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張大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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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省站在那扇透著古樸氣息的大門前,眉頭微蹙,目光在門上的銅環與門旁的裝飾間遊移,觀察了好一會兒。隨後,他伸出手,輕輕摁動了門鈴。清脆的鈴聲在寂靜中回蕩,不多時,隻見門房裏走出一個衛兵。
這衛兵身著一身標準的民國軍裝,筆挺的藏青色製服上,銅質的紐扣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頭戴一頂綴有青天白日徽的大簷帽,帽簷下,一雙眼睛透著警惕與審視。腰上束著一條黑色皮帶,皮帶扣同樣鋥亮,一把駁殼槍斜挎在腰間,槍套的皮革泛著油光。綁腿打得一絲不苟,黑色的皮靴擦得能映出人影。
衛兵瞧見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緩緩打開了門。他並未認出吳三省,目光從吳三省身上掃過,落在了他身後的吳邪身上。刹那間,衛兵眼中滿是驚愕,像是見到了故人,趕忙恭敬地說道:“五爺,您來了!”竟把吳邪錯認成了吳老狗,還將眾人都當作是吳老狗帶來的人。
衛兵一邊滿臉堆笑,一邊好奇地問道:“五爺,您今兒咋沒抱那雪團一起來呀?”未等吳邪等人回應,他便轉過身,領著眾人穿過一座歐式風格的小花園。花園裏,修剪整齊的冬青樹排列成各種幾何形狀,五彩斑斕的鬱金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噴水池的水柱在陽光折射下映出一道道彩虹。
眾人隨著衛兵來到第一進的辦公小樓前,小樓外牆是奶黃色的,爬滿了翠綠的藤蔓,窗戶是木質的百葉窗,透著一股典雅的氣息。衛兵推開樓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眾人迎了進去。
剛要上樓梯的時候,隻見從樓梯上悠然走下一個人。此人正是張日山,作為佛爺的副官,他的長相頗為俊美。劍眉斜飛入鬢,雙眸猶如深邃的幽潭,透著銳利與沉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著堅毅。一頭烏發整齊地向後梳攏,一絲不亂。
他身著筆挺的民國式軍裝,藏青色的製服剪裁合身,彰顯出他挺拔的身姿。領口與袖口處精致的金色繡紋,在陽光下閃爍著低調的光澤,肩章上的徽章表明著他的身份。腰間一條黑色皮帶束得緊緊的,更添幾分英氣,皮帶上懸掛的佩劍,劍鞘古樸,隱隱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張日山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吳邪,微微一愣,旋即露出熟稔的笑容,仿佛見到老友一般,開口道:“狗五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說著便與吳邪寒暄起來,話語裏滿是熱絡。
寒暄片刻,張日山不經意間目光一轉,落在了張起靈身上,整個人瞬間一怔,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驚愕。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就要脫口而出“族長”二字,但話到嘴邊,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迅速調整情緒,可眼神依舊緊緊鎖在張起靈身上,神色複雜難辨,似有諸多疑問,卻又在這一瞬間不知從何說起。這片刻的失態,在他長久養成的沉穩作風下,很快被掩飾過去,但那短暫的驚愕,還是讓在場眾人察覺到了他與張起靈之間不一般的關係。
隨後,張日山神色認真地對吳邪說道:“狗五爺,佛爺在樓上等您呢。”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皆是一驚,麵麵相覷。他們心裏清楚,吳邪並非吳老狗,可佛爺為何會等一個認錯的人呢?這其中的緣由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張日山轉頭看向那個衛兵,神色平靜地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我帶他們上去就可以了。”衛兵領命,轉身退下。
隨後,張日山帶著眾人沿著樓梯拾級而上,一路來到三樓。他在一扇緊閉的門前停下,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動作沉穩而有力。
“進來。”門內傳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令人心生敬畏。
張日山輕輕推開門,眾人隨著他走進屋內。隻見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窗前,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此人正是張大佛爺,他麵容帥氣逼人,五官猶如刀刻般深邃,眼神中透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嚴與霸氣,仿佛能洞悉一切。一頭短發幹淨利落,更顯其英武不凡。
辦公室內布置得簡潔而莊重。靠牆一側擺放著一排高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類書籍,從古籍經典到西洋著作,應有盡有,彰顯著主人的學識淵博。房間中央,一張寬大的實木辦公桌穩穩放置,桌上整齊地擺放著文件、筆墨,一旁的地球儀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辦公桌對麵,是幾張皮質沙發,供人休憩交談。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皆是名家手筆,為這空間增添了幾分文雅氣息。窗前,幾盆翠綠的鬆柏盆景,給這略顯嚴肅的氛圍帶來一絲生機。
張大佛爺轉頭看向來人,目光先落在吳邪身上,見他此番的穿著打扮,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審視:“老五,今兒你怎麽這副模樣?”
話音剛落,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向吳邪身旁,當與張起靈的目光交匯,張啟山的眼神瞬間凝固。那一刻,複雜的情緒如洶湧的暗流在他眼底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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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對張起靈的情感,實在是矛盾到了極點。他內心深處,其實對張起靈的強大、果敢與勇武佩服得五體投地。張起靈仿佛是從神話中走來的人物,麵對各種詭異莫測的危險,總是能冷靜應對,出手間盡顯超凡實力,每一次化險為夷都讓張啟山暗自驚歎。在那些危機四伏的時刻,張起靈的身影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強大得讓人敬畏。
然而,張啟山那傲嬌的性格,就像一層堅硬的殼,將這份佩服緊緊包裹。他絕不輕易低頭,哪怕心中早已認可,表麵上也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更何況,他對張家的厭惡根深蒂固。當年,家族因父親與外族聯姻而將他們一脈逐出,這段屈辱的過往如同一根刺,深深紮在他心中,每每想起,都刺痛難忍。
這種厭惡的情緒,又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張起靈。所以此刻,張啟山看著張起靈,眼神中既有對其強大的佩服,又夾雜著因家族恩怨而生出的厭惡,兩種情緒相互拉扯,讓他的表情顯得格外違和與別扭。他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卻隻是冷哼一聲,語氣生硬且疏離:“哼,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咬牙切齒,卻又在不經意間泄露了他內心的糾結與掙紮。
而張起靈,依舊神色平靜,猶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波瀾不驚。他靜靜地看著張啟山,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對方內心的矛盾與掙紮,但他隻是微微挑眉,沒有言語,周身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冷冽的氣息,仿佛與這屋內的一切都保持著距離。
二人對視之時,一股強烈的威壓如實質般蔓延開來,整個書房瞬間被冷冽的氣氛籠罩,仿佛空氣都凝結成冰,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胖子雙腿微微打顫,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珠,卻還是強裝鎮定,咧著嘴強笑道:“我說二位,咱能不能先消消氣?這氣氛,比在那粽子堆裏還讓人難受,再這麽下去,我這小心肝可受不了啦!要不咱都各退一步,喝口茶,好好嘮嘮?”
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警惕未減,調侃道:“嘿,這出戲可精彩,不知道接下來怎麽演。搞不好下一秒就得火花四濺咯。”解雨臣微微皺眉,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試圖從他們的神色中參透這緊張對峙背後更深的隱秘。
吳三省麵色凝重,眼神複雜。他深知一切緣由,卻不知吳邪也清楚內情。
張啟山見張起靈又是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又是那張永遠沒有一絲表情的死人臉,心裏十分惱火多年練就的沉穩老練在此刻破防了,他幾步疾衝上前,幾乎貼到張起靈麵前,怒極反笑,聲若寒冰:“張起靈,你還真把自己當張家族長了?少在這自欺欺人!你不過是張家丟棄的棄子,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個任人擺弄、替人賣命的蠢貨,跟狗沒什麽兩樣!”
他情緒激動得渾身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言辭如利箭般射出:“當年,他們像扔垃圾一樣把你推出去擋刀,你還傻兮兮地以為自己肩負重任?哼,實話告訴你,那聖嬰根本就沒死!你啊,不過是個擺在明麵上的幌子,是某些人妄圖擺脫宿命的犧牲品!你就是個替別人擋刀的傻瓜!”話出口後,他雖察覺說漏了嘴,卻毫無退縮之意,反倒梗著脖子,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緊接著,他仰頭發出一陣大笑,那笑聲中滿是譏諷,仿佛要將張起靈徹底碾碎:“真是可悲啊!為了那個破家族,為了那扇破門,你拚了老命,結果呢?還不是被當作棄子隨意拋棄!你說說,這世上有誰真心對你好過?你不過就是個棋子,是個工具罷了。既然是工具,我為何不能拿來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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