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斷了你那荒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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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玉城聞言,腳下猛地一頓,繼而緩緩轉身,眉頭緊蹙,目光如刀般直直地盯著謝橋。
    謝橋見自家母親隻是盯著自己,雙唇緊閉,並未吐出一個字,當下心中有些發慌。
    她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膝蓋摩擦著地麵,發出細微的聲響,接著鼓起勇氣說道:“女兒想求娶的乃是太傅獨孫,此番特地來懇請母親為女兒前去求親。”
    謝玉城見自己女兒神色凝重認真,全然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哼笑一聲,那笑聲裏亦帶著幾分嘲諷。
    她重新落座於方桌前,身姿挺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謝橋。
    “雖說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但做人總歸要有些自知之明。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論相貌,你並無出眾之處;論學識,你亦是平平無奇。
    那蕭太傅憑什麽會把自家寶貝孫子許配給你?”
    說完,謝玉城似是真被謝橋這番異想天開的舉動逗樂了。
    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掃過自己女兒那黝黑的臉龐,輕聲嗤笑道:“起來吧,若是還沒睡醒,便趕緊回去接著睡你的大覺。”
    謝橋聽見自家母親這毫不留情的挖苦與調笑,垂在衣袖中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跡。
    她猛然抬頭,眼神中帶著一股倔強與不甘,與謝玉城直直對視道:“我知道母親一直看不上我,但我此番真的是想為母親分憂解難。
    聽聞蕭太傅對她這個孫子極為寵愛,若是我們能將他娶進家門,還愁那蕭銘不為我們所用?”
    謝玉城看著一臉堅定、眼神中透著執著的謝橋,神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格外冷峻。
    “斷了你那荒唐的心思吧!並非是母親故意看輕你,我與那蕭銘向來不合,積怨已久,便是你阿姐出麵求娶,她也斷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母親可去求女帝下旨賜婚,便是那蕭銘心裏有萬般不願,難道還敢抗旨不成?”謝橋立刻接話,說話間,眸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
    謝玉城見謝橋如此執拗,油鹽不進,心中有些無奈。
    她起身,踱步到謝橋身前,伸手將她扶起。
    繼而,她微微彎腰,細心地替謝橋正了正腰帶,輕聲細語地說道:“蕭太傅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母親我則手握兵權,掌控著天下兵馬。
    你不妨想想,若是你是女帝,會同意我們兩家結為親家,捆綁在一起嗎?
    況且,女帝本就有意立那蕭小郎君為鳳君,試圖以此拉攏蕭太傅。
    如今,誰要是與蕭家結親,便等於是公然與女帝作對。”
    見謝橋一臉驚異之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謝玉城心中微微歎息,暗自思忖這孩子到底還是太過天真。
    她拍了拍謝橋的肩膀,溫聲說道:“母親對你並無別的奢望,隻盼你能平平安安,別在外惹是生非便好。”
    謝橋似剛剛回過神來一般,眼神還有些恍惚,又匆匆說道:“那娶十殿下亦可,如此一來,將軍府與女帝豈不是捆綁得更深?”
    謝玉城聞言,原本舒展的眉頭頓時又緊緊鎖在一起,盯著謝橋的神色愈發凝重。
    齊渝回到逸親王府時,玄英已經歸來,兩人視線交匯後,便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剛踏入書房,玄英便立刻上前,神色恭敬,迫不及待地匯報。
    “主子,正如您所料,那張炔回到靖王府不過一刻鍾,便神色黯然的離府了。奴才與鍾青四人一路暗中跟隨,直至桂樂地界才尋機動手。”
    齊渝麵色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波瀾,繼而不緊不慢地出聲問道:“那鍾青可離開了?”
    玄英聞言,心中暗自感歎,自家主子的料事如神。
    躬身回道:“鍾青斬下張炔的頭顱後,一刻也未耽擱,便直奔祁陽而去,說是要以此祭奠她師父的亡魂。她還留下口信,等歸來之後,再來跪謝主子的恩情。”
    齊渝一邊將那幅陳舊的車輿圖緩緩打開,一邊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表示知曉此事。
    其圖上的線條與標記密密麻麻,記錄著無數山川河流與城鎮關隘。
    玄英見狀,心中滿是疑惑,遂出聲問道:“總是見主子反複翻看這車輿圖,莫不是這圖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奧秘?”
    齊渝隨即輕笑出聲,她抬眸,看著一臉不解的玄英,耐心解釋道:“哪有什麽奧秘,不過是行軍打仗之時,這裏……”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得清楚所有的路徑,方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圖上的每一條路,每一處標記,都是生死攸關的關鍵。”
    玄英聽聞,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旋即輕手輕腳地退下,生怕驚擾了自家主子,為其留一室靜謐。
    六天後,鍾青風塵仆仆地歸來。
    她麵容雖顯疲憊,眼中卻透著堅定與感激,一見到齊渝,便徑直上前,鄭重地跪地叩謝大恩。
    她言辭懇切,再次表明從今往後,自己與眾師弟師妹皆願供齊渝驅使,哪怕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幾日,齊渝也未曾有片刻懈怠,她將斜井山山老大的底細徹徹底底地調查了一番。
    刀疤劉,原名劉遣。
    五年前,在盛京一家酒肆裏做雜役,但因手腳不幹淨,被掌櫃的抓了個現行,直接扭送至官府。
    官府依照律例,對她施以杖責三十大板的刑罰。
    可這劉遣不僅不思悔改,心中反而懷恨在心。
    月餘之後,她趁著夜色,潛入酒肆,手持利刃,殺害了店家一家六口。
    事後,又縱火燒了整個酒肆,而後趁亂逃逸。
    這樁血案震驚盛京,官府一直全力追捕,卻始終未能將其抓捕歸案。
    齊渝凝視著犯人畫像,畫中人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格外醒目。
    這與原身記憶當中,闖入破廟,將她抓回那人的麵容,分毫不差。
    齊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修長的手指輕點著畫卷,低聲喃喃道:“好好珍惜這幾日的時光吧!劉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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