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徹底炸了鍋，剩下的人連滾帶爬想往外逃。
    我哪能讓他們如願，精神力化作一張大網罩住整間客廳，把試圖逃跑的人全兜了回來。
    這些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先生們，此刻哭爹喊娘地求饒，有人尿了褲子，有人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突然，角落裏傳來個怯生生的聲音：
    “我、我是女的……你不能打女人吧？”
    是那個粉色衛衣女孩，她縮在沙發後麵，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我一把將她從沙發揪出來，像拎小雞似的舉在半空：
    “女的？老子管你是男是女，敢往老子身上潑髒水，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打不誤！”
    說著作勢要打，女孩“哇”地一聲哭出來：
    “我刪視頻！我再也不敢了！”
    我將她狠狠摔在地上，轉頭掃視滿地哀嚎的眾人，胸口劇烈起伏。
    楊葬的聲音在識海中帶著笑意：
    “這才像話，以後誰再敢騎到你頭上，就這麽收拾！”
    我彎腰撿起自己皺巴巴的外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目光掃過每個人：
    “今天的事兒，要是還有下一次——”
    “我故意頓了頓，看著他們驚恐的眼神。”
    “我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代價，可比藍煞體可怕一萬倍。”
    說完，我大步跨出別墅，身後傳來嶽清華激動的聲音：
    “殷先生！酬金……”
    “留著給他們付醫藥費還有賠你的房子吧！”
    我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
    那些躲在暗處的惡意與嘲諷，終究抵不過拳頭來得實在。
    不過雖然剛才裝的挺好，一出來，我就後悔了，大爺的，今天一分錢沒掙，還他媽的被這群狗東西惡心了一頓。
    可我剛出門，我就看到了金鳳還有紅葉站在門口，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你們咋過來了？”
    看著眼前的金鳳還有紅葉，我震驚的說了一句。
    “我們剛才在家玩手機，看到了你的壯舉，上了熱搜，熱度絲毫不比你當年搗毀葬劍村的邪教熱度低啊。”
    金鳳看著我，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哎呀，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吧你們，現在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離我遠點，要不然我可猥褻你們，你們現在麵對的可是鎮子上最大的大色魔。”
    我趕緊擺了擺手，讓紅葉她們趕緊離開，現在我也知道我名聲是徹底臭了，她們要是跟我太近，沒準還得影響他們的名聲，這互聯網時代，隨便造謠都能要人命，別管是真的假的，有點兒苗頭都能給你說成大事兒。
    “沒事，我們又沒男朋友，沒準我還真挺喜歡你這樣的色魔的。”
    金鳳看著我，帶著幾分打趣道。
    “堅哥，你還是小心點吧，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很多事兒都會被人捏造的，我們雖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做事兒還是要注意的，你說你對付藍煞體脫衣服幹什麽？”
    紅葉看著我，臉上帶著幾分不滿之意。
    我被紅葉問得一愣，隨即一屁股坐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上，扯鬆領口喘著粗氣：
    “還不是那藍煞體太囂張？我尋思著女鬼怕色狼，就想嚇唬嚇唬它，誰知道那群孫子全給拍下來了！”
    我越說越憋屈，抓起旁邊花盆裏的小石子就往遠處扔。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用精血懟它臉上！”
    金鳳聞言笑得直不起腰，繡金旗袍隨著顫抖的肩膀泛起漣漪，黑絲包裹的雙腿交叉著，發間金簪上的鳳凰都跟著晃悠：
    “所以你是打算用澀情戰術，把藍煞體給嚇跑？”
    她眼尾的鳳尾紋隨著笑意彎成月牙。
    “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借著降妖的名義耍流氓呢？”
    “去你的！我可還沒有這麽變態。”
    我抄起另一個石子作勢要扔，卻在半空停住。
    “當時情況緊急，我不想沾染因果，總得想個不用動真格又能震懾住它的法子吧？”
    我回想起藍煞體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模樣，自己都忍不住樂了。
    “你們是沒看見，那煞體縮成一團的樣子，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紅葉蹲下來，束腰紅裙的暗紋輕輕掃過地麵，她伸手戳了戳我肩膀：
    “就算要嚇唬，也不用脫衣服吧？傳出去多難聽。”
    她語氣帶著嗔怪，指尖卻溫柔地替我拍掉肩頭的灰塵。
    “現在網上都傳開了，說你以猥褻之名行降妖之實，還有人做了對比圖，把你五年前的照片和現在的視頻剪在一起，標題叫天才先生的墮落之路。”
    我仰天長歎，後腦勺重重磕在身後的石柱上：
    “完犢子，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早知道就該把那群亂拍的手機全砸了！”
    我猛地坐直身子，突然想起什麽。
    “等等，你們大老遠跑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
    金鳳眨了眨眼，從旗袍口袋裏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某短視頻平台的界麵，點讚量最高的視頻封麵正是我扯著領帶，作勢要脫外套的畫麵。
    她晃了晃手機：
    “我們是來給你送溫暖的。你看，評論區都炸了，有人說要眾籌給你買件正經衣服，還有人猜你是不是操控煞氣太久，看煞體都眉清目秀的……”
    “夠了！”
    我一把搶過手機按滅屏幕。
    “再看下去我得被氣死。”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本來就沒掙到錢，現在還惹了一身騷，早知道就不該接這破活兒。”
    紅葉挨著我坐下，裙擺蹭著我的褲腿：
    “其實也不全是壞事。”
    她點開另一個界麵。
    “你看，雖然負麵評論多，但也有人覺得你對付煞體的手段新奇，還有不少先生評論問你是不是自創了什麽威懾流術法。”
    她嘴角噙著笑。
    “而且嶽清華剛才給元神堂打電話了，說要給你三倍酬金，還想請你當他家的私人顧問。”
    “媽的，別搞我了，趕緊回家吧，這些事兒已經給我搞的很煩了，現在這事兒肯定讓嶽清華丟了大人，他不殺我我都阿彌陀佛了，你們兩個現在都是銀符先生了，要穩重一點兒了。”
    看著眼前的兩個小丫頭，我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咱們趕緊回家吧，我們這兒還有個活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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