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大了,就沒有親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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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親戚是生活中如暖陽般溫暖又不可或缺的存在,承載著無盡的歡樂與濃濃的情誼。
    逢年過節,家裏就像被施了魔法的歡樂城堡,七大姑八大姨、叔伯舅舅們從四麵八方趕來,齊聚一堂。
    屋子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夾雜著大人們的歡聲笑語和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那場麵別提有多熱鬧了。
    那時,親戚們帶來的紅包總是讓我們滿心歡喜,口袋裏裝滿了甜蜜的糖果和各種好吃的零食,還能和同齡的表兄弟姐妹在院子裏、屋子裏肆意玩耍,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仿佛是被時光定格的美好畫卷,深深地印刻在記憶深處。
    每到過年,跟著父母走親訪友更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兒。一邁進親戚家的門,那撲麵而來的就是親切又溫暖的氛圍。
    長輩們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紛紛親切地拉過我們的手,一邊噓寒問暖,一邊仔細詢問著學習成績咋樣呀,是不是又長高了不少呀。
    大家圍坐在擺滿美食的桌旁,你一言我一語地分享著過去一年裏的點點滴滴,有田間勞作的趣事,有工作上的小成就,還有鄰裏間的家常。
    孩子們則在一旁像脫韁的小馬駒,追逐嬉戲,整個屋子都被幸福的氣息填滿了,那種純粹又真摯的親情感覺,至今回想起來都讓人心裏暖烘烘的。
    然而,時光的車輪無情地向前滾動,隨著年齡漸長,步入了成人的世界,曾經那些親密無間、血濃於水的親戚關係,卻仿佛被一層薄紗籠罩,漸漸變得模糊不清,曾經的美好感覺也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如細沙般從指縫間流走了。
    如今,大家各自都為了生活疲於奔命,分散在不同的城市,從事著各種各樣的工作,一年到頭能湊在一起見上幾麵都成了奢望。小時候過年時那種熱熱鬧鬧、全員到齊的聚會場景,現在已很難再現了。
    有的親戚因為工作性質,過年都得堅守在崗位值班,隻能通過電話傳達一下新年的問候;還有的親戚更願意趁著難得的假期,選擇出去旅遊放鬆,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所以,即便偶爾有相聚的機會,也不再像從前那般自然和熱絡了。大家隻是禮節性地簡單寒暄幾句,問問工作順不順利呀,收入大概多少呀,有沒有對象之類的話題,可那話語裏卻少了曾經那份發自內心的關切,更多的是流於表麵的客套,讓人感覺彼此之間仿佛隔了一層看不見的牆,有些生疏和別扭。
    而親戚間那愈演愈烈的攀比之風,更是像一陣寒風,無情地吹散了原本就有些鬆散的親情紐帶,讓關係雪上加霜。
    記得有一次家庭聚會,地點選在了一家格調頗高的飯店包間裏,本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大家好好敘敘舊、放鬆地吃頓飯,重溫一下往日的親情。
    可沒聊上幾句,那話題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不自覺地轉到了各自的工作和收入上。
    一位在金融行業工作的親戚,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神情,身子微微前傾,率先打破了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高聲說道:“哎呀,我家那孩子可真是爭氣呀,一畢業就順利進了那知名的大投行呢,那可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去的地方啊。現在年薪好幾十萬不說,領導還特別器重他,經常帶著參與那些大項目,這往後的前途啊,那肯定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啊。”
    說著,他還特意環顧了一下周圍的親戚們,眼神裏透著一股明顯的優越感,仿佛自家孩子就是整個家族的榮耀之星,其他人都得仰望著才行似的。
    緊接著,另一位親戚也按捺不住了,趕忙清了清嗓子,接上話茬道:“喲,那確實厲害呀,不過我家今年也挺不錯的呢,剛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大房子,足足有兩百多平米呀。那地段好得沒話說,周圍商場、醫院、學校啥配套設施一應俱全,裝修更是不含糊,專門請的是業內有名的專業設計師操刀,前前後後花了好幾十萬呢,那裝修出來的效果,別提多氣派了,每次一進去,心裏都舒坦得很呐。”
    一邊說著,一邊還迫不及待地從兜裏掏出手機,熟練地翻出房子各個角度的照片,熱情地在眾人麵前展示著,臉上滿是炫耀的光彩,那副模樣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的這份“成就”似的。
    這時候,那些工作普通、收入也一般的親戚們,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隻能尷尬地陪著笑,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滿是酸澀。
    有個在小公司做著普通職員的親戚,其實這段時間在工作上好不容易取得了一點小進步,原本還想著在聚會上和大家分享分享,也跟著樂一樂呢。
    可看著眼前大家都在攀比這些物質層麵的東西,那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默默地低下頭,感覺自己在這場無形的較量中仿佛一下子矮了半截,低人一等似的。
    原本輕鬆愉快的聚會氛圍,就這樣變得壓抑起來,大家不再是單純地交流感情、分享生活了,而是在暗暗較勁,比較著誰過得更好,誰更有本事,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攀比火藥味,讓人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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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些親戚特別勢利眼,對待不同情況的親人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讓人心裏很不是滋味,仿佛親情在他們眼裏也是可以用世俗的標準去衡量的。
    有個親戚家的孩子從小就成績優異,腦袋瓜聰明伶俐,在學習上一路順風順水,最後順順利利地考上了名牌大學。每次家庭聚會的時候,那場麵簡直就跟眾星捧月一般。
    親戚們一見到這孩子,眼睛裏立馬放光,紛紛圍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讚著,“哎呀,這孩子就是天生聰明啊,一看就是讀書的料,以後肯定有大出息呀”“快給我們講講在大學裏都學啥有意思的東西呀,也好讓弟弟妹妹們跟著學學,沾沾你的光呢”,那熱情勁兒,就好像這孩子就是整個家族未來的希望之光,是大家都得巴結著的對象一樣。
    可另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命運卻沒那麽眷顧他。因為身體有些先天性的小毛病,在學習上總是比別人吃力許多,盡管付出了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可成績還是不太理想,後來沒辦法就沒繼續升學,而是選擇去學了一門手藝,在一家小店裏靠著自己的雙手辛苦打工維持生計。
    每次家庭聚會,那些勢利眼的親戚們就對這孩子愛答不理的,甚至還會在背後偷偷地指指點點,小聲嘀咕著“看看,就是沒那個讀書的命呀,再怎麽努力也比不上人家天生聰明的,以後也就這樣了,能有啥大出息啊”。
    有一回,這孩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在工作中學會的新技能,以及通過自己努力為店裏帶來了不少生意的事兒,覺得這也是一種成就呀。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位親戚不耐煩地打斷了,“哎呀,你那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事兒,上不了台麵的,有啥好說的呀,還是多跟人家大學生學學怎麽靠腦子吃飯吧”!
    孩子聽了這話,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眼裏滿是委屈和難過,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家長在一旁看著,也是又氣又無奈,心疼自家孩子受了委屈,可又礙於親戚的麵子,不好當場發作,隻能把這口氣憋在心裏,暗暗地歎氣。
    不僅如此,當涉及到一些實實在在的利益問題時,親戚關係更是變得微妙複雜起來,矛盾就像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互相算計的情況更是屢屢發生,把親情撕扯得支離破碎。
    就拿家裏老人留下的房產分配這件事來說吧,原本一大家子平日裏相處還算和睦,雖然偶爾也會有些小摩擦,但總歸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呀。
    可老人一走,這房產瞬間激起了千層浪,成了引發各種紛爭的導火索。
    一開始,幾位親戚坐在一起商量這事兒的時候,大家表麵上還都客客氣氣的,嘴裏說著都是一家人,血濃於水,這房產肯定得公平合理地處理,可心裏卻都各有各的小算盤。
    真到了討論具體怎麽分配的時候,那潛藏在心底的各種小心思就都像見了光的蟲子一樣,紛紛冒了出來。
    有的親戚覺得自己平時照顧老人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洗衣做飯、陪醫送藥的,那可是盡心盡力呀,所以理應多分一些房產份額才公平。
    有的則強調自己家裏人口多,住的地方又小又擠,現在正急需更大的空間來改善生活,所以房子得往自家這邊多考慮考慮。
    還有的親戚心裏打著更深的小算盤,想著怎麽能巧妙地把房子爭取到自己名下,等以後轉手賣個好價錢,那可就能大賺一筆了呀。
    有一回,大家又聚在一起討論房產分配的事兒,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地說著各自的想法和難處,可說著說著,那情緒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一下子就炸了。
    一位親戚漲紅了臉,提高了嗓門說道:“我平時為老人忙前忙後的,沒少操心受累,你們倒好,平時也不見你們多來照顧照顧,現在老人一走,都來爭這房子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做人可得講點良心呐。”
    另一位親戚聽了這話,也立馬不甘示弱,脖子一梗,反駁道:“照顧老人那本來就是咱們做晚輩該做的呀,這大家都有份兒,可房子分配得按實際情況來呀,我家孩子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連個像樣的婚房都沒有,正缺房子呢,怎麽也得多考慮考慮我們家的難處吧。”
    一時間,包間裏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吵得不可開交,大家都紅著臉,互不相讓,往日裏那些親情的情分在眼前這點利益麵前,變得脆弱不堪,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它吹散了,隻剩下赤裸裸的利益糾葛,讓人看著既寒心又無奈,不禁感歎,原來親戚在利益麵前,也不過如此呀。
    更讓人寒心的是,在這次房產分配的漫長過程中,還有些親戚暗地裏使出了更加過分、讓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有個親戚,心裏一直惦記著能多分點房產,就偷偷地趁大家不注意,跑去翻找老人以前留下的一些文件資料,想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遺囑之類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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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沒有的話,他甚至都打算偽造一份,把房產份額都往自己這邊傾斜,好讓自己能在這場利益爭奪中占據上風。
    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趁著大家都不在老人之前住的房子那兒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潛入進去,像個賊一樣在各個房間裏翻箱倒櫃,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結果,可能是太心急了,不小心弄出了挺大的動靜,正好被另一個來拿點老人遺物的親戚撞見了。
    兩人當場就吵了起來,一個指著對方的鼻子,氣憤地指責對方居心叵測,想獨吞房產;另一個則狡辯說是來幫大家整理遺物的,隻是順便看看有沒有重要的東西,場麵那叫一個難堪,原本的親戚情分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隻剩下相互的猜忌和怨恨。
    另外,還有兩位親戚,表麵上看著關係還挺不錯,互相安慰著,都說要一起爭取合理的房產份額,可背地裏卻各懷鬼胎,都在悄悄地為自己謀劃著。
    其中一位悄悄聯係了律師,谘詢怎麽能在法律上占據最大的優勢,還故意給律師透露一些對另一位親戚不利的虛假信息,比如誇大對方在照顧老人時的疏忽之處,或者編造一些根本沒發生過的事兒,想讓律師覺得對方在盡孝方麵不盡心,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讓自己多分點房產了。
    而另一位呢,得知老人之前曾和某個遠房親戚提過房產分配的大概想法,雖然沒形成正式的遺囑,但他覺得這也是個機會呀,就趕忙跑去找到那個遠房親戚,又是帶上厚禮,又是陪著笑臉說好話,軟磨硬泡地想讓對方幫自己作證,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式來說那番話,全然不顧這樣做其實是在歪曲事實,隻是一心想著能在這場房產爭奪大戰中勝出,把房子牢牢地攥在自己手裏,哪還顧得上什麽親情和道德呀。
    除了房產這件大事,親戚間在一些看似普通的生意合作上,也同樣充滿了算計和勾心鬥角,把好好的合作機會攪得烏煙瘴氣。
    有一回,幾個親戚商量著一起投資開個小餐館,大家各出一部分資金,按比例占股,想著憑借著親戚間的信任和齊心協力,把這餐館經營得紅紅火火的。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確實都挺有幹勁兒,說得也是熱熱鬧鬧,都憧憬著未來餐館生意興隆的美好畫麵。
    可到了實際操作的環節,比如采購食材、招聘員工這些看似簡單的事兒上,那隱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就開始作祟了。
    有個親戚負責采購這一塊,他看著這是個能撈點油水的好機會,就動起了歪腦筋。每次去采購食材的時候,他故意找一些價格偏高但質量卻很一般的供應商,然後虛報價格,把中間多出來的那部分錢偷偷裝進自己的腰包。
    他還自作聰明地覺得別人不會發現,每次報賬的時候都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心裏還暗暗得意自己這“生財之道”呢。
    另一個負責招聘的親戚也沒好到哪兒去,他想著要讓自家多占點便宜,就把自己家那些沒什麽經驗、能力也一般的親戚都安排進餐館裏工作,還給他們開的是比較高的工資,美其名曰“自家人放心”。
    可實際上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家從這餐館經營裏多撈點好處,全然不顧這樣做會增加餐館的運營成本,導致菜品價格不得不提高,服務質量也跟不上,慢慢地影響了整體的效益。
    其他幾個親戚也不是傻子呀,時間長了,慢慢地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可大家都不說破,隻是心裏暗暗記下了這些事兒,也開始琢磨著怎麽給自己謀點好處,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去。
    有的親戚偷偷地把餐館的客源往自己認識的其他地方引,想著等時機成熟了,自己出去單幹,也開個餐館,把這些客源都拉到自己那邊去。
    有的則在賬目上動起了手腳,虛報開支,把本有的親戚偷偷地把餐館的客源往自己認識的其他地方引,想著等時機成熟了,自己出去單幹,也開個餐館,把這些客源都拉到自己那邊去。
    有的則在賬目上動起了手腳,虛報開支,把本該用於餐館發展、改善環境或者更新菜品的錢,悄悄地挪到自己的口袋裏,還覺得神不知鬼不覺呢。
    結果,原本挺有前景的一個小餐館,就因為親戚們的互相算計,經營得一塌糊塗,顧客越來越少,口碑也越來越差,最後隻能無奈地關門大吉了。
    大家也因為這件事鬧得很不愉快,之前的那點親戚情分更是被消耗得所剩無幾了,見麵都覺得尷尬,更別說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在孩子的教育資源爭奪上,親戚間的算計同樣是讓人瞠目結舌,絲毫不顧親情的顏麵。
    有一年,社區裏有個特別難得的名額,可以免費參加一個口碑極佳、教學質量非常高的課外輔導班,這個輔導班的師資力量雄厚,教學方法獨特,對提升孩子的學習成績很有幫助,周圍的家長們都眼巴巴地盯著這個機會呢。消息在親戚間傳開後,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紛紛動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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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親戚家的孩子其實對這個輔導班的課程興趣並不大,可這位親戚卻想著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呀,不管孩子去不去,隻要能把這個名額搶到手,那就是賺到了。
    於是,他到處托關係,找社區負責人說好話,甚至還送了些禮品,就為了能在眾多申請者中脫穎而出,把這個名額據為己有。
    另一位親戚呢,知道有個親戚家的孩子特別需要這個機會,平時兩家關係看著還挺融洽的,可在利益麵前,他也顧不上那些了。就故意在社區那裏說那家人的壞話,編排一些莫須有的事兒,比如誇大那家人的經濟條件,說他們不符合報名條件之類的,試圖把對方排除在外,好讓自己孩子能順順利地獲得這個名額。
    當最後名額確定下來,沒得到的親戚心裏自然是怨恨不已,覺得對方太過分了,為了這點利益連親情都不顧了,原本還算不錯的關係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見麵都覺得別扭,說話也沒了好氣兒。
    而搶到名額的那位親戚呢,雖然得了便宜,可也沒能落得個好名聲,其他親戚們看在眼裏,對他們的做法也都頗有微詞,私下裏議論紛紛,整個親戚圈子裏的氛圍都變得怪怪的,那種和諧融洽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
    更讓人氣憤的是,有的親戚甚至還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那手段可謂是讓人又心寒又意想不到。
    有一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晉升的機會,公司內部競爭那叫一個激烈呀,需要經過層層嚴格的考核和領導的綜合評估。
    那段時間,簡直是拚盡了全力,每天除了正常上班,就是窩在家裏準備各種資料,學習專業知識,提升業務能力,連周末都舍不得休息,滿心期待著能憑借自己的努力順利升職,開啟職業生涯的新篇章。
    可沒想到,一位平時看著還挺親近的親戚,也不知道是出於嫉妒還是別的什麽陰暗心思,居然在背後使起了絆子。
    他認識公司的一位同事,就故意在那同事麵前說壞話,說得一文不值,說能力不行,都是靠運氣才走到這一步的,還添油加醋地編造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工作失誤,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就好像真的親眼看見了似的。
    而那個同事也沒多想,就把這些話傳到了其他同事和領導的耳朵裏,一時間,公司領導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質疑,原本挺看好的一些項目也開始重新考慮人選了。
    一開始還特別納悶呢,後來經過一番仔細打聽,才知道是這位親戚搞的鬼。當時又氣憤又難過,怎麽也想不到親戚會這樣,原本對他的那份信任瞬間崩塌了。
    跑去質問他,可他卻矢口否認,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說肯定是別人誤會了,他怎麽會做那樣的事呢。看著他那虛偽的嘴臉,心裏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極了,從那以後,和他之間便仿佛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親近的狀態了。
    還有一回,打算自己創業,前期一直在籌備項目,找合作夥伴、拉投資,忙得焦頭爛額。
    想著親戚裏或許有人能幫上忙,畢竟大家有著血緣關係,應該會更願意伸出援手,於是就和他們說了自己的計劃,詳細地介紹了項目的前景和優勢,真心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或者建議。
    結果,有個親戚表麵上答應得好好的,滿臉熱情地說會幫留意合適的投資人,還說要給介紹一些人脈資源,讓放心大膽地去做,當時還特別感激他,覺得親戚就是靠譜。
    可實際上呢,他轉頭就把我的創業計劃透露給了別人,而那個人正好是競爭對手那邊的。
    對方得知了想法後,提前做了布局,處處針對,不僅搶先占領了原本看好的市場渠道,還以更低的價格去拉攏供應商,資金打了水漂,損失慘重。
    而且,有的親戚生病住院了,按理說大家應該出於親情去關心照顧,可有些親戚卻在心裏權衡利弊,想著去看望要花多少錢買禮品,自己會不會吃虧,要是覺得這個親戚對自己以後沒什麽幫助,就隻是打個電話敷衍一下,根本不會去醫院探望。
    而那些真正去了醫院的親戚,有的也不是真心關懷,而是想趁機和病人家屬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從病人那裏得到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信息或者資源,比如有沒有什麽人脈關係可以利用,或者有沒有什麽潛在的利益可圖,完全把親情當成了一種可以利用的工具,讓人看了心寒不已。
    在孩子的升學問題上,親戚間的小心思也不少。每到升學季,中考、高考的成績一出來,親戚間的氛圍就變得微妙起來。
    要是自家孩子考得好,有的親戚就會故意在眾人麵前炫耀,話裏話外透著一股優越感,讓那些孩子成績不太理想的親戚心裏很不是滋味。
    而對於一些可以爭取的升學優惠政策或者好學校的推薦名額,親戚們更是爭得頭破血流。
    有個親戚得知學校有個特長生推薦名額,自家孩子其實隻是略懂一點特長相關的皮毛,但為了能拿到這個名額,他到處找關係,給學校相關負責人送禮,還托其他親戚在學校裏幫忙說好話,甚至不惜貶低其他同樣想爭取這個名額的親戚家的孩子,說人家根本沒什麽真本事,就是想渾水摸魚。
    而被他詆毀的親戚知道後,兩家自然是鬧得不可開交,原本逢年過節還會走動的,這下子見麵都恨不得繞道走了,親情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曾經以為血濃於水的親情會一直堅固如初,可長大後才發現,很多親戚慢慢就成了生活裏可有可無的存在,那種小時候純粹的親近感,似乎再也找不回來,仿佛真的應了那句話——長大了就沒有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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