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點上煙，研究著妝。
    她拿起妝刀，開始上刻，陰陽之刻，不過就幾刀下去，唐曼就把妝刀放下了。
    根本就不行，那妝刀下去，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唐曼知道，如果竹子活著，唐曼跟竹子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自己沒有這方法的專業技術。
    唐曼出來，給丁河水打電話。
    “師哥，有會雕刻的嗎？”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
    “你想學？”
    “我想學。”
    “你學這東西幹什麽？”
    唐曼聽出來，丁河水的聲音有異常，她知道，丁河水是誤會了。
    她知道丁河水喜歡自己，竹子會雕刻，自己學雕刻，那丁河水的感覺就不太美好了。
    “師哥，你往小鎮去，酒館那條街，在街口等我。”
    唐曼過去，丁河水在街口。
    去一家小酒館，坐下。
    “師哥，有一個妝……”
    唐曼說了刻妝。
    丁河水聽完，放鬆了。
    “刻妝的刀法和雕刻的刀法，不知道一樣不？”
    “我看是一樣的。”
    “我覺得不會是一樣的，貝勒爺給你找的人，你就讓這個人教你。”
    “恐怕是不行。”
    丁河水給貝勒爺打了電話。
    貝勒爺半個小時，進來了。
    “小涉劫人，你找我？”
    “我找你。”唐曼說。
    “什麽事？”
    貝勒爺把酒幹了，倒上了。
    這貝勒爺，到是不挑菜，也不挑酒。
    “我想學刻妝。”
    貝勒爺沉默了半天說。
    “不可能了，人死了。”
    唐曼一愣，看著貝勒爺。
    “人真的死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貝勒爺走了。
    唐曼看著丁河水。
    “貝勒爺，不會說假話的。”
    “那這刻妝……”
    “不行找一個雕刻師，讓他看看刀法。”丁河水說。
    “我自己想辦法。”
    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晚上，唐曼進妝室，琢磨著那刀法，到底是沒學過，怎麽研究也不懂。
    唐曼第二天找老恩。
    老恩到宅子裏來，看那刻妝。
    然後看那些刻刀。
    “確實是複雜，十三層，並不是一刀下去的，而是一層一層下去的，每一層的刀法都不一樣，才會出來這樣的效果，你看那眼睛，就如同活的一樣，你在什麽位置，它都在看著你。”
    “那這個就難了。”
    “確實是難，但是，你找馮黛。”
    “馮黛？”
    “那是鬼市的第一妝師。”
    老恩說這話，唐曼也明白了。
    馮黛，能成為傾，那絕對不簡單的，起落幾次，到了宮裏。
    老恩走後，唐曼給馮黛打了電話。
    “馮黛，今天晚上能過來不？”
    “副團長的命令，自然是要聽的。”
    “團長同意？”
    “團長說，你的話，就是命令，隻是姐姐，晚上弄幾個菜唄，鬼市的菜吃夠了。”
    “好。”
    唐曼到是要看看馮黛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馮黛一直對唐曼隱藏著妝，如果她懂刻妝的話。
    晚上，馮黛來了，六個菜，從沈家菜館弄來的。
    喝酒，唐曼提到刻妝人。
    “死了，昨天死的。”
    “因為什麽？”
    “私自離開鬼市，這樣的人就不能離開。”
    唐曼沉默了一會兒問：“那刻妝呢？”
    “就消失唄。”
    馮黛似乎不在乎這樣的事情。
    “那我想學呢？”
    “姐姐，你都死了，還學什麽？”
    “我要是想學呢？”
    “人都死了，就是不死，也沒有人學的，太繁雜了，學刻妝，至少要十年的時間，也不一定學成。”馮黛說。
    “一會兒讓你看點東西。”
    喝完酒，唐曼和馮黛進了妝室。
    掀開蒙著的布，讓馮黛看。
    馮黛愣了一下，確實是刻妝。
    “鬼市的妝師死了，都會留下自己的妝品，一般是三件，鬼市有刻妝三件，這個不算什麽，匆匆而妝。”
    馮黛這話，唐曼就明白了，這是懂呀！
    “你懂。”
    “皮毛。”
    “如果我想學呢？”
    唐曼堅持著說。
    馮黛想了半天。
    “我帶你看那刻妝的三妝，其它的妝你不能看。”
    “我看不懂，這個我都看不懂。”
    “過去看就是了，那再看不懂，我也沒辦法了。”
    “你會。”
    “姐姐，我真的隻是懂一點皮毛。”
    唐曼和馮黛出來。
    “明天早晨，九點你過去。”
    馮黛走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進鬼市，馮黛就帶著去了宮裏東角的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一張桌子上，擺著三個刻妝。
    “你自己在這兒看，我不願意呆在這個，陰氣太重了。”
    馮黛出去了。
    唐曼確實是看呆了，這三個刻妝，應該是那個刻妝師的最好的作品了。
    這一個刻妝，恐怕沒有一個月都完成不了，那真的是太完美了，一個女人，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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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這三個就有生命一樣的存在，感覺他們是鮮活的， 這就是藝術品了，不是喪妝了。
    那種美是讓人窒息的。
    唐曼更喜歡的就是那個女刻妝。
    她站在那兒看著，點上了煙，那女刻妝女人的眼睛，是那樣的溫服，勾人魂魄。
    唐曼感覺魂一下就飄了出去，她激靈一下。
    “我的妝都是帶著靈魂的，你不用害怕，我死了，這不是我的靈魂，這和陰商有關係，我想把妝留下來，傳下去，可是沒有人學，你魂體，我教你妝。”
    “多久？”
    唐曼很清楚，魂離體，時間久了，那就是要命的。
    “半個小時就可能，因為其它的妝法你也用，你也用過藍妝，藍妝就是魂妝的一種，有生命的妝，那些人的妝，是沒有生命的。”
    唐曼的魂竟然看到了，刻刀所用的手法，十三層，層層的刀法都不一樣。
    唐曼看得真切，就像自己在上妝一樣，完全的是一樣的。
    半個小時。
    “我教過你了，這三妝的魂，我就讓他們離開了，切記，輕易的不要上這種妝。”
    唐曼出來。
    “你臉色這麽難看呢？”馮黛問。
    “沒事。”
    出來，唐曼就回宅子了，躺下休息。
    到中午，唐曼起來，走街。
    護城河，很美，唐曼很喜歡。
    她走累了，坐在護城河邊上的椅子上，看著河水。
    河水裏的遊船，很安靜，人們坐在船上喝茶，看風景。
    唐曼其實，心裏很亂，這刻妝，勢必要融入到唐妝中，這是她的想法，那麽能融合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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