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正義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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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間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牢房角落裏,蜷縮著一位身形極度消瘦、形如骷髏的老者。
    他的身體仿佛被歲月和苦難榨幹了所有生機,指甲縫裏填滿了厚厚的汙垢,整個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此刻,他正對著空蕩蕩的空氣,嘴唇翕動,喃喃自語,聲音低沉沙啞,含糊不清,仿佛在與某個無形的邪惡存在進行著一場詭異的對話。
    突然,毫無征兆地,他發出一陣尖銳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劃破寂靜的空氣,猶如夜空中淒厲的鬼嚎,在狹窄的走廊裏回蕩,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的瞬間,他又陷入了癲狂狀態,開始用頭不顧一切地撞擊牆壁,“砰砰砰” 的撞擊聲在狹小的牢房內回蕩,猶如重錘敲擊,每一下都讓人揪心。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汩汩流下,很快在地麵上匯聚成一小片觸目驚心的血泊,血腥氣愈發濃烈。
    “求求你們...救救我...”
    一個微弱到幾近消逝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的鐵欄後艱難傳來。
    羅楠神情一緊,立刻加快腳步走近。
    隻見一個年輕女子被牢牢禁錮在特製的束縛椅上,她的眼神空洞茫然,猶如一汪死寂的深潭,毫無生氣與希望。長期遭受束縛的四肢已然嚴重萎縮,細若枯枝,毫無力量感可言,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折斷。
    脖頸處布滿了被鐵鏈深深勒出的傷口,那些傷口由於長時間得不到妥善處理,已經化膿生蛆,白色的蛆蟲在腐肉間肆意蠕動,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讓人不忍直視。
    女子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用盡全身力氣,斷斷續續地訴說著自己所遭受的慘無人道的折磨:“他們...給我吃蟲子...把我泡在冰水裏...”
    話未說完,她便突然全身劇烈抽搐起來,身體不受控製地扭曲掙紮,嘴角溢出大片白沫,生命的氣息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與無助。
    就在眾人沉浸在這悲慘場景所帶來的震撼與悲憤之中時,走廊盡頭的房間裏陡然傳出一聲淒厲至極、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叫聲仿佛一道淩厲的閃電,瞬間劃破了凝重壓抑的空氣,直擊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羅楠臉色驟變,不假思索地拔腿衝向那個房間,憑借著多年征戰練就的強大力量,一腳猛力踹開房門。眼前的景象猶如一場噩夢,令她頓時瞳孔急劇收縮,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 “噌” 地湧上心頭。
    十幾個 “病人” 如同被困的牲畜一般,被關押在狹小逼仄、密不透風的鐵籠裏。
    他們渾身赤裸,身體上布滿了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鞭痕以及觸目驚心的燙傷疤痕,每一道傷痕都訴說著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經曆。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手持一條沾滿鮮血的皮鞭,正惡狠狠地抽打一個瘦弱單薄的少年。
    每一次皮鞭落下,都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地抽打在少年稚嫩的肌膚上,少年身上的皮肉瞬間翻卷起來,鮮血如泉湧般飛濺而出,濺落在冰冷堅硬的鐵籠上,形成一朵朵猙獰可怖的血花,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
    “這是在 ‘治療’,不聽話的就要受罰。”
    大漢一邊獰笑著,一邊再次高高揚起手中的皮鞭,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扭曲,充滿了邪惡與殘暴。
    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中年男子蜷縮成一團,眼神呆滯空洞,猶如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像。
    當羅楠試圖輕聲與其交流,探尋他內心的痛苦時,他卻突然像遭受了巨大的驚嚇,雙手發瘋般地抓撓自己的臉,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鮮血如注般湧出,瞬間糊滿了半張臉,模樣淒慘而恐怖。
    他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別打我...我不說了...我什麽都不說...” 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曾經遭受過難以想象的殘忍折磨,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心理創傷。
    走出房間,來到瘋人院的院子裏,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又一幕令人發指、慘絕人寰的場景。
    幾個 “病人” 被強製穿上厚重悶熱的棉衣,在圍著院子跑圈。
    汗水濕透了棉衣,卻無法蒸發散熱,他們的皮膚被熱得通紅,甚至開始出現水泡。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高溫與折磨,中暑暈倒在地。
    然而,那些冷酷無情、毫無人性的看守不僅沒有伸出援手,給予哪怕一絲一毫的同情與救助,反而端來滾燙的熱水,毫不留情地澆在他們身上。
    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和淒厲的呼喊,看守們刺耳的嘲笑聲在瘋人院上空回蕩,仿佛這裏不是治病救人的場所,而是一座由惡魔掌控的人間地獄,充斥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目睹這一幕幕慘狀,羅楠的眼眶早已被憤怒的淚水浸濕,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正義之火。
    她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難以抑製的憤怒與悲痛。
    她猛地轉身,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以不容置疑的威嚴口吻,向身後整齊列隊的狼牙軍下達命令:“將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全部繩之以法!就地槍決,這裏的每一個涉案人員,都必須為他們犯下的累累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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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表麵看似平靜祥和的 “安寧瘋人院”,實則是贛王等人罪惡行徑的鐵證如山的見證者,其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無辜百姓的血淚與苦難。
    今日,便是正義降臨、罪惡終結的時刻,任何邪惡都將在法律與正義的光輝下無所遁形 !
    ......
    在贛王府那略顯昏暗的書房裏,電報機發出的“滴答”聲格外清晰,仿佛是命運的指針在無情轉動。
    羅楠靜靜地站在桌前,手中緊緊握著秦蕭回電的密報,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將紙張捏得簌簌作響。
    她的目光緊鎖在那幾行字上:“無論是誰,從重處罰,贛王秦亥,留具全屍就行,抄沒財物,就地賠償給當地百姓。” 這簡短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下敲擊在她的心間。
    “從重處罰,留具全屍……”
    羅楠輕聲呢喃,聲音裏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兩天後,陽光勉強穿透厚重的雲層,灑在府衙的牢房外。
    羅楠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牢房,四周彌漫著腐臭與絕望的氣息。
    她身姿挺拔,眼神冷峻,輕聲複述著聖旨內容,目光如利刃般掃過跪在階下的贛王秦亥。
    這位曾經在洪都權勢滔天、不可一世的皇叔,此刻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
    他麵如死灰,形容枯槁,華貴的衣袍沾滿了囚牢裏的穢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脖頸處的鐵鏈沉重地拖在青磚地上,每挪動一下,都拖出長長的血痕,仿佛在訴說著他曾經犯下的罪孽。
    “贛王秦亥接旨!”羅楠猛地將密報拍在桌案上,巨大的聲響在狹小的牢房內回蕩,震得案上的銅鎮紙都跳了起來。
    她的聲音猶如雷霆般響亮,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贛王秦亥,私吞國帑、草菅人命,罪行累累,天理難容。即刻押赴菜市口 ——”說到此處,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盯著秦亥。
    秦亥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瞪大,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深淵。
    “賜白綾自盡。”
    羅楠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
    隨後,她掃視了一圈周圍同樣瑟瑟發抖的涉案人員,繼續說道:“其餘涉案官員,按大秦律例,斬立決!”
    話音剛落,狼牙軍如狼似虎地湧進地牢。
    他們身姿矯健,眼神犀利,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冷酷與果斷。
    士兵們迅速將那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官員們拖出,其中包括賴家幫等一幹人等。
    這些官員此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往日的囂張跋扈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臉的驚恐與無助。
    當寒光閃閃的鬼頭刀架上他們的脖頸時,這些平日裏欺壓百姓的惡官終於徹底崩潰。
    他們涕泗橫流,尿屁橫流,嘴裏哭喊著求饒,聲音淒慘而絕望。
    然而,羅楠卻不再看他們一眼,毅然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府庫。
    府庫的大門緊閉,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罪惡。
    當士兵們強行撬開鎏金箱櫃的刹那,一股耀眼的珠光寶氣撲麵而來,刺得人睜不開眼。屋內,金條堆成了小山,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翡翠雕琢的屏風精美絕倫,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成箱的田契地契鋪滿了地麵,見證著這些貪官汙吏的貪婪與掠奪。
    在角落裏,其中一箱還壓著浸透血漬的百姓訴狀,那斑斑血跡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曾經的苦難。
    “登記造冊,明日開倉放糧。”
    羅楠指著那箱訴狀,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透著無盡的憤怒與憐憫,“把這些財物按戶籍分給受害者,缺斤少兩的,提頭來見!”
    士兵們領命而去,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財物的清點與登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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