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血肉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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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看到這人手之後,我直接就跳了起來,這老鼠也被我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隨後叼著人手就鑽到了床底陰暗處!這半截人手還有老鼠一起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不過咱們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我就恢複了冷靜,趕緊趴下往床底下瞅,但剛才那叼著半截手臂的大老鼠已經不見了蹤影。
“見鬼,這地方不會真特麽吃人吧?”
我自言自語的直起來了腰,越發的感覺這鬼地方不太對勁兒,而剛才司機跟我說的話,也是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咋的,小崽子害怕了?”
楊葬前輩的聲音再次從我的腦海中浮現,聽到這話,我也是趕緊說道。
“區區一隻手,我怕啥,這都是小場麵,當年我在永安村,那斷肢啥的見得多了……”
“小子,可別這麽自信,現在情況可不一樣,在永安村的時候,那情況跟上戰場差不多,況且那時候你還不是一個人,更何況你還有骨紋,這些和尚看起來不簡單,連我都看不出他們的來路,你可得小心點兒。”
“沒事兒,大不了我就走唄。”
“走?你現在想走可費勁了,剛才那豐通大師可是看到了你這金符先生的身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現在隻能用黃符,但卻有著金符先生的身體,這身體可得有不少人惦記啊……”
楊葬前輩說著,就頓了一下,很嚴肅的說道:
“你這身體雖然抗打,還能用血降服各種妖魔鬼怪,但現在你隻能用黃符施展簡單的咒法,遇到了這些高手,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而且這豐通大師身上我總感覺帶著一股陰邪之氣,還是小心點兒為好。”
“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嚇唬我了,大爺的,出門太急了,也沒帶點家夥,至少也得把天罡劍帶出來,唉,現在沒了骨紋,這符刃我也用不了了。”
說著,我就歎了口氣,如果現在有個家夥在身邊,我肯定不會這麽慌。
有一說一,現在我是真的慌了。
“趕緊休息吧,隻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去麵對即將發生的事兒。”
油燈在牆角發出“劈啪”爆響,我躺在吱呀作響的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上蜿蜒的裂縫。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每一絲細微的響動都讓我渾身緊繃。
床底偶爾傳來老鼠啃食的“沙沙”聲,總讓我錯覺那半截人手又要鑽出來。
楊葬的警告在腦海中不斷回響,我翻了個身,身下的草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牆上的影子突然扭曲變形,我猛地坐起,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卻發現隻是油燈的火苗晃了晃。
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沾濕了破舊的枕巾。
這一夜,我不知數了多少遍房梁上的木釘,聽了多少回遠處傳來的狼嚎。
每一次閉眼,眼前就浮現出豐通大師那空洞的眼眶和森白的牙齒,還有供桌上被塗改成哭臉的彌勒佛。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
清晨的誦經聲如潮水般湧來,震得窗戶紙嗡嗡作響。我揉著通紅的眼睛坐起身,發現身上不知何時蓋了條散發著黴味的薄毯。
門外傳來敲門聲,無聞的聲音從門縫鑽進來:
“殷先生,早齋時間到了。”
推開房門,晨光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無聞和無言站在廊下,臉上的殘缺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猙獰。無聞缺耳處的腐肉泛著油光,無言裂開的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施主請隨我來。”
無聞側身引路,僧鞋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齋堂內,三四十個僧人正整齊地坐著用齋,場麵安靜得詭異。每個人都專注地捧著碗,唯有咀嚼聲在空蕩蕩的堂內回蕩。
我在長桌旁坐下,麵前擺著一隻幹淨的白瓷碗,盛著熱騰騰的米粥和幾碟醃菜。這幹淨的餐具與殘破的寺廟形成鮮明對比,反倒讓我心裏直發毛。
抬眼望去,張鬆坐在我對麵,眼神呆滯地扒拉著碗裏的飯,粥水滴落在他破爛的西裝上,他卻渾然不覺。
豐通大師坐在主位,空洞的眼眶轉向我,沒有嘴唇的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
“殷先生昨夜休息得可好?”
他說話時,牙齦間的涎水順著下巴滴落,在金線袈裟上暈開深色的汙漬。
我強壓下不適,擠出笑容:
“多謝大師關心,隻是這寺廟夜裏……”
“阿彌陀佛。”
豐通大師抬手打斷我,手指關節腫大變形,指甲漆黑如墨。
“荒山古寺,難免有些動靜。”
他頓了頓,轉向張鬆,伸出枯瘦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動作落在他可怖的麵容下,顯得格外詭異。
“張檀越莫怕,殷先生是元神堂的英才,定能解你困境。”
張鬆突然渾身顫抖,手中的碗“當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抓住豐通大師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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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救救我……她又來了,昨晚她抱著孩子站在我床頭……”
豐通大師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背,動作輕柔,與他可怖的麵容形成強烈反差:
“莫慌,莫慌。”
我忍不住開口:
“大師,以您的修為,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厲鬼?聽說您連袁正乾都能擊退……”
豐通大師緩緩轉頭,空洞的眼眶直直“看”向我,我背後瞬間泛起一陣寒意。他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
“殷先生有所不知,這厲鬼乃是紅衣抱子跳樓而亡。從十八層高樓墜下,母子二人摔成肉泥,連骸骨都難以分清……”
他頓了頓,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在吞咽什麽:
“紅衣本就怨氣極重,再加上親子夭折,那怨念直衝九霄。老衲試過多種方法,度化、鎮壓,皆無濟於事。”
說到這裏,他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麵,留下幾道深深的劃痕。
“那女鬼每次出現,周身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懷裏的孩子還在啼哭……老衲修行尚淺,實在無能為力啊。”
堂內一片寂靜,唯有張鬆壓抑的啜泣聲。
我望著豐通大師那可怖的麵容,聽著他平和的敘述,心裏卻越發警惕。這看似隨和的話語背後,總感覺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那厲鬼的慘狀,也讓我隱隱感到,這次的任務,恐怕遠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張先生,您能給我講講,您老婆為啥自殺麽?”
看著眼前的張鬆,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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