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夜探太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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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蕭慕寧頓時啞口無言,垂眸半晌後,低聲問道:“那我要怎麽幫你?”
    齊渝瞧著麵前雖有幾分不情願,卻又透著聽話乖巧的蕭慕寧,不禁又起了捏他臉頰的心思。
    未聞對方回應,蕭慕寧悄悄抬眸偷覷,恰與她那滿含秋水的眼眸撞個正著。
    刹那間,心跳如鼓,仿若要衝破胸膛。
    “若是你已將人捆了,鎖進柴房,便在太傅府外的石獅子上放一枝紅梅。”齊渝笑意盈盈,輕聲說道。
    “那你是要何時去?”蕭慕寧輕聲反問。
    齊渝輕笑一聲,“怎麽,你還想在府中迎接我不成?”
    “誰要迎你!”蕭慕寧急忙反駁,可話一出口,一抹紅暈便悄然爬上臉頰。
    齊渝見狀,笑著點頭道:“那就好,畢竟是夜探,自然越低調越好,你可千萬別想著去湊熱鬧。”
    蕭慕寧聽出齊渝是怕他誤了正事,撇撇嘴,斜睨她一眼,說道:“那等今晚你問清楚後,我是不是就能把安兒交給祖母處置了?”
    “那是自然。”
    言罷,兩人陷入沉默。
    良久,齊渝才又開口道:“既然事情已談妥,那我便先告辭了。你可在此處看完書再回,亦可直接回府。”
    眼見齊渝要走,蕭慕寧忙不迭提醒道:“太傅府家仆眾多,你晚間去時……千萬小心。”
    齊渝微微挑眉,心下暗忖,這蕭小郎君也太過單純好騙,有人要夜探他太傅府,他竟還擔心別人安危。
    莫不是蕭氏一族的聰慧,都集於蕭太傅一身了?
    麵上卻依舊笑意不減,說道:“先謝過郎君提醒,不過今夜守衛或許沒那麽森嚴。”
    “那你可知柴房所在何處?”蕭慕寧又急切的出聲。
    “自然。”
    言罷,齊渝行禮離去。
    文竹慌慌張張踏入房中,上上下下打量自家主子一番,見並無哭泣痕跡,才稍稍鬆了口氣。
    “郎君,咱們可要離開?”
    聽到文竹問話,蕭慕寧猶豫片刻,終是點頭,“回府吧!”
    蕭慕寧回到太傅府後,便有些心緒不寧,透過窗戶縫隙,時不時瞧一眼在庭院中灑掃的安兒。
    原本清晨庭院已灑掃完畢,可蕭慕寧回府後,便吩咐侍從,稱庭院不夠潔淨。
    文竹見他在房中來回踱步,還不時偷瞄灑掃的侍從,心中疑竇叢生。
    “郎君,可是這侍從有何不妥?”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蕭慕寧身形一顫,轉身欲嗬斥文竹幾句,然憶起方才文竹的問話,遂皺起眉頭道:“我覺得他行跡頗為可疑。”
    文竹聞言詫異道:“郎君覺得他可疑,派人拿了他便是,審上一審不就知曉了?”
    “隻是,我不想今日便審問他,隻想先關在柴房,明日再審。”蕭慕寧眉頭緊鎖,一臉為難之色。
    文竹聽後卻莞爾一笑,輕聲笑道:“這簡單,派人拿下他,先關柴房讓他好生反省過錯,明日審問,若答得不對,便賞他板子。”
    蕭慕寧聞言,眉頭頓展,露出笑顏。
    然小侍安兒剛被拿下關進柴房,下人便將此事稟報給了蕭太傅。
    “驕驕可有說因何拿人?”蕭銘微微皺眉。
    “並未說明,隻說關入柴房反省,明日再仔細審問。”
    蕭銘聽聞下人的回複,略作沉吟後吩咐,“派人去喚文竹來,莫要讓驕驕知曉。”
    晚間下值,玄英照舊在鳳羽衛大營外候著。
    齊渝登上馬車,便瞧見一節盛開的紅梅,拿起來端詳兩眼後,抬眸望向駕車的玄英。
    “這紅梅是何時置於府外的?”齊渝含笑道。
    “剛過午時。”
    齊渝聞言,當即輕笑一聲,“辦事倒是頗快。”
    入夜,齊渝身著夜行衣,外披大氅,乘坐馬車悠悠駛向太傅府。
    “主子當真要獨自進去?”玄英滿臉擔憂。
    “莫擔心,你家主子在鳳羽衛苦練兩月有餘,翻越太傅府的牆,還不是輕而易舉。”齊渝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見狀,玄英也不再勸阻,待二更鼓響剛過,兩人將馬車停在側牆之外。
    齊渝脫下大氅丟給玄英,而後借力馬車車轅,輕盈躍上車頂。
    “主子務必小心。”玄英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齊渝俯視著她,挑了挑眉,旋即轉身迅速攀上牆沿,身影隨即消失在牆頭。
    齊渝悄無聲息地落入太傅府內,借著夜色的掩護,朝著柴房的方向潛行。
    今日的太傅府靜謐得詭異非常,莫說巡邏的家丁不見蹤影,就連一絲風聲都聽不到,唯有她那輕微的呼吸聲和衣袂飄動的微弱聲響。
    許久,柴房終於映入眼簾。
    其門緊緊閉合,周遭一片昏沉黯淡,僅在遠處有幾點微弱的燈火明明滅滅。
    齊渝緩緩朝著柴房挪動腳步,臨近時,側耳仔細傾聽,直至裏麵傳出些許輕微動靜,她才輕輕伸手推開柴房門,門軸發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吱呀”聲。
    柴房內漆黑一片,齊渝從懷中摸出火折子,輕輕一吹,那原本微弱的火星刹那間幻化成跳躍的火苗,橘紅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徐徐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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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當她看清屋內之人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被囚禁在柴房裏的竟不是安兒,而是太傅蕭銘。
    齊渝見狀,當下便打算轉身離去,然而柴房之門卻在此時悄然關閉。
    蕭銘低沉的聲音旋即響起,“王爺何必這般著急離開,夜探我太傅府難道不該給個說法嗎?”
    齊渝聽聞,無奈地轉過身來,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前幾日鳳羽衛將烏桕巷的人販子連根拔除,在他們的住處搜出了一份盛京官員名單,上麵皆是被安插了眼線的官員。
    本王貪功冒進,便想借蕭小公子之力,提前審問一番。”
    蕭銘見她言辭懇切,且滿臉懊惱的模樣,不禁冷冷一笑,“逸親王,此刻這房中僅有你我二人,有些話不妨直說,何須如此拐彎抹角。”
    齊渝聞言,臉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蕭銘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至齊渝麵前,拿過她手中的火折子,轉身點亮了柴房中的蠟燭。
    隨後,又將火折子還給齊渝。
    繼而手持蠟燭,放置在他與齊渝兩人中間,微眯起眼眸,細細審視著她,冷聲道:“之前逸親王綁架驕驕的手段,老臣至今仍記憶猶新。
    今日卻如此大張旗鼓地利用驕驕,隻為審問一個奴仆,王爺覺得老臣會相信你此番鬼話嗎?”
    蕭銘此刻眼神銳利得似能穿透人心,在搖曳燭光的映照下,其麵容半明半暗,更添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懾。
    兩相對視,齊渝忽的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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