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再問就不禮貌了,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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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那笑裏,頗有些欲哭無淚的勉強存在。
    “你還在這笑,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遭了多少老罪,我他娘真的服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我的肚子,哎喲,笑死我了.....”
    成思琛孤單的站在門外,聽著屋內傳來的一陣陣雷鳴笑聲,好奇心被勾到最高處的同時不免也有些忍俊不禁。
    不行,他回去一定要從長安的嘴裏問出來那公子哥到底得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毛病。
    倆人擱屋裏笑這麽歡,肯定是啥勁爆到炸的猛料。
    等兩人平複好心情已經是十分鍾以後的事了。
    艾米還不忘提醒她保密,不過表情看上去卻絲毫都沒有心虛的意思。
    “你倆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別往外說,省得那公子哥聽到傳聞到時候來找我麻煩。”
    應長安連忙保證,捂著嘴偷偷樂個不停。
    “放心,我嘴巴有多嚴實你還不知道?那年公司開聖誕舞會你酒喝多了把那一米九的俄羅斯男模摁在衛生間親小嘴的事我都沒跟人說過。”
    開玩笑,她這嘴巴慣來就是最嚴實的。
    再說艾米也沒跟自己講那公子哥姓甚名誰,除了已知他有些特殊癖好,並且大小適配指甲刀以外她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見她麵不改色的提起自己的黑曆史,艾米滿頭黑線,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應長安被這陳年大瓜驚得瞪大了眼睛,剛想讓她展開說說,便被滿頭黑線的艾米一把捂住了嘴巴。
    “可以了,往事不堪回首,再問就不禮貌了親。”
    應長安強忍著還想上翹的嘴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之後趕緊將成思琛給放了進來。
    成思琛不自禁地撇了撇嘴,眼神看上去很是哀怨。
    “聊完了?”
    應長安清清嗓子,見他滿臉寫著委屈和好奇,連忙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事兒太炸裂了,等晚上回去了再跟你說。”
    艾米清清嗓子,隨即問起他們兩人這些年的經曆。
    應長安聳聳肩膀,挑了些能說的說,但也聽的艾米滿臉的後怕與唏噓。
    她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了片刻,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麽,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應長安自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猶豫不決,一時間不免也跟著擰起了眉毛。
    “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整這死出。”
    艾米斟酌再三,麵露猶豫的望向了應長安,似乎是有些拿捏不準。
    “大概半年前有一艘潛艇抵達了東城,他們一行五人,其中還有一名斷了右邊胳膊的中年女性。”
    艾米沒有明說,但通過她的表情兩人心裏就已經有數。
    看來01973,終歸是運氣極好的抵達了華夏新家園。
    應長安倒是沒什麽反應,滿臉都寫著平靜和淡定。
    “所以華煙現在也住在東城?”
    艾米點點頭,似乎是也有些感慨。
    “她現在擱外區住著呢,平日裏就負責清掃兩個碼頭的衛生,工作不算累,但是待遇也不高,也算是勉強能在東城混個溫飽。”
    她是認識華煙的,並且也知道她長什麽模樣。
    早年間華煙也不知道從哪個街坊鄰居那兒打聽到了長安的消息。
    得知這個被自己拋棄的親生女兒如今不僅在c市混的風生水起,還早早就購入了住宅和豪車,以她的性子哪裏還能坐得住。
    那時候長安年紀還小,性子也不像如今這般冷漠,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母愛與關心常常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華煙慣來是個厲害的,拿著五花八門的山貨和特產上門,哄的她給自己和兒子買了不少東西。
    但應長安孤身在社會打拚多年,心裏麵其實一直都有杆秤,向來是個不舍得讓自己吃虧的人。
    她知道華煙想要什麽,也很明確自己想要什麽,以及自己的底線在哪。
    你拿老母雞和山核桃,她就回贈幾百塊的衣服和玩具。
    大家你來我往的誰也不吃虧。
    但你若是想拿野菜來換那實心兩斤重的金手鐲,那不好意思。
    門兒都沒有。
    後來華煙還百般試探的想讓她幫忙在c市給趙雲明買個小戶型住宅,直接連人帶包的被應長安給轟了出去,絲毫都沒有心慈手軟。
    艾米到現在都記得,應長安當天跟她相約四位數的高級自助餐時臉上那副頗為無語的表情。
    “開什麽玩笑,她拿幾隻老母雞過來就想擱我這換金手鐲和大房子,當我是許願池裏的王八呢,吧唧一下就能吐出兩塊金幣。”
    應長安很是坦然,她確實缺少親人的關愛,並且也在努力尋找合適的方式治愈自己內心深處所缺失的那份情感。
    但你要讓她為了這種事情上趕著去當那稀裏糊塗的大冤種。
    那實在是抱歉,好走不送。
    華煙被轟出去以後連保安都不讓她進小區了,她沒了法子隻好再次拎著兩隻大母雞暗暗跟蹤應長安來到公司。
    誰料她還沒踏進公司大門,便被一直在暗地留意她去向的艾米給無情轟了出去。
    想到這裏,艾米滿臉都寫著哀怨和好笑。
    “我到現在都記得你媽提著兩隻老母雞擱公司樓下罵我的場景,那嘴碎的,比隔壁黃燜雞裏的老太婆剁的辣椒還要過勁。”
    應長安一陣哭笑不得,“她這半年沒給你找事情吧?”
    艾米搖搖頭,似乎是有些唏噓。
    “我平時不去碼頭,這半年多也沒見過她幾次,她第一回來衛生院隔離的時候看到我還蠻震驚的,不過也沒找我講話或是哭天喊地,看著倒是比往日要安分了不少。”
    說到這裏,她還不忘補充了兩句。
    “其實碼頭的清掃工作挺搶手的,多的是那些身體健全的大媽過來爭著報名麵試。
    你媽這個工作其實是溫白偷偷安排的,不過除此之外他也沒有特殊照顧,待遇什麽的都跟別人一樣。”
    她私底下曾經問過溫白為什麽要這麽做,溫白隻是望著她笑笑,眉目間皆是通透與淡然。
    “雖然華煙生而不養,從未盡過一個母親該盡的職責,但無論怎麽說,她都是長安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