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其實這個活你跟袁正乾是競爭對手？那張老板的能量也不小呀。”我吸了一口煙，看著張老板笑道。
    “見笑了，隻是這些年在鎮上口碑比較好，要說能量，我們還是不如袁正乾，唉，當時，袁正乾這邊來的先生是孫天福，這人是他的徒弟，嘴可臭了，然後我們這邊去的是紅菱。”
    說著，張老板的臉色就開始變得不太好了，隨之他也是站起了身，背起了手，隨之繼續說道：
    “當時付總我們三方是晚上見的麵，我和袁正乾都沒去，隻有孫天福還有紅菱去了，那天其實我們談的挺好的，付總也覺得我們可能比袁正乾做的好，就把活給我們了，但第二天紅菱去看了工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說完，張老板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嗯？咋聽起來紅菱像是被袁正乾那邊的人殺的呢？如果紅菱在工地出了事兒，付總肯定會覺得你們不行，然後把活給袁正乾那邊，紅菱要是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袁正乾那邊。”
    我也是吸了口煙，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了一下。
    “事情沒那麽簡單，因為在我們還沒去的時候工人就已經開始失蹤了，你記得不，這工地開地基的時候挖出了紙人紙馬，之後工人就開始失蹤了，但那個時間段雖然工人會失蹤，但卻沒有紅紙人出現，直到紅菱失蹤之後，才冒出來了紅紙人，你看這個。”
    說著，張老板就走向了角落處，翻了一下子之後，他就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紙人。
    這紙人是用大紅色的紙紮的，用黑色的墨水開了眼，紙臉上的表情僵硬，但是可以看的出這紮的是個女孩。
    紙人的身上寫著三個大字，柳紅菱！
    “看到了沒，這是紅菱失蹤後付總讓人給我送過來的，可能紅菱已經被那東西害了。”
    “這......難不成，那工地的邪物不是柳紅菱......”
    很明顯，現在這柳紅菱也是受害者。
    “不好說，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還沒查出什麽東西，要是想解決工地的事兒，就得調查一下那個工地挖出來的第一批紙人紙馬，然後確認一下這些東西跟誰有關係，得先知道在工地作亂的東西到底是誰......”
    “嗯，那我再回去找找第一批紙人紙馬的線索吧，這紙人能不能給我仔細看看呢？”
    因為之前的紙人都被燒了，我也沒仔細看，還好張老板留下了一個。
    “給，小心點兒，這東西恐怕是邪祟弄出來的，別被煞氣侵體。”
    張老板遞過來了紙人，我接過之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這紙人上麵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腥，不過這味道並不刺鼻。
    就在這時，芷若的聲音傳來：
    “殷堅哥，我感覺這紙人裏麵有東西，你仔細看看，好像在紙人的頭部！但我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
    “頭部？”
    我皺了皺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紙人的腦袋。
    突然，我發現這紙人開的眼好像不是筆畫的，隨之我就湊近了檢查了一下。
    這紙人的眼睛外圍是用筆勾勒的，但瞳孔就是一團黑，我好奇的用手指一戳。
    一團幹癟的東西掉在了地上，這紙人的眼睛處是一個洞。
    “這是啥？”
    說著，我就拿起了地上那一團東西，這玩意兒雖然幹癟癟的，但輕輕用手指揉搓一下還是能感覺的出來這東西沒幹之前應該有點彈性。
    而且後麵還有一塊兒像是息肉一樣的東西，那淡淡的腥味兒就是從這裏麵散發出來的。
    “等等，我看看，這東西怎麽還像是風幹了的眼珠子皮呢？”
    張老板打量了兩眼，說了一句。
    “眼珠子皮？”
    “嗯，眼睛裏麵都是液體，如果摘下來，風幹之後就會變成這樣，現在還不能確定，趕緊把這東西給警察看看。”
    “行，張老板，我認識一個警官，我叫他過來！”
    “嘖，你小子你真不是一般的工人啊，警局還有認識人呢？”
    “是以前在村裏認識的......”
    說著，我就趕緊拿起了手機，給鄭毅打了一個電話，把現在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還別說，鄭毅的效率確實高，不到十五分鍾，他就來到了元神堂。
    “你好殷堅，你好張老板，是發現什麽新線索了麽？”
    “好久不見鄭毅警官，我們覺得這紙人上麵有眼珠子皮呢？你看看這是啥玩意兒。”
    說著，我就把手上那兩團黑乎乎的東西拿了出去，但當鄭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皺起了眉頭！
    隨之趕緊拿出了一個小塑料袋，把這東西裝了進去。
    “謝謝，不過下次記得保護證據，盡量不要直接接觸，我一會讓局裏的人化驗一下，對了殷堅，工地上最近還有沒有出現紅紙人了？”
    “有啊，昨天還沒了一個人呢，你不知道？”
    我剛說完，鄭毅就直接皺起了眉頭，生氣的說道。
    “真該死，看來這些人已經出事兒不報警了，對了，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活人的眼睛，雖然工地的那些紙人都被負責人燒了，但我們還是收集了灰土，而且還在裏麵檢測出了人體組織的成分......”
    “啥玩意兒？這紙人裏麵有人體組織？”
    我跟張老板全都不可置信的說了一句。
    “嗯，我懷疑這工地負責人現在應該是怕攤上責任，在掩蓋一些事情，殷堅，為了不打草驚蛇，你在工地裏幫我盯著點，如果有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鄭毅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沒問題，呃，我這還成了臥底了。”
    說著，我也是無奈的自嘲了一句。
    “謝謝了，我先回去化驗一下，這件事兒絕對是惡性案件！我一定要找到真相，告辭，兩位，有空再聯係。”
    不得不說，鄭毅這人效率確實高，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殷堅老弟，你還真是不簡單啊，嗯，看來你這人能處，這樣，工地上的事兒，我可以暗中協助你，但這活幹完了，你得給我一萬塊錢，這錢我可真沒多要，就算是跟你交個朋友了。”張老板看著我，笑著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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