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長白山之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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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寒玉床上,陳墨正全神貫注地打坐修煉,周身氣息靜謐而沉穩。忽然,他心口猛地一緊,一陣強烈的心悸之感襲來。陳墨心中一凜,忙掐指一算,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吳邪,受傷了?”
    她不敢耽擱,意念一動,瞬間離開了這片修煉空間。幾個起落,便已來到吳邪的房間。推開門,隻見屋內昏暗,吳邪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如紙,靜靜地躺在床上。陳墨快步上前,她的手指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搭在吳邪的手腕上,靈力如靈動的溪流,在吳邪的經脈中緩緩穿梭探查。
    “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內傷!”陳墨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迅速收回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玉瓶,倒出一粒療傷丹藥,輕輕喂吳邪服下。隨後,他再次將靈力注入吳邪體內,小心翼翼地滋養著那受損的經脈,試圖修複其千瘡百孔的身體。
    就在陳墨專注於救治吳邪之時,一種莫名的異樣感悄然爬上他的心頭。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緊盯著自己,這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陳墨緩緩停下手中動作,眼神變得銳利如鷹,開始仔細掃視著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起初,她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房間裏的布置簡單而熟悉,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樣。但陳墨並沒有放鬆警惕,憑借著敏銳的感知,一寸一寸地排查著。終於,在房間的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一幅看似普通的掛畫之後,發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針孔攝像頭。那攝像頭藏得極為隱秘,若不是陳墨擁有超乎常人的觀察力和感知力,根本難以察覺。
    陳墨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心中湧起一股怒意。他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起一股強大的靈力,朝著那攝像頭射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攝像頭瞬間被強大的靈力摧毀,化作一堆碎片。
    解決完攝像頭後,陳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確保再無其他隱藏的監視設備。他深知,此次吳邪受傷本就蹊蹺,如今又出現這等監視之事,背後恐怕隱藏著更大的陰謀。陳墨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護吳邪周全。
    在密室那昏暗而又靜謐的空間裏,空氣仿佛都凝固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吳一窮、吳二白、吳三省和解連環四人圍坐在一起,他們的臉龐被昏暗的燈光勾勒出深邃的輪廓,每一道線條都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
    突然,毫無征兆地,密室裏唯一的屏幕上,那原本閃爍跳動的畫麵瞬間如被黑暗吞噬一般,迅速消失,整個密室也隨之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仿佛連光線都被這神秘的氛圍所吞沒。
    吳一窮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從古老的歲月中傳來:“計劃很順利,小邪醒了他們就會找來,都布置妥當了嗎?”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久經世事的沉穩與淡定,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吳三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如同春日裏悄然綻放的花朵,在他那堪稱盛世容顏的臉上徐徐散開。他的雙眼是典型的狐狸眼,微微上挑,此刻眼中閃爍著狡黠而自信的光芒:“放心,一切都是我親自安排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似乎對自己的安排有著十足的信心。
    吳二白則始終麵無表情,他的麵容如同被歲月雕刻的石像,冷峻而嚴肅。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地問道:“什麽時候把小邪要去雲頂天宮的事兒透露出去?”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表象,直達事物的本質。
    “這個不急,張起靈那邊已經吸引了一部分老鼠,為了不讓‘它’懷疑,我想通過那些人埋在雨辰身邊的眼線透露出去。”解連環一邊說著,一邊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桌子,發出清脆而規律的聲響。他的神態與解雨臣如出一轍,同樣的優雅從容,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精明。
    吳一窮聽後,緩緩點了點頭,沒再言語。密室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那黑暗中偶爾傳來的輕微呼吸聲,仿佛在訴說著一場與秘密組織之間的較量即將展開。
    在吳邪的床前,陳墨全身心沉浸於為他療傷,雙手飛速變換手印,靈力源源不斷注入吳邪體內。她額頭上布滿細密汗珠,眼神裏滿是關切與凝重,壓根沒察覺到一場精心策劃的大戲,正像夜幕下悄然拉開帷幕,在他們毫無察覺時緩緩上演。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吳邪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雙眼。他那懵懂清澈的狗狗眼中水汽氤氳,恰似被雨水洗禮過的純淨湖泊。他麵色蒼白,身形微微顫抖,整個人就像迷失在森林深處、驚慌失措的精靈,脆弱又無助,讓人見了不禁心生憐憫。
    陳墨瞧著這樣的吳邪,內心瞬間柔軟得一塌糊塗,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觸動。她心裏瘋狂呐喊:“啊!我的天哪,誰能拒絕得了這樣的吳小狗啊!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我心都要化了。他要是求我幫忙,我肯定沒法拒絕,不管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但這些念頭,隻是在心底瘋狂翻湧,並未說出口,麵上還維持著為吳邪療傷後的疲憊與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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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微微動了動嘴唇,聲音虛弱:“小墨……我昏倒之前……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二叔他……我父親……”他頓了頓,努力回憶,眼神滿是迷茫困惑,“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之後就突然被一股強大力量襲擊,然後失去意識。”說到這兒,吳邪眼神閃過堅定,“我必須弄清楚張起靈去哪兒了,他肯定也卷入這件事。”他看向陳墨,眼中滿是懇求,“小墨,幫幫我?”
    陳墨定了定神,壓下內心還在為吳邪狀態瘋狂波動的情緒,點了點頭,神色嚴肅起來:“其實,在救你的時候,我發現房間被人安裝了針孔攝像頭,藏得非常隱秘。”她微微皺眉,分析道,“我懷疑很可能是你二叔在監視你,不然怎麽這麽巧,你受傷時,還有人在暗處窺視。”
    吳邪聽後,臉色微微一變,咬了咬牙:“二叔……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順著僅有的蛛絲馬跡探尋真相。他們小心翼翼在房間尋找線索,憑借敏銳觀察力和對吳家的熟悉,竟找到一條隱藏在密室書櫃後的密道。
    沿著密道前行,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幽光,不知是年代久遠的緣故,還是特意營造的神秘氛圍。他們來到一間密室,剛踏入,便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一整麵牆都被巨大的屏幕占據,屏幕上雖沒有張起靈下墓後的畫麵,但密密麻麻地展示著吳邪房間、吳家老宅各處關鍵地點,以及一些神秘人物進出吳家產業的監控畫麵。
    吳邪和陳墨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這場景無疑證實了他們之前的猜測。“果然有人在暗中操控一切,而且監控範圍這麽廣。”吳邪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憤怒與不甘。陳墨微微點頭,神色凝重:“看來我們要找的真相,遠比想象中複雜,這個屏幕背後的人,恐怕不簡單。”兩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試圖從這些畫麵中找到張起靈的行蹤線索,一場與神秘勢力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吳邪和陳墨的目光在這滿是秘密的屏幕牆與昏暗密室間來回遊移,試圖從這些破碎的線索裏拚湊出真相。吳邪強壓著內心翻湧的憤怒與疑惑,走到一旁的辦公桌前,開始仔細翻找。桌上堆滿了雜亂的文件,紙張泛黃,散發著陳舊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秘密。
    突然,吳邪在一個抽屜的底部,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略微凸起的異物。他心中一緊,費力地將抽屜整個抽出,在抽屜的背麵,一個隱藏的按鈕出現在眼前。“小墨,快來看!”吳邪激動地喊道。陳墨迅速湊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即將接近真相的興奮。
    吳邪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按鈕。刹那間,放置書架的那麵牆緩緩發出沉悶的聲響,開始緩緩移動。伴隨著古老齒輪轉動的嘎吱聲,一條隱藏在牆後的密道逐漸顯露出來,一股更為潮濕和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密道,密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牆壁上鑲嵌著幾盞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油燈,隨著他們的走動,燈光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沿著密道前行,盡頭是一個更為隱秘的書房。一踏入書房,映入眼簾的是幾排高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每一本都像是塵封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古樸的辦公桌,旁邊是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沙發,除此之外,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小巧的保險箱靜靜佇立著。
    吳邪的目光瞬間被保險箱吸引,他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個保險箱。這是一個老式的機械保險箱,密碼鎖上的數字盤已經有些磨損,卻難掩其堅固。吳邪深知,這個保險箱裏或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與吳家有關的一切線索,那些與二叔相處的過往,家族裏長輩們不經意間透露的隻言片語,以及他自己在探尋家族秘密過程中的種種經曆。他的腦海中像放電影一般,快速閃過無數個畫麵。
    突然,吳邪的眼睛猛地睜開,他的手指緩緩伸向密碼鎖,先轉動到了一個數字,那是吳家祖宅建成的年份,這個年份對吳家來說意義非凡,是家族榮耀的起點。隨著數字盤的轉動,發出清脆的“哢噠”聲,這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裏格外清晰。接著,他又輸入了一個日期,那是他爺爺吳老狗一次重大探險歸來的日子,據說那次探險改變了吳家的命運軌跡。
    然而,當他轉動最後一個數字,滿懷期待地去拉保險箱的把手時,保險箱卻紋絲未動,第一次嚐試失敗了。吳邪並沒有氣餒,他皺著眉頭,開始重新梳理思路。他想起曾經在一本古老的吳家筆記中看到過一串奇怪的符號,當時他並未在意,現在想來,那些符號或許與密碼有關。他在腦海中努力還原那些符號的樣子,經過一番思考,他將符號對應的數字一一輸入。隻聽見輕微而有節奏的響聲傳入耳中,吳邪雙手微微顫抖,緩緩打開保險箱。保險箱內,昏黃的燈光灑下,映入眼簾的是一疊疊擺放整齊的資料,封麵上“雲頂天宮”四個大字格外醒目。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疊,隻見裏麵詳細記錄著長白山雲頂天宮的地理位置、建築結構、曆史傳說,還有一些手繪的地圖,線條繁雜卻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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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不斷翻找,資料裏還夾雜著許多照片。照片裏的場景都是雲頂天宮周邊的山川地貌、神秘遺跡,有的已被歲月侵蝕,有的卻依舊散發著神秘氣息。
    突然,一張合影闖入吳邪的視線。看到照片的瞬間,他的手猛地一滯,呼吸也急促起來。照片裏,三叔吳三省、張起靈、陳文錦、霍玲站在前排,身後是一些他未曾謀麵的考古人員。三叔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眼神卻透著幾分警惕;張起靈神色淡漠,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陳文錦和霍玲青春正好,臉上帶著對未知探索的興奮與好奇。
    吳邪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每個人的臉,尤其是三叔和張起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震驚與疑惑。陳墨也湊過來,看著照片,眉頭緊鎖,“這照片裏的人,和你之前說的那些事,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吳邪的思緒瞬間飄回到多年前,那些和三叔一起經曆的冒險,張起靈每次出現又消失的神秘身影,還有陳文錦和霍玲失蹤的謎團。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接近真相,可如今這張照片,卻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更深的迷霧之中。
    “這些資料和照片,一定藏著關鍵線索。”吳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管背後隱藏著什麽,我都要查個水落石出,找到張起靈,弄清楚三叔他們當年到底在雲頂天宮經曆了什麽。”
    吳邪的目光緊緊鎖住照片,雙手不受控製地抱頭,一陣劇痛從太陽穴處襲來,像是有無數鋼針在往裏紮。前世的記憶如洶湧潮水,衝破了腦海中那層封印,瘋狂地翻湧著。
    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畫麵逐一浮現:古老的墓室、神秘的符文、一次次死裏逃生的驚險。在這些記憶裏,張起靈的身影格外清晰。前世的他就知曉,張起靈是最完美的長生長體,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壽命與能力。如今,結合今世的種種經曆,他愈發確定這一點。難怪這麽多年過去,張起靈的容顏依舊未曾改變,時間在他身上仿佛失去了效力。
    吳邪腦海中靈光一閃,那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此刻竟如拚圖般逐一歸位。他開始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局。那些神秘的資料、暗藏玄機的照片,還有張起靈被早早支去雲頂天宮,都是這場局的關鍵環節。
    “他們是想讓我去雲頂天宮!”吳邪低聲呢喃,聲音裏滿是苦澀與無奈。他心裏清楚,這是一場陽謀,哪怕明知前方是陷阱,是危機四伏的龍潭虎穴,自己也別無選擇。因為在他心中,沒有什麽比張起靈更重要。
    回想起與張起靈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每一次生死與共,都讓他們之間的羈絆愈發深厚。對吳邪而言,張起靈早已不隻是一個夥伴,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管前麵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一定要找到你,小哥。”吳邪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將那些關於雲頂天宮的資料和照片小心收好,轉身看向陳墨,“小墨,我要去雲頂天宮,你……”話還沒說完,他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身體因為虛弱而微微顫抖。
    密室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幾近窒息。吳邪滿心憂懼,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陳墨見狀,立刻快步上前,雙手穩穩地撫上吳邪的前胸後背,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口中急切地勸道:“吳邪,千萬別激動!穩住,慢慢呼吸!小哥肯定沒事,可你現在這樣,真的會連累他!”
    吳邪聽到這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清醒過來。他猛地想起,自己身上的比翼雙飛蠱讓他和張起靈之間有了通感。自己這般情緒失控,張起靈那邊肯定也會受到影響。想到這兒,吳邪咬了咬牙,使出渾身解數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墨一直緊盯著吳邪,見他情緒漸漸平穩,才長舒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潤脈丹,遞到吳邪嘴邊,輕聲說:“來,把這個吃了,能好受些。”吳邪默默接過丹藥,仰頭咽下。
    兩人稍作休息後,心裏都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密室裏彌漫的詭異氣息,仿佛一個隨時會蘇醒的惡魔,隨時可能將他們再次拖入深淵。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緩緩推開密室的門。
    密室外,一條幽深的甬道蜿蜒向前,牆壁上的火把明明暗暗,將他們的影子拉得歪扭而細長。陳墨走在前麵,右手緊緊握住手電筒,昏黃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曳,驅散著未知的恐懼;吳邪則警惕地跟在後麵,不時回頭張望,確保沒有異常情況。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於來到了花園。月光如水,灑在姹紫嫣紅的花叢上,本該是一幅寧靜美好的畫麵,此刻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那些嬌豔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兩人不敢多做停留,腳步匆匆,很快便穿過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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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經過了幾條曲折的回廊,他們終於回到了臥室。一進屋,兩人便迅速拉上窗簾,將外界的光線和窺探的目光隔絕在外。
    兩人佇立原地,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誰也沒有打破這份寂靜。他們的目光如炬,謹慎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不放過一絲可疑的痕跡。周遭靜謐得可怕,唯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更添幾分緊張。
    確認沒有異樣後,他們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微微點頭,而後身形一閃,悄然進入空間。
    空間內,柔和的光線傾灑而下,如夢似幻,卻無法驅散二人心中的陰霾。他們徑直走向空間中的石桌,石桌上刻滿了神秘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二人在石桌旁坐下,石凳帶著絲絲涼意,卻無法冷卻他們內心的焦灼。
    “當務之急,得找個信得過又有辦法的人。”吳邪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陳墨微微頷首,目光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胖子是不二人選,他路子廣,在潘家園人脈多,說不定能打探到關鍵線索。”
    吳邪深吸一口氣,眼神愈發堅定,“行,就這麽定了,去潘家園找胖子。”
    簡短的交流後,二人沒有絲毫耽擱,再次整理好行裝,準備離開空間,踏上前往潘家園的探尋之路 。
    踏出空間的那一刻,吳邪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陳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兩人並肩走出臥室,朝著潘家園的方向趕去。一路上,吳邪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起靈的身影,他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一定要找到他,確保他平安無事。而陳墨則在心裏默默盤算著到了潘家園之後該如何行事,怎樣才能在不驚動太多人的情況下獲取更多關於張起靈的線索。
    當他們來到潘家園時,這裏依舊熱鬧非凡,嘈雜的人聲和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吳邪和陳墨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前行,眼睛不停地搜尋著胖子店麵的招牌。
    終於,在一條略顯隱蔽但人流依舊不少的巷子裏,他們看到了胖子那頗具特色的店鋪。店門半掩著,裏麵隱隱傳出擺弄物件的聲音。吳邪和陳墨對視一眼,確認周圍沒有異常後,輕輕推開了店門。
    胖子正背對著門,站在櫃台後麵擦拭著一個古樸的擺件,聽到動靜,他下意識地回頭,看清是吳邪和陳墨後,手上的動作猛地一滯,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緊接著驚喜與驚訝瞬間填滿了他的雙眼,連手裏的抹布都忘了放下,拔高了聲音說道:“哎,吳邪、小墨,你們咋來了!”陳墨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胖子立馬反應過來,迅速放下手中的東西,幾步上前把店門關上,又拉上了窗簾,這才轉過身,滿臉疑惑地壓低聲音問:“你們倆怎麽突然跑這兒來了,出啥事了?”
    陳墨沒有回答胖子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吳邪,微微點頭示意。吳邪心領神會,緩緩閉上雙眼,運轉體內靈力,開啟了破妄之瞳。與此同時,陳墨也緊閉雙眼,周身氣息微微波動,全力感應著周圍是否存在異常的能量波動。
    一時間,整個店鋪裏安靜得落針可聞,隻有胖子緊張的呼吸聲。他看著兩人嚴肅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卻也識趣地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陳墨才緩緩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緊繃的線條也隨之放鬆下來。吳邪也收起破妄之瞳,對陳墨點了點頭。
    “咋樣,到底咋回事啊?”胖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墨這才將他們在吳家祖宅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胖子聽。從張起靈被支走到吳邪大戰無二白受傷;又從進入密室發現詭異的痕跡,到吳邪因擔憂張起靈情緒失控;再到兩人如何逃離密室回到臥室,最後進入空間商議來潘家園找他,沒有絲毫隱瞞。
    胖子聽完,神色變得凝重,摩挲著下巴,眼神下意識地飄忽了一下,在店內踱步沉思。他開口道:“這次的事太怪了,以往的安排都有跡可循,這次卻毫無預兆地變了。”話一出口,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輕咳一聲,又接著說:“咱們不能貿然行動,小哥下落不明,背後那些人手段詭秘,稍有差池就全完了。”
    他頓了頓,目光在吳邪和陳墨臉上來回掃過,接著分析:“密室裏的東西絕非偶然出現,背後肯定有人謀劃。現在咱們得先穩住,從長計議。我在潘家園有些門路,去打聽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眉目。”
    吳邪眼疾手快,一把製止住正要拿起電話的胖子,神色凝重地說道:“先別打電話,有更重要的事。”說著,他迅速蹲下身子,拉開背包的拉鏈,動作急切卻又小心翼翼,從裏麵捧出在密室中找到的那疊資料。這些資料紙張泛黃,邊緣還帶著些許破損,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載著關於長白山雲頂天宮的種種信息。隨後,他又輕輕拿出那張考古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雖然有些模糊,但每個人的神情都仿佛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最後,吳邪將三枚蛇眉銅魚也一並取出,遞到胖子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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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滿臉疑惑,接過這些東西,坐在椅子上,將資料攤開在桌上,又把蛇眉銅魚放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仔細地翻看著。他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輕輕摩挲著下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過了許久,胖子抬起頭,看著吳邪和陳墨,緩緩開口:“依我看啊,就憑這些資料,小哥很可能是去雲頂天宮了。說不定啊,這和他的記憶有關,所以才走得那麽急,招呼都不打一聲。”
    吳邪和陳墨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紛紛點了點頭。吳邪接著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肯定是我二叔找到了能恢複他記憶的線索,告訴了他,他才火急火燎地趕去雲頂天宮。”
    陳墨沉默不語,神色晦暗,內心卻滿是疑惑。在他的認知裏,自從張起靈和吳邪結契後,便不再像從前那般迫切地想要探尋自己的記憶。在她看來,張起靈的世界裏,吳邪已然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這和原著相比,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可這次,張起靈卻又匆匆前往雲頂天宮,實在令人費解,其中必定有著他們尚未知曉的緣由,絕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尋找記憶這麽簡單。
    “咱們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吳邪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既然知道小哥可能在雲頂天宮,咱們得想辦法趕過去。”
    胖子撓了撓頭,說道:“去雲頂天宮可不是件容易事兒,那地方凶險萬分,咱們得好好準備準備。”
    陳墨沉思片刻,開口道:“除了準備裝備,還得再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最近雲頂天宮那邊有什麽異常。”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商討起前往雲頂天宮的計劃。他們深知,這一趟行程必定充滿艱難險阻,但為了找到張起靈,解開心中的謎團,他們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們四處奔走,收集各種可能用得上的物資,聯係曾經的老友,探尋關於雲頂天宮的最新消息。而隨著準備工作的深入,他們也漸漸發現,這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更為龐大、複雜的陰謀,而張起靈的這一去,或許隻是這場陰謀的開端……
    當吳邪、陳墨和胖子三人窩在潘家園那略顯昏暗的店鋪裏,攤開地圖,仔細規劃著長白山之行的路線,翻找各類探險裝備,忙得不可開交之時,遠在另一處的解雨臣,正優雅地坐在雕花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專注地欣賞著手中那把造型精美的蝴蝶刀。
    突然,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解雨臣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蝴蝶刀,伸手拿起電話。“喂?”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花爺,好久不見。”電話那頭傳來裘德考蒼老卻又透著精明的聲音。
    解雨臣微微眯起眼睛,語氣淡淡的:“裘德考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裘德考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我知道解家和您一直想探尋一些秘密,我這兒有您感興趣的消息。張起靈去了雲頂天宮,而且我調查發現,吳三省跟在他後麵也去了長白山。”
    解雨臣聽到這話,握著電話的手微微一緊,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哦?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他故作鎮定地問道。
    “我想和謝家合作。”裘德考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們各取所需,我有資源,您有手段,一起揭開雲頂天宮的秘密,如何?”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年自己苦苦尋找父親的點點滴滴。所有線索都隱隱指向吳三省,他堅信父親並未死去,一切都與吳三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的父輩似乎在進行著一個龐大而神秘的計劃,而破解這個計劃,或許就是找到父親的關鍵。
    “我考慮一下。”解雨臣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掛了電話,他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黑瞎子帶著一臉招牌式的嬉笑走了進來。“喲,花爺,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來了?”
    黑瞎子聳聳肩,“我接到裘德考的聘請,他要求我陪同阿寧一起去雲頂天宮。”
    解雨臣聽後,心中一動,這更加堅定了他和裘德考合作的決心。他心想,既然張起靈去了雲頂天宮,以吳邪和張起靈的關係,吳邪、陳墨和胖子肯定也會趕去。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解雨臣拿起電話,撥通了吳邪的號碼。“喂,吳邪,我是小花。”
    “小花?怎麽突然打電話來了?”吳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疑惑。
    解雨臣簡潔明了地將裘德考的話以及黑瞎子接到聘請的事告訴了吳邪。吳邪聽完後,也陷入了短暫的思索,隨後說道:“小花,咱們分頭行動吧,在長白山會合。”
    電話這頭,陳墨聽到吳邪的話,對解雨臣喊道:“小花,你臨走前來我們這兒一趟,我給你準備些防身的符籙和療傷藥。”
    解雨臣微微點頭,“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到時候去找你們。”掛了電話,他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暗自期待著即將到來的長白山之行,那神秘的雲頂天宮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他一定要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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