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漸離正聊著，博淵領著肖子強從外麵回來了。
    我立刻打住，領著墨漸離迎上前去。
    “博局！”
    博淵衝著我倆微微一笑，道：“南辰、老墨，你倆久等了吧。”
    墨漸離笑著說道：“其實也沒等多久，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
    “去我辦公室坐吧。”
    博淵領著我倆前往他辦公室，肖子強也跟在我們的後麵。
    來到他辦公室落座後，博淵衝我倆問道：“今天你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不等我開口，墨漸離搶著回答道：“其實沒啥事，就是我倆剛好從這附近路過，小師叔非說要來看看您，本來您不在，我倆就打算回去了，您又非要趕回來。”
    博淵微笑著說：“你倆可算是稀客，稀客登門，我當然得專程趕回來接待。”
    “博局您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這一個月都來了三回了。剛才在樓下碰到您同事，劉毅和一個叫顧什麽的老同誌，我看著那位大哥麵熟，就問他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他說我和小師叔來你們局裏開會都開好幾回了。”
    墨漸離趁機把話題轉到了顧沉舟的身上。
    “你是說老顧？顧沉舟？”
    墨漸離連連點頭：“對！對！顧沉舟！瞧我這記性，剛跟我說的，轉頭就忘了。”
    我接過話向博淵問道：“博局，這位顧沉舟是不是挺有本事的？剛才聽劉毅說，他是你們局裏的萬事通，幾乎樣樣精通。”
    “老顧確實是有本事。在局裏得有三十多年了吧，差不多比我早十年加入超自然調查局。”
    “那他現在是什麽職務？”墨漸離追問。
    博淵笑了笑，說道：“他享受副處級待遇，但沒有明確職務。”
    “加入超自然調查局都三十多年了，咋就沒升上去呢？”
    “他可能誌不在此吧。”
    “您的意思是，他隻是不想當官還是工作不上心？”
    博淵轉頭看向墨漸離，笑著問道：“你怎麽忽然對老顧這麽感興趣？”
    墨漸離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多了，忙道：“我就是好奇，一個年紀這麽大的老同誌，怎麽心甘情願聽年輕人差遣。”
    “老顧向來沒什麽架子，對待新人也很友好。”
    博淵說到這，話鋒一轉：“今天沈影正好在局裏，你們既然來了，要不我找她過來，你們一塊聊聊？”
    我意識到沈影之所以來超自然調查局，應該是為了研究被她關在那玻璃櫃裏的魘，我正好想問問她有沒有研究成果，於是點頭道：“也好，我正好有問題向她請教！”
    “行！她現在應該是在地下實驗室，我這就打電話叫她上來。”
    博淵說著，抓起桌上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過了沒一會兒工夫，沈影來到了博淵的辦公室。
    和前幾次見她的時候一樣，她的臉上沒什麽太多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漠。
    她隻是看了我和墨漸離一眼，便衝博淵問道：“博局，您找我來有什麽事？”
    博淵回答：“南辰知道你在研究魘，他想問問你研究得如何了？”
    “我正在試著跟魘進行心靈溝通。但我發現這事比我想象的要難……”
    沈影話音未落，墨漸離立刻說道：“這還用說嘛！魘可是思維生物，一般人想跟它溝通，都無從下手。”
    我接過話衝沈影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嚐試跟它心領溝通，但它不回應你？”
    “不！它會積極地給予回應，隻是它會嚐試控製我的思維意念，就像我想控製它一樣！”
    墨漸離有些驚訝：“它居然想控製你的思維？”
    沈影點了點頭：“沒錯！魘的意念十分強大，我嚐試了很多次，始終無法控製它的意念。”
    博淵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是非得控製它的意念不可，我們隻是想知道，它到底是從何而來，來到陽間的目的又是什麽。”
    沈影說道：“博局您關心的這兩個問題，我都試著向它提出過，但它一直沒有正麵回答這兩個問題，因為我控製不了它的意念，所以我不知道它究竟在想什麽，自然也就沒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博淵皺著眉頭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魘懼怕能量場的改變，強磁場能夠將其困住，那麽能不能通過將磁場的能量進一步加大，從而實現對魘的控製？”
    沈影搖了搖頭：“沒那麽簡單，思維生物沒有生死的概念，所以它完全不懼怕死亡，甚至在它們的眼裏，並沒有真正死亡的概念，自然也就無所畏懼，所以您說的以強磁場對其發起威脅，恐怕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拿捏它？”
    “至少目前我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沈影說到這，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不過……”
    她欲言又止。
    博淵立刻追問：“不過什麽？”
    “我發現它似乎一直在向外界發出信號。”
    沈影的回答令我心頭一怔，博淵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博淵立刻衝沈影問道：“這話怎麽說？”
    “我不是很確定，就是發現每隔一段時間，那個玻璃櫃裏的磁場就會發生變化。”
    聽了沈影所說，我不免有些疑惑，問道：“就憑這一點，怎麽就知道是魘在向外發界信號呢？”
    沈影解釋：“因為我們所理解的無線電信號，是一種能量波的形式，能量波會影響磁場，在沒有改變電壓的情況下，玻璃櫃裏的磁場忽然發生改變，必有蹊蹺，所以我懷疑是魘在向外界發出信號，當然，這一點尚未得到證實，因為就算它在向外界發出信號，也是十分特殊的信號，信號的波長超出了目前最先進設備的監控範圍，所以始終無法探測到該信號，更別說監聽到什麽。”
    “那你認為它是在向誰發出信號呢？”我又問。
    “這還真不好說，得取決於它發出的究竟是長波信號，還是短波信號。”
    “但是不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它有同夥存在？”
    沈影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