麽喊?都鬧什麽!”
    “潤子後麵還有考試呢!考完該辦自然就辦了!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麽?”
    自從去年綽子事件後,蘇安福大力整頓村子和族人,堅決杜絕有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將來拖了蘇潤後腿。
    因此,蘇安福在柳林村威嚴日盛。
    他一發話,方才還吵吵鬧鬧的村人全都安靜了。
    蘇安福三言兩語就把村人給打發了,還不忘警告兩句:
    “誰都不準去道喜,安安生生讓潤子備考!”
    “若是讓老夫知道誰不老實……哼!”
    眾人被打發走。
    蘇行這才騰出手,黑著臉將貼到臉上的菜葉扯下來。
    而蘇潤敬佩的看了眼蘇安福,跳下騾車,對著蘇安福和蘇興旺躬身一拜:
    “大伯、小叔放心!侄兒必不負當年所言,定會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他是有底氣說這話的!
    老態龍鍾的蘇安福杵著拐杖往前,將蘇潤扶起來。
    渾濁的眸子染上水汽上下打量著蘇潤,輕拍著蘇潤的手,連連點頭:
    “好孩子!好孩子!”
    蘇平安和蘇遠河站在後頭擠眉弄眼。
    蘇興旺心下激動,但隻是道:“今晚咱家人一起吃頓飯!”
    這怎麽能不答應?
    “剛好這一車不知道誰送來的菜,晚上做了吧!”蘇潤順勢道。
    將大伯、小叔扶上騾車,一家數十口全去了蘇安福家裏。
    飯桌上,蘇遠河悄悄跟蘇潤道:
    “潤子,你別看我爹現在這麽冷靜,其實都是假象!”
    “昨兒我回來報信,我爹當時就激動得話都不會說了,招呼著族老就開了祠堂,拜祭先祖!”
    “知道你不想聲張,我爹趁著你沒回來,昨晚就擺了一桌,拉著小叔一家過來慶祝!”
    蘇潤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隻是很驚訝:他人不用回來,大伯自己就已經慶祝完了?
    原來還有這麽個玩兒法?
    長見識了!
    從蘇安福家回去,蘇潤就撲到了床上。
    剩下兩天,除了給蘇父蘇母上墳外,蘇潤睡得是天昏地暗,仿佛要一口氣將前麵缺失的覺全補回來一樣。
    直到二月廿四清晨。
    蘇潤準備去上學時,才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精神。
    但等他按照平日的時間,坐著騾車,背著書箱去學堂時,卻發現學堂門口的巷子裏全是來求學的人,他擠了半天,都沒能擠進去。
    眼瞅著巳時將至,再不進去就要遲到。
    蘇潤隻好讓蘇行架著車,高喊著:“程夫子在這裏!”把一部分人引開,自己則是捂著臉,頂著鐵頭,往學堂裏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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