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我什麽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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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殿中,小夭將塗山璟吃過的東西一一檢查了過去,卻始終沒有發現異常,直到拿起塗山璟喝過的酒杯,小夭聞到濃濃的酒香之下,似乎隱蔽著若有若無的曼陀羅花的味道,但杯裏的酒已經喝完,氣味很淡無法確認,小夭又查看了一下塗山璟桌上的酒壺,並沒有異常。
小夭不禁疑惑的蹙了蹙眉,酒壺裏是正常的酒,吃食餐具也沒有異常,藥會下在哪裏呢?思索的時候,小夭又拿起酒杯,腦中忽的閃過了防風邶給塗山璟倒酒的畫麵。
小夭下意識轉頭看向防風邶,見防風邶一臉悠閑的坐在那裏,看到小夭看向他還歪了歪頭,小夭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然後衝防風邶伸了伸手,同時壓低聲音道:“你桌上的酒壺,拿給我看一下”
聞言,防風邶眉峰微挑,似是在意外小夭這麽快發現了藥在哪兒,而後勾了勾唇角,一臉坦然的將酒壺遞了過去。
小夭接過酒壺打開蓋子,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曼陀羅花的氣味混合著酒香,十分清晰。
殿外,離戎昶虛扶著塗山璟,同時壓低聲音道:“發生了也沒關係,待會兒你就一口咬定什麽事都沒發生,反正長王姬肯定是向著你說話的”
然而就在兩人推門而入的一瞬間,上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原來是小夭將手中的酒壺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
防風邶依舊保持著身體後仰,一隻腿支起的動作,姿態散漫的看著小夭,小夭深吸一口氣,直接兩眼一閉,隻感覺眉心直跳,這人發現自己被人下藥就算了,怎麽還能順手把藥下給塗山璟了呢!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樊彰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原來防風邶早就發現了酒裏的藥,卻沒有揭穿,而是玩了一招禍水東引,將藥轉手下給了塗山璟,這樣一來樊氏塗山氏不僅聯姻不成還會反目成仇,好陰險的手法,他竟然小看了這個防風邶!
努力平複了心情後,小夭重新抬起頭,正好看到塗山璟和離戎昶前來,於是壓著七上八下的心情問道:“塗山族長,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麽到的閑月閣,到了閑月閣之後發生了什麽”
塗山璟眉頭緊蹙,斜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凝香,眼底透出幾分厭惡:“在下剛才在席間忽然覺得頭昏,防風君以為我喝醉了酒,攙扶我出了大明殿,後麵不知道怎麽走著走著……就到了那處”
“如此說來,是有人引你去了閑月閣?”小夭反問道。
塗山璟點了點頭。
“長王姬殿下明鑒,民女沒有引塗山族長去閑月閣!”凝香一邊哭喊著,一邊將頭重重磕在了地上。
小夭也知道給塗山璟引路確實不是凝香幹的,不能深究,於是跳過了中間的過程直接問道:“那進了閑月閣之後,發生了什麽”
聞言,凝香停下了磕頭的動作,一邊用袖口擦著眼角的淚,一邊斷斷續續道:“塗山族長將民女拖進了那處屋子,然後……然後對民女……但塗山族長肯定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喝醉了酒,才會失態”
凝香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立馬開始指著塗山璟議論紛紛,坐在一旁的塗山篌更是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高聲道:“二弟,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如今日定下親事,挑個日子迎凝香姑娘進門可好?”
“對呀,事情已經這樣了”
“這讓人姑娘以後怎麽嫁人啊”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很快被帶動了情緒,開始附和起了塗山篌的話,離戎昶急得拚命拉扯著塗山璟的衣袖,示意他趕緊澄清,塗山璟眉頭緊蹙,因為他也不記得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麽,如果否認,萬一他真的對凝香做了不雅之事,豈不是……
“塗山族長,凝香所說,可是實情?”
聽到小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塗山璟抬起頭看向小夭,卻又因為心虛別過了眼神,經過一番掙紮後,塗山璟艱難的出聲道:“我……我什麽都沒做”
話音落,現場靜了一瞬,小夭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凝香卻搶先一步開始哭喊:“塗山族長,您怎麽能如此顛倒黑白!今日民女受此大辱,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日後被人指指點點……”
眼看凝香越哭越起勁兒,小夭直接厲喝出聲:“閉嘴,你再跟本宮麵前哭天喊地,本宮現在就成全你,瀟瀟!”
小夭一聲令下,瀟瀟立馬上前將刀架在了凝香脖子上,凝香頓時渾身一僵,立馬噤了聲,一動不敢動。
“既然你一口咬定塗山族長對你做了越禮之事,那本宮問你,塗山族長身上,可有什麽疤痕?”
聞言,凝香臉色瞬間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還沒來得及脫去塗山璟的裏衣,小夭就帶人闖入了,她哪裏知道塗山璟身上的痕跡。
“民女……民女當時太過害怕,燭火又昏暗,沒有看清”
“嗬嗬……”小夭不禁冷笑出聲,而後滿是嘲諷的看向凝香,塗山璟早些年被塗山篌折磨,落得滿身猙獰的疤痕,沒有一處完好,便是不經意撩一下袖子也會露出,凝香自稱和塗山璟有了肌膚之親,竟然連一處疤痕都沒看到,是瞎了不成?
塗山璟見凝香答不出,也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和凝香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頓時如釋重負,底氣也足了起來:“我一進入閑月閣就昏了過去,根本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
凝香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沒有任何說服力,不自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而後直接一邊狼狽的向前爬去,一邊哭喊道:“長王姬殿下,民女自知卑賤如泥,本不配服侍塗山族長,況且塗山族長也是醉酒並非有意,民女願意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會向塗山族長索求任何補償,求長王姬讓此事到此為止吧,便當是給民女和塗山族長都留些臉麵”
聞言,小夭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到此為止?那可不行,今日若不說清楚,若過上十天半個月你再來哭喊自己有了身孕,塗山族長可如何說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