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海疆爭鋒:智破葡軍挑釁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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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中葡雙方軍艦數量之比為四比二,表麵上清軍並未在戰鬥力上處於下風。然而,艦隊指揮官吳敬榮,身為李準的心腹大將,曾親身經曆北洋海戰的慘敗,至今心有餘悸。
葡萄牙人敏銳地察覺到清軍水師的這種心態,因此根本不把清朝軍艦放在眼裏,堅信清軍不敢率先發起攻擊。他們甚至在清軍軍艦可視範圍內,肆無忌憚地進行火炮試射,以示威風。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炮聲,葡萄牙軍艦上的火炮噴射出橘紅色的火焰,粗壯的炮彈裹挾著滾滾濃煙,猶如流星劃破天際,重重墜入海麵,激起數丈高的水花。激起的海浪如猛獸般洶湧,猛烈衝擊著清軍軍艦,致使艦身劇烈搖晃,甲板上的物品東倒西歪,一些士兵站立不穩,踉蹌摔倒。葡萄牙士兵站在甲板上,哄笑連連,肆意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臉上滿是嘲諷與挑釁,氣焰囂張至極。
吳敬榮麵露憂色,匆匆走進李準的艙室,腳步慌亂,連衣角都被艙門勾住。他神色凝重,額頭布滿汗珠,說道:“軍門,敵我雙方海上力量對比,表麵上我方看似不吃虧,取勝理應不成問題。”
李準笑道:“我知道,這正如當年中日甲午海戰,單論海軍實力,我方亦占優勢。然而北洋水師一味消極避戰,最終被日本尋得戰機,一擊即潰,你也因此被撤職。
吳敬榮氣憤地說:“這確實是我終生難忘的奇恥大辱!如今葡萄牙人如此挑釁,我生怕重蹈覆轍啊!”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焦慮與恐懼,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李準神色平靜,緩緩起身,踱步至窗邊,目光望向遠方的海麵,海風吹動他的衣擺,獵獵作響。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敬榮,北洋水師的覆滅已成曆史。知恥而後勇,方顯男兒本色。在我看來,當年北洋水師軍艦噸位雖大,但速度稍慢。速度慢亦有慢的打法。若在海外與日本追逐,我方自是劣勢。但若變換戰術,依托陸地海防,巧設陷阱,誘敵深入,未必不能取勝。況且北洋水師最終戰敗,是因陸地被日本抄了後路,陷入絕境。此次我們斷不會如此,定要讓葡萄牙人見識下我大清水師的厲害!”他的語氣沉穩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仿佛已看見勝利的曙光。
吳敬榮依舊愁眉不展,在艙室內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動,衣服都被揉出了褶皺。他聲音顫抖,帶著哭腔說道:“軍門,葡萄牙的武力並不可怕,然萬一香港英軍與北方日軍皆卷入戰事,又當如何?我廣東水師恐難以與之抗衡。到那時,我們腹背受敵,可就真的危險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已感受到四麵楚歌的絕境。
李準神秘一笑,自信滿滿地走到吳敬榮麵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發出“砰砰”的聲響。他直視著吳敬榮的眼睛,說道:“敬榮,你這便想錯了。英國人已然占據香港,若葡萄牙妄圖擴大海域,增強競爭力,這並不符合英國人的商業利益。他們至多敲敲邊鼓,絕不會親自參戰。而北方的日本,因南方已被英國、葡萄牙瓜分殆盡,無利可圖,亦不會南下。況且英國人也不會容許日本南下。對於這些,葡萄牙人心知肚明,他們在戰略上已然毫無勝算,在戰術上更是如此。我們隻需在海上與其僵持消耗,我大清擁有廣袤的陸地作為後勤支撐,又何懼之有?你隻管放寬心,按照計劃行事即可!”他的眼神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給吳敬榮吃下了一顆定心丸,那堅定的神情仿佛在告訴吳敬榮,一切盡在掌握。
吳敬榮聽了李準的分析,心中稍安,恭敬地行了個軍禮,動作標準有力。他說道:“軍門,末將謹遵您的指令,權當兄弟們在此度假。不過,末將亦會做好充分的戰鬥準備,隻要葡方率先開火,末將絕不遲疑,必將堅決還擊,絕不手軟!”他的聲音堅定有力,一掃之前的陰霾,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仿佛已化身為一名無畏的戰士,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不久,總督張鳴起亦派出1000名新軍駐紮於香山與澳門邊界。新軍抵達後,迅速忙碌起來。士兵們扛著沉重的沙袋,喊著整齊的號子,艱難前行,構築防禦工事。他們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衣衫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但無一人喊累。旗幟在風中獵獵飄揚,軍威浩蕩。
葡萄牙人遠遠望去,看到清軍有條不紊的部署,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恐慌。如此一來,雙方軍事實力對比愈發懸殊。葡萄牙人見清軍意誌堅定,裝備精良,後勤保障充足,且在實力上占據明顯優勢,若真的開戰,己方必定吃虧不小。倘若因此而丟掉整個澳門,那真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於是,雙方軍艦在海上正麵僵持對峙長達一個多月。清軍分工明確,四艘軍艦輪流擔負警戒任務,其餘將士則仿若度假一般,每日在船上飲酒吃肉,好不快活。不僅如此,清軍還時常在甲板上舉行小型的娛樂活動,有人拉著二胡,悠揚的樂聲在海麵上飄蕩;有人唱著小曲,歌聲婉轉,引得眾人歡笑不斷。他們故意讓葡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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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士兵見狀,咬牙切齒,在甲板上憤怒地跺腳,揮舞著拳頭,大聲叫罵,但又無可奈何。在這漫長的相持過程中,葡軍士氣遭受嚴重打擊,日益低落,士兵們無精打采地在甲板上踱步,眼神中滿是沮喪。反觀清軍,戰鬥意誌愈發堅定,氣勢愈發高昂,每日操練時口號聲震天,“保家衛國,扞衛海疆”的口號聲在海麵上回蕩,彰顯著必勝的決心。
澳門葡軍無奈之下,隻得向葡萄牙政府如實報告:清軍已然識破葡方戰略意圖,清軍海上實力強勁,陸上士兵眾多,後勤保障完備,戰鬥意誌旺盛。若真的開戰,葡方非但難以占據便宜,必定會遭受重創,甚至有可能失去整個澳門。
葡萄牙政府經過多次商議權衡,決定繼續與清政府進行外交磋商,同時保持對清政府的外交壓力。但他們的外交言辭明顯軟化,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電報中的措辭變得委婉,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
最終,葡方不情不願地灰溜溜撤艦退兵,停止了疏浚海道之舉。撤艦時,葡軍士兵垂頭喪氣,往日的囂張氣焰消失殆盡,他們低著頭,默默地收拾著行裝,腳步沉重。而清軍則在軍艦上歡呼雀躍,士兵們相互擁抱,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慶祝這場不戰而勝的勝利。
盡管李準成功化解了這次澳門海權危機,但總督張鳴起對他心存疑慮,同時洪門更是公開登報發布針對他的暗殺令,他的官路與生命雙雙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麵對這重重困境,李準又將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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