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到底是誰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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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知道的並不多,又驟然瞧見了青黛的死狀,整個人被嚇得不輕。
    劉媽媽見她顛三倒四的模樣,知曉此事不能草草了事,隻得吩咐人去縣衙報案。
    縣衙的捕頭王昌,親自帶了人來,將青黛的屍\體,帶回縣衙請仵\作驗\屍。
    經過一番調查,王昌把殺害青黛的嫌疑人鎖定為了孫大根。
    當夜是他點了青黛,有人證瞧見他和青黛回屋不過一刻鍾,就匆匆離開了。
    當時龜\公好奇,還多問了一句,他為何要離開。
    孫大根隻敷衍道:“家中有急事,必須回去一趟。”
    然後,就離開了。
    在青黛的屋子裏,王昌幾人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經過仵\作驗\屍,凶手當時和青黛在親\熱,趁青黛不注意,一匕首下去,幹淨、利落地結果了青黛。
    所以,青黛滿眼的震驚和不敢置信,直到死了,都沒能閉上眼睛。
    孫大根殺了青黛後,去見了小五子一麵,又回家見了莫大娘。
    在家中,被王昌等人抓獲。
    因為孫大根是羅知縣提攜上來的人,故而,此案羅知縣交給了王昌去審。
    孫大根麵對王昌的問話,承認了是自己殺了青黛。
    原因是,青黛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明明他已經答應給青黛贖\身,以後就過平淡的日子。
    結果,青黛背著自己,和周記雜貨鋪的掌櫃勾當在了一起。
    此事被孫大根親眼瞧見,因此,孫大根起了殺心,一匕首殺了青黛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張澤看著這份卷宗,手不停地記錄下一些疑點。
    他將自己覺得有疑點的地方,全部記錄了下來。
    “大人,該休息了。”
    “嗯。”
    張澤停下筆,看向了水榮,“明日一早將翠雲居的劉媽媽、小翠等人找來。”
    想了想又補充道:“另外,把當年經手此案的人一並尋來。”
    水榮接過張澤記錄的宣紙,點了點頭,“是。”
    翌日清晨,翠雲居還未開門,“嘭——嘭——嘭——”
    敲門聲驚動了屋裏的龜\公,“誰啊,現在還沒到開門的時候,你等晚上再來。”
    敲門聲沒有停,繼續用力地敲著。
    龜\公見狀,十分生氣,嘭一下打開了門,一大堆罵人的話,在看到一隊麵無表情的衙役後,立馬如同川劇變臉般,換了一副討好的神色。
    “差,差爺,不知幾位差爺這時候登門是有何要事?”
    龜\公這般前倨後恭的模樣,並沒有讓幾個衙役的神色發生任何變化。
    “我等奉通判大人之命,請劉媽媽、當初伺候青黛姑娘的丫鬟小翠,以及當日瞧見孫大根匆匆離開的龜\公桑石頭。”
    “差,差爺,小的就是桑石頭。”桑石頭整張臉地皺到了一起。
    衙役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去把劉媽媽和小翠喊來。”
    “是,小的這就去。”
    “媽媽,不好了,媽媽,你快開門,門外有差爺上門。”
    劉媽媽慵懶疑惑的聲音響起,“什麽事?近日我們都安分守己的,怎麽會引來衙役?”
    桑石頭湊到劉媽媽耳邊,小聲將他剛打聽到的消息,和劉媽媽說了一遍。
    “禍從天降啊,這事難道瞞不住了?”
    這麽想著,劉媽媽眼神一厲,看向桑石頭,“石頭,你沒和衙役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桑石頭搖了搖頭,一臉狗腿道:“沒有媽媽你的吩咐,小的哪敢胡說啊。”
    “算你還有幾分聰明,等會兒,你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該說的,就把嘴巴閉上。”
    “是,小的記下來。”
    “隻是,那小翠,我們去哪兒尋啊?”
    “蠢死你算了,隨便找一個人。”說著,劉媽媽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丫鬟。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曾經伺候過青黛的小翠,不該說的什麽都別說,聽明白了嗎?”
    被重新命了名字的丫鬟,躬身道:“奴婢明白了。”
    這丫鬟跟在劉媽媽身邊好幾年了,劉媽媽做的事,她知曉不少。
    青黛之死一事,她恰好也是當時的知情人之一。
    “差爺,劉媽媽和小翠都喚來了。”
    “即刻隨我等去縣衙一趟。”
    小五子、莫大娘同樣被衙役請到了縣衙,一路上,小五子試圖向衙役打聽些消息。
    但是,衙役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透露。
    “孫大根殺了青黛一案,孫大根的親娘——莫大娘覺得其中有蹊蹺,故而,懇請本官重審此案。
    本官查閱了當年的卷宗,從中找到了些疑點,遂決定重審此案。
    你等皆是當年此案的人證,本官希望你等如實把當時的情況再陳述一遍。”
    張澤說罷,一揮手,“來人,將他們都各自帶到該去的地方。”
    這一手,把劉媽媽、王昌等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不是,還能這樣的嗎?
    不是一個一個詢問嗎,怎麽突然換法子了?
    劉媽媽疑惑,劉媽媽不解。
    劉媽媽等人就在這樣疑惑不解的情況下,被衙役帶了各處。
    劉媽媽看著屋裏有兩個衙役端坐著,“劉媽媽,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不要試圖耍心眼,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衙役不高不低的聲音響起,劉媽媽卻莫名打了一個冷戰。
    其餘人各自被帶到了其他屋子裏,同樣有兩個衙役在等著他們。
    兩個衙役的桌上擺放著一張宣紙,一個衙役負責記錄,另一個衙役負責按照宣紙上的問題詢問嫌疑人。
    王昌對上衙役的目光,語氣不滿道:“哪有這麽審案的?這簡直是胡鬧!”
    “王捕頭,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少說。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長長見識。”
    衙役說罷,手指指向了屋子的一個角落,這個角落裏放著一些刑\具。
    “你,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等會兒要去通判大人麵前,狠狠狀告你們。”
    “是塊硬骨頭,敢和我對著幹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說與案件無關的話,旁邊那些刑\具,我定然一件不落地讓你感受一遍。”
    王昌滿是怒氣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衙役,衙役半點兒不讓。
    不僅任由他看,他還抬了抬下巴。
    另一個衙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冷冷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