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與正王君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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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望著大步流星的齊渝,心底泛起疑惑,壓低聲音湊上前問道:“方才那杯摻了迷藥的水,奴才親眼看著主子飲下,怎……怎麽竟毫無作用?”
齊渝步履不停,漫不經心地甩了甩長袍寬袖:“特意換上的。”
被茶水浸透的藍黑色錦緞瞬間掠過玄英眼前。
踏入書房,齊渝指尖輕旋火折子,幽藍火苗在古籍卷軸間遊移。
玄英見狀,忙躬身道:“主子要尋什麽?盡管吩咐奴才。”
“不過消磨時辰罷了。”
齊渝指尖摩挲著泛黃的畫軸,目光淡然,“那屋內燃了香,等香燃盡。”
玄英眉頭微蹙,遲疑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奴才實在不解,主子既早知正王君與靖王私通,為何不早些休棄?偏要等到他腹中孽種落地?”
火折子的光芒突然明滅不定,齊渝翻動畫卷的動作驟然僵住。
緩緩抬眸時,半張臉浸在跳動的火光裏,眼尾染上一抹暖光,另一半卻隱入陰影,讓人瞧不清楚神情。
她勾起唇角,聲音卻帶著絲絲冷冽:“因為,我要讓李爾容餘生都活在悔恨與煎熬中——後悔自己瞎了眼。”
話音未落,火折子的光芒驟然暴漲,將她眼底翻湧的冷意映得愈發清晰。
李爾容對原身恨之入骨,認定是她橫加阻攔,才害得自己與心上人不得相守。
齊渝便要遂了他的願——親手將他送回靖王身邊。
隻不過是在他們二人苟且之事大白於天下時。
到那時,且看那位芝蘭玉樹的靖王,該如何日日麵對她人生中的“汙點”,又會怎樣對待對她癡心一片的李爾容。
想到此處,齊渝冷冷一笑,繼續翻找著書房裏的物件。
玄英望著窗外高懸的明月,低聲勸道:“主子不如先回慶雲苑歇著,等那迷香散了,奴才再去請您。左右王君和小侍所中的迷藥,沒三四個時辰是醒不過來。”
齊渝眉峰微挑,旋即搖頭否決:“不必。進進出出難免引人注意,還是在此靜待為好。”
翻找間,齊渝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書櫃深處。
幾卷畫軸被抽出時,絹麵上情詩躍入眼簾。
字跡遒勁有力,一看便知定是女子所留。
晨光刺破薄霧時,齊渝悄然折返李爾容臥房。
玄英將解藥點燃,解開李爾容與小侍的迷藥後,便如夜梟般輕巧躍上房簷,隱入熹微天光。
李爾容睫毛輕顫,在刺目晨光中驟然驚醒。
身旁小侍同樣猛然坐起,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滿麵驚惶。
待瞥見齊渝仍維持著昨夜昏迷時的姿勢,李爾容緊繃的脊背才微微放鬆。
“快將她抬到床上。”李爾容聲音發顫,示意小侍上前。
待兩人堪堪將齊渝扶到床榻上,李爾容又迅速吩咐小侍將她的衣袍脫掉。
小侍的手指在觸及齊渝衣袍時微微發抖,想到昨夜被夢蝶香牽引的旖旎夢境,紅暈順著脖頸漫上臉頰。
夢中與逸親王糾纏的熾熱觸感,此刻竟化作心口擂鼓般的悸動。
李爾容三兩下褪去外裳,僅剩雪白裏衣勾勒身形。
瞥見小侍神色異樣,他當即沉下臉:“出去!”
待房內隻剩他們兩人,李爾容迅速解開齊渝外袍,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在解開裏衣係帶時頓住。
昨夜他亦做了夢,夢中的滾燙親吻,交纏的喘息猶在耳畔,讓他喉頭發緊。
最終,李爾容隻是匆匆扯開衣帶,便拉過錦被蓋住兩人。
暗處,齊渝緊握的拳頭悄然鬆開。
卯時末,王嬤嬤打著哈欠叩響李爾容的房門。
久未得到回應,她一邊在心中埋怨李爾容越發憊懶,一邊推門而入。
待看清床榻上齊渝的身影時,一聲驚呼從口中溢出。
齊渝聞聲微微蹙眉,尚未睜眼,沙啞的嗬斥已如利箭破空。
“滾出去。”
王嬤嬤忙不迭的踉蹌著退出,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待將房門關上後,心跳仍在不受控製的瘋狂跳動。
莫不是王爺與王君和好了?
這個念頭堪堪湧上,便聽到屋內傳來窸窣響動,緊接著是李爾容柔若無骨的聲音:“王爺...昨夜...”
“你休息吧!我……我該上值了。”
不知為何,王嬤嬤竟聽出逸親王嗓音中的一絲慌亂。
王嬤嬤剛把耳朵貼向門縫,雕花木門轟然打開。
她狼狽跌坐在地,抬頭正對上齊渝陰鷙的目光。
王嬤嬤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能抽搐著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齊渝見狀,冷哼一聲,繼而大步離開。
待齊渝的身影消失在清幽院時,王嬤嬤這才跌跌撞撞衝進內室:“王君!這究竟......王爺怎會在此?莫不是......”
李爾容垂眸整理鬢邊碎發,耳尖泛紅:“王爺昨夜來看我......便留下了。勞煩嬤嬤喚人備水,我要沐浴。”
與此同時,齊渝回到慶雲苑直奔書房。
熱水蒸騰的霧氣中,她沉著臉迅速沐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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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命玄英將所有沾染過李爾容氣息的衣袍付之一炬。
繼而行至臥房門前,她卻驟然止步,片刻後,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日上三竿,蕭慕寧才悠悠轉醒。
紗帳外日影斜長,他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忽然發覺今日齊渝離開時竟未叫醒自己,粉嫩臉頰瞬間鼓成包子。
小侍貼心的伺候他穿衣洗漱,正對著銅鏡綰發時,見文竹抱著食盒疾步而入。
那平日裏沉穩妥帖之人,此刻耳尖泛紅,下頜繃得極緊,進入房中竟連請安都忘了。
“王爺今日是什麽時辰離開的?”
蕭慕寧手上纏繞著一縷長發,望著鏡中垂眸布菜的文竹,朱唇微撇,尾音帶著撒嬌的拖腔。
瓷勺磕在碗沿發出輕響,文竹慌忙穩住心神:“辰時三刻。”
“今日竟這麽晚?”
蕭慕寧杏眼圓睜,突然展顏輕笑,梨渦裏盛滿狡黠,低聲呢喃:“定是貪睡誤了時辰,才匆忙的忘了喚醒我。”
想到齊渝睡眼惺忪的趕往鳳羽衛大營的模樣,蕭慕寧忍不住掩唇而笑。
文竹望著自家郎君天真爛漫的笑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今早王府上下都在議論,逸親王披著晨光從清幽院匆匆返回,衣衫淩亂,發帶歪斜,一副被人從溫柔鄉裏喚醒的模樣。
而眼前人此刻還被蒙在鼓裏,滿心滿眼都是對心上人的牽掛。
酸澀突然湧上喉頭,文竹猛地轉身背對著梳妝鏡前的人,指尖偷偷抹去眼角的淚珠。
“文竹?可是家中出了事?”蕭慕寧有些疑惑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文竹緊咬唇瓣,無聲搖頭。
蕭慕寧靜靜打量著文竹有些發僵的脊背,吩咐小侍退下。
而後赤足踩在冰涼的青磚上,長發如墨傾瀉,緩至文竹身旁,伸手去拉文竹顫抖的手腕,“莫不是你母親又逼你嫁人了?”
文竹紅著眼眶,靜靜凝視著自家郎君,一味地搖頭不語。
蕭慕寧見狀,抬手撫了了撫文竹的腦袋,一臉寵溺道:“不必如此擔憂,一會兒我便給你銀錢,你送至家中,想必你母親一段時日內都不會再提讓你嫁人之事。”
文竹頓時終於潰不成軍。
滾燙的淚水滾滾而落,他抽噎著將一早便憋悶在心中的消息吐出:“郎君……王爺昨夜宿在了正王君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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