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尋覓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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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齊渝將人安全送回後,便立刻返回鳳羽衛巡視。
    待巡視結束回到營帳,卻見謝橋大大咧咧地在營帳中候著。
    謝橋見她掀簾而入,立刻滿臉笑意起身相迎,“回來了?”
    齊渝睨著她,滿臉狐疑,“這麽晚,有何事?”
    “能有什麽事,不過是一日不見,來關心關心你。”謝橋麵帶討好之色。
    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齊渝皺眉,麵上的防備更甚,“到底何事?若是無事,便速速回去,莫要擾我休息。”
    謝橋神色一僵,訕訕道:“明日你隨我一同去狩獵如何?”
    “明日我還得巡視……”
    未等齊渝說完,謝橋便截斷她的話,“無需巡視,明日鳳羽衛負責跟隨保護前去狩獵之人,命令稍後便下。明日,咱們一道可好?”
    齊渝並未即刻予以回應,而是輕輕掀起衣擺,穩穩當當地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水,仰頭飲盡後道:“為何要一同前去?”
    謝橋見她杯中空空,急忙拎起茶壺續滿,賠笑著講:“你加入鳳羽衛已然半載有餘,如今又身為百戶長,想必騎射技藝定然大有進益,明日咱姊妹倆好好比試一番。”
    齊渝聞聽此言,不禁嗤笑出聲,“謝橋,你那騎射功夫,怕是比幼童也強不了多少。究竟所為何事,速速道來。”
    謝橋遭此奚落,剛欲發火,可一想到自己乃是有求於她,便強行按捺下來,沉聲道:“我母親已然放話,若是明日狩獵出醜,便要將我帶至禹州大營管教。”
    其話音剛落,齊渝便放聲大笑起來。
    謝橋見她隻是含著笑卻不言語,於是又放低姿態,軟語央求道:“如今姊妹陷入困境,你萬不可坐視不管。
    常言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如今你武藝頗有成效,恰是拯救我於水火之際。”
    齊渝見她一臉緊張模樣,便漸漸收起笑意,微微清了清嗓子,嚴肅說道:“這並非難事,我應下便是。明日可要斬獲獵魁?”
    獵魁?
    謝橋聽聞,臉皮禁不住微微顫動幾下,心中暗自思量,每年春獵的魁首向來都是靖王齊淨,這齊渝不過才訓練半年,竟如此口出狂言,當真是狂妄至極。
    嘴上卻趕忙附和道:“獵魁拿不拿倒也無妨,明日咱姊妹能玩得暢快就好。”
    次日,待參與狩獵的眾人大多已然出發之後,齊渝才牽著兩匹馬出現在謝橋眼前。
    “可是等得有些心急了?”齊渝笑著問道。
    謝橋連忙擺手,有氣無力地回應道:“若不是非得參加,我才不願來此遭罪。”
    齊渝聞言,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遞過去,“走吧,騎馬能快些,我們往林子深處走走。”
    謝橋一邊跨上馬背一邊碎碎念:“就在這外圍轉轉,射中一隻兔子便足矣……”
    話尚未講完,齊渝便將弓箭與箭筒塞入她手中。
    齊渝亦準備妥當,利落地翻身上馬,未再多言,揚鞭催馬疾馳而去。
    謝橋見狀心中一慌,趕忙策馬追上去。
    然未行多遠,謝橋便壓低嗓音在齊渝身後呼喊:“快看快看,那不是蕭太傅與昭烈侯嗎?”
    齊渝順著謝橋手指的方向望去,跟在蕭太傅二人身後的正是蕭慕寧。
    此刻,他正與那小侍蹲在地上不知在撿拾何物。
    “看來,這蕭太傅此番前來是為了給她孫子尋覓妻主。而且……似乎是相中了昭烈侯。”
    謝橋語調怪異,且故意拖長尾音,引得齊渝側目而視。
    “你怎與那些愛嚼舌根的郎君一般,竟熱衷於在人背後議論他人的家事。走了,獵物還在前方等著我們呢!”
    齊渝言罷,揮動馬鞭,驅馬前行。
    謝橋本就是有意說給齊渝聽的,見她麵色毫無波瀾,即便遭其嘲諷,心中也並無惱怒之意,隻是笑著呼喊她稍作等候,而後策馬追趕。
    原本正專注撿拾佛珠的蕭慕寧仿若聽見齊渝的名字,瞬間抬頭張望,卻未發現任何人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羞赧。
    難不成真是思念過度,以致出現幻聽?
    他們一行人步入林中不久,小侍便輕聲提醒他留意腳下,他這才驚覺已然走到昨晚與齊渝遇狼之處。
    他亦是今日才知曉,昨晚齊渝的手串斷裂,遂小心翼翼地將散落的珠子逐一撿起。
    蕭銘與昭烈侯站在不遠處,兩人簡單寒暄過後,一路無言。
    蕭銘打量著正在環顧四周的魏瑾,低聲探問:“昭烈侯已然二十有三,如今可曾考慮過娶夫生子之事?”
    魏瑾未曾料到蕭銘竟如此直截了當,麵上原本鬆弛的笑意即刻收斂,後退一步,朝著蕭銘恭敬行禮道:“本侯先謝過太傅的垂青。今日應允同行,便是想要向太傅闡明此事。”
    蕭銘聞聽,頓時眉頭緊蹙,而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雖身為侯爵,卻無官職在身,亦無涉足朝堂的心思。
    而太傅身處權力核心,況且我觀聖上與靖王皆對蕭小郎君有所屬意,我委實無力與她們二人相爭。
    再者,女帝原本便有意將十殿下賜婚於我,太傅想必也知曉十殿下是何許人物,若我因此觸怒聖上,一怒之下強行將十殿下許配於我,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蕭銘遭此拒絕,雖麵色難看,然仍強作鎮定地說道:“我自是不願讓孫兒卷入權力紛爭之中,故而選定你這超脫事外之人。你大可放心,隻要我蕭銘尚在一日,必定會全力確保你們二人……”
    魏瑾輕輕一笑,截斷了蕭銘的話語,“蕭太傅,您自身已然深陷權力漩渦中央,若果真不想讓蕭郎君被利益所累,那便該是您從這漩渦之中掙脫,而非將他托付於旁人。”
    魏瑾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毫不留情,簡直就是明言蕭銘貪戀權勢,卻又不想他人借其孫子加以利用與拉攏於她,這豈不是妄圖兩全其美?
    蕭銘此刻臉色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被人如此直白地戳穿心思,臉上如何能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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