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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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省滿心懊惱,本打算用來算計吳邪,給他個狠狠教訓,讓他見識見識人心險惡的坍塌自毀機關,就這麽陰差陽錯被誤觸了。他滿心的謀劃落了空,還差點兒把自己的命搭在這兒。此刻,他和一行人竟掉進了這條未知的甬道裏,局勢徹底超脫了他的掌控。
吳三省穩住心神,從背包裏掏出狼眼強光手電,熟練地調成遠光,向著甬道深處照去。慘白的光柱在黑暗中蔓延,可那甬道悠長深邃,仿佛沒有盡頭,手電的光也似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就在這時,大奎突然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低呼,手顫抖著指向甬道兩邊的岩壁,整個人像是被恐懼攫住,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音。在這靜謐得近乎死寂的陌生甬道裏,這聲音顯得格外瘮人,仿佛有什麽未知的恐怖之物正隱匿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吳三省、阿寧、潘子、拐子、小四聽聞大奎那帶著哭腔的驚呼,紛紛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牆壁。隻見那牆壁之上,竟是用人皮精心貼出的十八層地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每一張人皮表麵都泛著詭異的蠟黃光澤,好似被烈火炙烤過後又浸泡在油脂之中,人皮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極致,仿佛那些飽受折磨的靈魂被永遠禁錮在了這恐怖的畫麵裏,無法掙脫。
而更為驚悚的是,畫麵中的每一個情景仿佛都是活的。那些施行刑罰的小鬼,目光凶厲,從中有幽光射出,尖銳的獠牙反翹著,閃爍著森寒的冷芒。它們有的手持鋒利鋼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瘮人的光芒;有的高舉粗壯鋼叉,叉尖仿佛能瞬間穿透一切;還有的揮舞著長鞭,鞭梢在空中發出“劈啪”的聲響。它們形態各異,而受刑的魂魄則痛苦地扭曲、哀嚎,各種表情活靈活現,整個場景並非一幅靜止的畫,而是如電影般不斷上演著十八層地獄的殘酷情景。每往前走一段,便能看到一層地獄的恐怖場景依次呈現。當眾人集中精神觀看時,那鬼魂痛苦的嚎叫聲,直入靈魂,這不是一聽見而是感應。
畫裏第一層,刀山高高矗立,猶如一座由利刃堆砌而成的山峰。利刃寒光閃爍,猶如無數雙猙獰的眼睛,注視著世間的罪惡。受刑者被一群青麵獠牙的小鬼驅趕著攀爬刀山,每前進一步,身體就會被利刃無情地穿透。鮮血順著刀刃蜿蜒而下,皮肉翻卷開來,露出鮮紅的血肉,他們發出淒慘的號叫,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在這陰森的甬道裏回蕩。
第二層,油鍋在熊熊烈火的炙烤下滾滾翻騰,烈焰瘋狂地舔舐著鍋底,將整個油鍋映照得通紅。惡鬼們麵目猙獰,毫不留情地將罪人投入滾燙的油鍋中。罪人剛一接觸熱油,便在鍋中瘋狂地掙紮翻滾,皮膚瞬間被燙得焦黑,熱油無情地灌入口鼻,他們發出絕望的慘叫,那聲音仿佛是對世間不公的控訴,卻又被無盡的痛苦所淹沒。
第三層,冰山高聳入雲,冰棱尖銳如刀,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赤裸的罪人被冰冷的鐵鏈束縛在冰中,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痛苦。他們的身體被凍得發紫,冰碴深深地嵌入肉裏,鮮血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冰塊,仿佛是冰山上盛開的詭異花朵。
第四層,火海熊熊燃燒,熾熱的火焰仿佛要將一切都化為灰燼。罪人被火焰無情地包裹,他們在火中瘋狂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這無盡的痛苦。頭發在瞬間燃盡,皮膚被燒得滋滋作響,散發出刺鼻的焦臭氣味,仿佛是惡魔在人間肆虐的象征。
第五層,血池翻湧著濃稠的血水,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池中罪人被無數帶刺的觸手緊緊拉扯,那些觸手仿佛有生命一般,靈活地纏繞在罪人的身體上。罪人的身上傷口不斷湧出鮮血,與血池中的血水融為一體,形成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畫麵。
第六層,銅柱被燒得通紅,散發出熾熱的高溫。罪人被一群力大無窮的惡鬼強按在銅柱之上,皮肉瞬間與滾燙的銅柱粘連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青煙冒起,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仿佛在訴說著罪人的悲慘命運。
第七層,毒蛇盤踞在陰暗的角落裏,密密麻麻的蛇身相互纏繞,發出嘶嘶的吐信聲。每一條毒蛇的眼睛都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毒牙尖銳而致命。罪人被扔入蛇群之中,毒蛇們如餓狼般撲向罪人,毒牙刺入他們的身體,毒液瞬間蔓延,罪人身體迅速腫脹,皮膚泛黑,痛苦地扭曲著,發出絕望的呼喊。
第八層,惡犬狂吠著,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仿佛要將一切都撕成碎片。它們瘋狂地撲向罪人,罪人毫無反抗之力,肢體被惡犬輕易地撕裂,內髒散落一地。惡犬們還在瘋狂地吞食著,鮮血濺滿了周圍的地麵,一幅血腥殘暴的畫麵令人膽寒。
第九層,石磨飛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仿佛是死神的咆哮。罪人被無情地投入其中,身體在磨盤的巨大壓力下逐漸被碾碎。骨頭與血肉被磨成肉醬,從磨盤的縫隙中汩汩流出,仿佛是生命在這殘酷的刑罰下消逝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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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層,鋸子在小鬼的操控下,來回拉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鋸子從罪人的頭頂緩緩向下鋸開,罪人瞪大雙眼,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分開,鮮血噴射而出,濺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鮮紅的血泊。
第十一層,鐵樹的樹枝尖銳無比,仿佛是從地獄中生長出來的惡魔之爪。罪人被鐵樹的樹枝穿透身體,懸掛在樹上,痛苦地抽搐著。血水順著樹幹緩緩流淌,仿佛是鐵樹在吸食著罪人的生命。
第十二層,蒸籠熱氣騰騰,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高溫。罪人被放入蒸籠之中,在高溫的蒸煮下,皮膚迅速被燙得滿是水泡,隨後水泡破裂,流出黃色的膿水。罪人的身體逐漸軟化,最後化為一灘膿水,仿佛他們的生命在這蒸籠中被徹底蒸發。
第十三層,舂臼巨大的杵在小鬼的推動下,上下起落,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罪人被放入舂臼之中,身體在杵的重擊下逐漸被舂成肉泥。碎骨與肉末濺得到處都是,血腥的場景令人不忍直視。
第十四層,鐵叉被烈火烤得滾燙,閃爍著熾熱的紅光。小鬼們手持鐵叉,狠狠地刺入罪人的身體,然後將他們挑在空中。罪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鐵叉上痛苦地扭動掙紮,仿佛是在向這殘酷的世界發出最後的抗議。
第十五層,石屋中,巨大的石塊在小鬼的操控下,緩緩擠壓著罪人。罪人的身體在巨大的壓力下逐漸變形,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仿佛是生命在這無情的擠壓下破碎的旋律。最後,罪人被壓成一張薄餅,鮮血從石縫中滲出,形成一幅恐怖的畫麵。
第十六層,鐵鉤在小鬼的手中閃爍著寒光,它們無情地將罪人的舌頭、眼睛等逐一鉤出。罪人滿臉是血,發出嗚嗚的慘叫,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那痛苦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號,令人毛骨悚然。
第十七層,石床布滿了尖銳的尖刺,猶如一隻巨大的刺蝟。罪人被強行按在石床上,尖刺瞬間穿透他們的身體,鮮血順著尖刺流淌下來。罪人的痛苦嘶吼在甬道中回蕩,仿佛是對這殘酷刑罰的無盡詛咒。
第十八層,刀鋸從罪人的四肢開始鋸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罪人疼得昏死過去,但又被劇痛無情地喚醒。整個場麵慘不忍睹,仿佛是地獄最深處的噩夢。
阿寧不禁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多年的冒險經曆讓她很快穩住了情緒。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跳恢複平靜。潘子握緊了手中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警惕地環顧四周,低聲說道:“三爺,這地方透著邪乎,咱們得小心點。”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在這寂靜的甬道裏卻格外清晰,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
吳三省麵色凝重,點了點頭,他心裏明白,這絕不簡單,背後必定隱藏著更深的寓意。此時,大奎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嘴裏不停嘟囔著:“這……這太可怕了,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死在這兒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拐子拍了拍大奎的肩膀,安慰道:“大奎,別怕,有三爺在呢。”可拐子自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顯然也被這恐怖的景象嚇得不輕。
小四的雙眼死死地鎖定在那張人皮畫上,周遭冤魂的陣陣哀嚎仿佛根本無法幹擾到他。此刻,他的眼中閃爍著近乎狂熱的興奮光芒,迫不及待地開口道:“三爺,您想必是清楚的,在投身做醫生之前,我可是祖傳的‘皮匠’。您瞧瞧這人皮畫上的花花草草,那可都是用即將臨盆的胎兒之皮精心雕刻而成的。每一朵嬌豔的花、每一株纖細的草裏,都封印著尚未出世便慘遭厄運的嬰靈。”說著,他伸出手指,指向那看似正被無形的風吹得左搖右晃的花兒,動作間帶著一種詭異的炫耀。
緊接著,他的手又緩緩移向人皮畫上雕刻的山石與動物,繼續說道:“而這些,則是用女人的皮雕刻出來的。單從紋路就能瞧出,這些女人年紀都不超過十五歲。”那聲音中竟隱隱透著一絲病態的得意。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不斷重複著十八層地獄恐怖景象的人物刻畫上,語調越發陰森:“至於這些,可都是在人活著的時候,生生剝下來的一整張人皮。特別是這個全裸赤足行走在冰山上的美人,嘖嘖……”話畢,他不懷好意地斜睨了阿寧一眼。
阿寧被他這一眼瞧得渾身泛起陣陣寒意,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冰碴順著脊梁骨往上爬。她大氣都不敢出,心裏清楚得很,眼前這些人可不像吳邪,各個都是心狠手辣、實打實的狠角色。
吳三省察覺到阿寧的異樣,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將目光投向小四,沉聲說道:“小四,別在這兒扯這些有的沒的來嚇唬人,說重點,這人皮畫跟咱們要找的東西究竟有啥關係?”
阿四聽了吳三省的話,瞬間收起了那副陰鬱嚇人的模樣,臉上迅速換上凝重之色。他帶著這凝重神情,領著眾人小心翼翼地在昏暗的墓道當中緩緩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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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一邊走,一邊抬手指向那幅人皮畫,聲音低沉地說道:“瞧見了吧,這東西名為18層鎖魂陣。乍一看,確實透著股滲人的恐怖勁兒,可實際上,所有冤魂惡鬼都被封禁在這岩壁中的十八層地獄圖裏。倘若我所料不差,再往前走上一段,估摸就該到地獄之門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這圖畫在此處,想必是墓主人為了震懾那些妄圖盜墓的人。寓意再明顯不過,但凡做了壞事、損事,就逃不過下十八層地獄的報應。”
眾人聽了,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就在這時,走在隊伍末尾的阿寧突然“啊”地叫了一聲,眾人驚恐回頭,隻見她臉色煞白,手指顫抖地指向墓道牆壁,原來不知何時,牆壁上竟浮現出一些若隱若現的詭異影子,仿佛是被囚禁的冤魂正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
吳三省緊緊盯著人皮畫裏那些不斷扭曲掙紮的黑影,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轉頭急切地問阿四:“阿四,你可確定這些鬼魂當真無法從牆壁裏出來?”阿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單靠他們自身的力量,確實是無法掙脫出來的。然而,這墓道之中詭異莫測,若是有人在此處進行獻祭,而且是以大量的鮮血塗抹在這人皮畫上,那可就另當別論了,他們定然會被釋放出來。隻是放出來之後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拐子聽聞,忍不住撇了撇嘴,打趣道:“誰會蠢到這個地步,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在這鬼地方獻祭吧?再說了,就算獻祭,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呢?”阿四伸手輕輕吹開額前的劉海,神情嚴肅地說道:“在我們皮匠行當裏,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記載,有些心術不正、誤入邪門歪道的人,妄圖通過獻祭的方式釋放出這些鬼魂,然後設法將它們收為己用,為自己謀取私利。但在我看來,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你們不妨想想,要是通過獻祭,能讓這幅畫轉移到一張以黃金精心打造刻畫上符文、咒語的卷軸上,又會出現什麽樣超乎想象的效果呢?”
吳三省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如此一來,若是真能讓這幅人皮畫認主,並且自動縮小附在那黃金打造的卷軸之上,說不定會形成一種極為厲害的法器。這種法器一旦施展,恐怕就類似於詭異莫測的鬼域。倘若在戰鬥之時,能放出成千上萬的厲鬼,那場麵……”眾人聽了這話,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後,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這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阿寧聽聞眾人的討論,眼神瞬間暗了暗,沒有再多言語。她熟練地從背包裏拿出相機,借著強光手電那昏黃卻又帶著幾分穿透力的光線,迅速調整角度,“哢哢”幾聲,拍攝了幾個不同角度的人皮畫照片。拍完後,她將相機妥善收好,快步跟上了眾人的步伐。
這條墓道並不似尋常那般蜿蜒曲折,而是筆直地向前延伸,仿佛沒有盡頭,透著一種未知的神秘。眾人沿著墓道緩緩前行,氣氛壓抑而凝重。當他們終於走到所謂“十八層地獄圖”描繪的最後一層時,眼前出現了一處甬道口。
甬道口處,矗立著一扇由青銅打造的門,那門透著古樸而厚重的氣息,仿佛承載著千年的歲月與無數的秘密。門上的青銅曆經歲月侵蝕,卻依舊堅固如初,表麵泛著一層幽冷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門上刻滿了繁複怪異的古老花紋與道紋,那些花紋似是從遠古時空穿梭而來,線條扭曲卻又充滿著一種奇異的秩序,仿佛在遵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規則。仔細端詳,還能發現其中摻雜著各種地獄神獸的紋飾。一隻形如惡犬的地獄之犬紋飾尤為醒目,它三個頭,通體黢黑,呲牙咧嘴,犬齒鋒利如刃,雙目圓睜,透露出無盡的凶煞與陰森,仿佛下一秒就會從門中撲出,擇人而噬。在地獄之犬的周圍,還有一些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神秘生物紋飾,它們相互纏繞、交織,共同構成了這扇門莊嚴肅穆又透著無盡詭異的獨特景象,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貿然靠近。
往上看,門楣之上,以青銅精心鑄就的商周時代文字古樸而蒼勁,帶著歲月沉澱的斑駁痕跡。這些文字線條剛硬又不失婉轉,筆畫間似有神秘力量流淌,與門上那些怪異花紋相得益彰。
吳三省本就學識淵博,對古代文字研究頗深。他目光緊緊鎖住門楣上的文字,微微眯起雙眼,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仿佛生怕驚擾了這沉睡千年的神秘,喃喃念道:“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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