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謝橋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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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過早膳。
齊渝垂眸凝視手中房契與賣身契,繼而遞至青羅跟前,緩聲道:“你自幼伴我左右,如今我開府已然兩載,也是時候為你籌備房產,讓你娶夫生子了。”
青羅麵露詫異,但難掩欣喜之色,欣然雙手接過,“奴才就知曉主子最是心疼奴才,竟還為奴才置辦房產……”
待看清手中除房契外尚有華小公子的賣身契時,青羅話語戛然而止。
“主子這是何意?”青羅言辭間略顯急切。
齊渝安撫地拍了拍青羅肩頭,輕笑道:“這華璨雖自青樓贖回,可年少時亦是正經官家公子。你若覺得為正夫不妥,可先納為侍君。”
“主子糊塗啊!這華小公子分明是主子的侍君,怎可給我?”青羅麵容焦急,一時竟口不擇言。
齊渝眉梢輕蹙,“我從未有納他之意,當初為他贖身本就是為你,你為何如此推拒,你不是心儀於他嗎?”
青羅大驚,仿若受了莫大冤屈,“這可真是冤枉至極,奴才何時心儀於他了……”
齊渝仔細端詳抱屈的青羅,其神情不似作偽,不禁暗自思忖,莫不是感情尚未培養起來?
遂一本正經的說道:“此時不心儀,相處之後或許就會心儀了,你莫要再推辭。”
齊渝念及上一世青羅對華璨情深意篤,卻因華璨身份而愛而不得,最終讓靖王有機可乘。
這一世,她早早將華璨賜予青羅,讓她輕易得償所願,料想這份感情應不似上一世那般濃烈。
豈料青羅聞聽齊渝之言,激烈反駁道:“那華小公子分明是主子的喜好,為何定要推給奴才?奴才全然不喜歡他這一款。
當初勸主子贖他,不過是覺著他神情與王君有幾分相似,想著或許能慰藉主子幾分。
若早知主子不喜,又何必耗費那兩千兩銀子的扇子!
要不,明兒奴才便將他賣回青樓……”
齊渝見她言辭懇切,沉默良久後問道:“那你鍾情於何種之人?”
青羅聞言,神色一變,而後麵帶羞澀,“奴才喜歡……年歲稍長一些,能夠體貼入微,懂得疼人的。”
齊渝被青羅臉上罕見的羞赧逗樂,清了清嗓子後道:“既如此,這華小公子該如何安置?”
青羅當下理所當然地說道:“自是將他還賣回青樓,把主子給我的房子空出來。”
齊渝斜睨她一眼,緩緩撥弄著手中佛珠,片刻後說道:“且先安置在那處,之後再議,你且退下吧。”
青羅雖滿心不願,仍行禮後離去。
齊渝凝視青羅離去的背影,雙眉緊蹙。
如今青羅這般推拒,顯然對華璨無意,若果真如此,上一世靖王所言便未必可信。
那究竟是何人出賣了她?
青羅沉著臉步出書房,見不遠處亭下玄英正安然飲茶,垂眸沉思片刻後,便舉步靠近。
“玄侍衛好生悠閑,竟獨自於亭下品茶,也不喚我同飲。”青羅麵上含笑,語氣略帶調侃。
玄英輕笑,“青大管家終日事務纏身,怎敢隨意打擾。”
青羅聞之,柳眉倒豎,“玄侍衛果真是恃寵而驕,不過隨主子外出月餘,嘴皮子竟這般厲害。”
玄英聽聞“恃寵而驕”四字,剛入口的茶水險些噴出。
青羅見狀,撇了撇嘴,於玄英身旁落座,沒好氣地問道:“你究竟何時拜師學藝的?為何主子忽然寵幸於你,將我獨自丟在王府中自生自滅。”
玄英好性兒地為青羅斟滿茶水,輕聲道:“皆是為主子辦事,你莫要多想。”
青羅端起茶杯,輕歎一聲,“主子近來與我確有些疏離,我也不明所以,仿若突然就被打入冷宮。
且主子性情有變,外出月餘,歸來之後,竟從未提及王君,莫非……”
青羅越說聲越小,仿若喃喃自語。
玄英微微歎息,“無論何人,知曉自己被夫郎戴了綠帽,心中定然惱怒,主子隻是不再過問王君之事,並未明言,仍念及舊情……”
“你說什麽?”青羅猛地拍案而起,截斷玄英之言。
玄英麵色一僵,遲疑道:“莫非你不知曉?”
青羅麵上似有所悟,喃喃道:“怪不得主子會那般……”
她想起那寫有齊渝之名的牌位,主子近來的脾性,還有那說走就走的外出學武之舉,原來,竟是這般緣由。
待到午膳之時,齊渝明顯發覺青羅看她眼神有異,其眸中似有安慰,憐惜,同情……
她追其原因,青羅卻不肯言語半分。
在逸親王府悠然度過兩日,這日酉時剛至,便迎來了拜訪之客。
齊渝細細打量著眼前一身白紗青衣,麵帶怒容的年輕女子。
其身量稍矮,堪堪到齊渝眉間,濃眉大眼,闊鼻厚唇,不甚白皙的膚色,在淺色衣袍的映襯下更顯黝黑。
此刻正滿臉怒容,一臉不善的盯著她。
“姊妹緣何如此生氣,可是受人欺辱?但說無妨,我定為姊妹出氣。”齊渝嘴角勾起一抹驚訝的弧度。
“誰是你姊妹?若是真姊妹,又豈會不言語一句,便獨自前往禛西月餘?”
說話之人正是謝玉城的小女謝橋。
她與原主齊渝在這盛京之中,皆是聲名遠揚的“草包”。
母親雖貴為鳳棲國大將軍,手握兵權,她卻從小不學無術,整日隻知招貓逗狗。
齊渝心中自是知曉,她乃是因自己不辭而別之事而氣惱。
遂上前兩步,伸出手臂親昵地勾住對方脖頸,語氣中滿是討好之意,“怎的還生著氣呢,我去禛西實乃臨時起意。
再說,即便告知於你,以謝將軍之嚴厲,又怎會允你同我前去?
若讓你眼巴巴望著我離去,我委實是於心不忍呐。”
謝橋冷哼一聲,柳眉倒豎,猛地甩開齊渝的胳膊,“話說的好聽,實則是沒把我當姊妹,若不然,怎會歸來兩日還不去尋我?”
齊渝被甩開卻也不惱,臉上笑意依舊,再次伸手去勾她脖頸,笑道:“別氣別氣,我正思量著休息幾日便去尋你,哪知你今日竟先來了。
正好,今晚我做東,全當是為姊妹賠罪,如何?”
謝橋這次並未再甩開她,不過仍舊沒有好臉色,冷哼道:“你還有閑情吃酒,你可知接連兩日,早朝都有言官彈劾於你,你也就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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