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借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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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望著那散發著詭異光芒的九曲靈珠,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鑽進了張起靈的識海之中。那一瞬間,周遭的空氣仿佛都為之震顫,可阿寧臉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這般奇異景象,對她來說早已是見見怪不怪了。
回想起與吳邪、張起靈、陳墨、胖子、黑瞎子,還有謝雨臣這六人組一同行動的日子,每一次經曆都堪稱驚心動魄。那些足以讓世人驚掉下巴的奇特本事,以及一樁樁險象環生、足以拍成驚悚大片的驚險事件,就像走馬燈一樣在阿寧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起初,她還會為這些超自然的現象和生死一線的狀況感到膽戰心驚,可隨著次數的增多,她的內心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強大,情緒也越發淡定,仿佛再沒有什麽能輕易挑起她內心的波瀾。
阿寧心裏清楚,自己那位神秘又執著的老板裘德考,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是眼前這些玄之又玄的神秘玩意兒。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堅定,凝望著遠方,緩緩開口說道:“我要去找定珠卓瑪。”話語落下,她的目光緩緩轉向張起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起靈深邃的雙眸,那眼神裏滿是期待與渴望,很明顯,她打從心底希望張起靈能與她同行,在這危機四伏的冒險旅程中,張起靈的能力無疑是最可靠的保障。
然而,張起靈就像一座沉默的冰山,沒有給予她任何回應。隻見他靜靜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鬆,雙手迅速變幻,掐出奇異的訣印,與此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低聲默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刹那間,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那光芒強烈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待光芒漸漸消散,張威蘭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張威蘭輕輕揮手,如同施展了一場神奇的魔法,霍秀秀和阿寧的夥計吳老四等人便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隨後,張威蘭安靜地佇立在張起靈的身旁,仿佛忠誠的衛士,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未知的危險。
“跟我來。”張起靈神色平靜,聲音低沉而篤定,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仿佛攜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直直鑽進眾人心裏。話落,他抬臂,袖口滑落間,露出線條緊實的小臂,修長手指輕輕一揚,九曲靈珠便悠悠地飄飛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周身散發出一圈圈神秘的光暈,好似一個蘊藏著無盡秘密的光源,將周遭的黑暗微微驅散些許。
緊接著,張起靈雙唇輕啟,念動口訣。那古老而晦澀的咒語從他口中吐出,語調平緩卻又帶著獨特的韻律,每一個音符都裹挾著厚重的力量,在空氣中盤旋回蕩,似能撼動天地規則。隨著口訣聲的響起,周圍的光線開始劇烈扭曲變幻,原本尋常的空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拉扯,緊接著,一道刺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的白光轟然綻放。這光芒來得迅猛,帶著熾熱的力量,可周遭的溫度卻在瞬間降到了冰點。待光芒漸漸消散,一條深邃幽深的黑色隧道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眼前,像是大地撕開的一道猙獰傷口。
一股徹骨的森寒瞬間如洶湧潮水般將人淹沒,寒意無孔不入,好似要徑直鑽進骨髓,把每一寸骨頭都凍成尖銳的冰碴。吳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雙手抱緊肩膀,試圖驅散這深入靈魂的寒冷,可那寒意卻像是長了根,怎麽也甩不掉。胖子嘟囔著“真他娘冷”,一邊搓著手,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路的兩旁,是一片奇詭至極的樹林。那些樹木,全然不似陽間的模樣,每一株都扭曲得好似被惡魔用利爪肆意揉捏過千百回。樹幹粗碩得有些離譜,表麵卻布滿了不規則的凸起與凹陷,坑坑窪窪的,恰似遭受無盡折磨而扭曲變形的肢體,無聲訴說著難以言喻的痛苦。樹枝毫無章法地肆意伸展,有的粗壯如蟒,有的纖細似針,毫無規律可言,像是一條條張牙舞爪的怪蛇,扭七歪八地交織在一起,層層疊疊,織就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陰森巨網,仿佛要將所有闖入者困於其中。
樹上的葉子,泛著幽藍的熒光,那光芒並不明亮,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好似一雙雙來自黃泉深處的凝視,冷冷地注視著闖入這片禁地的眾人。微風拂過,葉片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細細碎碎,卻異常清晰,如同無數怨魂的低泣,聲聲泣血,讓人毛骨悚然。黑瞎子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長刀,那冰冷的觸感讓他心裏稍稍安定了些。
而最為駭人的,是那懸掛在樹枝上的一張張鬼臉。它們表情各異,有的麵容扭曲,五官擠作一團,滿是痛苦與怨恨,大張的嘴巴仿佛在無聲呐喊;有的雙眼圓睜,空洞無神卻透著無盡的陰森,那深深的眼窩裏,仿佛藏著數不清的秘密與恐懼。這些鬼臉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人的靠近,微微顫動,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悲號,似在訴說著生前的淒慘遭遇。解雨臣緊緊握著手中的龍骨鞭,手心已滿是汗水,卻依舊強裝鎮定,眼神警惕地掃過每一張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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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向天空,陰沉沉的,濃稠得仿若化不開的墨汁,沉甸甸地壓在眾人頭頂,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時不時,有幾縷雲霧狀的鬼靈悠悠飄過。它們呈現出大致的人形,卻模糊不清,隻是一團團氤氳的霧氣,在幽暗中若隱若現。這些不能投生的殘魂,在陰路上飄蕩,發出微弱的嗚咽聲,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深淵傳來,充滿了無助與淒涼,仿佛在苦苦尋覓著解脫之道,卻始終被困在這陰森的陰路之中。吳邪咽了咽口水,喉嚨幹澀得難受,他下意識地靠近張起靈。
這條陰路彌漫著腐朽與絕望的氣息,每一步都讓人仿佛踏入更深的黑暗,不知道前方還潛藏著多少未知的恐怖。眾人懷揣著忐忑與不安,腳步沉重地向前挪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片死寂中隱藏的未知存在 ,可那未知的恐懼,卻如影隨形,緊緊糾纏著他們,讓人喘不過氣。
胖子實在受不了這壓抑得近乎凝固的氣氛,隻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憋悶得慌。他撓了撓頭,滿臉好奇又帶著幾分緊張,開口問道:“我說,這到底是啥地方啊?也太他娘陰森了,老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兀,驚起一陣回音,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被這聲響驚醒,正冷冷注視著他們。
張起靈並沒有回答胖子的問題,隻是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仔細觀察著周邊的情況。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將吳邪不動聲色地護在身後,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警惕,似乎這黑暗中隨時會有致命的危險襲來。
陳墨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是小哥借的陰路。從這條陰路走,很快就能找到定珠卓瑪他們,能大大縮短我們趕路的時間。而且,走陰路的這段時間是不算數的,就相當於我們見到定珠卓瑪的時候,和我們出發時的時間是一樣的。”她頓了頓,眼神掃過眾人,繼續道:“從名字上來看,陰路,就是陰間的路。這裏邊的規矩可多了去了,我跟你們好好說說,千萬別觸了陰司的眉頭。要是犯了忌諱,到時候恐怕就是我和小哥,也保不住你們。”
說到這兒,陳墨微微皺起眉頭,表情嚴肅得有些嚇人,她接著詳細講述:“進了這陰路,不管聽到什麽動靜,都別輕易回頭,那說不定是勾魂的小鬼在作祟;走路的時候,盡量別踩路邊的影子,那可能是陰魂的棲息之所;還有,千萬不能對路邊的鬼物表現出不敬,哪怕心裏再害怕,臉上也別露出來。在這世間,借陰路乃是極其神秘且危險的術法,普通人即便知曉其存在,也絕無施展的可能。通常隻有身負特殊使命、修行高深的紫衣天師,以及德行兼備、佛法高深的大德高僧,才有機會接觸並運用這逆天的法門。
借陰路的時機,需精準無誤地把控在每月農曆的晦日,也就是每月的最後一天。而且,這一天還必須是雷電交加、暴雨傾盆的夜晚。晦日,本就是一月之中陰氣最為強盛的時刻,此時陰陽交替,天地間的氣場最為紊亂,陰氣如洶湧的潮水般肆意湧動。而雷電轟鳴、暴雨如注,不僅能掩蓋借路過程中引發的天地異動,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因打破陰陽平衡而帶來的強大反噬之力,為借路者提供些許庇護。
施法地點的選擇同樣至關重要,通常會選在陰陽交匯之處。這些地方,往往是連通陰陽兩界的薄弱環節,比如那些年代久遠、深不見底的古井,傳說中曾有亡魂日夜哭訴,井口彌漫著終年不散的陰氣;或是被古老詛咒籠罩的廢棄祠堂,斷壁殘垣間,還殘留著昔日祭祀時的神秘氣息;又或是曾發生過慘烈屠殺的古戰場,無數冤魂在此徘徊,鮮血早已滲入土地,使得此地成為陰陽錯亂的混沌之所。
施法者在借陰路之前,需提前準備七七四十九隻黑色公雞的鮮血。這些黑色公雞,在民間傳說中被視為陰氣的象征,其鮮血蘊含著特殊的力量。在選定的施法之地,施法者用這些鮮血,一絲不苟地繪製出神秘而複雜的符文陣法。這些符文,源自上古奇書,形狀扭曲蜿蜒,仿若一條條蟄伏的蟲蛇,看似雜亂無章,實則蘊含著溝通陰陽兩界的神秘力量,每一筆每一劃,都承載著古老的智慧與禁忌。
當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施法者身著黑袍,那黑袍如夜般深沉,仿佛能吸納世間所有的光線。頭戴刻有古老咒文的銅冠,咒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腳踏禹步,這禹步乃是一種神秘的步法,相傳是模擬大禹治水時的特殊步伐,每一步踏出,都能引發天地間氣場的微妙變化,據說能召神驅鬼,溝通天地。手持用千年桃木削成的法杖,法杖上鑲嵌著黑曜石,千年桃木具有辟邪的功效,而黑曜石則能吸納陰氣,二者結合,成為借陰路的關鍵法器。
施法者口中念誦著失傳已久的上古咒語,聲音如洪鍾般響徹天地,卻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陰寒之氣,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低語。隨著咒語聲傳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被凍結,雨滴在空中瞬間凝結成尖銳的冰棱,折射出詭異而清冷的光芒。那光芒,時而閃爍,時而跳躍,仿佛是陰靈在黑暗中窺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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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咒語念畢,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鮮血繪製的符文陣法光芒大盛,原本鮮豔的紅色迅速轉為深沉的黑色,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光線全部吞噬。緊接著,陣法中央緩緩裂開一道縫隙,從中湧出滾滾黑色霧氣,霧氣中隱隱有無數扭曲的麵孔,它們張牙舞爪,發出淒厲的哭嚎與嘶吼,似在抗拒著生人的闖入,又似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怨恨。
隨著縫隙不斷擴大,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逐漸顯現。路麵由黑色的石板鋪就,石板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陰文,這些陰文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仿佛是陰司的律法,又像是對闖入者的警告。道路兩旁是搖曳的白色鬼火,看似微弱,卻能照亮周圍一片陰森的景象:枯骨堆積如山,白花花的骨頭在鬼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偶爾有幾縷殘魂在其間遊蕩,發出幽幽的藍光,仿佛在尋找著安息之所;遠處矗立著一座座破敗的宮殿,宮殿的大門半掩著,從中透出陣陣刺骨的寒風,仿佛有無數陰靈在宮殿中穿梭。
踏上陰路,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有一雙雙無形的手,要將行者的靈魂從軀體中剝離。陰路上空不時有黑影掠過,伴隨著令人膽寒的尖嘯,那是守護陰路的邪靈在巡邏。這些邪靈,形態各異,有的形如巨大的蝙蝠,翅膀展開足有數丈之長;有的則似人形,卻長著猙獰的獠牙和血紅的雙眼。若行者稍有不慎,便會被邪靈發現,邪靈會瞬間化作猙獰的巨獸,張牙舞爪地撲來,試圖將行者撕成碎片。
道路上還會出現各種幻象,這些幻象猶如一把把利刃,直刺行者的內心深處。有的是行者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場景,比如親人的離世、被黑暗吞噬的絕望;有的則是充滿誘惑的美好畫麵,像是已故親人在前方招手,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或是金銀財寶堆積如山,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一旦行者被這些幻象迷惑,踏入其中,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被幻象永遠囚禁,靈魂逐漸消散,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且陰路並非一成不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岔路。這些岔路,有的隱藏在黑暗之中,不易被察覺;有的則看似光明,實則暗藏殺機。有的通往更深的陰冥之地,那裏是無盡的痛苦與折磨的深淵;有的則是死路,一旦踏入,等待行者的可能是永遠被困在黑暗中,受盡孤獨與恐懼的煎熬。
借陰路者需在出發前,向陰司獻上自己的一縷精血,作為借路的“祭品”,表示對陰司的尊重與臣服。精血滴落在陣法中,會被瞬間吸收,倘若陰司接受了這份祭品,借路方能繼續前行。這一縷精血,不僅是借路的代價,更是與陰司簽訂的一份契約,一旦違背,必將遭受陰司的嚴懲。
在陰路上,行者必須保持絕對的安靜,不可發出任何聲響,否則會驚擾到陰靈,引發它們的憤怒與攻擊。哪怕是輕微的咳嗽聲,都可能會招來無盡的麻煩。同時,身上絕不能攜帶任何具有陽氣的物品,如開光的佛像、純陽的玉器等,否則會打破陰路的平衡,引發陰司的懲戒。這些陽氣之物,在陰路中就如同刺眼的光芒,會引起邪靈和陰司的注意,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最重要的是,借陰路者必須在雞鳴之前返回陽間。一旦雞鳴,陰路會迅速關閉,任何滯留在陰路上的生靈都會被永遠困在陰冥之中,承受無盡的痛苦。那一聲雞鳴,仿佛是陰陽兩界的界限,是生與死的分割線,一旦錯過,便再無回頭之路。
然而,世間卻有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陰天子,他借陰路卻無需這般麻煩。陰天子,作為陰司的主宰,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神秘莫測的力量。他隻需注意不要在及陽之時施法即可,便能輕鬆開啟陰路,自由穿梭於陰陽兩界之間,令無數修行者望塵莫及,卻又心生敬畏。”
聽完陳墨的講述,阿寧隻覺一股寒意自脊背躥升,心底悄然滋生出絲絲縷縷的畏懼。她深知,這陰路之行,絕非坦途,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未知的凶險,無數潛藏的危險或許正蟄伏在黑暗中,虎視眈眈。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在陳墨和張起靈之間遊離,內心一番掙紮後,終於下定決心,腳步微微一挪,向陳墨的方向靠近,最終與陳墨並排而行。此刻,陳墨和張起靈在她眼中,就像是黑暗中僅存的可靠燈塔,散發著令人安心的微光。
胖子、黑瞎子和解雨臣何等機靈,瞬間便領會了當下處境——靠近張起靈和陳墨,無疑是最安全的選擇。胖子腳下生風,幾步便追上張起靈,隨後穩穩地護在吳邪身後,那架勢仿佛在說,隻要有他在,就絕不讓吳邪受到一絲傷害;黑瞎子則將解雨臣安置在胖子身後,自己大步走到陳墨和阿寧前方,他身姿挺拔,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時刻留意著周遭的風吹草動,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那雙銳利的眼睛。
陳墨看著眾人的站位,略作思忖後,揚聲叫住張起靈他們。張起靈聞聲,腳步頓住,緩緩回頭,眼神平靜無波,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洞悉一切卻又波瀾不驚。陳墨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疊隱息符,依次分發給眾人,認真說道:“把這個貼上,能夠隱去你們身上活人的氣息,如此便不容易被一些鬼物盯上了。”
話落,她的目光落在吳邪身上,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吳邪身為招邪聖體,太過特殊,僅僅一張隱息符,似乎不足以護他周全。這般想著,陳墨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眨眼間,一個散發著柔和微光的結界將吳邪籠罩其中。這結界看似輕薄,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如同一層無形的護盾,隔絕著外界的危險。
至於胖子、張起靈、黑瞎子和解雨臣,陳墨心裏清楚,他們皆是特殊體質,走陰路雖有挑戰,但並非無法應對,隻要隱去活人氣息,問題便不大。而阿寧帶來的那些人,陳墨隻是隨手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張符,便不再過多關注。在這危機四伏的陰路,能給予他們一張隱息符,已然是她的仁慈之舉,畢竟,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實在無暇顧及太多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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