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九點多，去古玩城。
    老恩和一個人吵起來了。
    唐曼進去。
    “怎麽回事？”
    老恩沒說話，那個人說，他就是把一個碗碰了一下，老恩說，出了衝線了。
    唐曼拿起來看，確實是新的衝線。
    這碗清代的，民窯口的，老普貨，沒有殘，也不過就二百塊錢。
    老恩不是小氣的人，肯定是因為事情。
    “沒事，你走吧！”
    “站住。”
    老恩火氣很大。
    “你不懂規矩，這個問題就是因為你，這碗的衝是新衝。”老恩說。
    唐曼沒有想到，老恩竟然這麽固執，並不是因為錢，就是一個承認錯誤。
    這個人到也是軸了。
    “那不是我弄的。”
    出現這樣的事情，古玩城的工作人員就會出來調解。
    老恩把古玩城的工作人員叫來了。
    其實，這事非常的的難弄，這新的衝，也沒辦法說，就是買家弄的。
    專業的鑒定師來了，也無法確定，是老恩自己弄的，還是買家弄的。
    老恩就是固執起來了。
    工作人員說，這個帳算在古玩城的損失中，錢他們出。
    老恩就是不同意，非得要叫警察來。
    那買家也軸起來，警察來了，也斷不了這事。
    沒有想到，老恩突然兩手一撐，一隻腿就踹出去了，把那個買家踹了一腳。
    那買家沒敢動，老恩是殘疾人，這一動手，就麻煩了。
    “滾吧！”
    老恩說。
    那個人被工作人員勸走了。
    唐曼讓工作人員回去了。
    “你呀！”唐曼泡茶。
    老恩笑起來。
    老恩要的是一個理兒，這沒毛病。
    唐曼和老恩說了事情。
    “三妝師，當年在鬼市也是很牛的人，如果他們願意教你妝，那是最好了。”
    “嗯，我也在努力。”
    “除了妝，現在你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動了。”
    “嗯，中午想吃什麽？”
    “去看一個老朋友，現在就走。”
    唐曼推著老恩出來，上車。
    開車上國道，半個小時後，下國道，一個村子，靠著水庫。
    這個人看來挺有錢的，建了三層的別墅樓。
    老恩在鬼市外麵有不少的朋友。
    下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就出來了。
    “老恩。”
    這個人過來，抱了老恩一下。
    進屋，泡上茶。
    “老恩，很久沒見了。”
    “是呀，挺想你的，這就過來了。”
    “嗯，看著精神狀態不錯。”
    看樣子，兩個人是很熟悉的。
    聊天，中午了，這個人說，去後院。
    沒有想到，一牆之隔，還有一個後院，後院是亭台樓閣的，看樣子是沒少花錢。
    這在前麵是看不到的，這個人挺會享受的。
    那菜也是做得不錯。
    “都是山裏的菜。”這個男人說。
    老恩並不給介紹，這就有他的用意。
    吃飯，喝酒，聊天。
    老恩說：“你那個妝床，給我。”
    唐曼一愣，老恩，來這兒是有目的的。
    這個人低頭沉默了半天。
    “老恩，不是不給你，因為這妝床，一般人不敢用，也不能用，會出事的。”
    這個人有這東西，是妝師？絲毫看不出來。
    “明天天黑前，必須送到。”
    老恩說了唐曼宅子的地址。
    這個人看了唐曼一眼。
    “老恩，你這就為難我了。”
    “給你臉，你是不要臉了。”老恩這樣說話。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
    老恩對人都是很客氣的，如果你沒有觸犯老恩的底兒，他是不會這樣的。
    “那好吧！”
    這酒喝得不太痛快，老恩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開車回去，帶著老恩去了角樓。
    “你……”
    “那個人有一個妝床，非常的好，我要了幾次，都沒要來。”
    “一個妝床，至於嗎？”
    “你不懂，到時候你就知道那個妝床的好了。”
    “那個人是妝師？”
    “不是，不是鬼市的人，也不是妝師，這個人家裏有本件寶貝，這妝床就是其中的一件。”
    “誰收藏這東西？”
    “你不懂，那是好東西。”
    老恩和這個人要了幾次沒給，這次發瘋了，這個人就給了。
    “那不得給人家錢？”
    “一分不給，還得給我送到位，你回去，找一個能放妝床的地方，很大。”
    “其實，我覺得妝床並不重要。”
    “不說了，喝酒。”
    喝酒，聊天，老恩說，那個沈香又來找過他兩次。
    “如果你喜歡，就應了。”
    “我不能強迫人家，她怕沈媛。”
    “那你和她聊聊，看看她是什麽意思？”
    “這兩回來了說，是真的喜歡我。”
    “那不就成了，說不定還能弄個兒子出來。”
    唐曼捂著嘴樂。
    “想得美。”老恩也笑起來。
    其實，老恩是挺喜歡沈香的，不然也不會提起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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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過酒，送老恩回宅子。
    唐曼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曼去小鎮，看烏林苔書。
    “怎麽樣？”
    “很舒服，我昨天逛了一下小鎮，很美。”
    “喜歡就好。”
    “明天，中午，第五福和古臣到這兒來，我沒有經過你同意。”
    “這宅子就是你的，你住著，如果不放心，明天就辦一個過戶。”
    “那可不敢，讓我住就不錯了，何況，都是身外之物。”
    “那就好，有事打電話叫我，以後我就不過來打擾您了，這是您的家。”
    “小曼，謝謝。”
    老太太挺感動的。
    其實，人生很難，遇到良人也不易。
    唐曼離開，去了沈香那兒。
    沈香住在沈家人的那個區域。
    沈媛也是舍得，沈家人住的都是小別墅，二層的，非常的漂亮。
    沈香給泡上茶。
    “我來說一件事，就是老恩的事情，你是真心的嗎？”
    “最初是沈媛讓我找老恩，我並不喜歡，後來，我接觸了幾次，老人的為人善良，而且也有學識，我覺得挺好的。”
    “如果是這樣，我和老恩說，讓他約你了？”
    “嗯，好。”
    沈香低頭，臉紅了，這個女人三十多歲，沒有結過婚，其它的就不太清楚了。
    唐曼出來，給老恩打電話。
    “晚上，你到小蕊那兒，拿一束花，到角樓的三樓。”
    “幹什麽？”
    “去了就知道了。”
    唐曼和沈香約好了。
    唐曼回宅子。
    快四點的時候，有人敲門，是老恩的那個朋友。
    “打擾您了。”
    唐曼點了一下頭，把大門打開，十多個人，抬著妝床進來了，妝床是用黑布包裹著的。
    唐曼帶著到了一個門前。
    “這個門要拆掉，進不去。”
    “暫時就放在這兒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好，您不要讓妝床見光，絕對不能，房間裏都要用黑布遮擋。”
    “好。”
    十幾個人離開了，這妝床看來是很重，也很大，那是什麽樣的妝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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