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故作疑惑地衝李默然問道：“不知李隊來找我所為何事？該不會又懷疑我是殺人凶手吧？”
    李默然冷冷說道：“昨晚我們局裏丟了一件國寶。”
    “呃……，所以您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們找到這件國寶？”
    “不！我們懷疑，國寶就是你們拿的。”
    “我……我和誰拿的？”我故作茫然。
    “還能是誰。”
    李默然看向了街對麵剛從車上下來的墨漸離。
    “李隊您可別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昨晚九點到十點之間，你倆在哪兒？”
    “我倆出去了一趟。”
    “你們是不是曾經路過合口街？”
    “合口街？那這得問老墨，我從來不記路，經過了什麽地方他知道。”
    我說著，衝墨漸離喊道：“老墨你過來一趟。”
    墨漸離走過來，看了看李默然等人，衝我問道：“小師叔，這是什麽個情況啊？莫非有啥大案子？”
    “是有大案子，問題是現在李隊懷疑這樁大案子是咱倆幹的。”
    “啥玩意兒！？李隊，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啊！”
    他的反應跟我一樣，表現得天衣無縫。
    我說道：“李隊說不是在開玩笑，他還問咱倆昨晚是不是去過合口街，我一向不記路，老墨你說說，咱們去過那兒嗎？”
    “從那兒經過過，小師叔你還記得不，當時在經過一棟老房子的時候，你還讓我把車停下來，你說那棟房子裏有鬼氣彌漫出來，那兒就是合口街。”
    “那就是合口街？”
    “對！”
    我立刻轉頭對李默然說道：“李隊您聽到了，昨晚咱們確實去過合口街。”
    “你剛才說有棟房子有鬼氣彌漫出來，那是一棟什麽樣的房子？”李默然衝我問道。
    不等我回答，墨漸離說道：“一棟建造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沒多高，就四五層樓吧。像這種老房子現在已經很少了，大多都是政府機關在使用，但那棟房子連個牌子都沒掛，我尋思著可能是廢棄了，所以才會有鬼氣彌漫出，像這種……”
    不等墨漸離把話說完，李默然冷冷打斷道：“你們是不是進過那棟房子？”
    “進那棟房子？沒有啊！”墨漸離立刻予以否定。
    我說道：“我倒是很想進去看看，但發現樓下有保安守著，老墨勸我別惹事，我一想也是，沒必要惹上什麽麻煩。就沒進去。”
    “當真沒有進去？”
    “這還能有假，那附近應該有監控，李隊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調監控。再說了，樓下還有保安守著，我們怎麽進得去。”
    我說到這，話鋒一轉：“不過李隊，我覺得你們應該去那兒看看，那裏麵真有鬼氣彌漫出來，要麽是有鬼邪藏在裏麵，要麽就是有鬼修者藏於其中，沒準這事跟九幽殿有點關係。”
    “我知道了。”
    李默然冷冷說完，將手一揮：“收隊！”
    超自然調查局的人紛紛上車，墨漸離衝著李默然的背影大聲問道：“有什麽需要咱們協助的，盡管說一聲哈，咱們一定全力協助。”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李默然停下了腳步。
    墨漸離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小聲罵了自己一句：“我這張嘴，真夠欠的。”
    李默然轉過頭來，衝我問道：“許南辰，最近博淵有沒有找過你？”
    “他不是被你們通緝了麽？找我幹嘛啊。”我說道。
    “你跟他沒有過聯係？”
    “沒有，其實我跟他不是很熟。”
    墨漸離接過話，笑著說道：“要說熟，你們應該跟他跟熟吧，畢竟以前都是同事。”
    “行了，他要是來找你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一定。”
    李默然上車離去，看著幾輛車漸漸駛遠，墨漸離長籲了一口氣，小聲說道：“這幫家夥到底幹嘛來了？”
    “找東西。”我回答道。
    墨漸離轉頭看向我，問道：“他們在找啥東西？”
    “他說昨晚丟了件國寶，然後咱倆恰巧在合口街69號出現過，於是懷疑國寶是咱倆偷的。”
    “嗨！咱們偷他的國寶……”
    墨漸離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麽：“等會兒！小師叔你偷偷潛進去過，國寶該不會是你拿的吧。”
    “我又不收藏古董，拿他們的國寶幹嘛啊，沒準是監守自盜。”
    我並不打算告訴墨漸離有關神符的事，不是不信任他，是不想給他帶來任何麻煩，有些秘密，隻要知道了，就是個麻煩。
    墨漸離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言之有理，十有八九就是監守自盜。”
    “不過老墨，關於我偷偷潛入過合口街69號這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然我可說不清楚。”
    “放心，這事爛我肚子裏了，肯定不會對外說。不過你說超自然調查局裏能有啥國寶？”
    “誰知道呢，反正跟咱們沒關係。你也別惦記了。”
    “我惦記它幹嘛啊。哦對了，說到古董，上回咱們在鬼市，我淘來的那個青花瓷瓶，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
    “有位行家看上了，他願意出這個價。”墨漸離說著，比出一個六的手勢。
    “六百萬？”
    “嘿嘿，再加個零。”
    “六千萬！？”我有些吃驚，沒想到一個花瓶竟然賣了六千萬。
    “沒想到吧，不過我覺得這價格還是低了些。”
    “這價還低？”
    “當然了，那可是正德年間官窯出品的青花白釉瓷瓶，而且品相極佳，造型也是獨一無二，要是拿去拍賣，少說都能拍一個小目標。”
    “那你就拿去拍賣啊。”
    “來曆不明的東西，上不得台麵。要不然價格也不至於這麽低。”
    墨漸離說著，笑著衝我問道：“小師叔，要不咱們啥時候再去一趟鬼市？”
    “得了吧，那地方我可是不想再去了，老墨你別貪得無厭，賺死人錢，會影響你的氣運的。”
    “唉，行吧，誰叫你是長輩呢，聽你的。等錢到手了我分你一千萬。”
    “用不著，我說了，死人錢不賺。對了，等賣掉這個花瓶，老墨你也歇一歇，最近這段時間我不想再出什麽岔子。”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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