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安全屋內，秦鋒站在電子地圖前，眉頭緊鎖。三塊顯示屏分別展示著藍鳥夜總會的衛星圖像、昨晚的交火路線和城市地下管網係統。
    "監控全部被清除了？"他問道，手指劃過平板上的空白區域。
    林曉推了推眼鏡："不隻是清除，是物理銷毀。整個街區的監控硬盤都被專業手法消磁了。"這個自稱網絡安全分析師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技術自信。
    趙明川從廚房端出幾杯咖啡，遞給每人一杯。這位國安特工三十五六歲，舉手投足間透著軍人特有的幹練。"我們的人在現場發現了這個。"他打開手機相冊，展示一枚變形彈頭。<鎢芯穿甲彈，不是警方裝備。"
    "也不是軍方常規配備。"趙明川點頭，"這種彈藥隻供給少數特種部隊和...某些私人軍事公司。"
    秦鋒的指尖在彈頭照片上停頓。三年前那個失敗的任務中，敵人用的就是這種子彈。
    "你們國安為什麽對這個案子這麽上心？一般黑幫案件輪不到特勤處插手。"
    趙明川與林曉交換了一個眼神："因為三個月前，我們追蹤的一筆國際武器交易資金流向了藍鳥夜總會的母公司。"
    "母公司？"
    "一家名為"星辰娛樂"的空殼公司。"林曉接過話頭，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調出一係列複雜的資金流向圖，"經過七層離岸公司掩護後，最終指向一個代號"暗影議會"的組織。"
    秦鋒注意到蘇沐晴聽到這個名字時手指微微顫抖。女醫生站在窗邊，陽光透過玻璃在她側臉投下冷峻的線條。
    "你聽說過這個組織？"秦鋒直接問道。
    蘇沐晴轉身，金絲眼鏡後的眼神複雜："三年前，我的實驗室遭到入侵，不僅研究成果被盜，我的助手也被殺害。現場留下了一個標記——黑色三角形中嵌套著眼鏡。"她拿出手機展示照片，"林曉的資金圖表第三層公司ogo上也有這個標記。"
    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秦雨蜷縮在沙發一角，抱著膝蓋小聲問："哥...這些人為什麽要抓那些女孩？"
    秦鋒走向妹妹，在她身邊坐下："我不知道，但我會查清楚。"他轉向其他人，"那些雇傭兵認識我，這絕非巧合。三年前我在南美的任務失敗也與這個標記有關。"
    "什麽任務？"趙明川敏銳地追問。
    秦鋒搖頭："機密。但如果我們想找到共同點，需要更多信息。"他看向蘇沐晴，"你說病毒與你的研究相似？"
    蘇沐晴點頭："我研究的是定向基因療法，用於治療肌肉萎縮症。但那種病毒...像是將我的技術武器化了。它能暫時增強人體機能，但代價是迅速消耗生命。"
    "昨晚那些雇傭兵行動異常敏捷。"秦鋒回憶道，"我原以為是腎上腺素，但現在..."
    林曉突然從電腦前抬頭："夥計們，我想我們有麻煩了。"他將屏幕轉向大家，上麵顯示著安全屋周邊監控畫麵——六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正悄無聲息地接近圍牆。
    "不可能！"趙明川厲聲道，"這個地點隻有處長和我知道！"
    秦鋒已經行動起來，從茶幾下方抽出一個黑色武器箱："內鬼問題稍後討論，現在準備戰鬥。"他熟練地組裝起一把手槍扔給趙明川，另一把遞給蘇沐晴，"會用嗎？"
    蘇沐晴冷靜地檢查彈匣："醫學院射擊俱樂部冠軍。"
    秦鋒挑眉，轉向妹妹："小雨，你和林曉去地下室。林曉，我需要你查查這些人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林曉剛要抗議，窗外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秦鋒一把將他和秦雨推向地下室入口："現在！"
    第一波攻擊來得迅猛而精準。三枚震撼彈破窗而入，爆炸的強光和聲波讓房間瞬間變成地獄。秦鋒早有準備，閉眼轉身，在爆炸瞬間已經憑借記憶向窗口位置連開三槍。
    一聲慘叫，一個黑影從窗台栽下。趙明川翻滾到沙發後，對著門口掃射，逼退了兩個試圖突入的襲擊者。
    "後門！"蘇沐晴喊道，同時冷靜地兩槍擊中從廚房突入的敵人胸口。對方晃了晃，卻繼續前進——防彈衣。
    秦鋒見狀一個箭步上前，近身一槍從敵人下巴向上貫穿頭顱。他奪過對方的衝鋒槍，對著後門通道一陣掃射，暫時封鎖了那條路線。
    "他們穿著iii級防彈衣，瞄準頭部或下肢！"秦鋒吼道，同時換上新彈匣。
    趙明川點頭，改變戰術點射敵人膝蓋。一個襲擊者跪倒在地，被蘇沐晴補槍爆頭。
    攻擊突然停止，詭異的寂靜籠罩房間。秦鋒示意大家保持警惕，自己貼牆移動到窗邊，快速探頭查看。
    "狙擊手！"他猛地縮回，下一秒他剛才所在位置的牆壁被開了個大洞。
    "我們被包圍了。"趙明川咬牙道，"增援至少還要十分鍾。"
    秦鋒掃視房間，目光停在廚房的煤氣管道上。"蘇醫生，地下室有逃生通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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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沐晴點頭："直通兩百米外的樹林。"
    "好計劃。"趙明川會意，"但怎麽製造足夠大的幹擾？"<84震撼彈，你的存貨挺豐富啊，趙處長。"
    趙明川咧嘴一笑："私人收藏。"
    秦鋒設置了一個簡易絆線陷阱，將震撼彈連接在煤氣閥門上。"所有人撤到地下室，三十秒後這裏會變得很熱鬧。"
    三人快速退向地下室入口，秦鋒最後掃了一眼房間，確保秦雨和林曉已經安全撤離。就在他即將關上門的一刻，一個黑影從天花板的通風口悄然落下。
    "小心！"蘇沐晴的警告晚了一步。
    黑影的動作快得不似人類，一記手刀精準劈在秦鋒持槍的手腕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手槍掉落在地。秦鋒忍痛反擊，左拳直取對方咽喉，卻被輕鬆格擋。
    近距離下，秦鋒看清了襲擊者的臉——慘白的皮膚，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布滿血絲，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正是昨晚給他注射病毒的麵罩男！可那人明明已經死了！
    "驚喜嗎，暗刃？"對方的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血清滋味如何？"
    秦鋒沒有廢話，一記頭槌砸向對方鼻梁。麵罩男後仰避開，回以一記掃腿將秦鋒放倒。趙明川舉槍射擊，子彈擊中麵罩男胸口卻隻讓他晃了晃——防彈插板。
    "你們...是什麽東西？"蘇沐晴震驚地看著這個理論上應該已經死亡的男人。
    麵罩男大笑，聲音如同金屬摩擦："未來，醫生。而你們..."他舉起一把奇形怪狀的手槍，對準秦鋒，"是過去的殘渣。"
    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整棟房子劇烈震動，廚房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震撼彈引爆了煤氣管道，衝擊波將所有人掀翻在地。
    麵罩男咒罵著爬起來，卻發現秦鋒三人已經不見蹤影。他按下耳麥："目標逃向樹林，啟動b計劃。"
    地下通道中，秦鋒拖著骨折的手腕奔跑，趙明川在前開路，蘇沐晴扶著搖搖欲墜的林曉——年輕人被爆炸震得耳鼻出血。秦雨在最前麵，手裏緊握著一把秦鋒給她的手槍。
    "那家夥...我明明殺了他！"秦鋒喘息著說。
    "病毒。"蘇沐晴同樣上氣不接下氣，"它能讓死者暫時"複活"...上帝啊，他們把基因療法變成了喪屍武器！"
    通道盡頭是一扇生鏽的鐵門，通向一片茂密的杉樹林。眾人剛衝出門，頭頂就傳來直升機旋翼的轟鳴。
    "分散跑！"秦鋒大喊，同時推了一把妹妹，"小雨跟緊蘇醫生！"
    五個人分成兩組向不同方向奔去。秦鋒和趙明川故意製造噪音吸引追兵，蘇沐晴則帶著秦雨和林曉悄無聲息地潛向樹林深處。
    直升機上，一個戴著銀邊眼鏡的男人冷眼看著熱成像儀上的光點。"優先抓捕秦氏兄妹。"他對著通訊器說，"其他人...格殺勿論。"
    三架無人機從直升機上釋放，如同獵鷹般撲向逃竄的身影。秦鋒抬頭看見這些死亡機器，知道他們逃不掉了——除非製造奇跡。
    就在這時，樹林另一側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所有電子設備瞬間失靈。無人機像喝醉般搖晃著墜落，直升機也劇烈顛簸起來。
    "電磁脈衝？"趙明川驚訝地看向光源方向。
    秦鋒沒有猶豫，抓住這個機會拉著趙明川衝向最近的掩體。在脈衝源處，他隱約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操作某種便攜設備。
    那人抬頭，與秦鋒四目相對——是個年輕女子，左眼戴著高科技目鏡，右手向他做了個"快走"的手勢。
    沒有時間思考這意外的援助從何而來，秦鋒繼續奔跑，直到聽見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一輛黑色suv衝破灌木，車門猛地打開。
    "上車！"駕駛座上的男人喊道。秦鋒認出了他——昨晚在蘇沐晴研究所門口見過的"快遞員"，趙明川的同事。
    眾人擠進車內，suv立刻咆哮著衝上公路。秦鋒透過後窗看到直升機正在恢複控製，但已經追不上他們了。
    "那是誰？"他喘著氣問。    秦鋒接過手機，聽筒裏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秦隊長，看來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你是誰？"秦鋒警惕地問。
    "你可以叫我老k。趙明川的上司。"對方停頓了一下，"現在，我想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暗影議會。有興趣合作嗎？"
    秦鋒看向身旁驚魂未定的妹妹，又看看自己骨折的手腕，做出了決定。
    "談談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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