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問題，蘇暖暖眸光微微顫了顫，隨即狡黠一笑：
    “不可以。”
    沈溫言神色沮喪，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因為……屋裏好黑，我想吃蛋糕了。”
    她說話時眉眼彎彎，笑意不掩，狡黠而靈動，就是故意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看到被拒絕後沈溫言掛著溫柔笑意的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時，蘇暖暖心想，這不就扳回一局。
    不過蘇暖暖拒絕的理由卻也是真的。
    屋裏唯一的光源在沈溫言骨相優越的側臉上鍍上一層暖暖的橙色光暈，附上了一層朦朧模糊的美，而呈現了如此美景的當事人也正專注地看著她，溫柔而繾綣，好似要讓人溺斃在他的溫柔目光中。
    空間和氛圍的加持，這確實是個容易滋生曖昧與浪漫的場景，難怪那些約會經典流程裏有個燭光晚餐呢。
    可惜這個場景的另一個當事人是蘇暖暖。
    對浪漫過不過敏不確定，但對采光、亮度有明確喜好這一點是確定的。
    睡眠時間最好暗到伸手不見五指，但其餘時間必須明亮，白天偏愛陽光明媚的自然光，晚上最好也是燈光明亮。
    所以，靠模糊的光線製造曖昧氣氛的燭光晚餐？
    大寫的no，敬謝不敏。
    更何況現在還是白天，要不是為了生日儀式感，蘇暖暖才不會拉上窗簾。
    隻是雖然她剛剛的拒絕是故意的，但蘇暖暖還是和沈溫言解釋了個清楚，拒絕是故意的，但理由是真話。
    沈溫言神色微緩，“那看來以後燭光晚餐這項活動可以完全撤出我們的活動列表。”
    說完就起身準備去拉開窗簾，還室內一片光明。
    蘇暖暖趕忙叫住他：“都進行到這地步，把許願吹蠟燭搞定再開窗簾。”
    “我的願望已經許完，不過沒有實現。”沈溫言說這話時又定定地看著她。
    蘇暖暖：……
    “某些習俗能傳下來總是有理由的，你瞧，你這願望是不是說出來就不靈了？”
    沈溫言啞然失笑，無奈俯身吹滅了蠟燭。
    之後的一切都很平靜。
    他們平靜地吃蛋糕，平靜地去看了場電影，平靜地度過這個下午，平靜地吃晚餐，平靜地散步消食。
    平靜得蘇暖暖已經忘了沈溫言的生日願望。
    直到蘇暖暖要回知青院，他們準備離開空間。
    她毫無防備地扯著沈溫言的袖子等著出空間，可熟悉的場景變化沒有出現，反而是伸出的手臂傳來一陣拉力，腰間也被扣上了一隻大掌，等回過神來時她整個人已經被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蘇暖暖驚愕地瞪大眼睛，剛準備把人推開就對上了沈溫言幽深晦暗的目光，以及噴灑在臉頰的灼熱氣息，呼吸微微一窒。
    沈溫言平時表現得太平和溫潤，對蘇暖暖也是毫無脾氣的千依百順，甚至紳士有禮，以至於她第一次在他的身上感受到這樣強勢的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拆吃入腹。
    蘇暖暖渾身炸毛一個用力把人推開，好在她還記得麵前人是誰，沒有送上一個拳頭，不過仍然不滿道：“沈溫言，你偷襲，你耍詐。”
    反觀被推開的沈溫言，不僅沒有生氣，就連剛剛那直白的侵略欲都消失了，又回到平時那副溫和的模樣，好像剛剛發生的都是蘇暖暖的錯覺。
    “暖暖，雖然你能對我毫無防備的信任與依賴我很開心，但是不要忘了我是個男人，還是個喜歡你，對你有欲望的男人……所以，你再這麽放鬆，我的生日願望就不需要向你許願嘍～”
    蘇暖暖愕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是怎麽頂著這笑眯眯的表情說著這麽…額…危險？的話的。”
    沈溫言是真沒想她的關注點在這，輕笑出聲，“就這麽說出來了？”
    “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蘇暖暖沒有得到答案，不滿的撇撇嘴。
    她說著話時人就朝沈溫言那邊靠近，走到他的身邊，對剛剛的事和話是渾然不在意。
    還主動伸手勾起對方的手指，輕輕晃著，再開口時聲音變低，帶著不好意思的羞赧：“不過…如果是溫言你的話…都可以的…我…”
    沈溫言愣住，訝異地看著蘇暖暖這羞怯又隱有期待的模樣，他看到她的眼睫輕顫，明明他們隻是兩根手指勾著，可沈溫言卻覺得那顫抖的眼睫在撩撥的是他的心。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眼神逐漸幽深，靈光一閃間意識到什麽，剛想開口說什麽時，就見蘇暖暖微不可察的又朝自己挪近了一點，手指還在在他的手心勾了勾。
    周遭的空氣好似變得黏稠，屋內寂靜無聲，隻剩兩人的呼吸聲，所以其中一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顯得無比的明顯。
    沈溫言用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剛剛的場景又一次重現。
    他緊緊地扣著她的腰，將人拉入懷中，隻不過這一次不再隻是深深地望著人而不做其他，而是深深地吻住了她。
    蘇暖暖沒有掙紮，甚至順從地抬起手臂攀上他的肩頭，和他親密的相依，肌膚相貼，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讓他將自己的呼吸重重的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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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此前已經親吻過許多次，無論是單純的雙唇相貼，亦或是唇齒相依，可無論多麽深的吻，亦或是情起預失控，沈溫言總是吻得克製而又溫柔的。
    不過這一回沈溫言不再克製，把自己的隱藏的欲望通通傾瀉而出，吻得很用力，吻得很深，用力得好似被他吸幹，深得好似被他填滿了一般……
    蘇暖暖攀在他肩頭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緊緊地抓著，喉間時不時發出一聲破碎的低吟聲，但很快就會被吞掉，隻餘深重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交纏的濕濡聲在兩人的耳邊回響。
    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等分開時蘇暖暖明亮的雙眼已經蒙上一層水汽，她的雙唇也變得水光瀲灩，喘氣間若隱若現的舌尖……
    這一切都讓沈溫言還未平複的心再次騷動，情不自禁的再次低頭想吻去。
    蘇暖暖在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時就垂下了眼睫，讓人看不清她此刻是什麽神色，隻不過在沈溫言俯身親來時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
    在止住他的動作後，她修長的手指並沒有離開，反而順著他的唇緩緩下滑，劃過下巴，劃過喉結，劃過胸膛，一路向下停在了他的腹部。
    再往下能那裏的起伏不要再明顯……
    這時蘇暖暖抬起雙眸，那雙剛剛還羞怯和瀲灩的雙眸此刻已恢複清明，被靈動的狡黠取代，嘴角也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沈溫言看到她雙唇輕啟，無聲地說了兩個字：拜拜。
    然後他的懷中一空，滿室隻餘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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