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她不是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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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莆看到小夭回身順著台階往上走去,不禁問道:“長王姬,咱們不回府嗎?”
“出了這麽大的事,自然是要去找瑲玹”說完,小夭退了一步,轉身望去,宮門口塗山氏的馬車已經啟動。
小夭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道:“走吧”
哪怕小夭有自己的府邸,紫金宮也常年留有小夭居住的殿宇,瑲玹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小夭正好又害喜的厲害,正躺在床上休息。
瑲玹進門時,正好看到苗莆端著一碗湯羹蹲在小夭床邊。
“您宮宴上就沒怎麽吃,用些夜宵吧”
小夭看了一眼就蹙著眉別過頭去:“我不想吃,拿走”
苗莆歎了口氣,剛轉過身就看到瑲玹前來,瑲玹伸了伸手,示意苗莆將碗給他,拿過湯羹後,瑲玹坐到小夭床邊:“宮宴上的事我聽人說過了,敢在紫金宮動手,我一定會讓他們的下場,比當年的詹雪綾和晉越劍更慘”
瑲玹眼底閃過一絲陰鶩,又很快轉為柔和,然後攪拌了一下碗裏的湯羹,用勺子喂到小夭嘴邊:“不吃東西怎麽行,來”
小夭看了看送到嘴邊的湯羹,猶豫了一下,低頭接過,但還沒喝兩口,胃裏又是一陣翻湧,當即低頭捂嘴幹嘔起來。
“小夭!”瑲玹臉色一驚,趕忙扶住小夭一邊拍著小夭的後背一邊焦急道:“請醫師”
“不用了”小夭擺了擺手:“我就是總感覺有股血腥味”
“老桑,拿些熏香過來”
老桑很快拿過了熏香點起,房間中逐漸彌漫起一陣清香的氣息,瑲玹扶著小夭靠在床頭,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聽宮人說你和防風邶吵架了?”
“紫金宮還真是你的地盤,掉根針你都能聽到動靜”
“因為什麽,莫非宮宴上的事和他有什麽關係?”
“沒有”小夭幹脆利落的回答道:“是他一直在那兒看熱鬧,出來以後還說風涼話,不過你也知道他就那不著調的性子,所以我說了他兩句讓他回府了”
聞言,瑲玹倒也沒起疑。
“雖然今晚的事你處理的很幹脆,但我希望下次,你能叫我過去,不要自己處理”
“我覺得就算你來了,應該也是跟我一樣的處理方式”
話音落,小夭的手就被瑲玹抓住,瑲玹目光真摯的看向小夭,嗓音輕柔而堅定道:“我沒有說你處理的不好或不對,隻是我覺得這件事不該你來,我知道你不在乎手上染血,但是我在乎,我希望你可以跟阿念一樣活的簡單,任性點”
小夭回看向瑲玹,目光認真道:“阿念活的簡單任性,是因為她是皓翎王和靜安妃的女兒,一個人可以從無憂無慮變得成熟,卻不能回到無憂無慮”
聞言,瑲玹眉頭微蹙微,眼中閃過一絲壓抑,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片刻後,苗莆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長王姬,我們今日還回府嗎”
小夭回過神後,搖了搖頭:“我不想挪動了,今晚就在這兒了”
小夭的話落到瑲玹耳朵裏,令瑲玹心中不自覺升起幾分竊喜。
“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著,小夭就拉過被子躺了下去。
瑲玹唇畔含笑的看著小夭,柔聲道:“你睡吧”
聞言,小夭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瑲玹,瑲玹見狀立馬解釋道:“我怕你一會兒又難受,我等你睡著了就走”
“那你待會兒早點回去”說完,小夭便背對著瑲玹躺下,蓋上被子閉上了眼,不多時,小夭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瑲玹給小夭掖了掖被角,而後輕手輕腳的向外走去,結果剛一開門,猛地一下看到老西炎王站在門口,整個人嚇得一顫,差點心悸。
關上門口,瑲玹一臉疑惑的看著老西炎王:“爺爺,這麽晚了您怎麽在這兒”
老西炎王犀利的雙眸落在瑲玹身上,上下掃了掃,而後雙手負後,沉聲開口道:“那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
“這是我的紫金宮,我當然在這兒”
聞言,老西炎王目光越過瑲玹,看向瑲玹身後的門,瑲玹不自然的抿了抿唇,趕緊引著老西炎王向外走去。
“爺爺,有什麽事咱回去說”
……
秩邑城裏樊彰的別院中,樊彰坐在桌前,桌上的手緊握到指節泛白,整個人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憤。
“這個防風邶……我們居然小看他了,居然用如此陰險的手段去挑撥我們和塗山氏的關係!”
“這麽大的事,就算不是西炎王親自審問也該是王後審問,西陵玖瑤居然直接在宮宴上越俎代庖,我今晚就讓人給朝堂上那些老頑固遞話,明天一定罵死她!”
樊彰煩躁的扶了扶額頭,這招用過的人多了,但最後結果大多不了了之,不能再用老辦法。
“你覺不覺得西陵玖瑤有點不太對勁?”
“哪兒不對勁兒?”
樊彰回想了一下凝香死後小夭的反應,麵露幾分狐疑:“最後凝香死前說什麽塗山璟的秘密的時候……她明顯是急了,而且最後凝香的死相也不算很慘烈,她看到以後居然差點吐了,她一個殺人跟吃飯一樣順手的人……”
“她和塗山璟之間能有什麽秘密……”
樊彰開始細細回想宮宴上的細節,據他所知,小夭是個喜歡飲酒的人,瑲玹為了討小夭歡心,閑暇之餘甚至會親自釀酒給小夭喝,但宮宴上隻看到防風邶喝酒,而小夭一直喝的是楊梅汁,難道……可她不是剛成婚嗎?
“可能是我想多了,朝堂那邊確實要引導一下,但不能向之前一樣一味地彈劾,得換個思路”
“換個思路?”
“你看她今天晚上跟西炎王一唱一和,暗地裏肯定沒少跟西炎王吹耳邊風插手朝政,咱們這樣……”說著,樊彰衝鄭氏少主勾了勾手指,俯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鄭氏少主聽後眸色一亮,而後衝樊彰豎了豎大拇指,感慨道:“樊兄智謀過人,在下佩服,不過她萬一真的不念舊情,把辰榮義軍……”
“哪兒那麽容易”樊彰眸色一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