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過往與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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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老狗麵色凝重,緩緩將那段充斥著陰謀與救贖的過往娓娓道來。
    當年,上頭的神秘組織對長生的秘密覬覦已久,強令九門組織一場大規模的考古活動,妄圖揭開長生背後的神秘麵紗。老九門雖各懷心思,但迫於壓力不得不從。張大佛爺作為九門之首,牽頭此事。起初,考古隊滿懷壯誌出發,可接連遭遇挫折。古墓機關重重,凶險萬分,眾多考古隊員命喪黃泉,損失慘重。上頭的人見活動失敗,大發雷霆,不斷施壓,要求九門給出交代。張大佛爺為了保全九門,竟心生歹念,決定推張起靈出去擋刀。
    那時的張起靈,身為張家族長,卻因張家衰敗,在九門中勢單力薄。張大佛爺以張起靈對古墓秘密知曉甚多為由,將他推向風口浪尖。對外宣稱,張起靈是此次考古失敗的罪魁禍首,是他故意隱瞞關鍵信息,導致行動失利。就這樣,張起靈被九門當作棄子,承受著各方的指責與壓力,最終被關入那看似普通的“療養院”。
    實則,這並非普通的療養老院,而是一個研究特殊人體結構和神秘事物的研究所。這個組織行事隱秘,一直妄圖通過研究特殊個體與神秘事物來獲取超凡力量。張起靈身為張家族長,身上自然有著諸多神秘之處,這也讓他成為了該研究所眼中絕佳的研究對象。
    吳老狗得知張起靈的遭遇後,心急如焚,內心愧疚不已,發誓一定要將他救出。可那研究所守衛森嚴,背後又有強大勢力撐腰,甚至某些當權者也參與其中,單靠吳家根本無能為力。苦思冥想後,吳老狗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逼迫兒子吳一瓊去追求一位高官的女兒。吳一瓊雖滿心不願,但看著父親焦急憂慮的模樣,以及對張起靈的深厚情誼,最終還是咬牙答應。
    吳一瓊憑借自身的魅力與智慧,逐漸贏得了高官女兒的芳心。待關係穩固後,吳老狗通過這位高官女兒,開始四處尋找門路。同時,他暗中聯絡謝家和霍家,向他們陳明利害。起初,謝、霍兩家有所顧慮,畢竟此事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但吳老狗言辭懇切,加之他們也對九門此次的不義之舉心懷不滿,最終三家達成共識,決定聯手營救張起靈。
    三家各自施展手段,精心策劃營救計劃。謝家憑借其在情報網絡上的優勢,摸清了研究所的人員部署、換崗時間以及內部結構。霍家利用自身在江湖中的人脈,招募了一批身手矯健、經驗豐富的好手。吳家則通過高官女兒的關係,買通了研究所內部的一些守衛。
    行動當晚,月黑風高。謝家派出的情報人員提前破壞了研究所周邊的通訊設施,製造混亂。霍家的高手們如鬼魅般潛入,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外圍守衛。與此同時,吳家買通的內應打開了研究所的偏門,吳老狗親自帶隊,率領眾人潛入。
    在研究所深處的密室中,他們終於找到了形容憔悴的張起靈。那一刻,吳老狗眼中滿是心疼與愧疚。來不及多言,眾人迅速掩護張起靈撤離。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成功脫身時,警報聲突然響起。原來,有一名守衛發現了異常,緊急通報了上級。大批增援部隊迅速趕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麵對重重包圍,眾人並未慌亂。吳老狗冷靜指揮,與謝、霍兩家緊密配合。霍家高手在前衝鋒陷陣,憑借淩厲的攻勢撕開敵人防線。謝家則利用暗器與機關術牽製敵人,為眾人爭取撤退時間。吳一瓊也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憑借著高官女婿的身份,與敵人周旋,試圖拖延時間。
    一番激戰後,眾人終於殺出一條血路,成功將張起靈救出。看著重獲自由的張起靈,吳老狗滿是歉意地說道:“小哥,讓你受苦了,當年九門的錯,我也有份。”張起靈神色平靜,眼中卻藏著抹不去的傷痛,“都過去了。”
    一旁的吳邪聽得怒火中燒,拳頭緊握,“張大佛爺怎麽能這麽做!”對九門先輩的行為,他既憤怒又失望,而對張起靈所受的苦難,滿心都是心疼。
    吳老狗滿懷愧疚,眼神中滿是自責與無奈,直直地看向張起靈,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小哥,你和一瓊的婚約,真對不住,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了。”
    張起靈眼神裏透著深深的迷茫,仿佛那段過往被歲月的迷霧重重遮蓋,他隻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不記得了。”
    這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吳邪心頭。他瞬間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爺爺,腦海裏刹那間一片混亂。“自己的父親竟和小哥有婚約?”這個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擊中了他,讓他呆立當場,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他緊緊咬著嘴唇,一種仿若天雷滾滾般的震撼與荒謬感,在心底翻江倒海般地翻湧。
    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胖子原本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臉上,此刻眼睛瞪得滾圓,嘴巴也不自覺地張成了“o”型,那模樣就像是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完全被驚得愣住了。黑瞎子那向來帶著玩世不恭笑容的臉上,此刻也寫滿了震驚,盡管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眼,但從他緊緊盯著吳老狗和張起靈的神態,便能猜到墨鏡後的雙眼一定也瞪得老大,仿佛想要從他們身上挖出那些隱藏在歲月深處的秘密。解雨臣則微微皺眉,他那精致的麵容上寫滿了詫異,手中原本下意識把玩著的折扇,此刻也停了下來,整個人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住,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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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老狗見狀,重重地長歎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積壓多年的沉重都隨著這口氣吐出。他緩緩開口說道:“這背後啊,還有著更深的緣由。你們幾個除了這位小友以外都是神獸血脈,就說與你們聽聽吧!從古至今,一直流傳著一些神秘的傳說。其中,鎮壓羅睺的故事,尤為關鍵,這故事,可追溯到上古時代了。”
    傳說,在那天地初開,混沌初分之時,鴻鈞老祖方才成道不久。他本是世間最為完美的神靈,其身體與自然完美契合,與大道陰陽相融,陰陽流轉之間,生生不息,蘊含著無盡的奧秘。然而,命運弄人,在成道初期,鴻鈞老祖竟遭天道算計,被迫舍棄了自身身體內部那本可成就大道的屬陰部分。這一失,可謂毀了大道根基,無奈之下,他隻能與天道合體。在那艱難而又驚心動魄的合體過程中,憑借著自身的強大之力,鴻鈞老祖吞噬了天道。自那之後,天道已非往昔之天道,鴻鈞卻依舊是鴻鈞。
    可是,被他舍棄的那身體內屬陰的一部分,因心生怨念,竟化成了天地間一股邪惡且強大得令人膽寒的力量——魔。取名羅睺,這羅睺周身散發著毀滅的氣息,仿佛是世間一切黑暗與災難的源頭。它所到之處,山河瞬間破碎,原本壯麗秀美的山川大地,在它的肆虐下,化為一片廢墟;生靈慘遭塗炭,無數鮮活的生命在它的淫威下,瞬間消逝,哀鴻遍野,一片淒慘景象。其原形巨大無比,宛如一座移動的黑色山脈,所過之處,地動山搖。它的雙目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恐懼,每一次咆哮,都能引發天崩地裂,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讓世間陷入永恒的絕望。
    為了消滅這恐怖的魔祖羅睺,鴻鈞老祖連和時間道祖、空間道祖、楊眉大仙圍剿,那羅睺心知不敵自爆,使得西方靈脈寸斷,失去生機,本以為那羅睺必死無疑可是後來發現隻有怨氣他就能複活,於是他招來五神獸,分別是七彩鎮獄麒麟、玄武、九尾玄貓、九尾天狐和吞金饕餮。這五神獸各個神通廣大,身負非凡之力。鴻鈞老祖施展大神通,羅睺的靈魂碎片,鎮壓在不同時空之中。每個時空皆有一座神墓,由五神獸鎮壓。而連接這些神秘時空的重要通道,便在那青銅門之後。正因如此,五神獸家族便肩負起了輪流看守青銅門的重任,這責任,曆經歲月,代代相傳。
    在五神獸之中,有一個最為特殊的存在,便是七彩鎮獄麒麟。按照古老而神秘的規矩,他她)必須從五神獸家族的後代中,選擇一人結為夫妻,不論男女,以此延續血脈,確保鎮邪血脈的純正。隻有這樣,才能維持對羅睺碎片的鎮壓,保世間太平。
    謝雨辰柳眉輕蹙,眼中滿是思索之色,忍不住質疑道:“且慢,爺爺您說不論男女選擇一人結為夫妻延續血脈,可兩個男子,又如何能傳承血脈?這實在讓人費解。”
    吳老狗微微苦笑,解釋道:“這其中的奧秘,還得從一次盜墓經曆說起。當年,我和小哥與幾位老友,一同進入一座極為古老且神秘的大墓。那大墓之中機關重重,步步危機,但我們還是憑借著多年的經驗與過人的膽識,一路深入。在大墓的深處,我們發現了一座密室。密室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文字與奇異的圖案,我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解讀出其中的含義。上麵詳細記載了五神獸家族的使命,以及血脈傳承的特殊方式。原來,通過一種神秘的儀式,即便同為男子,其經血相融,也能孕育出擁有特殊能力的後代,天生便帶有克製邪祟的力量。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維持對羅睺的鎮壓。”
    眾人聽聞,皆是神色各異,心中各有思量。張起靈依舊神色平靜,隻是眼神深處,那絲複雜的情緒愈發濃烈,或許是對那段被遺忘過往的些許觸動,又或許是對即將揭開更多秘密的莫名預感。
    就在眾人皆沉浸在吳老狗所講述的震撼往事中時,一直沉默在旁的陳墨,像是突然被什麽擊中了思緒,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小哥心甘情願替吳家去守青銅門,原來如此。”
    這突兀的話語,瞬間打破了現場的寂靜。吳邪像是被這話猛地拽回現實,轉頭看向陳墨,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探尋,“你這話什麽意思?和剛剛爺爺說的事有什麽關係?”
    陳墨微微皺眉,抬眼看向張起靈,見他並未阻攔,才緩緩說道:“我之前聽聞一些零散的線索,知道守青銅門並非隻是簡單的使命傳承,那背後關聯著諸多神秘力量的製衡。剛剛聽吳老狗說起張家和吳家血脈的淵源,我才恍然。或許,小哥守青銅門,不僅是為了張家的責任,更是為了通過自身特殊血脈,借助青銅門的神秘力量,對羅睺的封印起到某種穩固作用。而這,也許是當年婚約背後隱藏的更深層交易,用吳家與張家血脈的延續,換取小哥獨自承擔守青銅門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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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聽完,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張起靈,想要從他那一如既往平靜的麵容上尋得一絲答案。張起靈迎著吳邪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陳墨的推測。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吳邪心中五味雜陳,他越發覺得,自己對小哥的了解,不過是冰山一角,而這背後隱藏的犧牲與擔當,沉重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胖子撓了撓頭,嘟囔著:“乖乖,這裏頭彎彎繞繞可真多,敢情小哥這些年守青銅門,還有這麽多門道。”黑瞎子則輕輕吹了聲口哨,“看來咱們這盜墓的水,可比想象的深多了。”解雨臣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思考著這背後還可能隱藏著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吳邪整個人似是瞬間失了神,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虛幻起來。兩行清淚毫無征兆地從他眼眶中緩緩滑落,順著臉頰悄然流淌。他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那……那我算什麽……”聲音中滿是無助與迷茫,仿佛在這錯綜複雜的真相麵前,他突然迷失了自己在其中的位置。
    張起靈見吳邪如此難過,再也顧不上旁邊還站著眾人。他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微微俯身,湊近吳邪,隨後輕輕吻去他臉上滑落的淚珠,鹹澀的淚水在唇間蔓延。他微微仰頭,在吳邪耳旁輕輕呢喃,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帶著無盡的安撫力量:“吳邪,我的吳邪……”
    說罷,他緩緩拿起吳邪的手,動作虔誠而鄭重,輕輕撫向自己的心髒位置。掌心下,心髒有力的跳動聲透過肌膚傳遞出來,仿佛在向吳邪訴說著一些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吳邪感受到那溫熱的觸感以及沉穩有力的心跳,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絲溫暖而堅實的依靠。他原本混亂而激動的情緒,在這一刻,如同被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平,緩緩地平複了下來。
    吳老狗仿佛沒有看到張起靈和吳邪之間的互動,目光看向陳墨,緩緩說道:“小友推測的隻對了一部分,其實那青銅門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這秘密玄之又玄,難以用言語表述清楚,每個人靠近它,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樣,可細究起來,卻又好似有著某種共通之處,所以這秘密被稱之為‘終極’。”
    他微微停頓,目光有些凝重,繼續說道:“如今五家之中,隻有張家起靈一人還在堅守著青銅門。原因是其他幾家,除了吳家以外,都再沒有傳承人了。那些曾經肩負使命的家族,或因災禍,或因爭鬥,傳承逐漸斷絕。”
    說到此處,他的眼睛掃過解雨辰、胖子和黑瞎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接著說道:“不過,現在看來,後繼有人了呀。你們幾個,皆是可造之材,將來小哥也會輕鬆些了。”
    解雨辰微微挑眉,眼中透著聰慧與堅定,“既是如此,那這責任,我們便擔起來。”胖子撓了撓頭,咧嘴笑道:“胖爺我雖然沒太搞明白,但聽著就覺得這事兒得有人幹,算我一個!”黑瞎子則笑嘻嘻地推了推墨鏡,“有趣有趣,這事兒我可不能錯過。”
    吳邪看了看身邊的眾人,又將目光投向張起靈,心中五味雜陳。張起靈依舊神色平靜,隻是那一直波瀾不驚的眼眸深處,似乎泛起了一絲別樣的漣漪,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後繼有人”觸動了心底那根關於責任與傳承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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