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隕玉迷蹤詭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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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這仿若滑梯般光溜溜的桶形隧道之中,胖子的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乖乖,這裏簡直滑得像抹了油,連根能借力的稻草都找不著啊!裏麵的狀況也模模糊糊,隻能瞧見眼前這段大概五十米的隧道,一路緩緩向上傾斜著,這要想走過去或者攀爬上去,可真是比登天還難呐!”他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爭分奪秒地思索著應對的良策。他心裏明白,此刻非得借鑒古人 “因地製宜” 的智慧不可,得趕緊想出法子,不然可沒法順利前進。
既然這隧道裏連塊石頭渣子都尋不見,胖子的目光瞬間落在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上。隻見他動作麻溜地迅速將衣服脫下,緊接著雙手如飛,三兩下就把衣物撕成了一條條長短不一的布條。隨後,他熟練地把這些布條緊緊纏繞在鞋子上,一圈又一圈,係得那叫一個結實。這舉動,恰似古人巧妙運用藤條、草繩精心編織防滑鞋子一般,目的就是為了大大增加鞋底與隧道表麵之間的摩擦力,好讓自己行走的時候能獲得更好的抓地力,不至於一不留神就腳底打滑摔個狗啃泥。
準備妥當後,胖子緩緩地彎曲起自己壯碩的身體,盡可能讓身體大麵積地貼合隧道壁。他小心翼翼地嚐試通過調整身體與隧道壁之間微妙的摩擦力,以一種類似 “蠕動” 的奇特方式,開始了艱難的前行。每當遇到坡度稍微陡峭一些的地方,他便從剩餘的布條裏抽出幾條,緊緊纏在手上,增加手部與隧道壁的摩擦力,而後手腳並用,艱難地一寸一寸向前爬行。就這樣,在極度小心謹慎的狀態下,胖子持續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隧道的坡度漸漸平緩了下來,而在他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三個岔路口。
胖子一屁股坐在岔路口前,伸手使勁撓了撓那亂蓬蓬的腦袋,眼睛滴溜溜地前後左右看了個遍,可是什麽特殊標記都沒瞧見。“得嘞,看來小哥沒在這兒留下記號,也沒發現其他什麽有用的痕跡。”無奈之下,胖子隻能發揮他那偶爾瞎猜都能蒙對的神奇本事。隻見他伸出食指,嘴裏念念有詞:“點兵點將,哪裏有寶去哪裏!”那模樣,仿佛回到了孩童時代玩遊戲一般。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麽個點法,最後那根食指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中間那條岔路的方向。
既然做出了選擇,胖子立馬從納寶囊裏掏出那枚旋龜殼,動作嫻熟地往斜坡上一放,緊接著整個人“噗通”一下趴了上去,隨後四肢用力一蹬,就像離弦的箭一般順著中間那條隧道飛速滑了下去。下滑的過程中風馳電掣,隻聽見他扯著嗓子大聲唱著紅歌:“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我們是一支不可抗拒的力量!……”那歌聲在隧道裏回蕩,倒也為這寂靜又充滿未知的旅程增添了幾分別樣的豪邁與詼諧。
暮色在洛陽邙山褶皺裏凝固成青灰色,王胖子攥著玄龜殼的掌心沁出冷汗。方才滑落斜坡時,這枚龜殼突然自行翻轉,龜紋竟指向了西南方位的隱秘裂隙。此刻他跌坐在墓室底部,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空間裏激起回音——腳下這片倒扣黑鍋狀的墓室,竟與他翻爛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裏任何記載都對不上號。
墨綠岩壁泛著琉璃般的冷光,每道石紋都像是被打磨過的鏡麵,映出王胖子扭曲的倒影。三米間隔的漢白玉宮燈恍若懸浮,鏤空雕花處透出鮫油長明燈的暖黃光暈,燈罩薄得能看見脈絡,像極了古墓裏沉睡千年的蝴蝶翅膀。穹頂三十六顆夜明珠嵌成詭譎星圖,幽藍光芒流轉時,竟讓整個墓室泛起液態水銀般的質感。那些星辰軌跡完全違背常理,星官排列更是前所未見,仿佛來自某個被時空遺忘的宇宙。
五口金棺在星輝下泛著幽芒,四角平放的棺槨上,青龍銜珠的鱗甲紋路清晰可見,白虎踏雲的利齒仿佛能撕裂虛空,朱雀浴火的尾羽鎏金灼灼,玄武馱碑的龜甲布滿神秘符咒。中央立棺懸浮於八卦青銅底座三寸之上,九條螭龍纏繞日月,血珀鑲嵌的龍睛猩紅如血,隨著胖子的呼吸輕輕顫動,仿佛隨時會破空而出。
"哢嗒"一聲脆響,王胖子後退時碾碎了青磚縫隙裏的水銀。細密的銀鈴聲驟然響起,如同招魂的喪音刺破死寂。長明燈的火苗開始詭異地搖曳,陶製童俑的荷葉冠下,空洞眼窩裏的朱砂突然泛起妖異的光澤,手中蓮花燈似有幽冥之火將燃未燃。立棺周圍的蟠螭燈忽明忽暗,銅鏈垂落的玉簡相互碰撞,發出指甲刮擦青銅器的刺耳聲響,在密閉空間裏不斷放大,震得胖子太陽穴突突直跳。
就在這時,七盞鶴足青銅燈撞入視線。燈座上二十八宿神像雕刻得栩栩如生,衣袂飄飄間仿佛要踏星而出。蓮花狀燈芯台上凝結著蛛網白霜,清澈如琥珀的燈油曆經千年竟未幹涸。王胖子蹲下身,借著夜明珠冷光仔細辨認燈座底部的篆文——赫然是道家失傳已久的續命符咒!七星燈按北鬥七星方位排列,而中央立棺恰好位於鬥柄所指之處,分明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星芒與燈影在地麵交疊,恍惚間,整個墓室化作了微縮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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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突生!白色靈氣從四角金棺縫隙緩緩滲出,如同春蠶吐絲般輕盈卻連綿不絕。這些靈氣在空中交織成發光的網,流轉時泛著珍珠般的光暈,行經之處留下轉瞬即逝的星軌。當四股氣柱同時注入中央立棺的瞬間,螭龍浮雕驟然扭曲,血珀龍睛爆發出刺目紅光。立棺發出低沉嗡鳴,與玉簡碰撞聲、七星燈的震顫混作一團,整個墓室開始劇烈搖晃,仿佛沉睡千年的古老力量正在蘇醒。
霧氣不知何時彌漫開來,玄棺下方朦朧的身影讓王胖子瞳孔驟縮。"小哥!"他嘶聲大喊,卻見張起靈周身纏繞著詭異黑霧,嘴裏發出急促的咯咯聲,與棺內傳來的聲響形成詭異共鳴,仿佛正在進行某種超越生死的對話。濃重的黑霧從立棺縫隙噴湧而出,帶著刺骨殺意撲麵而來。千鈞一發之際,陳墨甩出九重錦,錦緞如靈蛇般纏住立棺,勉強壓製住這股邪祟力量。與此同時,暗門吱呀開啟,吳邪舉著火把衝了進來,搖曳的火光將三人的影子投在扭曲的星圖之上,宛如即將上演的生死讖語。
黑霧如受驚的墨蛇般迅速倒卷回立棺,棺蓋的震顫戛然而止,那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也被突如其來的死寂吞噬。張起靈雙眼翻白,直挺挺向後栽倒,王胖子幾乎是瞬間撲過去,用寬厚的肩膀堪堪接住好友癱軟的身軀。
“小哥!”吳邪在黑崽崽幻化的雲朵上猛地起身,孕肚讓他的動作略顯笨拙,卻仍伸手想要去托住張起靈的脖頸。可他剛探出半截身子,雲獸便不安地晃動起來,絨毛間流轉的星光都跟著紊亂。
“別動!你給我坐好!”胖子頭也不抬地低吼,脖頸青筋暴起。他單膝跪地,調整姿勢將張起靈橫抱在懷中,側臉對著吳邪厲聲道:“你現在金貴著,別瞎折騰!要是動了胎氣,小哥醒了能扒了我的皮!”說罷咬著牙,小心翼翼地把張起靈靠著吳邪安置在雲朵上,粗重的喘息聲混著冷汗滴落在好友肩頭。
吳邪被吼得僵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揪著雲絮,目光死死盯著張起靈蒼白的臉。就在這時,一道銀光破空而來,陳墨不知何時甩出一隻玉瓶,精準落在吳邪掌心。“喂他服下,保神魂。”陳墨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九重錦在他周身獵獵作響,鎏金紋路泛著奇異的光,“此藥能修複精神力,再拖延下去,他的魂魄怕是要散。”
吳邪瞬間反應過來,指腹摩挲著瓶身上古樸的符文,拔開瓶塞便湊到張起靈唇邊。淺碧色的藥液順著嘴角流下,他忙用袖口輕輕擦拭,低聲哄道:“小哥,堅持住……”藥液入喉的刹那,張起靈緊皺的眉梢微微舒展,可蒼白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王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吳邪:“行了,先顧好你自己。”他轉頭看向陳墨,目光落在對方手中的九重錦上,“接下來往哪走?總不能在這兒幹耗著。”陳墨未作回應,隻是抬手甩出錦緞,暗金色的流光劃破黑暗,直指左側暗道,宛如一道指引生死的符咒。雲獸黑崽崽喉間發出低鳴,周身星芒流轉,馱著三人自動跟在陳墨身後飄進暗道。濃稠的黑暗瞬間包裹上來,伸手不見五指,唯有九重錦偶爾劃過石壁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吳邪緊緊攥著雲絮,掌心沁出冷汗,身旁昏迷的張起靈隨著雲獸起伏微微晃動,王胖子則死死護在兩人身邊,警惕地盯著四周。
約莫一個時辰後,前方豁然開朗。巨大的墓室中,層層疊疊的棺槨堆積如山,木質的腐朽紋路、石質的斑駁苔痕、青銅的綠鏽暗紋交織成詭異的圖景。但吳邪和王胖子哪有心思細看,陳墨手中的九重錦猛地收緊,催促著他們繼續前行。
繞過棺槨群,三人跟著陳墨走進後方的小石室。水晶棺內,人身蛇尾的女子靜靜躺著,蒼白的麵容上,五官正詭異地扭曲變換——時而化作陳文錦清冷的模樣,時而浮現出西王母威嚴的輪廓。
“這他媽什麽東西?!”王胖子抄起工兵鏟,金屬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陳文錦怎麽會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吳邪死死盯著水晶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明明說隕玉能壓製屍變……”話音未落,冷汗已順著脊背滑進衣領。
陳墨指尖拂過水晶棺麵,冰寒之氣凝成霜花:"真正的西王母本就是長生之體,何須借屍鱉丹延續壽命?"她袖中九重錦突然暴漲,在空中勾勒出古老符文,"你們在隕玉中見到的,不過是一個假貨,而這些屍鱉丹的秘密,出自西王母一具分身。"
見兩人滿臉震驚,陳墨繼續說道:"當年古神為守護母星和這方宇宙與天魔戰鬥,成功絞殺和驅逐了大部分天魔。隻是,天魔之中有個叫"譎"的種族,天生就掌握分神化形之術,一縷神魂就能控製他人,將其變成容器。"她語氣陡然森冷,"西王母的分身不甘受製於輪回,竟與被鎮壓在歸墟海眼的"譎"做了交易。"
"什麽交易?"王胖子攥緊的工兵鏟發出咯吱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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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解救"譎"的部分殘軀為籌碼,換取分神秘術。"陳墨掌心浮現出幽藍火焰,映得她的麵容陰晴不定,"但她終究不是域外天魔,即便學會將神魂分成細絲入侵軀體的邪術,也無法做到盡善盡美。於是她耗費千年研製屍鱉丹——那些丹藥裏封存的不隻是她的神魂碎片,更有能侵蝕人心智的屍鱉王蠱毒。"
吳邪猛然想起蛇沼中那些詭異的屍鱉,胃部一陣翻湧:"所以服下屍鱉丹的人......"
"既是容器,也是傀儡。"九重錦突然如靈蛇般纏住水晶棺,棺中人身蛇尾的女子劇烈掙紮起來,"她以為借助屍鱉丹就能彌補術法缺陷,既能掌控宿主軀體,又能在大劫中無限重生。卻不知這貪婪之舉,反而讓她在扭曲的長生路上越陷越深。"
陳墨的指尖仍凝著霜花,忽然低喃了句:"微雨終究不懂。"
王胖子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舉著的手電筒在水晶棺上來回掃動:"老陳,你說誰不懂?微雨又是哪個?"吳邪則盯著棺中不斷變換麵容的身影,喉結動了動卻沒出聲。
陳墨的九重錦突然如鎖鏈般纏住水晶棺,鎏金紋路泛起詭異光芒:"微雨,就是這位西王母的分身。"她轉身時,身後石壁上映出的影子竟隱隱有鱗片浮動,"你們以為她追求永生隻是出於貪婪?她不過是妄圖用偷來的力量,填補與生俱來的缺憾。"
"缺憾?"吳邪終於開口,聲音裏帶著沙啞的震顫。
"真正的西王母是先天上古神隻,自宇宙開辟便已存在。"陳墨的指尖劃過穹頂,仿佛要戳破虛空,"這些先天神隻與宇宙同生,與母星血脈相連,他們的神力滋養天地,而天地反哺其神魂,如此生生不息,才鑄就亙古永生。"
王胖子撓著腦袋嘟囔:"聽著跟循環水泵似的......"
"但微雨不同。"陳墨打斷他,九重錦突然暴漲,在空中勾勒出殘缺的星圖,"她是後天被創造的神隻,生來便缺失與宇宙本源的羈絆。沒有血脈相連的星球供她汲取力量,也無法回饋天地形成循環——這便是她永遠成不了古神的根源。"
水晶棺突然劇烈震顫,人身蛇尾的女子發出尖嘯,血紅色的霧氣從棺縫滲出。陳墨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看著那團霧氣扭曲成西王母的虛影:"她以為用"譎"的分神術占據無數軀體,再靠屍鱉丹延續存在,就能打破這天生的桎梏。可惜......"她抬手輕揮,九重錦如利刃斬斷霧氣,"強行嫁接的力量,終究是鏡花水月。"
話音未落,陳墨周身騰起幽藍火焰,九重錦如鎖鏈般穿透水晶棺槨。她屈指一抓,那團正在劇烈扭曲的暗紫色神魂便被生生拽出,裹挾著腥甜血氣在半空瘋狂扭動。神魂具象成半透明的人麵蛇身形態,五官還殘留著陳文錦與西王母重疊的輪廓,發出指甲刮擦金屬般的刺耳尖嘯。
"你以為憑這點手段就能褻瀆古神之道?"陳墨掌心凝出冰棱,纏繞神魂的錦緞驟然收緊。那縷神魂竟突然開口,聲音像是無數人同時嘶喊:"瑤光!你不過是西王母座下的看門犬!待末日劫火焚盡天地,你也將如螻蟻般消散......"
冷笑自陳墨唇角溢出,她指尖微動,冰棱瞬間刺入神魂核心。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嘯,暗紫色霧氣寸寸崩解,在空中炸出蛛網狀的裂紋。消散前最後一絲殘魂仍在扭曲咒罵,詛咒聲混著回音在墓室裏激蕩,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沒入九重錦的鎏金紋路。
水晶棺突然泛起漣漪般的波紋,被困在其中的陳文錦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金色紋路。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的身體驟然扭曲拉長,衣物寸寸崩解,化作一條碗口粗的黃金大蟒。蟒身鱗片流轉著金屬光澤,豎瞳緩緩睜開,冰冷的視線直勾勾鎖定陳墨。
"我早該想到。"陳墨指尖劃過棺槨表麵,九重錦無風自動,"金鱗大蟒一族本就擁有上古血脈,難怪微雨選中你做容器。這副返祖形態,倒是讓你撿回條命。"她屈指彈在水晶棺上,發出清脆聲響,"雖然我剝離了微雨的控製,但你神魂受損嚴重,還需在此沉睡百年方能恢複。吳三省那裏......你可有話要捎?"
黃金大蟒緩緩揚起頭顱,蛇信吞吐間似有霧氣凝結成字。就在這時,甬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在寂靜墓室裏回蕩。王胖子立刻抄起工兵鏟,吳邪的手瞬間握住腰間的千機傘,傘骨在掌心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兩道身影自陰影中並肩走出,宛如照鏡而生的雙生魔魅。同樣蒼白如霜的麵容上,眉峰斜飛入鬢,眼尾天然上挑的弧度盛著琥珀色流光,殷紅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下頜線條卻鋒利如刀。他們身著玄色勁裝,衣擺處暗繡的蟒紋隨步伐若隱若現,額間細碎銀發無風自動,襯得那近乎完美的五官更添幾分妖異。
然而氣質卻如冰火兩極。吳三省周身縈繞著慵懶的危險,似毒蛇吐信前的蓄勢,唇角笑意漫不經心,偏生眼尾猩紅血絲翻湧,舉手投足間帶著掌控一切的壓迫感;謝連環則冷若冰霜,銀瞳如淬了毒的利刃,薄唇緊抿成淩厲的直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麵上,周身寒意凝成實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此刻二人不再掩飾,返祖後的妖異氣息如潮水般漫溢,將整個墓室都染成詭譎的色彩。
陳墨掃了眼這對氣場迥異的"雙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對黃金大蟒道:"故人來了,你們慢慢敘舊。"她抖開九重錦,錦緞如活物般纏住吳邪和王胖子的手腕,"我們得去真正的西王母宮走一趟,徹底了結微雨的殘魂。省得這孽障再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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