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菜市場，瞬間鴉雀無聲。
    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突然捂住了所有人的嘴巴，又像是整個世界突然被按下了靜音鍵。原本熱鬧非凡的菜市場裏，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雞鴨鵝的鳴叫聲，全都戛然而止。連微風拂過菜葉的沙沙聲都消失了，空氣中仿佛連一絲聲音的波動都沒有。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舉著刀的大娘。
    那位賣魚的大娘，此刻正保持著舉刀的姿勢僵在原地。她那雙布滿老繭的手高高舉著一把明晃晃的殺魚刀，刀刃上還沾著幾滴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她的手臂微微顫抖著，連帶著刀尖也在案板上那條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魚上方輕輕晃動。大娘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似的，眼白部分因為過度充血而布滿血絲。她目光呆滯地在案板上那條魚和黎瓷那條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穿著粗布褲子的右腿之間來回遊移。
    大娘的嘴巴張得老大，大得能塞進個雞蛋。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嘴角因為驚訝而微微下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那雙粗糙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節突出得像是老樹根上凸起的瘤子。殺魚刀的刀柄上纏著的破布條隨著她的顫抖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黎瓷做完這一切，表情都沒變一下。
    她站在那裏，身姿筆直如鬆，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石像。她那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衫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衣角劃過空氣時帶起細微的聲響。她那張白皙的臉龐上依舊掛著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眉宇間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前方，黑曜石般的瞳孔裏倒映著大娘驚恐的麵容，卻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她那烏黑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幾縷發絲拂過她白皙的臉頰，像是黑色的絲綢掠過上好的羊脂玉。
    她看向還在懵逼的大娘，聲音平靜得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按住了。切吧。"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清楚。語調平穩，尾音微微下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大娘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她像是突然被雷劈中了一樣，渾身猛地一顫。那雙瞪大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趕緊低下頭，看著案板上那條死得透心涼的魚——魚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魚鰓還在微微張合，魚尾無力地拍打著案板。然後她又抬頭看向黎瓷那張冷颼颼的臉，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卻莫名讓人感到一股寒意。大娘的視線不自覺地又滑向黎瓷那條看似普通的右腿，粗布褲子的布料上還沾著幾滴未幹的水漬。
    大娘的手都有點抖。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殺魚刀的刀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更加泛白。刀柄上的破布條被她捏得皺成一團，發出細微的"吱吱"聲。她的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扶住了案板邊緣，指節也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哎…哎！好！好！謝謝閨女！謝謝閨女！"她趕緊手起刀落，嚓嚓幾下就把魚收拾幹淨了。殺魚刀在她手裏靈活地翻飛著，刀刃劃過魚鱗時發出"沙沙"的聲響，魚鱗被刮得幹幹淨淨，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她利落地取出內髒，動作嫻熟得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菜市場商販。魚的內髒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旁的案板上，魚鰓被幹淨利落地剪掉，魚尾和魚鰭也被處理得整整齊齊。
    切下一大塊最肥美的魚腩肉，用荷葉包了雙手捧給黎瓷。大娘的臉上堆滿了敬畏的笑，那笑容裏帶著討好和惶恐。她的嘴角因為強撐的笑容而微微抽動，眼角的皺紋因為這個誇張的表情而擠成一團。她雙手捧著荷葉包，手臂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荷葉包裏還帶著魚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水汽。
    "閨女！拿著！大娘請你吃魚！最新鮮的！"大娘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尾音拔高，帶著一種不自然的諂媚。
    黎瓷看著那包還帶著血絲的魚肉，又看看大娘那殷勤中的惶恐。
    她沒有伸手去接。
    她隻是微微點了下頭，動作優雅而從容。這個點頭的動作幅度很小，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然後她轉身就走回了客棧門口，繼續抱著胳膊靠在柱子上。她的步伐不緊不慢，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測量。她靠在柱子上的姿勢很隨意，卻莫名讓人感到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留下大娘捧著一包魚肉，在風中淩亂。她那雙粗糙的手捧著荷葉包，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荷葉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周圍還有一群下巴掉地上的玩家和村民，他們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人不自覺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有人則掏出遊戲內的通訊器，想要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分享出去。
    "剛才發生了什麽？"
    "黎瓷姐用腿把魚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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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看到空間扭曲了一下？"
    "這是什麽新技能？腿氣殺魚？"
    "大佬就是大佬，殺魚都這麽清新脫俗。"
    菜市場裏，玩家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瞪大了眼睛，試圖從黎瓷身上看出什麽端倪；有人則滿臉敬畏，不敢靠近半步；還有人掏出遊戲內的通訊器，想要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分享出去。幾個膽大的玩家已經開始小聲地詢問周圍的人，想要了解更多細節。
    清風趴在屋頂上，把下麵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屋頂的瓦片上，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形。他的臉上還沾著一些泥水，那是剛才為了躲避係統檢測而弄髒的。幾滴泥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衣領上，留下深色的痕跡。他看著黎瓷那副深藏功與名的冷淡樣，又看看自己滿手的泥巴和身下這破屋頂，突然悲從中來。
    "老子撕係統都沒這麽費勁。"他哀嚎一聲，聲音裏充滿了打工人的心酸。這聲音因為屋頂的隔音效果而顯得有些沉悶，卻依然能聽出其中的無奈和沮喪。他那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衣服現在更是髒兮兮的，頭發也亂糟糟的，幾縷頭發因為沾了泥水而黏在額頭上。他順著屋頂的破洞，幽幽地飄進了自己那間快成水塘的房間裏。
    清風那間小破屋，屋頂漏了好幾個大洞，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積成的小水窪裏，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屋裏的家具也都破破爛爛的，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床腿已經有些鬆動；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桌子，用幾塊石頭勉強墊著；還有一把椅子，椅背上的漆都掉光了，露出裏麵陳舊的木質紋理。
    清風那句撕係統都沒這麽費勁的哀嚎還在漏水的屋裏回蕩呢，樓下突然哐當！
    一聲巨響！
    像是啥特別沉的東西摔地上了。
    那聲音大得驚人，整個菜市場都為之一震。地麵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一下，幾個靠得近的攤位上的東西都晃了晃。附近的雞鴨鵝被嚇得咯咯直叫，撲騰著翅膀到處亂跑。幾個攤主不自覺地扶住了自己的攤位，防止被震倒。這聲音在安靜的菜市場裏顯得格外突兀，像是打破平靜湖麵的一塊巨石。
    大娘一聲變了調的尖叫，破了音兒，跟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媽呀！眼珠子！眼珠子炸了！！！"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安靜的菜市場裏顯得格外突兀。大娘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因為驚嚇而失去了血色。她手裏的切瓜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刀刃在青石板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因為用力過度而嵌入了掌心的軟肉裏。
    清風趴在屋頂上，剛把最後一把稀泥糊在窟窿邊，手一哆嗦，差點滑下去。
    他那雙沾滿泥巴的手在瓦片上打滑，整個人差點就從屋頂上栽下去。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差點失去平衡。他趕緊抓住旁邊的屋簷，穩住身形。然後探頭往下瞅"又咋了？誰眼珠子炸了？"
    他第一反應是黎瓷又把誰紮了。
    黎瓷也聽到了動靜，靠著柱子的身子站直了，眉頭微蹙，看向菜市場那邊。
    她的動作很輕，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她微微側頭，目光穿過人群，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她站起身來，粗布衣衫的衣角劃過空氣，發出細微的聲響。
    客棧門口看熱鬧的玩家和村民呼啦一下全湧了過去。
    人群像潮水一般向菜市場中央湧去，推推搡搡，擠得水泄不通。有人大聲喊著讓開，有人則拚命往前擠，想要看個究竟。幾個攤位被擠得東倒西歪，蔬菜水果滾了一地。一個賣菜的攤主不高興地嘟囔著，試圖維持秩序，但很快就被淹沒在人群中。幾個小孩被擠得哇哇大哭，他們的家長焦急地呼喊著他們的名字。
    隻見大娘的瓜車旁邊，那個被清風抵押出去的g005金屬靶盤，正躺在地上，摔得有點變形，邊角都翹起來了。
    那金屬靶盤原本是銀灰色的，現在卻因為撞擊而出現了幾道明顯的凹痕。盤子邊緣有些地方已經翹起，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掰開了一樣。盤子表麵原本光滑的金屬現在布滿了劃痕和磨損的痕跡，幾處地方因為撞擊而出現了細小的裂紋。盤子底部與地麵接觸的部分已經有些變形，不再平整。
    盤子中央那顆猩紅的電子眼，此刻正瘋狂地閃爍著刺目的紅光，快得連成一片！
    那紅光閃爍得如此之快，以至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紅色的光團在盤子中央不停地跳動。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周圍的玩家都不自覺地用手遮擋著眼睛。紅光透過指縫照射出來，在地麵上投下詭異的紅色光斑。那光芒的頻率似乎在不斷變化，時而快速閃爍，時而緩慢跳動，像是某種未知的信號。
    瞳孔裏的亂碼像瘋了的螞蟻群在爬，嗡嗡嗡的震動聲越來越響，盤子本身都開始在地麵上小幅度地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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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亂碼快速地滾動著，像是某種未知的文字在瘋狂閃爍。每一個字符都像是用鮮血寫成的一般，紅得刺眼。盤子的底部與地麵摩擦，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整個盤子都在輕微地震動，像是有生命一般。震動越來越劇烈，盤子與地麵接觸的部分已經磨出了幾道淺淺的痕跡。
    "它它它它要炸了！"有玩家嚇得往後跳，差點撞到後麵的人。他的聲音因為驚嚇而提高了八度，帶著明顯的顫抖。
    "剛才還好好的！大娘就切個瓜，沒碰它啊！"
    "是不是被太陽曬爆了？"
    "不像！感覺它在…報警？！"
    周圍的玩家議論紛紛，有人滿臉驚恐，有人則一臉疑惑。幾個膽小的玩家已經開始慢慢後退，想要離那個詭異的金屬盤遠一點。有人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大娘嚇得臉都白了，手裏切瓜的刀都掉了，指著地上蹦躂的盤子"就就剛才！它自己突然就紅了！嗚嗚響！然後就跟抽風似的從車上蹦下來了！"
    她的語無倫次，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像是想要描述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就切個瓜啊！沒招它沒惹它啊！"她的聲音因為驚嚇而提高了音量，帶著明顯的哭腔。
    大娘快哭了，這抵押物太邪門了。
    黎瓷快步走了過去。
    她的步伐穩健而從容，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周圍的玩家自動給她讓開一條道，有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給她讓出足夠的空間。她走過時，幾個玩家不自覺地低頭避讓，像是麵對某種不可直視的存在。
    她蹲下身，沒去碰那盤子，隻是盯著那顆狂閃的電子眼。
    她的目光專注而冷靜，像是在觀察某種危險的生物。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那顆猩紅的電子眼閃爍得越來越快，幾乎要變成一片紅色的光幕。她蹲下的動作很輕，粗布衣衫的衣角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瞳孔裏的亂碼不再是單純的怨毒咒罵，而是瘋狂地組合，刷新，滾動著一些極其簡短，但帶著強烈警示意味的符號和片段！
    【警告！警告！】
    【核心數據流異常波動！】
    【源點創世數據庫廢墟（坐標？？？）】
    【檢測到高維能量泄露！】
    【特性規則湮滅！存在抹除！】
    【汙染擴散中！擴散速度指數級！】
    【預計抵達新手村倒計時 000947…46…45…】
    黎瓷瞳孔猛地收縮！
    雖然這些符號和數據片段極其混亂破碎，但結合之前拆係統核心的經曆，她瞬間讀懂了其中蘊含的恐怖信息。
    這不是g005在發瘋，這是它在用最後殘餘的係統功能，瘋狂報警！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她背脊瞬間爬了上來！
    她猛地抬頭，顧不上周圍驚恐的人群，朝著屋頂上還在伸著脖子看的清風厲聲喝道。
    "清風！下來！出事了！"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嘈雜的菜市場裏顯得格外清晰。語調急促，帶著明顯的緊張和警告。周圍的玩家都聽到了這聲厲喝，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屋頂。
    屋頂上的清風被黎瓷這嗓子吼得一激靈。
    認識這麽久，這女人啥時候這麽慌過？
    他立刻意識到不對，也顧不上剛糊好的屋頂。雖然糊得跟狗啃的似的，手一撐，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在黎瓷旁邊。
    濺起一圈泥水點子。
    他的落地動作很輕，卻因為地麵的泥水而濺起一圈汙漬。他的衣服下擺和褲腿都沾上了泥點，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咋了？"清風抹了把臉上的泥。
    他的臉上還沾著一些泥點和雨水，頭發也被弄亂了。他那件破舊的衣服上又多了幾個泥點，看起來更加不堪入目。他說話時，嘴角還掛著一點泥水，隨著說話的動作而微微晃動。
    黎瓷指著地上瘋狂閃爍倒計時的電子眼。
    "看！數據庫廢墟！泄露！湮滅汙染！九分多鍾就到這！"
    她的手指微微發抖，指向那個危險的金屬盤。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凝重和擔憂，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恐懼。她說話時，嘴唇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起，聲音雖然平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清風湊近一看，瞳孔也是驟縮。
    他雖然權限在手，但數據庫廢墟那地方，是他們最後拆係統之眼的老巢，整個兒被坍縮成了微型黑洞。
    現在還在黎瓷腿裏熔著刀呢。
    怎麽還會有能量泄露？
    還是湮滅汙染？
    這玩意兒沾上，別說玩家，新手村這片數據都能給你抹幹淨了。
    "操！"清風罵了一句。
    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帶著一絲不安。他那雙粗糙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節都泛白了。拳頭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那破地方不是塌幹淨了嗎？怎麽還漏了？"
    【警告！警告！汙染流加速！倒計時 000733…3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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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子眼的倒計時跳得更快了。
    盤子震動得幾乎要散架！
    周圍的玩家和村民雖然看不懂那亂碼，但看這兩位大佬瞬間變了的臉色，還有那盤子嚇人的動靜，也知道攤上大事了！
    "什什麽泄露？什麽汙染？"有玩家顫抖著問道，聲音裏充滿了恐懼。他的雙腿已經開始不自覺地發抖，幾乎站不穩。
    "要爆炸了嗎？"另一個玩家驚恐地問道，已經開始往後退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慌，不自覺地環顧四周，尋找逃生的路線。
    "大佬！到底咋回事啊？"有人滿臉疑惑地問道。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了？"一個膽小的玩家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聲音都在發抖。他的臉色因為恐懼而變得煞白，嘴唇因為過度緊張而失去了血色。
    人群開始騷動。
    有人想跑，又不知道該往哪跑。
    有人緊緊抱住自己的攤位，不敢移動半步。幾個攤主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幾個母親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試圖安撫他們驚恐的情緒。
    清風沒時間解釋了！
    他猛地抬頭，看向新手村遠處那片湛藍但虛假的天空。
    他嚐試調動權限，感知那片區域。
    轟！
    一股混亂，帶著絕對毀滅的能量波動，狠狠撞進了他的感知。
    那感覺，比當初麵對係統之眼時還要冰冷和絕望。
    純粹的抹除意誌。
    而且速度極快，正朝著新手村方向席卷而來！
    【警告！檢測到超高危規則級汙染！強度滅世級！】
    【覆蓋範圍路徑上所有存在！】
    【距離87虛擬公裏…86…】
    【預計抵達時間修正為 000615…14…13…】
    係統提示框。
    清風自己的權限係統瘋狂彈出來。
    鮮紅的警告刺得他眼睛生疼！
    那些紅色的警告框一個接一個地彈出，每一個都閃爍著刺目的紅光。屏幕上的數字在不斷跳動，倒計時越來越近，每一秒都讓人感到心驚肉跳。警告信息不斷地刷新，每一條都比上一條更加緊急。清風的手指飛快地在空中劃動，試圖調出更多的信息，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無論他怎麽操作，係統都隻是不斷地彈出同樣的警告信息。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雙原本就粗糙的手現在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周圍的空氣似乎因為這股恐怖的能量波動而變得凝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黎瓷也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能量波動。
    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凝重和擔憂。她站起身來，目光掃視著周圍驚慌失措的人群，然後又看向那個還在瘋狂閃爍的金屬盤。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迅速做出判斷。
    "清風，我們得想辦法阻止它！"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她的語速很快，卻依然保持著清晰的邏輯。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顯示出她內心的決心和勇氣。
    清風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周圍的玩家和村民都緊張地等待著，有人已經開始小聲地祈禱，有人則緊緊抱住自己的家人或朋友。整個菜市場陷入了一片緊張和恐慌之中。
    倒計時還在繼續，每一秒都顯得那麽漫長，又那麽短暫。
    000613…12…11…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而他們，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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