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南海漁事:老漁翁的遠航與海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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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準麵容和善,眼神中滿是關切,他微微俯下身,語調輕柔地詢問老漁翁:“鄺大哥,您在這茫茫大海上一路漂泊,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呀?” 那語氣親切自然,仿佛與老漁翁早已是相交多年的老友,透著一種熟稔的溫情。
老漁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質樸憨厚的笑容,聲音洪亮且爽朗地回應道:“我從陵水來嘞!” 這聲音仿佛裹挾著海風的雄渾粗獷,又帶著海島歲月沉澱下的平實堅毅,瞬間讓人感受到大海賦予他的獨特氣質。
袁三炮聽聞此言,恰似一個好奇心被徹底點燃的孩童,迫不及待地插話說:“鄰水人?我也是鄰水的呀!可咋就覺得你說話的口音和我截然不同呢?” 他滿臉寫滿了疑惑與不解,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溜圓,一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模樣,那單純憨直的神態,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王雪岑聽聞,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哈哈,三炮啊三炮,你這連話都沒聽明白,就急著認老鄉啦!你是四川鄰水華鎣山人,人家可是海南崖州陵水的海島人呐。你說的是四川白話,而他說的是獨具韻味的崖州土話喲。” 他的笑聲爽朗明快,話語裏滿是調侃的意味,瞬間讓原本稍顯拘謹的氛圍變得輕鬆活躍起來。
李準微微蹙起眉頭,略帶嗔怪地飛快瞥了三炮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告誡:別亂插話。三炮敏銳地察覺到李準的目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趕忙吐了吐舌頭,而後低下頭,不敢與眾人對視,臉上瞬間泛起一層尷尬的紅暈,局促不安地呆立在原地,手足無措,活脫脫一副窘態。
老漁翁見狀,嘿嘿笑著說道:“小兄弟,你我雖不是一個‘鄰水’,但都是為生活奔波的人,當然也算老鄉。” 那笑容裏滿是豁達與親和。
三炮調皮地眨眨眼,應道:“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惹得眾人一陣輕笑。
李準收回目光,臉上重新浮現出溫和的笑意,又和顏悅色地問道:“鄺大哥,怎麽隻見您一人在這兒,其他人都去了哪兒呢?” 他的目光中飽含著關切與好奇,仿佛試圖從老漁翁的回答中,挖掘出一段鮮為人知的海上故事。
老漁翁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一行總共 6 個人,他們都出海撿玳瑁和海參去了。其中有兩個是我兒子,另外兩個是我文昌的妹夫。”
李準好奇地追問:“你們跑這麽老遠來,不嫌麻煩嗎?”
老漁翁幹笑兩聲,擺擺手說:“這算啥子遠喲,我們還到過更遠的黃岩島養殖海參嘞。”
王雪岑也好奇地湊過來問:“廣州沿海不是也都有海參嗎?”
老漁翁依舊笑容滿麵地解釋道:“廣州的參跟這裏的比起來,可就差遠咯。我們主要是把這邊的海參賣到香港和澳門,那邊的富人可願意出高價,這樣我們也能多掙些錢,改善家裏的生活。”
李準聽後,不禁麵露憂慮之色,眉頭微微緊鎖,關切地說道:“隻是你們遠涉重洋,這一路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老漁翁目光瞬間黯淡下來,神情有些沮喪地說:“為了生活,沒辦法呀。我們漁村每年都會有一個人葬身在海裏。在我們那兒,一到年底,很多人都會來這邊。瞅準天氣晴朗的時候出發,三五天就能到。” 他的聲音平靜而舒緩,猶如海麵泛起的絲絲微波,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在平靜之下,暗藏著漁民們海上生活的無盡艱辛以及對家庭沉甸甸的責任擔當。
李準聽後,心中湧起一陣深深的憐憫,趕忙說道:“鄺大哥,往後要是渴了,不必隻依賴椰子。往西走,第二座島叫甘泉島,離這兒大概 50 海裏,我們在那兒新挖了一口淡水井。你們要是有需要,就去取些淡水回來,煮上幾鍋香噴噴的大白米飯。多吃點米飯,身子骨才能更結實。” 他的話語裏滿是對漁民真摯的關懷與幫助,宛如在茫茫大海上為他們點亮了一盞溫暖而明亮的希望之燈。
老漁翁眼中閃過一抹感激的光芒,連忙說道:“謝謝軍爺大人的關照,我回頭就跟其他人說。走,我帶你們去船上看看。”
眾人跟著漁翁來到船邊,隻見這艘船約莫 8 米長,2 米寬,船中間是用葉子精心編織而成的敞篷,透著一種質樸的漁家氣息。船中央有一個大大的舵,上麵蓋著木板,可供人休憩。掀開木板,下麵的艙裏用白石灰醃製著烏參和刺參,隻是這些海參個頭都不大。
李準微微彎腰,目光專注地仔細端詳著這些海參,好奇地問道:“鄺大哥,我們在前幾個島邊發現有五六米長的大海參,您為何不挑選那些個頭大的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仿佛在探尋這神秘海洋生物背後隱藏的奧秘。
老漁翁耐心地解釋道:“軍爺您有所不知,小海參的肉質更為鮮嫩,口感更加鮮美,香港那邊的人就好這一口,所以他們更青睞小的。” 說著,老漁翁引領眾人來到海灘圍塘內。果然,一隻約 4 米長的大海參靜靜躺在那裏,顏色如黑豬一般,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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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準好奇地順手拿起一根木棍,輕輕戳了戳它,可它卻紋絲不動,宛如死去一般。旁邊一位工人見狀,拿起十字鐵鎬用力紮下去,“噗” 的一聲,一大塊黑皮脫落,露出裏麵潔白的嫩肉。然而,這海參依舊毫無聲響,隻是極其緩慢地挪動了一下。看來,它確實是冷血動物。它那龐大而略顯笨拙的身軀在沙灘上格外醒目,讓人不禁對這海底生物的奇特之處驚歎連連。
李準見狀,恍然大悟,不禁輕拍額頭,自嘲道:“我從 17 歲起就在廣東生活,都 23 年了,平日裏就鍾情於麻辣鮮香的川菜火鍋,這海味吃得少,更不會烹飪,還真是個十足的土包子啊。” 他的臉上帶著詼諧與幽默,那自嘲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燦爛,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
眾人聽後,哄堂大笑,那笑聲在海灘上久久回蕩,將之前略顯凝重的氛圍一掃而空,隻留下這歡快的笑聲在海島上空飄蕩,讓這片寧靜的海島瞬間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老漁翁和李準等人的交流暫告一段落,可老漁翁的同伴們出海還未歸來,他們是否能順利帶著收獲歸來?在這期間,李準等人是否還會與老漁翁有更多有趣的互動,從他那裏獲取更多關於南海的寶貴信息?而對於這神奇的海參,後續李準會不會深入研究其獨特的習性,在探索南海的征程中,又會發現哪些關於海洋生物的新奧秘?
這一係列懸念如同海上的迷霧,李準急切想知道後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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