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鼠家姐妹先後被找到。
    除了小五，其餘人都是滿肚子疑惑。
    等她們重新聚在補課房間的時候，互相一問。
    好家夥！這新來的補課老師分身還不少！
    要不是偵探和殺手身上都有著和江野如出一轍的氣息，她們還以為有誰誤闖進來了呢。
    “難怪他有那麽多的空餘時間，能同時來外麵找我。”
    “我猜他不止兩個分身。應該還有的分身，用來探路去了。”
    “他該不會也是鼠類吧？”
    “應該不是，我沒聞到氣息。他身上的氣息很奇怪。”
    “難道是蛇？”
    “咦，我不喜歡蛇。”
    “那到底是什麽？”
    幾個姐妹們湊在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言的討論著。
    小五也在其中，懷裏抱著個浣熊玩偶，神情淡漠，時不時的插上一句。
    等江野再次上課的時候，鼠家姐妹們全都好奇的打量著他。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
    鼠家十八個姐妹，全都知曉了他贏了比賽的消息。
    所以，哪怕已經進入到下一堂課，換了好幾個學員了，大家也依然好奇的盯著他。
    江野不得不敲了敲黑板，提醒道：“別看我，看黑板。”
    “老師——”
    一個學生舉手，很有禮貌的問道：“老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野：“什麽問題？”
    “你到底有多少個分身？”
    “這與我們這節課的教學內容無關。”
    “那老師，是不是下課了就能問了？”
    “嗯。”
    於是，一節課下後，有禮貌的小九就上去問了。
    “老師，你到底有多少個分身？比我們還多嗎？”
    江野：“這是個‘比較’問題。我要知道你的數據，才能進行比較。”
    小九掰著手算了算，“我大概有三百六十七個。老師你呢？”
    江野：“哦，我的分身沒你多。”
    “老師，我還是奇怪，你怎麽那麽快就知道十七去了外麵的？你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
    “你猜。”
    “我猜不到。老師可以告訴我嗎？”
    “不可以。”
    “那怎樣才可以告訴我呢？”
    小九一雙大眼睛，真摯的看著江野。
    求知欲很強。
    江野頓了頓，“等你的成績提上去了，我就考慮告訴你。”
    小九擰著眉，認真的想了想，“那我努努力。老師你可不要騙我啊。”
    “嗯。”
    有著【高中教師】的布置作業技能，江野其實並不太擔心這個問題。
    成績提升是遲早的事兒。
    ……
    第一次補課，就這麽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三點半的時候，溫柔的女主人送江野出門。
    順便跟他討論了一下之後的補課安排。
    “女兒們說你教的很不錯。以後每個周末，就要麻煩老師了。”
    “補課時間就定在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下午一點到三點半，怎麽樣？”
    “每小時按照五百鬼幣來計算。”
    半個上午加半個下午，加起來，共計兩千二百五鬼幣。
    一個周末，就是四千五百鬼幣。
    在這個片區，這個價格不算低了。
    江野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可以的，夫人。”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想拓展業務。
    正說著，江野忽然感受到一股異常明顯的注視。
    他的視線略過眼前的女主人，落在客廳裏的小五身上。
    小五沒有坐輪椅，她抱著一個浣熊玩偶，靜靜地看著他。
    逆著光，她的表情顯得陰暗且模糊。
    江野知道她的意思，笑著收回視線，道：“明天見。”
    女主人還以為是在跟她說，也溫柔的笑道：“明天見。”
    砰！
    404的大門在眼前合上，也擋住了小五佇立在客廳的身影。
    江野站在原地，親眼看見404的大門模糊了一瞬，然後重新變為了電梯出入口。
    他沒有急著離開，轉身往走廊的另一邊挪了挪。
    和電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又能看到這邊的情況。
    鼠家女主人說，四點左右的時候，她丈夫會回來。
    鼠家女兒們，似乎也對此很是忌憚的模樣。
    不知道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江野原以為能見上一見，讓心裏有個底。
    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他一直守到了四點半，電梯門都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整個四樓，也沒有出現過其他動靜，或者其他的鬼怪。
    ‘難道404的房門，不止這一個出入口？’
    ‘還是說，那位男主人其實一直都在家裏，隻是四點左右才會出現？’
    江野琢磨著，沒有繼續觀望下去。
    乘坐電梯，離開了五號樓。
    再次回到保安亭，菁菁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布置下的作業，被整齊的擺在一旁。
    江野拿起來看了看，準確率不是很高，但看得出來是認真做了的。
    字跡也還算工整。
    “大哥哥，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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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動靜，菁菁揉了揉眼，坐起身來看向江野。
    被放在書桌上的二次元布偶，也睜著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江野。
    “嗯。”江野應了一聲，“有點事耽誤了。我讓你背的，都背下來了嗎？”
    “都背的差不多了。”
    菁菁說著，直接就開始背了起來。
    江野也安靜地聽著，中途有背錯的地方，但總體還算通順。
    等菁菁背完後，他把錯了的地方提出來，“晚上睡前可以再複習一遍。”
    菁菁乖巧的點頭，“好的。”
    隨後，江野又把她做的算術題給講了一下。
    江野發現，這小孩雖然沒有正式上學，但基礎還不算太差。
    錯了的地方，稍稍講一講，都能很快理解。
    “你以前學過？”他問道。
    菁菁一雙黑漆漆的眼眶看著他，“媽媽有時候會教我一些。”
    識字、算數之類的。
    江野點點頭，“下次我給你出一張小學試卷，看看你的基礎情況。”
    “嗯，謝謝大哥哥。”
    “沒事，休息去吧。”
    江野想了想，又道：“對了，晚上的課你還來嗎？”
    昨天他提出了‘讓驚悚世界不得不承認流浪鬼身份’的計劃，也說了願意闖一闖的，可以繼續留下來聽課。
    今早胡茬大叔來過了。
    但其他的學員，都還沒有冒過頭，更沒有表示過什麽。
    菁菁參不參加，江野其實都能理解。
    畢竟他這個計劃……
    對於它們來說，聽著就不太靠譜的樣子。
    風險大，還不一定有收獲。
    “來呀。”
    菁菁脆生生的道：“我要跟著大哥哥學東西，大哥哥教什麽，我就做什麽。”
    江野沉默了兩秒，“你媽媽知道嗎？”
    “嗯。我問過媽媽了。”
    “行。”
    江野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既然周李瑤同意了，想來也會給這小孩做後盾的。
    小孩弱不弱沒關係，隻要有後盾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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