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汪家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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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汪家與“它”
那人伸出纖細瑩白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的麵龐,照片裏的吳三省,麵容嬌豔,恰似自己一般。他嘴角綻出一抹燦豔如桃李卻又透著絲絲寒意的淺笑,旋即冷冷吩咐道:“派人再去一趟小河墓,抓幾條毒龍回來。還有,小河公主和雙魚玉佩千萬別碰,那東西得吳家人或者張家人去拿,等他們到手,咱們再搶過來便是,也不算什麽難事。”運算部負責人微微彎腰,從那妖豔男子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吳三省的照片,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而後轉身出去傳達命令了。
經過多日緊鑼密鼓的調查,眾人終於都尋覓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於是相約齊聚在吳邪的玉榮園。一到玉容園,陳墨便施展法術,將眾人收入神秘空間。大家在空間內的書房裏依次坐定,陳墨泡上一壺熱氣騰騰的香茗,而後靜靜地等待著眾人依次開口,分享各自查到的資料。解雨臣率先遞上一遝厚厚的相片和資料,這裏麵記錄的都是吳三省曾經下過的墓,墓中的重要文獻被吳三省用照片一一記錄下來,還有從長沙檔案秘密檔案局裏挖掘出的一些隱秘舊事。緊接著,陳墨和吳邪也拿出了他們在杭州吳家資料庫中辛苦調查出來的資料。
此時,因為王淩君的原因可以隨時出入空間的胖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不已的消息。眾人趕忙圍坐在一起,將手頭的資料整合起來細細分析。一番抽絲剝繭後,他們發現,一直在背後處心積慮策劃著吞並吳家、瓦解老九門以及張家勢力的,竟然有兩方勢力。一方是以汪明煥為族長的汪家,而另一方則顯得尤為神秘。這股神秘勢力的首領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不過他們有一個代表人物,就是拍下生機丹的那個人。胖子在調查中發現,這個神秘組織與官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又不完全歸屬於官方體係。胖子動用了自己在官方的人脈關係,一番深挖後查到,這個神秘組織的首領極有可能是建國時期退下來的某位老領導,然而具體是哪一位,卻好似被一層密不透風的幕布遮掩著,再難查到更多信息。更讓人無奈的是,王家那邊也被警告了,嚴禁再繼續深入調查此事。
陳墨聽完眾人所言,眉頭緊鎖,腦海中各種線索如亂麻般交織。靜下心來,將大家提供的信息與自己在前世書中獲取的內容,一點點地梳理整合。
提及汪家,那可是由汪藏海一手締造、一心尋求長生的神秘家族。這個家族十分特殊,成員之間並無血緣紐帶,皆是從各方吸納而來,因追尋長生的共同誌向而匯聚在一起。起初,他們會上火鳳紋身,這紋身就像是他們汪家身份的獨特烙印,鮮明而醒目。從整體架構來看,汪家與其他傳統大家族並無本質上的巨大差異。然而,其行事風格卻大相徑庭,多偏好陰暗隱秘之道,慣於施展陰謀詭計,在暗處布局,操縱局勢。
建國之後,汪家收斂了不少鋒芒,但野心並未就此磨滅,他們悄然將勢力觸角伸向官方領域,在權力中樞中逐步安插自己的人手,構建起了隱秘的關係網絡。這個組織不僅規模龐大,更是隱秘到了極點,外人難以窺探其全貌。多年來,他們始終緊緊追尋著張起靈的行蹤,一心想到青銅門後一探究竟,試圖揭開那隱藏在重重迷霧中的長生秘密。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們不擇手段,做了諸多令人發指的實驗。他們曾與裘德考狼狽為奸,也和那個神秘莫測的“他組織”暗中勾結。那場將張起靈抓到療養院進行慘無人道實驗的惡行,便是三方醜惡合作的結果。隻不過,他們抽取張起靈的血液反複實驗,卻始終無法實現完美的長生,無奈之下,才半推半就,佯裝讓人救走張起靈,其實際目的恐怕是放長線釣大魚,妄圖通過張起靈獲取更多關於長生的關鍵線索。
而那個“它組織”,更是神秘得令人毛骨悚然。他們的目的撲朔迷離,難以捉摸。說他們是為了追求長生吧,卻又不全然如此;說他們是想徹底瓦解這些盜墓家族吧,似乎也不完全準確。他們的存在就像是一團迷霧,仿佛隨時都隱匿在暗處,注視著一切;又仿佛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讓人無從捉摸,充滿了未知與恐懼 ,每一次試圖揭開其神秘麵紗,都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迷宮,越陷越深,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它到底要做什麽呢?”陳墨眉頭緊鎖,喃喃自語,聲音雖輕,卻似裹挾著無盡的困惑與思索,仿佛在試圖穿透層層迷霧,洞悉那個神秘“它”的真實意圖。
胖子向來耳朵尖,一下就捕捉到了陳默的低語,忙湊過來問道:“老陳,你在嘀咕啥呢?什麽他呀?他到底是誰?”這話像是一把銳利的鉤子,瞬間觸動了張起靈敏感的神經,他的眼眸陡然暗了幾分,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凝重起來,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它無處不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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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聽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心裏暗自叫苦,又是這句話!前世張起靈和陳文錦都曾對他說過,可“時間不多了”到底指的是什麽?究竟是哪方麵的時間緊迫?他滿心焦急,連忙看向張起靈,急切地問道:“小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麽?快跟我們說說。”張起靈無奈地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言語。眾人見此,心中的希望瞬間如泡沫般破滅,都泄了氣,氣氛一時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解雨臣沒有被這低落的情緒影響,他全神貫注地又將手頭的資料仔仔細細翻看了一遍,隨後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像是在梳理著複雜的線索。許久,他停下手中的筆,清了清嗓子,開始總結自己的發現。他指著資料上的關鍵線索,神色認真地說道:“經過我的分析,吳三叔每次下墓的目的似乎都是要引汪家上鉤。而且,他每次下墓並非出於自己的意願,很可能是汪家派人故意透露線索給他,而吳三叔隻是將計就計。在整個過程中,汪家的影子無處不在,那個神秘的‘它’的蹤跡也若隱若現。奇怪的是,汪家和‘它’明明機關算盡,卻總是被吳三叔坑得很慘。依我看,吳家三叔恐怕是在用自己的命設一個驚天大局。隻是現在還不清楚,我和吳邪在這盤大棋裏到底扮演著什麽角色。”
吳邪沉思片刻,接過話茬:“我們是餌也有可能吧,不過好像又不完全對。他們似乎對三叔的每一步行動都了如指掌,而且每一步都在他們的算計之內。按道理來說,他們不應該被坑得這麽慘才對。我們除了可能當餌之外,或許還起到了迷惑的作用,幹擾他們的判斷,打亂他們的布局,可具體情況,還是一團迷霧啊。”眾人聽了,都陷入了更深的思考,這個充滿謎團的局,究竟該如何破解,他們又該何去何從,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
吳邪臉上神色變幻,複雜難辨,像是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情緒交織其中。他輕輕晃了晃腦袋,似是想把那些惱人的回憶甩出去,隨後邁著緩慢而沉穩的步子,開始在房間裏踱步。此刻,他的眼神中透著曆經世事的精明,哪還有半分平日裏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影子。
“你們想想,就我這初出茅廬、才剛踏入盜墓這行的小白都敢去的地方,外人肯定會覺得,吳家必定是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把路上的危險、障礙都清掃得幹幹淨淨,萬無一失了,所以他們才敢放心大膽地跟著下來。畢竟誰能想到,三叔會坑害自己的親侄子呢?在他們眼裏,三叔雖然狡猾入狐,但對我這個吳家唯一後代,就是個可靠的長輩啊。”吳邪一邊說著,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些人當初跟在自己身後,滿是自信的模樣。
說到這兒,吳邪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淺笑,這笑容裏,既有被三叔欺騙後的苦澀滋味,又藏著對三叔那深不可測、讓人驚歎的行事手段的感慨。他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俏皮,卻又難掩內心的憤慨,“哼”了一聲道:“真沒想到啊,我三叔要是狠起來,連我這個親侄子都不放過。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自己就是這場冒險的主角,殊不知,不過是三叔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被他擺弄於股掌之間,還渾然不知。 ”
他緩緩搖著頭,往昔的那些場景不受控製地在腦海中一一浮現,每一個細節都如同昨日之事,清晰得可怕。那些被蒙在鼓裏、傻乎乎信任著三叔的日子,如今回想起來,心中滿是五味雜陳,酸、甜、苦、辣、鹹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本以為有三叔這座堅實的靠山,那趟行程必定一帆風順,自己隻需跟在三叔身後,便能平安無事地完成任務,哪曾想,平靜之下暗潮洶湧,藏著那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和算計 。
吳邪頓了頓,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銳利得仿若出鞘的利刃,能劃破黑暗,直擊人心。他挺直了腰杆,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不過,既然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就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三叔這些年藏著掖著的秘密,我們一定要挖個水落石出,看看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這一路上,肯定充滿艱難險阻,數不清的未知危險在等著我們,但我吳邪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打算回頭! ”
此刻站在眾人麵前的吳邪,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對盜墓世界隻有好奇與憧憬的新手。經曆了無數生死考驗,見識了太多人心的算計與險惡,他在這些磨難中迅速成長。歲月雖不曾在他的臉上刻下痕跡,卻在他的靈魂深處注入了堅韌不拔的意誌和絕不退縮的勇氣。他心裏清楚,前方的道路必定荊棘叢生,危機四伏,但探尋三叔秘密、揭開背後真相的決心,恰似熊熊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堅定,無論多大的困難,都無法讓他停下前行的腳步 。
他不僅要靠著前世的記憶,趕在汪家之前布局,將其一網打盡,還要陪著張起靈一起去守護青銅門,履行那份沉重的責任。更要在張起靈出青銅門後,找到上古妖神以及西王母的蹤跡,將他們徹底消滅,以絕後患。前世的慘痛教訓還曆曆在目,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前世解決完汪家後,他以為天下從此太平,卻沒想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利用汪家殘餘力量,設下重重陷阱。小哥慘遭毒手,解雨臣心力交瘁而死,瞎子和胖子為了救自己,也命喪古墓。至於陳墨,前世根本沒有她的存在,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麽死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那種絕望和悔恨卻深深烙印在心底 。
吳邪想到這些,渾身瞬間充滿了戾氣,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氣場。張起靈立刻察覺到吳邪的不對勁,他的眼神裏滿是擔憂與關切,可看著吳邪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怎麽舍得下手擊暈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墨眼疾手快,趕緊上前,用力掰開吳邪的嘴巴,喂進去一顆清心丹,隨後迅速取出銀針,精準地刺入他的睡穴。吳邪的身體緩緩軟了下去,張起靈趕忙上前,輕輕將他抱起,小心翼翼地走進屬於他們二人的臥室,動作輕柔得仿佛抱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
黑瞎子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道:“吳邪這是又想起前世的片段了?他前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戾氣!”陳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心裏同樣充滿了困惑。按道理來說,根據書裏的記載,他們最後隱居在了雨村,過上了平靜的生活,也算是個比較好的結局,可為什麽吳邪的戾氣會如此重呢?這個疑問,就像一團烏雲,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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