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麽？”
    “除非你是我的主人，我才會告訴你，可是你不是，所以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
    眼前的腦袋說完，就垂下了腦袋，不再跟我說話。看著它躲避我，我抬頭向遠處看去，猛然看到，一股股漆黑的能量，正從遠處湧來。當遠處那些腦袋得到了那些能量的被充，立刻歡欣的笑了起來，就像饑餓的人得到了豐勵的食物一般。
    又是鬼術！
    此刻，我所能想到的，隻有鬼術。
    至於怎麽才能殺死它們，對我而言，確實是個難題，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大麵積的能量補給。眼前的腦袋說得對，它們並不是單個的個體，它們是一個整體，而這個整體，卻受製於那顆碩大的腦袋。或者換句話說，它們的命脈，掌握在那顆碩大的腦袋的手裏。
    可是，他與它們之間的聯係，又是通過怎樣的關係實現的呢？這個問題找不到，就不能殺死它們，殺不死它們，就不能切斷它們與他的能量源，切不斷它們與他的能量源，要殺死他，就會變成一句空話。
    “老高，我和它們在說些什麽？”
    身後，三木把上半身伸到車窗外麵問我。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想知道它們與那顆腦袋之間有什麽聯係。
    “你這樣問它們，它們是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它們與他，原本就是同本存在。”
    “同體存在？”
    三木的話，讓我猛然醒悟——我這樣問，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想到這裏，我很自嘲地笑了一下。此時我才猛然發覺，其實我很蠢。
    就像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你要殺我嗎這種話，就算對方想殺你，可是他也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呀，除非一種可能，就是他的實力絕對要超過你，否則在開殺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當我想通了這個問題時，立刻就朝麵前的腦袋打去了一拳。
    叭！
    拳頭打到它上麵，但聽叭的一聲，腦袋就爆開了花。
    腦袋爆開，裏麵並沒有腦髓。
    沒有腦髓，它又是怎麽思考問題的呢？當這個問題跳到我的腦海裏麵，我低頭去看它爆裂的腦子裏麵到底有些什麽，不看不打緊，看了立刻嚇得我退後了一步。
    腦袋裏麵盤遺憾的，居然是條蛇。
    蛇？
    怪不得那顆大腦袋的鼻孔裏盡是五顏六色的蛇爬進又爬出，原來，他是靠這種能量體來支掌這些腦袋的。當我想到這裏，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顆腦袋，打破了我原稱的思維。
    原來，蛇也可以成為一個鬼量體的思考源。
    看著那條盤踞在它腦洞裏的蛇，吃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老高，你看到了什麽？”
    “一條蛇。”
    “什麽蛇？”
    “毒蛇。”
    “毒蛇？”
    “它的思考源，就是條毒蛇。”
    “毒蛇也能思考？”
    皺著眉頭的三木，極不相信推開車門，走到我的身邊。別說他不相信，就是我，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真是讓我腦洞大開。人的思維能力，產生於腦髓，而眼前這顆腦袋的思考源，卻竟然是條。
    而且還是不知名的毒蛇，雖然它死了，但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卻足以把人嚇死。
    那是一條花花綠綠的蛇，身體上麵的鱗片，並不是真正的蛇的鱗片，看上去柔軟極了，就像柔軟的錦鍛，光滑而又有色澤。看著它，我和三木都不由倒退了一步。
    “這，這就是它的思考源？”
    “我想是的。”
    除了這樣回答，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對於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我感覺我的神情都要崩潰了。遇到這種怪物，純粹不能常理來揣度的怪物，我感覺，我們走到了一個逆天的世界。這個世界所擁有的一切，都背離了常規。
    那條蛇，依舊靜靜的臥伏在它的腦腔裏麵，一動不動。事實上，它也不能動了，因為它已經死了。一條死蛇。但它給我們的震撼，卻不壓於腦腔噴血。
    以蛇為腦，這在我所經曆的世事當中，卻還是第一次如此震驚。
    怪不得它們死不罷體，原來，它們的腦，竟然是蛇。也隻有蛇這樣的冷血動物，才會支撐著它們如此冷血。難怪炮彈炸它們，即使是死，它們也不退縮，原來，它們本身就是冷血的存在。
    也隻有這種冷血的存在，才不怕死。
    “那顆腦袋的腦腔裏，應當也是這種蛇吧？”
    “也許是吧。”
    如果那顆腦袋裏麵也是這樣的蛇，那我們就算殺死了他，也有可麵臨第二次殺戮，蛇殺。
    蛇殺？
    當然是蛇殺，因為潛伏在他腦腔裏麵的蛇，肯定不是一般的蛇，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應當就是傳說中的鬼蛇。據說，這鬼蛇由於與鬼合為了一本，其本命，就會融入到其鬼體當中，並且，當鬼體死後，其殺傷力，並不會一同死去，它還會複活，替鬼報仇。
    想到這裏，我的頭皮不禁冒起了雞皮疙瘩。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我們有可能還要麵臨一場殺戮。那就是傳說中的蛇殺。蛇殺，可不同於一般的鬼殺，甚至，比鬼殺還要凶猛，還要讓人恐懼。
    “這蛇，與普通的蛇相比較，又有那些奇特之處呢？”
    “奇特之處在於，它不能單獨存在，隻能寄存於鬼體而活，但其卻又擁有單獨的殺伐能力。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殺死了這些腦袋，如果在殺死他們的同時，我們不能將它們一同殺死，那下一輪殺戮，就會是蛇殺。”
    “蛇殺？”
    “是的，就是蛇殺。這蛇由於奇毒無比，一旦它們開始了單獨的殺戮，那這個空間裏的一切，就會染上致於人死地的毒素，沾之即亡。所以，我們在殺死那顆腦袋的同一時刻，還必須把他們腦袋裏麵的蛇一同殺死才能生還，否則，我們就會替它們殉葬。”
    我的話，絕非是危言聳聽。因為我所聽到的傳說，就是這樣的。
    雖然亡靈天書沒有記載這樣的事情，但我從其他途徑聽到關於這樣的說辭。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我們所麵臨的殺戮，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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