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了那個叫霍靈的禁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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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章:收了那個叫霍靈的禁婆二)
萬籟俱寂的深夜,濃稠似墨的黑暗在天地間肆意彌漫,將整個世界密不透風地包裹其中,唯有時間的指針在這仿若凝固的靜謐裏,發出單調而又沉悶的滴答聲,仿佛在獨自丈量著這漫長的黑夜。吳邪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刹那間浸濕了睡衣,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蒼白的額頭不斷滾落,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一場生死追逐中掙脫出來,帶著難以平複的驚惶。
黑暗中,他的雙手慌亂地摸索著手機,指尖在觸碰到屏幕的瞬間,屏幕驟然亮起,那慘白的冷光,毫無保留地映照出他此刻滿是驚恐的麵龐,上麵還掛著未幹的冷汗。屏幕上顯示的時間,不過淩晨四點多,可這短暫的夜晚對吳邪來說,卻似無盡的煎熬。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試圖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努力想要再次入睡,可隻要眼睛一閉上,那些令人膽寒到極致的夢境片段,便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瘋狂地湧來。嘶嘶作響的蛇群吐著信子,紅信閃爍間,散發著致命的氣息;潘子滿身鮮血,卻依舊死死護在他身前,那堅毅的眼神此刻還在吳邪腦海中清晰浮現;阿寧毫無生氣的身軀,直挺挺地漂浮在冰冷的水麵上,雙眼空洞無神,仿佛在訴說著生命消逝的不甘;而三叔,在墓道中被蛇群狠狠攻擊,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裏,那虛弱的模樣,如鬼魅般縈繞在吳邪的心頭,揮之不去。
無奈之下,吳邪拖著沉重得仿若灌滿鉛的身體緩緩起身,動作遲緩地穿好衣服,一步一步離開房間,喝了些陳墨調配的安神水,腳步虛浮得如同踩在雲端,跌跌撞撞地出現在酒店房間內。
此時,陳墨正於房間的角落閉目打坐修煉,周身氣息沉穩而平和,仿若與這深夜的靜謐融為一體。忽然,她敏銳地察覺到空間的細微波動,瞬間睜開雙眼,目光如劃破夜空的閃電般銳利,在黑暗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待看清是吳邪後,眼中那瞬間湧起的警惕才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關切,輕聲問道:“小邪,又做夢了?”
吳邪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與恍惚,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嗯。”頓了頓,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恐懼與痛苦,接著說,他的聲音裏滿是痛苦與恐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我夢見了蛇群,鋪天蓋地的蛇群,朝著我們瘋狂湧來,潘子為了護我,受了重傷……還有阿寧,她死了,就那麽直挺挺地死在那片滿是水的地方。三叔……”說到這兒,吳邪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呼吸一滯,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三叔,他在墓道裏被蛇群狠狠攻擊,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救回來,可等我們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他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陳墨皺著眉頭,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一邊認真傾聽,一邊在心裏暗自分析。她心裏再清楚不過,去蛇沼的實則是解連環,原著裏他確實重傷後神秘失蹤了,可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將他帶走了呢?前世網上眾說紛紜,不少網友猜測是神秘莫測、隱藏在暗處的“它”組織。而吳邪的這個夢,是前世記憶正在逐漸覺醒,還是那危險又神秘的第二人格即將再度出現?這一切都像一團厚重得化不開的迷霧,將真相層層遮掩,讓人難以捉摸,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謎團。
就在兩人一個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無法自拔,一個陷入沉思苦苦探尋真相之時,吳邪的手機鈴聲突兀地尖銳響起,那刺耳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份壓抑得讓人窒息的寂靜。吳邪下意識地接起電話,一個甜甜的聲音瞬間從聽筒裏歡快地傳來:“吳邪哥哥,我到啦!服務台說非得讓你打個電話,他們才肯放我進去呢!”原來是霍秀秀到了。
吳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翻湧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秀秀,把電話給前台接待員。”吳邪在電話裏和前台接待員簡短地交流了幾句,話語間透著疲憊後的幹練,便掛了電話。
幾分鍾後,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準時響起。吳邪和陳墨對視一眼,吳邪快步上前打開門,隻見霍秀秀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背著小巧的背包,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她的臉頰因為趕路而微微泛紅,像是春日裏盛開的桃花,一雙大眼睛滿是靈動與好奇,可看到吳邪略顯憔悴的麵容時,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擔憂如同春日裏的薄霧,輕輕籠罩在她眼底。
“吳邪哥哥,你這是咋啦?臉色這麽差。”霍秀秀一邊走進房間,一邊關切地問道,聲音裏滿是藏不住的心疼。
吳邪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裏帶著疲憊與無奈:“沒事兒,就是做了些不好的夢。秀秀,你大老遠趕來,辛苦你了,咱們商量一下,下一步計劃……,我希望你能同意我把霍靈帶走,小墨她有些神奇的手段或許能讓她恢複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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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秀秀小臉兒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糾結,顯然在思考該如何抉擇,片刻後才緩緩說道:“若真像吳邪哥哥你說的那樣,姑姑她現在已經變成了禁婆,我傾向於交給小仙姑治療,可我做不了主,得讓奶奶來決定。”
陳墨想了想,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沉穩:“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把她收了,回北京後再由霍仙姑決定救與不救!”
霍秀秀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像是對自己不能立刻做決定感到些許愧疚。
“你不用愧疚,到那時再救霍靈,霍仙姑要付出代價。”陳墨的聲音依舊平靜,卻隱隱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霍秀秀瞪大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錢嗎?沒問題!”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帶著霍家的底氣與豪爽。
陳墨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那笑容仿若藏著無盡的秘密,讓人捉摸不透。
轉眼間,已經早上八點多了,晨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幾人下樓在餐廳匆匆對付了一口早餐,便匆匆開車向青海方向趕去。
吳邪、陳墨與霍秀秀一行從阜新毅然踏上了前往青海的自駕之旅。車子緩緩啟動,帶著他們對未知的探尋與忐忑,車輪滾滾,駛向遠方。正常情況下,一路途經錦州、北京、保定、石家莊、太原、呂梁、銀川、蘭州,最終抵達西寧,全程不過一天一宿多一點的時間。
可吳邪的狀況卻不容樂觀,身體欠佳的他,每前行一裏路,長途奔波帶來的負擔就重上一分。每到一處休息點,他總是麵色蒼白如紙,身體疲憊得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連站立都有些不穩。
車子緩緩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同幻燈片般快速切換,卻無法吸引吳邪的目光。在錦州短暫停留時,吳邪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眼神中滿是焦慮與迷茫。身體的不適如附骨之蛆,而即將麵對未知的恐懼又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內心五味雜陳。進入北京段高速,車窗外是城市邊緣略顯寂靜的景象,稀疏的建築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落寞。吳邪望著車窗外,眼神空洞。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他深知這次前往青海探尋格爾木療養院,可能會揭開一些他或許並不想麵對的真相,又擔憂自己身體撐不下去,更擔心會拖累同行的夥伴。
陳墨一直默默關注著吳邪的狀態,見他身體不適,精神又極度疲憊,卻因思慮過度,始終無法安心休息,不禁心急如焚。陳墨深知這樣下去,吳邪的身體怕是要撐不住了。猶豫片刻後,陳墨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致的項墜。這枚項墜造型古樸,隱隱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陳墨輕輕走到吳邪身邊,溫柔地說:“吳邪,你戴上這個,能好受些。” 吳邪疑惑地看了看陳墨,又看了看項墜,最終緩緩接過,戴在了脖子上。
待吳邪戴好項墜,陳墨神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詞,右手迅速掐起劍指,指向吊墜。刹那間,一道微光閃過,項墜裏的安神香竟被無形的力量點燃了。一縷縷嫋嫋的香味緩緩彌漫出來,那香味淡雅清新,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吳邪隻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困意如潮水般襲來。
此後的旅程,車子走走停停,而吳邪大多時候都在昏睡中度過。霍秀秀和陳墨輪流開車,眼神中滿是擔憂,時不時回頭看看吳邪的狀況。他們不斷調整路線,選擇最為平穩舒適的道路,隻為能讓吳邪在這艱難的旅途中,能多一些安穩的睡眠。
就這樣,原本一天多的行程,他們足足用了三天才到達青海省。又經過一番輾轉打聽、休整,第四天的中午,陽光正好,暖烘烘地灑在大地上,他們終於抵達了格爾木市。這座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各種特色建築錯落有致,可他們此刻無心欣賞。他們在附近尋了一家小旅館,準備先好好休息一番,養精蓄銳,為晚上探秘廢棄的格爾木療養院做準備。那療養院,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巨大謎團,靜靜地隱匿在城市的角落,等待著他們揭開其中的秘密,而等待他們的,不知又會是怎樣驚心動魄的冒險 。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夜晚悄然來臨。幾人吃過晚飯後,佯裝在路上閑逛,實則暗中踩點。確定路線後,還順手買了些特色小吃。回到旅店,定好鬧鍾,抓緊時間小憩了一會兒。
夜裏12點,鬧鍾準時響起,幾人紛紛起身。吳邪經過一番休息,氣色好了不少,精神也恢複了一些。但陳墨還是放心不下,怕他身體撐不住,又給他喝了些瓊漿玉液。吳邪腹中所懷是靈胎,需要大量靈氣滋養,也正因他是已覺醒的神獸後代,換做常人根本無法承受,早就一屍兩命了。好在懷靈胎也有好處,胎相穩固,孩子在娘胎中就有意識,懂得保護自己。陳墨為吳邪仔細摸完脈,確定沒什麽大礙後,幾人穿上夜行衣,準備夜探格爾木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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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鬼鬼祟祟地出了小旅店,一路躲在建築物的陰影裏,沿著偏僻的胡同前行。兩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格爾木療養院的大門前。
眼前的療養院,仿佛是被歲月和恐懼遺忘的角落。大門半掩著,鏽跡斑斑的合頁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秘密。大門上的鐵欄歪七扭八,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扭曲過。
療養院的外牆爬滿了幹枯的藤蔓,像是無數雙枯瘦的手,死死地攀附在這破敗的建築上。牆皮大片剝落,露出裏麵黑灰色的磚石,仿佛一張張斑駁的鬼臉。
窗戶玻璃破碎不堪,空洞的窗框猶如一隻隻幽深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著他們,透著無盡的寒意。有些窗戶上還殘留著幾塊搖搖欲墜的玻璃,在微風中發出細微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割破這寂靜的夜。
樓前的庭院裏雜草叢生,足有半人高,在月光下投下詭異的影子。荒草間,矗立著幾棵形狀詭異的大樹,枝幹扭曲盤旋,像是被禁錮的靈魂在痛苦掙紮。其中一棵,主幹粗壯,卻從中間彎折,形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分叉的樹枝向四麵八方伸展,猶如無數條張牙舞爪的手臂,隨時準備將人擒住。另一棵的樹枝則相互纏繞,如同交纏的蛇群,在夜風中發出簌簌聲響,仿佛是靈魂在低聲哀嚎。它們光禿禿的枝椏沒有一片葉子,樹皮幹裂,露出裏麵黑褐色的木質,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好似從地獄深處生長而出,讓這庭院宛如魔鬼森林一般恐怖。
整座療養院被一層濃稠的黑暗包裹著,月光灑下,也無法穿透這令人窒息的陰森氛圍。偶爾有夜風吹過,帶來一陣簌簌的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低語,讓人毛骨悚然 。
霍秀秀望著眼前破敗又陰森的景象,隻覺頭皮發麻,下意識往吳邪身邊靠了靠。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還是忍不住微微發顫:“吳邪哥哥,這裏好恐怖,比奶奶買下的荒宅還要可怕。”那荒宅的記憶本就帶著幾分驚悚,可與眼前的格爾木療養院比起來,竟都顯得沒那麽嚇人了。
恰在此時,一股陰冷的涼風毫無征兆地刮了過來,好似一雙雙冰冷的手,順著他們的衣領直鑽進去。吳邪和霍秀秀齊齊打了個哆嗦,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陳墨察覺到異樣,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神情凝重。迅速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隨後穩穩地將符紙分別貼在吳邪和霍玲身上。眨眼間,符紙微微泛出金色的光芒,那股令人膽寒的陰氣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陳墨暗自思忖,這地方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腐朽之氣,絕非普通的荒廢之地。看來這裏往昔定是發生過不少慘事,死了不少人,那些殘魂因怨念或執念,至今還徘徊於此,不肯離去,才使得這療養院被恐怖的氛圍籠罩。想到這兒,陳墨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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