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鑲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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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徹底傻在了原地,手裏攥著塊剛用來撲火的破抹布,布角還在滴著水,打濕了腳邊的地麵。他僵硬地轉動脖頸,目光像個沒上油的齒輪般磕磕絆絆地掃過四周牆角那堆還在冒煙的碎木片裏,火星子時不時 “劈啪” 爆開,一縷縷灰黑色的濃煙打著旋兒往上飄,糊得房梁都蒙上了層灰;
癱坐在地的清風背靠桌腿,後背沾滿了黑灰與塵土,撕裂的衣擺下露出青紫交加的皮肉,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胸口的傷口,讓他眉頭緊蹙,喉間溢出細碎的痛哼,額頭上的冷汗順著下頜線匯成水珠,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靠牆而坐的黎瓷臉色慘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額前被冷汗浸透的碎發貼在臉頰上,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門口那堵還在絲絲冒煙的英雄牆上,牆麵上被能量灼出的焦痕黑得發亮,邊緣卷著焦脆的鐵皮,嵌在牆裏的半截柴火棍被風吹得輕輕晃動,還在冒著最後的青煙。
店小二突然打了個寒顫,後脖頸子涼颼颼的,心裏冒出個荒誕又無奈的念頭英雄…… 好像真挺費房子的。從剛才屋頂被掀飛,到牆壁被震出大裂子,再到現在到處冒煙、一片狼藉,這好好的客棧愣是被折騰得快散架了,再這麽下去,怕是連地基都得被掀了。
清風正憋著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泄,剛才硬撐著應對王老板的哭訴已經耗盡了他最後一絲耐心。
這會兒他扭頭瞥見雜貨鋪牆麵上那個黑漆漆的大洞,碎磚爛瓦堆得像座小山,連帶著自家客棧的外牆都裂了道猙獰的口子,白灰簌簌往下掉。再對上王老板那張皺成包子似的哭喪臉,那股煩躁瞬間像野草般瘋長,順著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嚎什麽嚎!” 清風猛地拔高了聲音,嗓子因為之前的嘶吼還帶著濃重的沙啞,卻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震得屋頂的灰塵都掉下來好幾片,“不就是一堵破牆嗎!老子賠!別說一堵,賠你十堵新的!用青石砌的!比你原來那破牆結實十倍!小二!傻站著幹什麽?沒看見冒煙嗎?還不快去滅火!”
店小二被這聲吼驚得一激靈,手裏的破抹布 “啪嗒” 掉在地上,如夢初醒般 “哎” 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抄起旁邊一個半滿的水桶 —— 那是後廚用來洗菜的木桶,桶沿還沾著沒擦幹淨的菜葉和油汙。他抱著水桶就往冒煙的角落衝,跑到近前才發現火勢早就被剛才的水潑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些悶燃的木炭在冒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 “嘩啦” 一聲把水潑了上去,騰起的白煙瞬間嗆得他直咳嗽,眼淚都快出來了。
王老板被清風吼得渾身一哆嗦,像隻受驚的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偷偷抬眼打量這位渾身是血、一臉煞氣的大佬。賠十堵青石牆?他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豪氣的賠償,心裏直打鼓,卻不敢不信,更不敢再哭嚎了,隻能委屈地抿著嘴,手指絞著洗得發白的衣角,小聲囁嚅“還…… 還有窗…… 窗戶框子也被震沒了…… 剛才那股勁兒太大,木頭框子直接裂成了好幾截,連玻璃都碎光了……”
“窗框也賠!” 清風煩躁地揮手,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像是有無數隻小錘子在裏麵敲,權限透支的眩暈感還沒退去,眼前這堆爛攤子又像潮水般湧來,讓他恨不得當場原地爆炸,“老子給你鑲金的!純金打造的窗框!夠不夠氣派?夠不夠給你撐麵子?別再嚎了,吵得老子頭疼欲裂!”
黎瓷靠著冰冷的牆壁,聽著清風在那兒胡吹大氣說要鑲金窗框,嘴角扯了扯,卻連個嘲諷的弧度都沒扯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條依舊滾燙的腿,粗布褲腿下的肌膚像壓著塊燒紅的烙鐵,熱得她幾乎要控製不住地發抖,那股狂暴的能量還在腿裏亂竄,完全不受控製,像是在跟她的血脈較勁。
視線再移向雜貨鋪那個黑洞洞的窗口,碎木片和磚塊堆在窗台下,王老板剛才指過的柱子上,黴斑和啃咬的痕跡看得一清二楚,幾隻老鼠受驚般從裏麵竄出來,又飛快地鑽回黑暗裏。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腳底湧上來,順著骨頭縫蔓延到四肢百骸。這破權限說失控就失控,連自己刻的字都能反過來擋自己;這破身體被能量折騰得快要散架,連站都站不穩;這破日子一天比一天糟心,剛解決完汙染流,又來個賠牆的爛攤子…… 她疲憊地閉上眼,連抬眼皮的力氣都快沒了,更別說張嘴嘲諷清風的大話。
腿上的灼痛一陣緊過一陣,像是鈍刀子在反複割肉,又像是有團火在皮膚下遊走,疼得她指尖都蜷縮起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能清晰地回憶起剛才清風那股權限力量撞上來的瞬間,腿裏的弑規則似乎也跟著躁動了一下,原本冰冰涼涼貼著肌膚的刀鋒突然發燙,燙得她差點叫出聲,下一秒又驟然變冷,那忽冷忽熱的感覺像是冰火兩重天,簡直要了命,到現在還在皮肉裏隱隱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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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裏彌漫著一股複雜的氣味地麵揚起的灰塵味嗆得人鼻子發癢,忍不住想打噴嚏;清風和黎瓷身上滲出的血腥味帶著淡淡的鐵鏽氣,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小二潑水後地麵蒸騰起泥土的腥氣,混著牆角的黴味;還混雜著角落裏沒完全熄滅的焦糊味,像是燒糊的木頭和布料混合在一起。幾種味道攪在一起,難聞得讓人皺眉,卻又真實地提醒著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死戰。
外麵的聲音也亂糟糟的人群的嗡嗡議論聲像一群蒼蠅在耳邊飛,“剛才那飛船是什麽玩意兒”“真要收咱們的權限啊”“清風大佬會不會揍他們”;熊霸天下扯著嗓子維持秩序的吆喝聲 “都別擠!站遠點!別擋著路!”;王老板蹲在牆角心疼地抽氣聲 “我的鋪子啊…… 這得損失多少銀子……”;還有遠處玩家們互相攙扶的呻吟聲 “慢點扶我…… 胳膊好像脫臼了……”…… 所有聲音混成一鍋粥,吵得人腦仁疼,卻又透著劫後餘生的嘈雜生機。
就在這片混亂的背景音裏,一個極其突兀、極其不和諧的破鑼嗓子猛地炸了出來!那聲音像是用生鏽的鐵片在刮鍋底,又像是劣質喇叭被電流擊穿,帶著刺啦刺啦的電子雜音,從新手村上空那片湛藍得虛假的天幕裏鑽下來,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連腳下的地麵都似乎跟著顫了顫。
“嗶 嗶 警報解除!警報解除!本區域權限紊亂已初步平複!嗶”
“現根據《次元拾荒者臨時管理條例》第 條!對該廢棄數據節點進行回收清理!嗶”
“下方所有存在請注意!我們是破銅爛鐵號拾荒船!嗶”
“重複!我們是破銅爛鐵號!嗶”
“請立即停止一切抵抗!交出所有非法持有的高維權限碎片!以及 嗯?檢測到微弱 g005 信號源?好東西!一並上交!嗶”
“否則!我們將進行無差別垃圾回收作業!後果自負!嗶 嗶 嗶!”
這破鑼嗓子一遍遍地重複,電子雜音刺得人太陽穴疼,就像有人拿著砂紙在耳邊死命摩擦,連空氣都跟著震顫起來。每一聲 “嗶” 都像是敲在神經上的重錘,讓人煩躁得想原地蹦起來。
客棧內外瞬間陷入死寂,連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聽得見。所有人都傻眼了,臉上的表情僵在原地,嘴巴微張,眼神呆滯,齊刷刷地抬起頭,脖子仰得像被按了開關的木偶,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 那片剛才還平靜無波的天空。
隻見新手村上空,不知什麽時候懸停了一個怪玩意兒。那東西…… 姑且能稱之為船吧?外形像是被巨人踩癟了的易拉罐,渾身鏽跡斑斑,紅一塊黃一塊的鐵鏽像牛皮癬似的糊滿了船體,表麵坑坑窪窪的,到處是撞擊留下的凹痕,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裏麵露出的電線和管道。
船身上焊接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管道和天線,有的管道歪歪扭扭地伸出來,末端還掛著不知道什麽用途的齒輪和螺母,有的天線彎成了詭異的弧度,上麵纏著幾縷破爛的電線,隨風輕輕晃悠,像是隨時會掉下來砸到人。船體尾部噴著時斷時續的粒子流,那粒子流還冒著黑煙,一看就是劣質燃料燒出來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硫磺味,聞著就讓人頭暈。
船體側麵,用亮黃色的油漆歪歪扭扭地刷著一行大字“破銅爛鐵號 專業回收,童叟無欺!” 油漆順著船體的凹痕流淌,把字跡暈得有些模糊,筆畫粗細不一,有的地方還漏了漆,旁邊還畫了個咧嘴笑的機器人頭像,隻是機器人的腦袋缺了個角,眼睛畫得一大一小,嘴巴歪到了耳根,看起來滑稽又詭異,透著一股廉價的山寨感。
破爛飛船的底部艙門 “嘎吱 ——” 一聲緩緩打開,那聲音像是生鏽的合頁被強行掰開,聽得人牙酸,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斷裂。艙門裏伸出一根鏽得更厲害的機械臂,那機械臂長得像八爪魚的觸手,關節處鏽成了黑褐色,每動一下都發出 “哢嚓哢嚓” 的聲響,仿佛隨時會散架。
機械臂末端抓著一個鏽跡斑斑的巨大喇叭筒子,喇叭邊緣缺了個角,上麵還沾著幾塊不明黑色汙漬和幹涸的粘液 —— 剛才那破鑼嗓子的噪音,就是這玩意兒發出來的,此刻還在微微震動,發出 “嗡嗡” 的餘響。
“拾 拾荒者?” 一個戴眼鏡的玩家推了推滑落的眼鏡,鏡片上沾著灰塵,他使勁眨了眨眼,聲音發飄,像是在做夢,“傳說中那種在次元縫隙裏撿垃圾的家夥?”
“回收垃圾?我們是垃圾?” 另一個穿著皮甲的玩家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隨即漲紅了臉,“他們憑什麽說我們是垃圾!”
“還要我們交權限碎片?交那個報廢的靶子?他們瘋了?” 一個法師玩家忍不住低吼起來,手裏的法杖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剛才拚死拚活保住的東西,憑什麽要交給一群來路不明的家夥?這跟搶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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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憤怒,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剛才的激戰出現了幻聽,或者是陷入了什麽新的幻境。
清風扶著桌子腿,咬著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膝蓋因為虛弱打了個趔趄,他趕緊用手撐住桌麵,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甚至有些變形。他眯著眼,努力聚焦看向天上那個破爛玩意兒,陽光反射在船體的鏽跡上,晃得他眼睛生疼,視線一片模糊。視線下移,落在地上那個徹底報廢的 g005 靶盤上,靶盤表麵焦黑一片,還留著黎瓷之前拍出來的裂痕,早就沒了動靜,像塊沒用的廢鐵。
最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滲血的嘴角,抬手抹了把,暗紅色的血漬蹭在手上,黏糊糊的,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 從早上拆係統窩開始折騰到現在,他粒米未進,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裏空空如也,還時不時發出 “咕咕” 的抗議聲。
一股難以言喻的邪火猛地竄了上來!劫後餘生的疲憊、權限失控的憋屈、被自己刻的 “煙花” 擋駕的窩囊,再加上被當成垃圾的荒謬感,所有情緒混合在一起,像被點燃的炸藥桶,“轟” 地一下衝上了天靈蓋!
“操!!” 清風猛地一腳踹在旁邊那條本就瘸腿的凳子上!
“哐當!”
凳子腿應聲而斷,凳麵翻著跟頭摔在地上,散成了好幾塊木頭片子,其中一塊還彈了起來,差點砸到王老板的腦袋。
他指著天上那個還在嗡嗡作響的破喇叭,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似的暴起來,根根分明,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浸濕了衣領。他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了震耳欲聾、充滿市井煙火氣的咆哮“回你大爺的收!交你娘的權限!”
“老子剛拆完係統窩!修完漏雨的屋頂!現在還要賠人家牆!忙得腳不沾地!”
“現在!老子肚子餓得咕咕叫!腿被能量燙得快熟了!連口飯都沒吃上!”
“你踏馬一個收破爛的!開著個破銅爛鐵罐子就敢來老子地盤上收保護費?!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給老子滾下來!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撿垃圾撿到了閻王殿門口!老子讓你有來無回!”
清風那句 “閻王殿” 的咆哮還在客棧裏嗡嗡回響,震得窗欞都在顫,牆壁上的灰塵簌簌往下掉。外麵的人群被這股氣勢嚇得紛紛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好幾步,連大氣都不敢喘,眼神裏充滿了敬畏 —— 大佬不愧是大佬,都這副慘樣了,罵起人來還是這麽中氣十足。
天上那破銅爛鐵罐子像是突然卡殼了,破鑼嗓子的廣播戛然而止,隻剩下尾部粒子流噴氣的 “噗噗” 聲,有氣無力的,像個消化不良的鐵屁在那兒哼哼,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客棧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更詭異了,連灰塵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清風扶著桌子腿,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剛才那嗓子幾乎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胸口的傷口被牽動,嘴角又滲出了點血沫子,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瞪著天上的飛船,眼睛裏冒著火,像是要把那破船燒出個洞來。
黎瓷靠在牆根,依舊閉著眼,但眉頭鎖得死緊,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她那條裹著髒布的腿繃得像塊石頭,褲腿下隱隱透出金光,肌肉在不受控製地顫抖,連帶著靠在牆上的後背都在輕輕哆嗦,額頭上的冷汗又冒出來一層,順著臉頰往下滑,滴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店小二剛潑滅了雜貨鋪角落那點小火苗,拎著空水桶站在原地,看看癱在地上的清風(剛才激動得又坐回了地上),看看閉目忍痛的黎瓷,再看看牆上那個被權限對衝震出來的大窟窿 —— 風從窟窿裏灌進來,吹得牆上的灰塵簌簌往下掉,露出裏麵發黑的木筋,還有雜貨鋪那邊黑洞洞的窗戶口,王老板正蹲在那兒用袖子抹眼淚,肩膀一抽一抽的。最後他的視線落到門口那堵還在冒煙的英雄牆上,牆麵上嵌著的半截柴火棍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像是在向他告別。
店小二隻覺得腿肚子轉筋,渾身發軟,差點癱坐在地上,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日子沒法過了!再這麽折騰下去,別說客棧保不住,他這條小命怕是都得交代在這兒!早知道當英雄這麽費房子,當初說什麽也不留在這破客棧當小二了!
“啊 ——!” 一聲驚恐到變調的尖叫猛地從客棧門口炸開,刺破了這詭異的安靜,聲音裏充滿了恐懼,聽得人頭皮發麻。
是那個之前躲在地窖裏、剛被人扶出來的賣瓜大娘!她手裏還抱著個沒被摔壞的冬瓜,剛才躲得遠了點,沒被清風的咆哮嚇到,此刻卻指著天上,臉白得像刷了層石灰,嘴唇哆嗦著,連手裏的冬瓜都快抱不住了,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罐子!那破罐子 伸爪子了!!它要抓東西了!快躲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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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 “唰” 地一下聚焦過去,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忘了!
隻見那艘破銅爛鐵號底部嘎吱作響的艙門裏,那根鏽跡斑斑、像八爪魚似的機械臂動了!它慢悠悠地往下伸,帶著一股腐朽的鐵鏽味,關節處的鐵鏽隨著動作簌簌往下掉,每一節關節轉動都發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像是隨時會散架。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機械臂末端不再是那個破喇叭,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個更大號的金屬爪子!那爪子鏽得更厲害,邊緣都卷了刃兒,還沾著幾塊暗紅色的汙漬,指縫裏卡著些不明碎屑,看著就不幹淨。爪子的關節處還滴著粘稠的、墨綠色的不明液體,“吧嗒、吧嗒” 落在村口的泥地上,每滴下去一滴,地麵就 “嗤嗤” 冒起一股白煙,腐蝕出一個小小的坑洞,散發出刺鼻的氣味,連旁邊的野草都瞬間枯黃了。
那爪子沒朝人群抓,也沒管還在怒吼的清風和靠牆的黎瓷,目標明確得可怕 —— 它直勾勾地探向村口那堵還在冒著絲絲青煙的英雄牆!那堵被清風稱作 “戰績”、嵌著半截柴火棍、布滿焦痕的不規則金屬疙瘩!那是他們剛才拚死拚活,用血汗和傷痛換來的榮耀證明!
“臥槽!它 它要收破爛!收咱們的英雄牆!收咱們的戰績!” 熊霸天下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之前被能量震得嘴角還在流血,胳膊也脫臼了,此刻卻紅了眼珠子,像頭發怒的獅子,什麽疼痛都顧不上了。他 “嗷” 一嗓子就從地上蹦起來,也顧不上渾身的疼痛,張開雙臂就朝著英雄牆撲了過去,想用自己壯實的身體擋住那隻恐怖的爪子。
“兄弟們!攔住它!這是咱們拚死拚活保住的榮耀!是咱們用命換來的戰績!絕不能讓它給收走!跟它拚了!” 他嘶吼著,聲音因為憤怒而沙啞,卻充滿了決絕。
幾個剛才一起撞牆、一起抵禦汙染流的玩家也反應過來,嗷嗷叫著撲上去,有的張開雙臂擋在牆前,擺出誓死守護的架勢;有的試圖去推那根伸過來的機械臂,哪怕知道自己力氣小,也想延緩它的速度;還有人撿起地上的石頭、木棍,卯足了勁就往爪子上扔 —— 哪怕知道這點力氣可能根本沒用,也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績被當成垃圾收走!場麵瞬間又變得緊張起來,一場新的衝突似乎又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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