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宮遇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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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羅......”齊渝輕喚一聲,稍作停頓,發現並無人回應。
    她微微提高音量,再次喊道:“青羅......”
    然而,依舊無人回應她。
    齊渝眉頭輕蹙,目光投向門口之處。
    她將銅鏡放回妝台,遠遠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冠散亂,雙眸布滿血絲,眼底泛著淡淡的青色,身上的衣袍褶皺縱橫,雖有熏香縈繞,卻難以掩蓋那濃重的酒氣。
    齊渝看著鏡中這略顯狼狽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點頭,喃喃低語道:“這副模樣甚好。”
    說罷,轉身回到床榻旁,踩上鞋子便大步離開了廂房。
    推門而出,走廊和大堂中空無一人。
    也對,青樓都是夜晚熱鬧,這會兒怕是都還沒睡醒。
    齊渝下了二樓,順著記憶走到後門。
    果然,後門此刻是敞開的,兩名正依靠著牆柱打盹的門房聽到動靜,立刻站直了身體,向著齊渝諂媚的笑道:“貴人起這麽早。”
    齊渝微微頷首並未搭理她們二人,大步出了院門。
    剛剛跨出院門,就看到門口倚著牆麵抱劍而立的玄英。
    玄英和青羅都是齊渝的貼身侍從。
    青羅是從小在宮中就跟著服侍她的,玄英卻是兩年前她開府後才跟在身邊的。
    玄英看清來人,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下一刻抱劍躬身行禮,“主子。”
    齊渝伸手扶住她的臂彎,低聲道:“備車,我們進宮。”
    玄英抬眸迎上齊渝略帶笑意的目光,心中劃過些許不自然。
    主子向來和她不怎麽親近,今日怎會......
    齊渝沒給她深想的機會,低聲催促,“快去。”
    玄英壓下心中疑惑,應了一聲後,立刻去駕馬車。
    齊渝登上馬車後,便道:“走。”
    玄英有些猶豫的開口道:“主子不帶青羅嗎?”
    “不必管她,這會兒指不定還在哪個小相好的床榻上賣力呢,她找不見我們,自會回府。”
    齊渝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剛剛那半個多時辰塞入腦中的信息太多,她還需要慢慢梳理。
    齊渝和當今女帝乃是一父同胞,女帝齊洛是五皇女,而她是老九。
    兩人的親父不過是前女帝貴君謝氏的陪嫁小侍。
    在生下齊渝後不久便病逝,到死也沒個封號。
    齊洛和齊渝從小在謝貴君手下求生存,在他親生女兒三皇女封為太女之前,她們二人如草芥一般活著。
    姐妹兩人互相依靠,感情甚是深厚。
    前女帝是手刃手足,殺上王位的。
    不知是否真有報應一說,她上位之後再無一女出生。
    之前所生皇女也相繼病逝或意外逝世,最終隻剩下五皇女齊洛和九皇女齊渝。
    誰都沒有想到最終皇位是落在了毫不起眼的齊洛身上,連她自己都未敢奢望。
    齊洛被封為太女後不到半載,前女帝因一場風寒便撒手而去。
    朝堂有蕭太師一手遮天,兵權則被謝貴君的長姐謝玉城牢牢把控。
    齊洛這女帝可以說是被完全架空。
    齊渝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她皇姐這皇位可真是搖搖欲墜。
    六年後,內有水災,外有巴布來犯。
    一時間屍橫遍野,民聲載道。
    靖王齊淨率兵攻陷皇城,逼迫齊洛自縊。
    而齊渝在齊洛的安排下逃出皇城,卻被青羅出賣被抓,最後落了個五馬分屍。
    齊渝雙手抱臂,食指輕輕敲擊臂膀,心中暗自思忖。
    這靖王乃是上任女帝廝殺後唯一留下的前太女血脈,許是殺戮太多,不忍對著繈褓中的幼女動手。
    又或是天意如此,總之這鳳棲國的女帝之位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前太女的幼女手上。
    “主子,已經到皇城門了。”
    車外玄英的嗓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齊渝原本的思緒。
    齊渝撩開窗幔向外看去,三丈紅牆近在咫尺。
    “掛上府牌直接進。”
    齊渝吩咐完正要撤回視線,一位身著紫衣官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女子進入她的視線。
    竟是齊淨!
    真不愧是冤家路窄。
    齊渝上下打量正和城門守衛笑著打招呼的齊淨,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外人麵前端的是溫潤如玉,謙謙女子模樣,私底下卻偷偷私會別人家的郎君,摘別人家的紅杏。
    也不知蕭太傅怎麽就瞧上這樣虛偽齷齪之人,還把唯一的孫子蕭慕寧嫁給她做了夫郎。
    許是齊渝的目光太過灼熱,齊淨似有感應般向她投來目光。
    齊渝嘴角一勾向她禮貌的微微頷首。
    齊淨微愣,立刻要還禮之時,齊渝“唰”放下窗幔,隔絕了對方的視線。
    掛上逸親王的府牌後,馬車順利進入皇城內。
    “主子,馬車可要停在二門?”玄英的嗓音又從車外傳來。
    一般上朝來的大臣,車馬也隻能停在二門,而齊渝有特權,可以直通三門,進入外殿。
    齊渝看了眼自己宛如抹布般的外袍,語氣堅定的說道:“進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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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門三門有士兵檢查馬車,待看到齊渝衣著不整,且馬車內似有宿醉的酒氣時,眼中的鄙夷之色難掩。
    逸親王是出了名的草包窩囊廢,即使女帝是她親姐,從小受壓迫的性子也一時難以改變,況且,她是真的草包,腹中無貨,手上無力。
    到了外殿,玄英扶著齊渝下了馬車,低著頭順從地跟隨齊渝的腳步。
    從外殿到內殿步行還需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齊渝回頭看了眼比她高出半頭的玄英,壓下步子,與她同行。
    “玄英,我和靖王相比,有哪些突出的優點?”
    玄英眼皮一跳,看了一眼一臉笑意的齊渝,心中有些鬱結。
    她既不想打擊自家主子,又實在說不出謊話。
    半晌才憋出一句,“奴才嘴笨,您回頭還是問青羅吧!”
    齊渝被玄英一臉為難的模樣逗笑,接著說道:“不行,你必須說!難道你家主子沒有一樣能比得過靖王嗎?”
    玄英眉頭越蹙越緊,咬了咬牙,視死如歸般說道:“主子相貌比靖王好。”
    說完就緊緊閉上嘴巴,頭垂的更加低了。
    齊渝樂嗬嗬的笑出聲來,“既然你家主子什麽都比不過靖王,若有一日我被她欺辱,你大可棄我而去。”
    玄英猛然抬頭,眼神堅毅,“奴才既將自己賣給主子,定當誓死護您周全。”
    齊渝原本調笑的意味被她的眼神衝淡,重重拍了拍玄英的肩膀。
    兩人前行幾步後,齊渝又靠近玄英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靖王看著道貌岸然,私底下卻與別人家的夫郎廝混在一起?”
    玄英詫異的看向齊渝,“主子怎知?”
    齊渝嘴角笑容變大,露出潔白皓齒,輕笑道:“因為我就是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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