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坐過牢的不一定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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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會的刻板印象裏,坐牢經曆仿佛成了劃分善惡的鮮明界限。人們常常不假思索地認定,坐過牢的必然是壞人,而未曾涉足牢獄的就等同於品行端正。
    然而,事實遠非如此簡單,當我們撥開這層片麵認知的迷霧,會驚覺善惡的真實模樣,遠比表麵複雜得多。
    回溯往昔,胖東來創始人於東來的創業經曆充滿坎坷。由於缺少經驗和法律意識,他在創業初期因非法經營兩次入獄,還背負巨額債務。
    於東來當時身處社會底層,急切渴望改變貧困現狀,這種對成功的過度渴望,讓他在麵對一些看似快速獲利的機會時,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從而誤入歧途。
    但他沒有自暴自棄,而是在獄中反思過錯。出獄後,於東來誠信經營,秉持“用真品,換真心”的理念創立胖東來,為員工提供高福利,積極投身慈善,累計捐款超億元,實現了從犯錯者到商業楷模與慈善家的轉變。
    這一轉變體現了人具有自我救贖和成長的能力,即便曾經犯錯,隻要有堅定的信念和積極的行動,也能重新贏得尊重,為社會創造價值。
    現實中,還有許多人像於東來一樣,雖有坐牢經曆但本質不壞。就拿阿明來說,他曾因年少衝動,被朋友慫恿參與鬥毆,失手傷人而入獄。
    入獄那天,他淚流滿麵,對著來探望的父母喊道:“爸,媽,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腦子一熱就……”
    父母看著他,滿臉心疼,父親長歎一口氣:“兒啊,進去了就好好改造,我們等你出來重新做人。”
    在獄中,阿明積極參加勞動改造,不斷反思自己的過錯。他給父母寫信說:“我每天都在想,當時要是能冷靜一點,不那麽衝動就好了,我以後一定改。”
    從社會環境的角度分析,青少年時期同伴影響較大,自我認知和判斷能力尚未成熟,容易在群體壓力下做出衝動行為。阿明的經曆便是如此,但他內心深處對善的追求並未完全泯滅,隻是需要合適的引導和環境來激發。
    將目光聚焦在無數遭受家暴的女性身上,她們的處境令人痛心疾首。以小美為例,結婚之初,她和丈夫也曾有過甜蜜的時光,然而,這份美好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天,丈夫下班回家,因為工作上的一點不順心,就對著正在做飯的小美大發雷霆:“做個飯這麽慢,你還能幹點啥?”
    小美委屈地說:“我今天下班也晚,已經在抓緊做了呀。”
    可丈夫根本不聽,直接把桌上的碗摔在地上,還衝過來推搡小美。而小美每一次遭受暴力後,雖滿心絕望,卻因孩子和夫妻情分選擇默默忍受。
    有一次被打後,閨蜜勸她:“小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得反抗,得保護自己啊。”
    小美無奈地搖頭:“我也想,可孩子還小,我不想讓他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裏。”
    但小美的隱忍並沒有換來平靜的生活,丈夫的暴力行為反而變本加厲。在一次醉酒後,丈夫不僅對小美肆意毆打,甚至將魔掌伸向了年幼的孩子。
    孩子嚇得大哭:“媽媽,救救我!”
    那一刻,恐懼與憤怒在小美心中交織,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她慌亂中拿起身邊的物品反抗,卻沒想到失手重傷了丈夫,最終因傷害罪鋃鐺入獄。
    在獄中,小美每日都在痛苦與悔恨中度過,她對著前來探視的閨蜜哭訴:“我後悔啊,當時太衝動了,可我真的是為了保護孩子,我該怎麽辦……”
    而她的丈夫,那個家暴的始作俑者,卻沒有受到應有的法律製裁,依舊逍遙在外,甚至還在外麵四處散播不實言論,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這反映出在家庭暴力案件中,法律在某些情況下對受害者保護的不足,以及社會輿論容易被施暴者誤導的現狀,使得真正的受害者不僅要承受身體和精神上的創傷,還要麵對社會的誤解。
    再把視角轉向校園,校園霸淩也是不容忽視的社會問題。曉峰是個性格內向的學生,總是獨來獨往,這讓他成為了霸淩者眼中的“軟柿子”。
    課間,阿強帶著幾個小跟班攔住曉峰,阿強一把奪過曉峰手裏的書,嘲笑道:“喲,看看這是誰啊,書呆子又在看書呢?”
    曉峰低著頭,小聲說:“把書還我……”
    阿強不僅不還,還把書扔在地上,踩了幾腳:“還你?想得美!”周圍的小跟班跟著哄笑。
    體育課上,阿強故意伸腳絆倒曉峰,曉峰摔倒在地,膝蓋擦破了皮,阿強大笑著說:“走路都走不穩,真是個廢物!”
    曉峰內心充滿恐懼,卻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訴老師和家長,隻能默默忍受。
    這種霸淩行為對曉峰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他開始變得自卑、厭學,成績一落千丈。
    有一次,同桌悄悄對曉峰說:“你得告訴老師,不然他們還會欺負你的。”
    曉峰卻害怕地搖頭:“我不敢,他們會變本加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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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社會心理學角度分析,霸淩行為的產生與霸淩者的家庭環境、個人性格以及學校的管理和教育方式都有關係。霸淩者可能在家庭中缺乏關愛和正確引導,導致他們通過欺負他人來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而學校如果缺乏有效的反霸淩機製和教育,就無法及時發現和製止霸淩行為。
    在現實中,還有一類人,他們仗著自己有點錢財,便到處裝聖母,實則欺軟怕硬。
    就像在一次社區組織的公益捐贈活動中,王麻子大張旗鼓地到場,拿著話筒對著鏡頭侃侃而談自己的“愛心善舉”:“我一直都心係貧困地區的同胞,這次我決定捐贈100萬物資,幫助他們改善生活!”台下一片掌聲,周圍人紛紛稱讚。
    可當真正落實捐贈時,工作人員找到王麻子:“王總,捐贈物資的事該落實了,您看什麽時候安排發貨呢?”
    王麻子卻推脫道:“最近公司資金周轉有點問題,先緩緩,緩緩。”後來甚至還克扣已經籌集好的物資。
    相反,當麵對一些權勢比他弱的合作夥伴時,他卻十分強勢。合作夥伴提出合理的價格調整建議,王麻子立刻拍桌子:“你們懂什麽?就按我說的辦,不然這合作就別談了!”
    這體現了他在人際交往中的功利性和欺軟怕硬的性格特點,在權力和利益的天平上,他總是傾向於維護自己的利益,不惜傷害他人。
    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是,社會上也存在一些看似未曾觸犯法律、卻惡毒至極的人。
    職場中,同事小李為了升職不擇手段。他在領導麵前編造虛假業績抹黑同事小張:“領導,您看小張最近做的項目,進度慢不說,質量也不行,我可是一直在幫忙收拾爛攤子啊。”
    而實際上,小張負責的項目進展順利,都是小李在背後搞鬼。小張找到小李理論:“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都是同事,這樣有意思嗎?”
    小李卻一臉不屑:“職場如戰場,你太天真了,不踩著別人怎麽往上爬?”
    網絡世界裏,鍵盤俠隱匿在屏幕後,隻因觀點不同,就用惡毒語言攻擊他人。網友小王發表了一篇關於電影的評論,另一位網友立刻在評論區留言:“就你這水平還評論電影?垃圾,趕緊滾出網絡世界!”
    從傳播學和心理學角度來看,網絡的匿名性讓人們在表達時失去了現實中的約束,從而更容易釋放內心的惡意,這種在虛擬空間中對他人的傷害,雖然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但對受害者心理造成的創傷同樣嚴重。
    我們不能簡單地以坐牢與否來評判一個人的善惡。坐牢隻是人生經曆,不是定義善惡的絕對標準。真正的文明社會,應摒棄這種片麵認知,給予犯錯者改過自新的機會,用包容和教育助其回歸正途;同時,要用道德和輿論約束那些隱匿在生活裏釋放惡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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