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品味決定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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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並非與生俱來的天賦,也不是金錢堆砌的表象,它是知識的沉澱、審美的積累、格局的彰顯,更是內心世界的外在投射。從根本上而言,品味決定著人生高度!
在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茶水間裏,新入職的員工小王盯著同事小李的新款名牌手表,語氣帶著羨慕:“這表得好幾萬吧?真有品位!”
小李得意地甩了甩手腕:“也就一般,部門總監戴的那款更貴,我這不算什麽。”
一旁整理資料的老員工陳姐搖搖頭,輕聲說:“前陣子公司競標,總監連續熬夜一周改方案,靠的可不是手表的價值拿下項目。”
小王不以為然:“可大家都在比誰的行頭更高級,上次團建,張經理背的限量款包,把客戶都鎮住了!”
陳姐放下文件夾,目光堅定:“那是因為張經理在談判時,能精準說出客戶產品的技術痛點,奢侈品隻是陪襯,專業才是底氣。”
季度總結會上,市場部主管林薇穿著簡約的職業裝,用詳實的數據和創新的營銷方案征服了全場。
會後,同事私下議論:“她這身衣服都穿了兩年了,還沒隔壁部門的小美會打扮,人家每次出場都是當季新款。”
但不久後,公司宣布晉升名單,林薇憑借出色的業績脫穎而出。老板在表彰時說:“林薇提出的用戶共創策略,為公司節省了百萬推廣費,真正的職場競爭力,從來不是靠外在包裝。”這番話,讓曾熱衷於攀比的員工陷入沉思。
而在另一家金融企業,新人小趙為融入團隊,咬牙貸款買了定製西裝和限量款公文包。一次商務洽談中,客戶突然詢問行業新規對投資的影響,小趙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反倒是衣著樸素的前輩老周,從政策根源到市場趨勢侃侃而談,順利簽下大單。
回公司的路上,老周拍著小趙的肩膀:“小夥子,我剛工作時也和你一樣,後來才明白,西裝再筆挺,不如腦中的知識有分量。”
此後,小趙逐漸放下攀比心,埋頭鑽研業務,兩年後成為了公司最年輕的項目負責人。
在北方的一個小山村裏,年輕小夥大強從城裏打工回來,戴著新買的金項鏈,穿著亮麵夾克在村裏溜達,逢人就說:“咋樣?我這一身在城裏可是最時髦的!”
同村的大學生曉梅正在幫老鄉直播賣蘋果,抬頭笑了笑:“大強哥,你這打扮確實亮眼,不過咱村果園的蘋果要是能賣出亮眼的銷量,不是更實在?”
大強撇撇嘴:“賣蘋果能有啥出息?還是得像我一樣,在城裏見世麵。”
可沒過多久,曉梅通過直播帶貨,把村裏積壓的蘋果銷售一空,還和電商平台簽下長期合作。
村民們圍著曉梅請教:“妮兒,你咋想到用這新法子賣果子?”
曉梅擦了擦汗:“我在大學學的電子商務,想著咱的蘋果又脆又甜,就是缺個好銷路。隻要咱們願意學新東西,農村也能有大發展。”
這話傳到大強耳朵裏,他摸著金項鏈,心裏開始犯嘀咕。
隔壁村的老李和老張因為宅基地的事兒鬧得不可開交,差點動手。村裏的老支書拄著拐杖來了,從兜裏掏出兩袋旱煙:“來,先坐下抽口煙。你們倆小時候還穿開襠褲就一起下河摸魚,現在為了這點地傷了和氣?”
老李氣鼓鼓地說:“他占了我家半米地!”
老支書敲了敲煙袋鍋:“半米地換幾十年的交情,劃算嗎?當年大旱,你們兩家還共用一口井呢。”
老張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在老支書的調解下,兩家不僅和好如初,還一起商量著合夥辦農家樂,把村裏的老房子改造成民宿。
敦煌莫高窟的洞窟內,年輕學徒握著修複工具,手指微微顫抖:“師父,這飛天的飄帶殘損太嚴重,真的能複原嗎?”
李雲鶴用鑷子輕輕夾起一片脫落的金箔,目光柔和卻堅定:“你看這線條,盛唐畫師運筆如遊龍。我們修複的不是碎片,是千年前的心跳。”
他蘸取調配好的礦物顏料,邊勾勒邊說:“當年我徒步三個月尋找石綠礦脈,老農問我‘挖石頭能當飯吃?’我答‘能讓壁畫再活一千年’。”
這番對話,讓年輕學徒突然明白,真正的品味是跨越時空守護文明的虔誠。
在湖南山村的木屋裏,餘秀華正伏在窗邊寫詩,鄰居阿嫂端來紅薯粥:“秀華,你天天搗鼓這些字,不如跟我去縣城打零工。”
她轉動輪椅,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阿嫂,你看後山的野菊,風吹雨打還開得那麽倔。我的詩就是這滿山的野菊,窮日子裏也能開出花。”
阿嫂望著稿紙上跳動的文字,第一次讀懂了文字裏燃燒的生命力。
愛馬仕絲巾工坊裏,學徒捧著印染失敗的綢布,滿臉沮喪:“老師,顏色暈染總不對,客戶要的塞納河晨霧根本調不出來。”
老師傅戴上金絲眼鏡,輕輕摩挲布料:“記住,真正的晨霧藏在水汽與光線的博弈裏。”
他取出珍藏的天然靛藍染料:“1982年,我在印度村落守著染缸七天七夜,老染匠告訴我等植物與水說夠了悄悄話,顏色才會蘇醒。這就是奢侈品的秘密,時間從不辜負耐心。”
江西篁嶺村曬場,遊客舉著相機驚歎:“你們怎麽想到把曬秋變成風景?”
曬糧的阿公擦拭著竹匾,咧嘴笑道:“祖輩傳下的規矩,紅辣椒配黃玉米,看著喜慶。去年有個畫家說這是大地的調色盤,我才曉得,咱曬的不是糧食,是老天爺賞的畫。”
遊客按下快門時,鏡頭裏不僅有斑斕的農作物,更有勞動人民刻進骨子裏的審美智慧。
南方村莊的直播間裏,村民老周對著鏡頭手足無措:“小李,我一個種地的,哪會賣貨?”
大學生小李調整燈光,鼓勵道:“叔,你講講咱家臍橙怎麽防蟲,怎麽施肥,這就是城裏人最想聽的純天然的秘密。”當老周結結巴巴說出種植經時,屏幕上的訂單已如雪片般飛來。
北宋年間,範仲淹任杭州知州時,麵對災荒並未開倉放糧,而是下令舉辦龍舟賽、翻新寺廟。下屬急諫:“百姓饑寒交迫,大人為何反促奢靡?”
範仲淹撫須笑道:“以賽舟吸引商賈,以工代賑雇民修繕,方能盤活經濟。”
這番“荒政三策”看似違背常理,實則藏著“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濟世格局。
千年後,張謇棄官從商,麵對眾人“寒窗苦讀隻為經商?”的質疑,他擲地有聲:“實業可救國,教育能興邦!”
他以大生紗廠為起點,創辦370餘所學校,用行動詮釋了“父教育而母實業”的報國之誌。
真正的人生高度,從不取決於財富與地位,而在於以怎樣的品味麵對世界,又以怎樣的格局來回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