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齊渝手中的巾布已悄然沉入水中。
    她手掌中的薄繭摩挲過蕭慕寧如錦緞般光滑的肌膚時，引得對方身軀不住泛起一陣顫栗。
    齊渝的手緩緩向下遊移，當觸碰到蕭慕寧褻褲邊緣的刹那，動作陡然一滯 。
    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暗啞，在氤氳水汽中帶著絲絲蠱惑：“驕驕，還要我繼續幫你洗嗎？”
    蕭慕寧腦袋昏昏沉沉，聞言，遲緩地微微轉眸。
    此刻他的雙眼蒙著一層水霧，眼神迷離渙散，顯然，並未聽清齊渝方才所言。
    齊渝見此，微微垂首，在蕭慕寧的側頸處輕輕咬了一口，放在他腹部的手掌也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力氣，又重複了一遍：“我說，還要繼續幫你洗嗎？”
    這一次，蕭慕寧總算回過神來，察覺到褻褲被輕輕拉扯，瞬間像受驚的小鹿，整個身體猛地往水中沉去，隻露出一顆腦袋。
    急切地說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自己來！”
    齊渝微微直起身子，她的裏衣幾乎被木桶中的水全部浸透，貼合在身上，勾勒出的身形。
    聞言，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好。”
    因身體浸在水中，蕭慕寧不再像方才那般窘迫害羞，他微微轉動著身體，麵向身後的齊渝。
    當看到齊渝濕漉漉的裏衣，他麵頰微紅的輕聲提議：“要不還是讓文竹來伺候吧，你的裏衣……都濕透了，得趕緊沐浴換一身才行。”
    齊渝嘴角微微勾起，靜靜地凝視了蕭慕寧片刻，隨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隔間。
    等齊渝沐浴結束，返回臥房時，蕭慕寧已經裹著錦被，依靠在床榻內側。
    一瞥見齊渝進屋的身影，蕭慕寧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驚惶。
    緊接著，他動作極快地躺下，雙手用力扯著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齊渝看到這一幕，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不過轉瞬即逝，接著不疾不徐的抬步向著床榻走去。
    蕭慕寧聽著齊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猛地轉過身，背對著齊渝，聲音不自覺帶上一絲顫抖：“我……我困了，熄燈吧。”
    齊渝的腳步驀地一頓，短暫的沉默後，她改變方向，抬手將屋中的蠟燭一一熄滅。
    一時間，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透進來微弱的月光，和雨滴打落在瓦片上的“噠噠”聲。
    黑暗中，蕭慕寧察覺齊渝坐上了床榻，隨後，錦被被輕輕掀開，緊接著，一條溫熱的手臂橫在了他的腰間。
    刹那間，蕭慕寧的身體陡然一僵，在齊渝似乎要做出下一個動作時，他忙不迭地再次開口，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我……我真的困了。”
    黑暗中的齊渝眸中疑惑更甚，她眨動著睫毛，片刻後道：“今晚你還沒親呢？”
    說著便挪動著身子向蕭慕寧靠近。
    哪知蕭慕寧亦挪動著身體向著床榻更深處挪去。
    齊渝轉眸盯著烏發披散的背影，又向外挪了挪身體，繼而平放在身體兩側，低聲道：“不鬧你了，好好睡。”
    蕭慕寧縮成一團的身體這才逐漸放鬆。
    齊渝雙目輕闔，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剛發生的事。
    她實在難以理解，蕭慕寧為何突然對她的碰觸如此抗拒。
    平日裏，他分明最喜歡與她親昵，難道是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院子裏，淅淅瀝瀝的雨聲如同一曲舒緩的催眠曲，齊渝的意識漸漸變得朦朧。
    而此刻，背對著齊渝，蜷縮在牆角的蕭慕寧，卻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不安與隱忍。
    他隻覺身體燥熱難耐，每一次呼吸吐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他輕輕掀開錦被的一角，微微扭動著腰，試圖讓身體探出去降降溫。
    沒想到，那灼熱難耐之處剛好抵上了冰涼的牆壁。
    “啊……”一聲急促而壓抑的低吟脫口而出。
    蕭慕寧瞬間抿緊嘴唇。
    “怎麽了？”齊渝聞聲，迅速轉眸，眼中滿是擔憂。
    “沒……沒事，我睡了。”蕭慕寧慌亂作答，一邊手忙腳亂地將錦被拉起來，蒙住自己的腦袋，試圖借此掩蓋內心的慌亂。
    黑暗中，齊渝的眸子格外明亮，緊緊盯著那縮成一團的身影，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許久，蕭慕寧聽見身後沒了動靜，身體才微微放鬆下來，可眼眶中卻隱隱泛起淚光，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脆弱的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蕭慕寧微微挪動身體，緩緩轉過身，看向麵容平靜，似已沉睡的齊渝。
    他咬了咬下唇，一點點靠近。
    其實，齊渝在蕭慕寧轉身的那一刻才閉上了眼，佯裝沉睡，她要搞清楚蕭慕寧究竟要做什麽。
    蕭慕寧的動作極為緩慢，似乎生怕驚擾到齊渝，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身體，腦袋也慢慢湊近，直到他微微急促的喘息聲在齊渝耳邊清晰可聞時，才終於停下。
    床幔之內，兩人的呼吸逐漸交織在一起。
    也就在這時，蕭慕寧忽的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他緊緊咬著牙，強忍著那即將溢出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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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手慌慌張張地向下摸索而去。
    齊渝敏銳地察覺到了蕭慕寧的異樣，卻依舊強忍著沒有睜眼。
    然而，片刻後，一聲急促的哽咽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齊渝再也無法繼續偽裝，驟然睜開雙眼，看向蕭慕寧。
    盡管月色朦朧，但她還是清晰地看到蕭慕寧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下唇也被他咬得泛白。
    “蕭慕寧，你怎麽了？”齊渝說著，便要將他扶起。
    蕭慕寧眼中含淚，顫抖著握住她的手，往錦被中拉去，帶著哭腔說道：“這兒，疼……”
    觸碰到手下的異樣觸感，齊渝一怔，“你怎麽……”
    蕭慕寧強忍著羞赧與痛苦，嗚咽道：“剛剛沐浴時……便這樣了，下……下不去……疼……是不是，壞了？”
    說著，淚水再也不受控製，簌簌滾落。
    齊渝有些哭笑不得，坐起身來，將他輕輕抱進懷中，而後伸手探進他的褻褲內。
    “剛剛怎麽不說？還躲那麽遠？”
    齊渝語氣雖帶著幾分嗔怪，可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
    蕭慕寧被齊渝的舉動驚到，下意識地想要拉住她的手，可那阻攔的力量不過一瞬便消散了。
    “請……幫我請……請醫師來。”蕭慕寧哆哆嗦嗦地說道，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不必，你乖乖聽話便好，一會兒就不疼了。”齊渝垂首，在他的眼角落下一吻，輕聲安撫著。
    蕭慕寧還想要再說些什麽，可隨著齊渝手上的動作，所有話語都化作了陣陣呻吟，消散在這寂靜的夜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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